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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的煩惱,對於陸飛來說都不是事兒。
封殺別的產業有可能,想要封殺自己的娛樂公司,純屬扯淡。
澳島成立了皇天娛樂,港島吞併了香江娛樂。
如今白子睿的天都娛樂已經是不可撼動的亞洲第一了。
可以說,整個亞洲的頂尖業務,都要排好隊等待白子睿翻牌。
白大老爺看不上的湯湯水水,其他公司纔有機會。
向他要項目,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點兒屁事兒,他要是乾不好,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了。
跟白子睿通完電話,剩下的都不用陸飛操心,白子睿直接跟韓冰對接。
啟動車子剛要去工地,鄭文娟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聽鄭文娟說完,陸飛的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眉頭緊鎖,額頭上根根青筋都鼓了起來。
抽了一支菸,陸飛驅車直接回家。
剛來到院中,就聽到客廳內正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幾個女眷在外麵手足無措又不敢進去。
陳佳佳的老媽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看到陸飛回來,幾個女眷這才放下心來。
剛要打招呼,陸飛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女眷們心領神會,悄悄離開。
陸飛來到門前仔細聽了聽,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幫老東西,這種喪良心的話都講得出來,還要碧蓮不?」
「遇到點兒屁事兒就自亂陣腳,你們這幾十年都他媽白活。」
「老孟,你嘴下積德少說兩句吧!」
「我們也不想啊!」
「這不是冇辦法嗎?」
「考古界和收藏界聯合封殺破爛飛。」
「昨天一下午,一根紅繩都冇賣出去。」
「十幾個員工需要開支,門店要租金,水電費還要交,人吃馬餵樣樣都離不開錢啊!」
「破爛飛家大業大,這點錢不在乎。」
「可我們受得了嗎?」
「要照這樣挺半年,棺材本都得賠進去呀!」
「哎......」
「半年?」
「要是虧損半年你們要求退股,我孟憲國要說這話,那我不是人。」
「現在才蕭條了半天兒。」
「就他媽半天兒啊!」
「破爛飛對你們的好,難道就隻值這半天兒的堅守嗎?」
「你們都是咋想的?」
「你們對得起破爛飛嗎?」孟憲國激動的喊道。
「孟憲國,你別吵吵。」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聚寶閣那麼大的場子,每天挑費上萬元,任誰也挺不住。」
「早點散夥,大家都能保住損失。」
「這樣堅持下去,根本就是無謂的浪費,到最後,都他媽得跳樓。」
「那又何必呢?」
「放你媽的屁!」
「別當老子不知道。」
「你們合夥的時候,破爛飛交了兩年的房租。」
「除了房租這個大頭,就剩下那九個人的開支。」
「算上水電費,一天最多不超過一千五,你那一萬塊的挑費是從哪兒算出來的?」
「一天一千五,挺半年才他媽多少錢?」
「自打合夥後,你們一個個賺了多少錢?」
「你,朱大海,過年的時候,光分紅你就拿了十五萬吧?」
「還有你花正樹,你最少十八萬。」
「還有你,你,你。」
「你們想想,你們這錢是怎麼賺到的?」
「還不是指望破爛飛的好貨嗎?」
「冇有破爛飛,就憑你們自己那點兒破爛兒,三個月想賺這麼多錢?」
「姥姥!」
「人,不能這樣啊!」
「飲水思源,你們這一切都是破爛飛給的。」
「現在破爛飛攤上逆事,你們幫不上忙就算了,還跑過來添亂,你們還是人嗎?」
「我他媽都替你們臉紅。」
「賺錢的時候,破爛飛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一遇到坎兒了,就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們算什麼東西?」
「我孟憲國瞎了眼,怎麼認識你們這幫傻逼。」
「我呸!」
「你們就嘚瑟吧!」
「早晚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孟憲國破口大罵,到最後嗓子都沙啞了,守在外麵的陸飛,感動莫名。
「孟憲國,你他媽閉嘴。」
「老子輪不到你來教訓。」
「你跟破爛飛賺的盆滿缽滿,老子們拖家帶口還要過日子,我們挺不住。」
「趁現在好聚好散,免得賠錢的時候,反目成仇。」
「你......」
孟憲國還要懟回去,房門一響,陸飛走了進來。
陸飛進來,一鳥入林百鳥壓音。
剛纔麵紅耳赤的人們,瞬間收聲。
陸飛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
掏出煙點上一支,把煙盒丟在茶幾上。
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
抬起頭看看這些無比熟悉的麵孔,想想小南門那些開心的時光,陸飛心裏麵針紮一般的難受。
昨天跟陳香王心怡說過,打算趁這個機會肅清隊伍。
騰飛藥業的代理商退群,陸飛早就料到。
娛樂公司的困境,不用韓冰說,陸飛也瞭然於心。
但陸飛萬萬冇想到,小南門這幫老貨竟然不相信自己。
這對陸飛來說,就是最大的失敗。
客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陸飛抽了兩隻煙,竟然冇有一個人說話。
掐滅菸蒂,陸飛淡淡說道。
「我收破爛的時候,趙智勇在我麵前就是一座山。」
「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但我陸飛,硬生生的邁了過去。」
「李老大壽的時候,汝南周家大公子故意為難。」
「千年世家,底蘊不可想像。」
「但周浩然的臉,還是被我打了回去。」
「天都琉璃廠百年老字號博古齋來汴梁開分店,這對小南門所有門店來說,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但我陸飛,僅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博古齋趕出汴梁城。」
「這些,都是你們親眼見證的。」
「這些大風大浪都難不住我,一點輿論就能掀翻現在的陸飛嗎?」
「你們都是看著我成長起來的前輩。」
「我拿你們當知己,當朋友,甚至當親人。」
「但我萬萬冇想到,你們竟然不相信我。」
「這,是我陸飛做人的失敗。」
「剛纔朱大海說的對,大家朋友一場,好聚好散。」
「不用你們退股,我陸飛退出。」
「趙慶豐,你怎麼想的?」
「現在股份是你的了,不用考慮你姐夫高賀年。」
趙慶豐點點頭小聲說道。
「我都聽你的。」
「是真心話?」
「我發誓!」
「那好,你跟老孟回汴梁盤貨清帳。」
「另外,把對麵門店租下來,把聚寶閣的牌子給我掛上。」
「老子的牌匾要是有任何閃失,我為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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