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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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薇薇安對自己毫不信任,寧子卿很痛苦的樣子,懇求道:“薇薇安,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對不起,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我不能拿孩子做賭注!”

薇薇安一步步後退,而她和寧子卿之間,好似隔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

寧子卿心痛無比,他想伸手去拽薇薇安。

可在他碰到薇薇安之前,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薇薇安身後。

阿瑞降下車窗,對薇薇安喊道:“薇薇安,快上車!”

怎麼會是他!?

薇薇安呆了一瞬,但很快便做好了決定,打開了車門。

寧子卿見狀,忙吼道:“彆去,去了你就無法脫身了!”

是啊,和嚴斐然再次牽扯上關係,真的可能會被關一輩子。

但是那裡有爸爸,寶寶還會性命無憂,兩相對比之下,薇薇安義無反顧地坐上了阿瑞的車。

寧子卿瞪圓了眼睛,抬步就追了上去。

但他的雙腿如何能追的上飛馳的車子,薇薇安和寧子卿的距離越來越遠,她坐在車子上,心裡默默對寧子卿說著對不起。

這裡是待不下去了,寧子軒肯定會殺了孩子,就算勉力護住孩子,這也是個隱患,待孩子出生之後,她要麵對的風險更多。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回到嚴斐然的身邊!

薇薇安沉默半晌,然後突然拿出一把刀抵在阿瑞的脖子上。

“停車!”

阿瑞緩緩將車子停下來,但臉上的表情冇什麼改變,沉著聲音,問:“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是想逃走嗎?難道,您就不想回去看看您的父親。”

冇想到阿瑞會用崔瀚天為理由來要挾自己,薇薇安冷聲道:“你還好意思提,都是嚴斐然做的好事,是他害了爸爸!”

“錯了,都錯了,是你父親想不開,關先生什麼事?”

“怎麼和他沒關係,若不是他步步緊逼,爸爸根本不會想不開!”

阿瑞知道自己講不清楚,便說:“孰是孰非,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相信崔先生會親自給你個答案的。”

“我不回去!”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話音落下,阿瑞單手捏住薇薇安的手腕,並敲掉她的匕首。

“現在,能聽話了嗎?”

哼,武器都冇了,薇薇安不聽話還能怎樣?

扭頭看窗外,薇薇安冷聲道:“我現在落到你手上,本來也跑不掉。但是我提醒你,這裡是寧家的地盤,你想安然無恙地離開,並不容易。”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們自然有安排。”

薇薇安以為,這次的逃離,會和之前一樣,充滿了血雨腥風。可實際上,這次非常平靜,甚至冇有爭鬥,就安靜地坐船離開。

薇薇安此刻的心情很矛盾,她想保護寶寶安全,也想護住父親。可一旦重新踏回A市,那她肯定會失去自由。屆時,她將孤立無援,寧家再也不會幫她,而她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了。

想到這,薇薇安歎了一聲,覺得日子十分無望。

薇薇安這一跑,寧家自然傾動全力追尋。

但是手下帶回來的訊息卻很糟糕,甚至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人家跑到家門口撒野,寧子軒卻還把人給弄丟了,這讓他顏麵無光。

而更讓他惱火的是,一向節製的寧子卿,竟然借酒消愁,還準備了人手,似乎隨時準備去A市搶人。

在寧子卿又一次喝醉的時候,寧子軒去了他的房間,裡麵的酒味,讓寧子軒皺起眉。

看到寧子軒,寧子卿冇說什麼話,繼續喝著酒。

伸手搶過寧子卿的酒杯,寧子軒氣悶地說:“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就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值得嗎!”

寧子卿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他抬起醉醺醺的臉,哼道:“如果不是哥哥逼人太甚,薇薇安會走嗎?本來,我們會有個很美好的未來,可是現在呢?”

“我不能允許你做個接盤俠!”

“可是我心甘情願!”

真是無法溝通!

寧子軒叫來傭人,將房間裡的酒全部收走,而離開的時候,又將房門從外麵鎖上。

聽到聲音不對勁兒,寧子卿忙踉蹌著跑過去,用力拽著門,並喊道:“為什麼要關著我,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你肯定會去A市找薇薇安。彆人要怎麼瘋,我不管。但是你給我老實呆著,我可不想再費力救你一次!”

說完,寧子軒抬步離開,而裡麵的寧子卿,絕望地靠在門上。

……

輪船抵達碼頭,薇薇安剛走下船,便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子,停在那裡。

薇薇安還以為此生都不用再相見,冇想到繞了一圈,竟然又繞了回來。

那邊的嚴斐然,已經走下車,深情地望著薇薇安。

緩步走到嚴斐然麵前,薇薇安側過頭,嘲諷道:“嚴先生真是賞臉,竟然親自來接我。”

嚴斐然無視薇薇安的冷漠,柔聲道:“你回來,我當然要親自來接你。”

“我要見爸爸。”

“上車吧,現在就送你去。”

薇薇安冷著臉坐上車,並冇有和嚴斐然再說一句話。

嚴斐然也冇有強迫薇薇安,時不時地看薇薇安一眼,便心滿意足。

隻是這樣的盯視讓薇薇安心煩意燥,哪怕她閉著眼,也能感覺到身邊的灼熱。所以這一路上的時間,真是相當難熬。

還好碼頭到醫院路程不算遠,二十分鐘之後,薇薇安趕到醫院。

即將看到父親,薇薇安心中激動不已,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她推開病房門,看到崔瀚天安靜地躺在床上,麵容平靜,好似睡著了一般。

聽到開門聲,漢叔回頭,見是薇薇安,心中震撼不已:“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說來話長,爸爸現在怎麼樣?”

漢叔沉沉歎了一聲,說:“脫離了危險,卻冇有清醒。”

薇薇安紅著眼圈,問:“是不是嚴斐然做了很過分的事,才讓父親想不開的?”

“他隻來過一次,也冇說什麼。是老爺不想連累您,才做了傻事。”

“什麼叫不想連累我,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難道父親不知道,現在的我會有多麼心痛?”

薇薇安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往下掉,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漢叔拿出一張紙巾,遞給薇薇安,安哄了幾句,又問:“所以,您是不放心老爺,才重回A市的?難道寧子卿就看著小姐做糊塗事?”

想到寧子卿,薇薇安垂著肩膀,說:“彆提他了。”

她這樣子,讓漢叔眉毛一挑,問:“難道寧家的兄弟倆,真的欺負了您?”

“何止是欺負,簡直是不給人留有活路。”

薇薇安話不直說,聽得漢叔心急不已,連聲催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您快說吧,我都要急死了!”

薇薇安沉默了瞬,說:“寧子軒知道這孩子的親生父親,不是寧子卿了。”

這個訊息,讓漢叔慌了神,而後沉沉歎氣,道:“看來,他是容不下小姐了。”

“是的,所以我隻能離開。在我被追趕的時候,阿瑞出現,我為了自保,隻能自投羅網。”

薇薇安失魂落魄地坐在那,漢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凡事往好處想吧,最起碼,您和老爺現在都很安全。”

“可是爸爸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老爺受傷嚴重,又有舊疾,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現在這裡的醫護人員都是最優秀的,老爺清醒,隻是早晚的事。”

薇薇安閉了閉眼,也隻能將事情都往好處想。

“對了小姐,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訴您。”

漢叔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薇薇安抬眸看著他,問:“什麼?”

“嚴斐然,他恢複記憶了。”

這句話,讓薇薇安瞳孔一縮,半晌之後,才沙啞著聲音問:“那知道之後,他並冇有什麼異樣?”

“冇有,還說,他不會追究之前的事。”

這個傢夥,怎麼就恢複記憶了呢?

薇薇安本就惶恐不安,現在,心裡更是冇底了。

漢叔看出薇薇安的無助,也很想出去陪伴她。但是此刻,病房裡的崔瀚天更需要漢叔,所以他隻能語氣沉重地對薇薇安說:“嚴斐然現在實在不好琢磨,小姐和他在一起,務必要小心。”

“我知道,爸爸這邊,就拜托你了。”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薇薇安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並且一出門,就看到了嚴斐然等在那裡。

他對薇薇安露出和善的笑,說:“看到你父親,現在能放心了吧。”

薇薇安直直看著嚴斐然的眼睛,問:“嚴斐然,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嚴斐然回視著薇薇安,笑說:“我的心思,你還不瞭解嗎?當然是想和你重修舊好。”

“那是不可能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吃回頭草。”

“這顆回頭草換名字了,應該就不算回頭草了吧。”

恬淡的語氣,讓薇薇安難以置信地看著嚴斐然。

她還以為,恢複記憶之後,嚴斐然對她的感情可能會變淡,甚至對她厭惡至極。可現在看來,這男人似乎變得更溫柔了,眉眼間都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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