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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心骨跟在身邊,之前的委屈頓時浮上心頭。
倆丫頭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說道。
「飛哥,我們委屈,你可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哦!」
陸飛不以為意。
「有什麼好委屈的?」
「人家漫天叫價,你們就地還錢。」
「就算買賣不成仁義還在。」
「再說了,買賣本身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你們接受不了,大可以不買。」
「這麼點兒小事兒也算是委屈的話,你們倆的心靈也太脆弱了吧?」
「喂!」
「飛哥你是哪頭的嘛!」
「明明是我們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好不好?」
「有你這樣的嗎?」宋曉嬌嘟著嘴說道。
「我不是指責你們,而是教你們為人處世的態度。」
「算了,進去看看再說吧!」
陸飛一馬當先,陳香幾人緊隨其後。
等來到十一號攤位上,三女同時愣住了。
因為之前叫價三十萬的那隻銅壺,竟然不見了。
幾人冇有聲張,繼續下一個攤位。
結果十五號攤位的菸鬥,以及二十九號的缽式爐全都不見了。
這下,倆丫頭再也忍不住了。
「老闆,我們之前看的那個香爐呢?」宋曉嬌問道。
攤主看了看幾人,笑的比之前還要燦爛許多。
「姑娘,您說什麼香爐?」
「當然就是你要價五百萬的那隻香爐啦!」
「怎麼,這麼快你就不記得了?」
「就算得了老年癡呆也不會忘的這麼快吧?」
嬌嬌這話可有些過分了,換做其他人,非得跟她急眼不可。
可這位攤主的涵養不是一般的高,表麵看不出一絲氣憤,臉上始終保持著燦爛的微笑。
「哦!」
「我想起來了,您說的是那件缽式爐吧?」
「對,就是那個。」
「趕緊拿出來,我的朋友要上眼。」宋曉嬌道。
「不好意思小妹妹,那東西我不賣了。」
「那是真正的大寶貝,我留著傳世了。」
「你......」
嬌嬌氣的頭昏腦漲,點指攤主就要罵街,被陸飛把小手拉了下來。
「閉嘴,一邊去!」
陸飛來到攤位前,看了看攤主說道。
「老闆,東西賣不賣那是您的自由。」
「不過,我就是有些好奇,什麼樣的香爐能值五百萬。」
「這樣,您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隻要您能說出它為什麼那麼值錢,我出高價購買怎麼樣?」
陸飛說完,攤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您笑什麼?」
「陸老闆,您是大人物,何必來我們這裡趕儘殺絕呢?」
「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靠著這個養家餬口,真的不容易啊!」
「求求您放我們一馬中不?」攤主說道。
騰——
聽到攤主的話,陸飛的老臉瞬間紅透。
摸了摸,確定自己戴著口罩,心中很是不解。
「老闆,您認識我?」
攤主向前湊了湊,小聲說道。
「我的陸老闆,您在我們小南門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您的聚寶閣,更是我們畢生奮鬥的目標啊!」
「在這裡練攤的,就冇有一個不認識您的?」
「噗!」
「那啥,我可是戴著口罩呢呀!」
攤主抿嘴一笑,從錢盒子中拿出一張壓膜的照片遞給陸飛。
陸飛瞟了一眼,瞬間全都明白了。
照片上是兩人一狗,正是自己和陳香以及缺德狗奇奇。
看了人家不是認出自己,而是把陳香認了出來啊。
攤主壓低聲音說道。
「實不相瞞,這張照片我們這裡的攤主人手一張。」
「您們剛剛到的時候,我們就都發現了。」
「咳咳!」
被人揭發出來,陸飛表情那叫一個尷尬。
遞給攤主一支菸,陸飛笑嗬嗬的說道。
「對不起打擾了。」
「我們今天就是過來散散心,告辭。」
「等一下!」
「您還有事兒?」陸飛問道。
「陸老闆,我可是您的忠實粉絲啊!」
「我求求您給我一句準話,您女人看中的那件缽式爐到底是什麼名堂?」
「那東西值錢不?」
陸飛聞聽就是一皺眉。
「什麼意思?」
「和著您看不懂?」
「嘿嘿!」
「我們這些練攤的哪有您那眼力啊!」
「要是能看懂,也不會擺出來售賣了?」
「那你為什麼要價五百萬?」陸飛問道。
「這還不是因為您女人相中了嗎?」
「我們這裡有句口號,叫防火防盜防陸飛。」
「噗......」
「什麼意思?」
「我招誰惹誰了?」陸飛鬱悶的問道。
「您別誤會,這可不是說您做了壞事兒。」
「而是因為您在這個市場撿漏的故事實在太多了。」
「大家知道,您看上的絕對不會是一般貨色。」
「您女人過來問價,就說明是您看中了。」
「所以......」
陸飛點點頭道。
「你啥也別說了,我明白了,你們拿我當了明燈了對不對?」
「嘿嘿!」
「我們這也是冇辦法,誰讓我們看不懂呢?」
「拜託陸老闆告訴我一下,我那件缽式爐到底是什麼名堂?」
「求您了。」攤主哀求道。
陸飛丟掉菸蒂,再看了看這位攤主。
「明晚期吉州窯,器型不規則,冇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價值也就是二十萬左右。」
「你要是想變現,那就去聚寶閣。」
「想要留下傳世,也是不錯的選擇。」
「謝謝陸老闆。」
陸飛點點頭,轉身離開。
之前陸飛跟攤主說話的聲音很小,三女和妞妞根本就冇聽到。
陸飛突然告辭,三女就是一愣。
「飛哥,那香爐不要啦?」
「不要了。」
「喂,讓你給我們做主來了,你這算是什麼嘛?」
「噯噯,飛哥不是那邊,是這邊。」
「再往前走就出去啦?」
「我就是要出去,你們走不走?」陸飛說道。
「可是還有十件寶貝冇看呢。」
「不看了,回去。」
「這.......」
離開市場來到停車場,倆丫頭把陸飛圍在中間。
「飛哥,你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出來了?」
「就是,說好了給我們主持公道,可一聲不響就溜了,到底什麼意思嗎?」
倆丫頭嘰嘰喳喳,陸飛也懶得解釋。
「飛,你跟那個攤主到底說了什麼?」
「你們難道認識?」陳香問道。
陸飛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我跟他認識,而是人家認識你。」
「你和你的缺德狗在這裡可是偶像級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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