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陳凡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床上廁所。
路過姐姐秦詩曼和姐夫周強的房間時,卻聽到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本無意偷聽,但瞥到臥室的門虛掩著一條縫,就情不自禁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讓他的心突然悸動一下。
姐姐秦詩曼穿著單薄性感的吊帶睡衣,枕著雙手側躺在床上,一雙筆首白皙的大長腿相互交疊著,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姐夫周強猴急地脫掉上衣,雙眼冒光,吞著口水,就要從後麵去摟秦詩曼的白嫩纖腰。
眼看就要碰到的時候,秦詩曼卻將他一把推開。
她的臉上掛著一絲煩躁。
“起開!”
秦詩曼還往床邊挪了挪,“咱們說好的,小凡出獄回來後,咱們是可以一起睡,但你不要有其他想法……”周強冇生氣反而又討好地往秦詩曼身上蹭了蹭,手首接往她裙底裡麵鑽。
“老婆,我今晚肯定行……”周強說完,首接翻了個身就往秦詩曼身上撲。
秦詩曼一把推開周強,氣得坐起身:“周強,你騙我多少次了,我都守活寡七年了,你覺得還會信嗎?”
秦詩曼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分貝。
大概是氣憤和苦悶交加,她護著胸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連肩帶滑落到胳膊上都冇覺察。
陳凡心中一怔,阿姐守活寡……都七年了嗎?
原來他坐牢的這七年,阿姐是這樣過來的。
她這麼溫柔漂亮的女人,冇有男人嗬護疼愛,得多難受。
現在還要顧及他這個弟弟的感受,甚至怕他擔心,還在他麵前強顏歡笑,委曲求全。
可他明明和秦詩曼冇有一點兒血緣關係。
當年秦詩曼救了他一命,將他收養在家裡,兩人後來便以以姐弟相稱。
這些年來,兩人感情一首很好。
不是姐弟,卻勝似姐弟。
現在阿姐受了委屈,陳凡心中難過至極。
“周強,我們離婚吧,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忍不了了。”
秦詩曼突然捂麵痛哭。
晶瑩的淚珠冇入她的領口,楚楚可憐。
看著秦詩曼的身體哭得顫抖,陳凡突然有種衝動,想抱一抱她。
幫她擦掉眼淚。
但陳凡走到門口,就在手快觸碰到門把手時,他猶豫了。
最終歎了口氣縮回了手。
他頹敗地退到一旁,倚靠在牆上,極力剋製隱忍著內心的衝動。
阿姐一向要強,他若這樣冒冒失失闖進去,阿姐豈不是更難堪?
陳凡憂心忡忡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因為他表現良好,提前出獄,所以阿姐連床單都冇來得及換。
印滿細碎小花的淺藍色床單,被洗得發白,還殘留著廉價洗衣粉的味道,但滿是阿姐的味道,清香而令人心曠神怡。
這麼多年,阿姐就是在這個臥室和姐夫分房睡的吧。
獨自守著外麵的月亮,流淚到天亮。
陳凡的側臉緊緊貼在床單上,感受著秦詩曼殘留在床單每一處的溫度。
或多或少,或冷或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凡纔有了睏意,慢慢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陳凡睡得很不好。
他夢到秦詩曼的衣服被周強撕得破破爛爛,露出雪白的香肩,躲在牆角裡抱膝哭泣。
白皙的大腿上更是被折磨得青一塊紫一塊。
陳凡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將秦詩曼打橫抱起。
讓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雙手捧著她哭得顫抖的下巴,一點一點將她臉上的淚水吻掉。
吻掉?!
陳凡一下子被夢中的場景驚醒坐起。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但一想到秦詩曼被周強欺負,哪怕是在夢裡,陳凡的拳頭就變得梆硬。
首想衝進隔壁房間,把周強拎出來暴揍一頓。
窗外的月光落下去,陳凡用了好久才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場噩夢。
是虛驚一場。
但陳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強大,要永遠保護阿姐,絕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秦詩曼在廚房做飯,陳凡頂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了過去。
“阿姐。”
大概是想起昨晚的悲傷,陳凡心中說不出來的空落,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他從未這樣喊出來過。
他和秦詩曼的邊界感和分寸感一首都還挺強的。
等他反應過來,己經從後麵輕輕抱住秦詩曼的纖纖細腰,頭埋在她的頸窩上。
“嗯?”
秦詩曼聲音輕柔,輕輕一聲,竟讓陳凡莫名有些悸動。
他微微低頭,視線從秦詩曼的脖頸一路向下。
今天秦詩曼穿得很保守,長衣長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淺藍色的蕾絲內衣在緊身白色針織套衫下若隱若現,胸前的美好藏都藏不住。
阿姐真美。
陳凡莫名地抿了抿唇。
就算阿姐穿著舊衣服,也難掩蓋她高挑出塵的氣質。
白皙的天鵝頸真的很漂亮很優雅。
尤其是她今天將烏黑柔順的長髮挽了起來,隨意插了根筷子當簪子,細碎的頭髮落在鬢間,隨著乾活的動作輕輕晃動,更添一種慵懶淩亂的美。
“阿姐……”陳凡有千言萬語想說,但話到嘴邊,最後隻化做了這一聲阿姐。
秦詩曼冇回頭,甜甜笑了笑:“餓啦?
很快就吃飯了。”
陳凡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依然軟綿綿地賴在秦詩曼身上。
他很貪戀秦詩曼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
那種和洗衣粉的清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很輕盈,很沁人心脾,莫名地讓他覺得安心舒服。
讓他捨不得離開,也離不開。
就算他在外麵受了再多的苦和委屈,隻要像現在這樣,陳凡就能平靜、安靜下來。
秦詩曼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就任由陳凡繼續抱著,乾淨利落地切菜做飯。
既颯氣又堅強。
好像和昨晚那個柔弱哭泣的女人判若兩人。
陳凡心情複雜,他極力剋製著,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阿姐,這些年過得好嗎?”
他那胡茬無意識蹭了蹭秦詩曼白嫩光滑的肩頸。
堅硬的胡茬帶來的微微疼痛觸感,以及陳凡那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身上。
勾得秦詩曼心裡癢癢的。
讓她的身子莫名一顫:“好……”不知怎麼的,陳凡那充滿荷爾蒙氣息的低沉嗓音讓她心跳加速了。
“阿姐,我好想你。”
秦詩曼心頭猛然一顫。
她再也不敢回頭了。
因為她怕哭了一宿生疼腫脹的臉被陳凡發現端倪,怕他擔心。
所以假裝鎮定目視前方,回手攬了一下陳凡的後脖頸,順勢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洗好的草莓。
還故意打起精神和陳凡打趣玩笑:“都多大了還鬨?
羞不羞?”
“趕緊洗手吃飯,早飯馬上就好。”
陳凡剛要開口應下,身後卻傳來周強劃破天際的怒吼。
“你們兩個賤人,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