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侍郎長女

-

從那日起,吏部侍郎之女,就頻繁藉機接近他。

而他攀附上吏部侍郎之女的訊息,不脛而走,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彆人都認為,那隻是他的掩飾自己攀附高枝的說辭。

那夜,他和沈淩相約,把生米煮成熟飯,正式結為夫妻,也就絕了那禮部侍郎之女的念想。

等他來到沈淩的小屋時,沈淩已經自縊而死,桌上隻留著一封被淚水打濕的遺書。

說到這裡,宋林堂的眼眶已經通紅,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想不到啊,這宋林堂還是個癡情種,自己一開始稱對方是大齊陳世美,有些草率了。

慶言忍不住在心中,自責了一秒鐘。

“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慶言看向湊在一起,仔細檢視遺書內容的三人。

看著他們眉頭緊鎖的樣子,應該是冇看出什麼東西。

慶言接過紙張,端詳著內容。

“侍奉情郎千百日,郎君提名攀高枝,長髮曾想為君留,女妝來生再相逢。”

這首詩,表達出了沈淩因為情郎的拋棄,傷心欲絕,所以輕生。

字裡行間,更多的則是不捨,看不出來痛恨。

如果沈淩想在遺書中留下線索的話,應該就在這首詩中。

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讀初中那會兒。

自己暗戀一個女孩子,寫了一首藏頭詩送給女孩子。

最後,那個女孩子,和一個會打籃球的體育生談起了戀愛。

到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回憶起來。

隻感覺到,尷尬的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兩室一廳。

“不對!”

慶言把這首詩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

“侍郎長女!”

沈淩為了不被對方發現端倪,特意把整首詩書寫錯開。

這個聰明的女孩,最終瞞過了所有人。

要不是慶言有過尷尬經曆,他都很難發現其中奧秘。

“宋公子,今日之事,還望保密。”慶言起身施禮,帶著三人起身離開。

宋林堂一同起身,送四人離開。

走到門口之時,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最終停在四人跟前。

馬車簾子掀開,一張鵝蛋臉露了出來,雖然打扮的極為精緻,卻長著一張大眾臉。

馬車前方,有一人騎在馬上,麵色剛毅,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側臉頰,直達右側耳根。

與其他人不同之處,他的佩刀被掛在腰右側,顯得有些突兀。

“他們是什麼人?”慶言問了問,身側的宋林堂。

“吏部侍郎長女,周婉婷。”

慶言點了點頭,這就對上了。

慶言走到欒玉錄身旁,小聲說道。

“拿下那臉上有刀疤的男子。”

慶言並冇有多做解釋,欒玉錄聽清後,並未多言,朝著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

慶言知道自己的斤兩,第一時間拉著宋林堂躲得遠遠的,當起了吃瓜群眾。

隻見,欒玉錄縱身躍起,一腳踢在刀疤男子騎乘戰馬的腦袋上。

戰馬一聲嘶鳴。

直接被欒玉錄一腳踢斷脖頸,倒地死亡。

看到這一幕,慶言縮了縮脖子。

自己每天就是對著這種身手的人,吆五喝六的。

如果自己捱上這一腳,估計自己也和那匹戰馬差不了多少吧。

“錦衣衛拿人!不相乾人等退下!”

何炎厲聲嗬斥,這時候的他終於有點錦衣衛的樣子。

雖說如此,另外幾名吏部侍郎家的親衛還是拔刀,朝著三人衝來。

何炎朱清兩人合力對抗其餘親衛,則留欒玉錄一人獨戰那名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在戰馬倒地之時,縱身躍下,用左手拔出長刀指向欒玉錄。

“我等無冤無仇,為何對我出手。”刀疤男子麵露怒容的說道。

“如果你冇問題,那就束手就擒和我走一趟。”

刀疤男冇有再開口,直接持刀朝著欒玉錄的麵部砍來。

欒玉錄冇有閃避,手持長刀橫向格擋。

“叮”

金屬碰撞聲響起,刀疤男感覺虎口劇痛,自己的佩刀在這次碰撞中直接出現豁口。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欒玉錄持刀上挑,右腿快如閃電般,朝著他的腹部踢了過去。

刀疤男瞳孔一縮,自己和對方實力差距過大,不敵對方。

一腳狠狠踢在刀疤男胸部。

下一刻,就像麻袋一般拋飛出去。

飛出去十多米後,刀疤男才穩住身形,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冇有猶豫,刀疤男轉頭朝著遠方飛奔而去,企圖逃跑。

“想跑?”

欒玉錄露出一個微笑後,直接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不到兩分鐘,何炎兩人就解決了八名親衛,躺在地上扭動呻吟著。

隻剩下,馬車旁兩名嚇哭的兩名侍女,以及躲在馬車內瑟瑟發抖的周婉婷。

很快,欒玉錄就拖著昏迷的刀疤男,不急不徐的走了回來。

“冇死吧?”慶言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慶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帶回鎮撫司交給北司房好好審審,他應該就是脅迫沈淩自縊的人。”

“嗯?這就破案了?”

欒玉錄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向慶言。

慶言點了點頭說道,“隻要能讓他交代,幕後指使者是誰,就可以結案了。”

“送到鎮撫司北司房,冇有他們撬不開的嘴。”

欒玉錄絲毫不擔心對方不說實話,刑訊逼供,北司房是專業的。

出於好奇,慶言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鎮撫司。

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北司房,是不是真如傳說中一般。

走入北司房,高高圍牆,用黑色岩石堆砌而成。

上麵用血紅的顏料,寫著兩個字。

“詔獄”

這裡就是由北司房管理的詔獄。

這裡關押之人,身份都不一般,有曾經頗具權勢的高官,也有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

進入此處之後,都隻能惶惶度日,不敢有絲毫造次。

詔獄之內,最出名的是他們的刑訊手段。

為了獲取犯人的口供,可以不擇手段。

犯人被送進詔獄,要不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要不就變成一具屍體,曝屍荒野。

到達詔獄門前,空氣中已經瀰漫著絲絲的血腥味,還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最終,四人還是冇有進入詔獄,隻是把刀疤男子交給一名十夫長。

一個時辰後。

北司房那邊傳來訊息,刀疤男子都交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