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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重寶被陸飛派人挖了牆角,常宇飛氣的要死。
剛纔陸飛答記者問出現了嚴重的漏洞,常宇飛絕壁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站出來刁難陸飛。
歐洲富商們笑嗬嗬的等著看陸飛的笑話,就連穆雷也巴不得陸飛出醜。
剛纔,他可是被陸飛耍的團團轉。
要是陸飛當眾出醜,也算是解了他心中一團惡氣。
常宇飛叫囂,被陸飛欺負的險些自殺的劉老二也趁機落井下石。
「陸飛,常總說的不錯,你這話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今天你要是不給大家一個完美的解釋,我相信,就算在你們神州同胞麵前,你也交代不過去。」
陸飛看**一樣看了看劉佩文,突然嗬嗬一笑。
這一笑,笑的劉老二渾身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劉佩文先生,我們神州人的事情,輪不到你你來過問吧?」
「請你離開我的視線,不要讓我看到你。」
「看到你我就冇心情,冇心情我就懶得解釋。」
「到時候記者朋友們找你算帳,那可不關我的事。」
「噗......」
「哈哈哈......」
陸飛跟劉家的恩怨,大家都心知肚明。
陸飛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劉佩文啊!
劉老二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青了。
可在這種場合,他也隻好忍著。
「宇飛兄,你不是想聽我解釋嗎?」
「想聽就讓你的劉副經理出去,不想聽,你就可以告辭了。」陸飛說道。
陸飛翻過頭來把矛頭指向常宇飛,這貨就更加尷尬了。
讓劉佩文出去,丟的是他和佳士得的麵子。
不讓他出去,陸飛正好用這個當藉口不予解釋,輕輕鬆鬆就可以過關。
跟麵子相比,常宇飛更希望陸飛當眾出醜。
權衡再三,最終咬咬牙讓劉佩文去外麵等自己。
這等於變相服軟,又引來神州觀眾一片嘲笑,氣的常宇飛麵紅耳赤。
「陸飛先生,現在您能說了吧?」
「為什麼狗首在您眼中就隻值幾百元?」伊芙琳笑眯眯的說道。
「冇錯!」
「這尊狗首,在我眼中就值幾百元。」
「這尊獸首是什麼材質大家清楚。」
「這就是普普通通的風磨銅,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紫銅。」
「在清朝,風磨銅冶煉工藝已將相當發達,隻要有錢,風磨銅並不是稀罕東西。」
「如今在神州的各大古玩城,清朝的風磨銅物件經常看到。」
「各種擺件掛件,價值也就是幾百元神州幣,過千元的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因為這東西易於儲存,不像瓷器那麼嬌貴,工藝也冇有瓷器複雜。」
「十二生肖大水法就是風磨銅材質,而且跟基座和噴泉是一個整體。」
「單單把獸首拿出來,可以說這就是一個殘片,而且年份不過兩百多年。」
「這樣的材質,這樣的年份,按目前的市場行情,也就是幾千神州幣,摺合英鎊,不過就是幾百元而已。」陸飛說道。
噝——
聽陸飛這麼一說,在場的行家就是一皺眉。
陸飛說的有道理,單單論材質和年份,獸首價值也就是幾千神州幣。
之所以之前拍出天價,全都是人為炒作而已。
「陸飛先生,你這話說的冇道理。」常宇飛說道。
「哦?」
「怎麼冇道理了?」陸飛笑嗬嗬的問道。
「這十二尊風磨銅獸首,出自皇家園林圓明園,乃是正宗的皇家之物。」
「而且,十二生肖獸首代表著重大的歷史意義,所以纔會屢屢拍出高價。」
「這怎麼能跟普通的地攤垃圾貨色相提並論呢?」常宇飛問道。
「宇飛兄,你所謂的歷史意義重大,指的是什麼?」陸飛沉著臉問道。
「這.......」
這下真給常宇飛問住了。
十二生肖獸首的意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關鍵是,在這種場合,冇法說出口啊!
所謂的歷史意義,當然是鴉片戰爭和圓明園浩劫。
但這些浩劫的締造者,就是英法聯軍。
而且用的還是極為卑鄙的手段。
如今站的這片土地就是英國倫敦,在上百家媒體的麵前,這話怎麼說?
就當著記者麵前說,當年英軍怎麼卑鄙,如何無恥雲雲,這不是扯淡嗎?
先不說在場的英國富商們怎麼想。
明天一見報,常宇飛非得成全民公敵不可。
不光是英國人恨他,神州人更不會放過他。
很可能,佳士得的名譽都會被他的口無遮攔而損壞。
這話,常宇飛絕對不敢當眾說出來。
一時間,常宇飛憋得臉紅脖子粗,表情尷尬至極,竟然無言以對了。
「嗬嗬!」
「宇飛兄,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佳士得亞洲區總裁,定然是歷史通。」
「當著記者朋友和全世界的網友麵前,你給大家解釋解釋,圓明園海晏堂十二生肖大水法,到底有什麼重大的歷史意義。」
「為什麼這東西會價值那麼高?」陸飛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我......」
這下,常宇飛可真的**了。
臉色變幻不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淌了下來,呼吸都急促了好幾個節拍。
「高!」
「破爛飛真是高人啊!」
「這麼大的難題,輕輕鬆鬆的消弭化解,簡直太高明瞭。」
「可憐常宇飛這個**,跟破爛飛鬥心眼,丫的還差得遠呢!」
「哈哈哈......」
王胖子等人在後麵暗自竊喜,記者們把目光和裝備全部對準常宇飛,期待常總給他們說說歷史意義。
常宇飛雙腿發軟,哆哆嗦嗦的退後兩步,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陸飛兄,小弟突然肚子疼,失陪了。」
「改天,咱們在坐下來好好切磋啊!」
常宇飛說完,長出一口氣轉身就要逃之夭夭。
媽蛋的!
又中了陸飛的圈套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多說一句話就可能萬劫不復啊!
必須告辭。
常宇飛轉身高要走,身後傳來陸飛爽朗的笑聲。
「宇飛兄慢走!」
「噗......」
常宇飛站住,尷尬的轉回身,麵前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問道。
「陸飛兄,我真的不舒服,改天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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