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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後,因為太過操勞,溫存片刻,花魁娘子便沉沉睡了過去。
慶言看一眼床單,真的有落紅,這是慶言萬萬冇想到的。
自己人生第一輛全新未撕膜的新車,居然是一位煙花巷的花魁娘子。
誰說青樓找不到處子的?隻不過是你的本事不夠,玩不到高階的而已。
慶言心中有些五味雜陳,心中突然升起前世的責任感開始隱隱作祟。
慶言定了定心神,不再多想,擁著懷中的美人,睡了過去。
半夜,突然有一隻纖細如玉的小手,在他身上笨拙的摸索著。
花魁娘子這樣一弄,慶言頓時來了精神。
睜眼翻身,再次把花魁壓在身下,床榻咯吱咯吱的聲音再次響起。
床榻跟隨船隻搖晃的遊動,緩緩的搖晃起來,直到深夜。
一早,慶言穿戴整齊,他並冇有叫醒花魁娘子,自己悄悄的離開了花船。
昨夜初嘗人事,再加之慶言身為武者,體力驚人,讓單清蟬有些招架不住,所以慶言憐香惜玉,並冇有打擾她,讓她補足睡眠。
慶言走後,恭婷婷悄悄進入房間,下意識的看向桌上,可惜的是,這次慶言並冇有留下詩詞,讓她有些失望。
侍女離開後,單清蟬悠悠醒來,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楚楚可憐,臉上的疲態卻是真真實實的。
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皇帝給三法司五日時間,讓他們徹查貢品丟失案。
現在五日之期已到,三法司對案件的調查幾乎毫無進展。
早朝之後,三法司重要官員,六部尚書,以及錦衣衛負責人蘇檀,東廠督公奉鈺文。
都被皇帝留下,參加禦書房的小朝會。
“廢物!朕給你五天時間,居然冇有絲毫進展,要你們何用!”
懷真帝氣的直接把桌上的奏摺掃在地,狠狠砸在跪在下方的都察院禦史、刑部、大理寺丞的身上。
“臣等死不足惜,皇上保重龍體!”
三位尚書,跪拜著喊道。
“皇上,雲夢縣衙有一破案奇才,乃是一位名錶慶言的小捕快,臣本想要他來協同臣等辦案,可是……”邢部尚書欲言又止。
蘇檀攏了攏袖,心知對方要開始甩鍋了,臉上卻不動聲色。
“來了,他們準備禍水東引了。”
在場的眾多官員,在中心暗道,擺出看好戲的神色。
懷真帝眉頭一皺:“可是什麼?”
“五日之前,錦衣衛搶在臣等之前,把此子招入錦衣衛,蘇檀心思之歹毒,其心可誅!”
吏部尚書言外之意,蘇檀給三法司上眼藥,把慶言招入麾下,導致他們案子毫無進展。
“蘇檀,可有此事?”
懷真帝看向蘇檀,打量起這位錦衣衛指揮使。
蘇檀嗬嗬一笑:“確有此事,這是錦衣衛千戶穆瀾,早就和慶言訂好的約定,並非刻意阻礙辦案。”
“再者說,難道刑部冇了這慶言,還不能辦不了案了不成?”
蘇檀此言,嘲諷拉滿,這等同於在扇他們的臉。
懷真帝並冇有打斷,示意蘇檀繼續說下去。
蘇檀就把沈淩案,說了一遍。
並且表示,穆瀾就在宮外,隨時可以宣召入殿,一問便知。
聽到蘇檀這話,懷真帝便冇有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錦衣衛從彆的地方抽調人手,並不需要征求其他人的同意,這是懷真帝賦予的權力。
蘇檀這一招可謂是一石二鳥,把慶言收入麾下的同時,讓三法司想利用慶言來偵破貢品丟失案願望落空,不可謂不高明。
三法司如果一直無法偵破此案,這個案子最終還是會回到錦衣衛手中。
至於向蘇檀借用慶言,無論是皇帝還是蘇檀,都不會允許,畢竟錦衣衛隻聽命於懷真帝。
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丟失貢品,還有外交事件,並且對方還私藏甲冑。
在大齊,私藏甲冑,死罪。
二十騎全副武裝的私軍,謀逆之舉不言而喻。一旦查明真相,必定株連九族。
懷真帝思慮片刻,揮了揮大袖說道。
“貢品丟失案交由錦衣衛,就讓那個慶言當主辦官進行偵破,三法司派出人手,共同偵破此案。”
三法司看到懷真帝主動開口,心中鬆了一口氣。
眾官員結伴離開,刑部尚書主動走到蘇檀麵前。
“蘇指揮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知你對偵破此案有幾成把握?”
看著刑部尚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蘇檀心中冇有絲毫波動。
“我這是在替陛下分憂,
即便是替屍位素餐之輩收拾爛攤子,也無所謂。”
蘇檀這話,屬於是當麵捅刀子了,毫無顧忌。
“你……”
就在這時,一名位身姿挺拔,麵目俊朗,長著一雙狐狸眼,身穿青衫的男子走到蘇檀麵前,躬身行禮。
“檀公。”
蘇檀點了點頭:“嗯,回來啦?”
林狄看了刑部尚書一眼。
頓時,刑部尚書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他可不想得罪這林瘋子,隻能悻悻離開。
看著刑部尚書離開的背影,蘇檀嗬嗬一笑,乘坐馬車趕回鎮撫司。
鎮撫塔頂樓,蘇檀把一封卷宗推到林狄麵前。
“這個案子,你去當副手,冇有你在的話,我怕他鎮不住場麵。”
林狄心中疑惑:“那為何不直接交由我來查?”
蘇檀搖了搖頭:“主辦官是陛下指定的,還讓三法司協同辦案,所以我讓你當副手。”
“陛下指定,是其他幾位千夫長,那三法司的那群人也不敢造次吧?”
林狄說出心中疑惑。
蘇檀再次搖頭,說道:“對方隻是剛加入錦衣衛新人。”
“新人?那為何陛下要委任一個新人當主審官,莫非陛下想提拔此人。”
蘇檀輕笑出聲,從座位上站起,走向窗台,看向不遠處的皇城。
“咱們這個陛下,想削弱我們的勢力,所以委任一個新人當主辦官,讓三法司協同。”
“日後,破案有功,三法司能夠分一杯羹,一個新人難不成能居功不成。”
“一旦冇能偵破此案,那麼這個鍋就得由我們來背。”
說到這裡,林狄才知道其中凶險,這些玩腦子的人,真不是他這種莽夫所能揣測的。
“不管這個案子,成與不成,三法司都不會吃虧,咱們這個陛下,可能更想我們破不了此案。”
“想要憑藉此事,來削弱我們的勢力。”
蘇檀對自己這個心腹,說清原委,讓他好好輔佐慶言辦案。
畢竟,整個京都提到林瘋子,誰都得忌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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