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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個清脆的聲響傳出,電烤箱停止工作。
陸飛打開烤箱門,一股濃鬱的奶油香味兒令人心馳神往。
戴上手套把烤盤端出來,在場人下巴驚掉了一地。
烤盤上一個光澤油亮熱氣騰騰的特大號麪包,足有十斤重。
脫掉手套,陸飛一馬當先扯下來一塊兒大快朵頤。
「香!」
「真甜嗨!」
「天寶,快嚐嚐,這麪包簡直太好吃了。」陸飛說道。
朱天寶可不顧及衛生問題,聞到香味兒早就安耐不住了。
陸飛一聲令下,這傢夥馬上撲上來扯下來一塊兒大口大口吃起來。
一邊吃,朱天寶讚不絕口。
「好吃!」
「真好吃!」
「這是我吃過最香最甜的麪包了。」
「多新鮮啊!」
「這可是真材實料啊!」
「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陸飛說道。
這哥倆兒一口接一口的狼吞虎嚥,饞的小奶狗和王心磊直咽口水。
愣了幾秒鐘,放下豪門大少的矜持衝上來加入啃麪包的行列。
看陸飛幾人吃的那麼香,王胖子付玉良也受不了加入進來。
不一會兒,張艷河走過來,關海山也來一塊兒嘗試起來。
連關老總都下手了,其他人更不慣著了。
餐廳的大師傅,修復院兒的員工們全都加入進來。
陸飛向吉田長平笑了笑說道。
「吉田,你不嚐嚐?」
「味道相當正宗。」
「吃飽了,一會兒裸奔也有力氣啊!」
「陸飛,閉上你的臭嘴。」
「咱們現在是比賽,請你不要扯冇用的。」
「還有,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你那邊到底有冇有結果?」
「這麼拖下去,我可跟你耗不起。」吉田長平氣呼呼的吼道。
「吉田,你的主業是做什麼的?」陸飛問道。
「你問這個乾嘛?」吉田懵逼的問道。
陸飛嘿嘿一笑,抓起一塊兒麪包一邊吃一邊說道。
「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
「我想,你一定是搞行為藝術的。」
「否則,怎麼這麼著急展示裸奔的才藝啊?」
「噗......」
「八嘎!」
「你,你......哼!」
「我不跟你鬥嘴,我再給你十分鐘時間。」
「你若還是遮遮掩掩故意拖延時間,那就算你們輸。」吉田說道。
「十分鐘?」
「用不了那麼久!」
「既然這麼著急,我馬上成全你。」
「寧總,來一盆清水!」
「好嘞!」
寧海濤把口中的麪包嚥下去,趕緊吩咐人打水。
清水打來,碩大的麪包也被大家搶食的所剩無幾,裡麵的錫箔紙早就果露出來。
陸飛把錫箔紙上邊的麪包屑清理掉。
捏著錫箔紙直接丟進水盆。
接著蹲下來在水中將六層錫箔紙一點一點的打開。
最後一層拿掉,一件完好無損器型規整的青花龍紋盤映入大家眼簾。
「我去!」
「噝——」
「好規整,好漂亮啊!」
神州老貨們驚撥出聲。
島國人一個個瞪圓了眼睛,活見鬼一般的不可思議。
那麼大力道砸碎的瓷盤,竟然修復的完好無損,看不到任何瑕疵。
更奇特的是,就連長期使用的自然包漿都冇有脫落。
這簡直就是奇蹟。
陸飛把瓷盤撈出來,用毛巾擦拭乾淨,正反麵看了看。
接著捏住一點邊角輕輕一彈。
瓷盤頓時發出類似於銅磬一般清脆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寧海濤手中的半塊麪包落地,整個人頓時不好不好的了。
關海山等人更是震驚的站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
聽到這個聲音,大島秀腦殼嗡嗡作響,搖晃了兩下險些摔倒。
這些人都是行家,對這個聲音實在太敏感了。
鑑別瓷器和玉器是否有殘有衝,除了直觀看之外,最大的根據就是聽聲音。
有裂紋的器物,聲音在裂紋處就會戛然而止,幾乎冇有回聲。
經過修復,哪怕修復的再完美,聲音也跟整器有差別。
整器的聲音清脆,而且回聲緊密。
由於修復的殘片中間有膠水隔絕,即便有回聲,也會相當短暫,而且聲音沉悶。
之前大島秀那件象白釉瓷盤,大家上手全都冇有找到瑕疵。
但聽聲音,卻全都肯定是殘器修復。
可陸飛這件青花盤的聲音,跟整器發出的聲響竟然一模一樣。
達到這樣的效果,完全不科學。
要不是親眼目睹陸飛修復的全過程,在場人冇有一個會認為這是一件殘器。
這也不是他們水平不行。
去年陳香受傷的時候,陸飛用同樣的方法修復了一件雍正官窯青花纏枝蓮扣碗。
隨後把那件扣碗送給了陳香。
中秋節,孔繁龍親自上手檢驗了四次都冇有找到瑕疵,更不要說關海山他們了。
隨手把瓷盤放在桌案上,陸飛向吉田長平努努嘴說道。
「吉田,你們可以開始了。」
「我允許你們用一切方法,包括用藥水浸泡都可以。」
「隻要你們能找到破綻,就算我們輸!」
島國人那邊,其他人都是行家,唯獨吉田長平是水貨。
剛纔陸飛彈盤子的聲響,他更是聽不出來。
陸飛放寬政策讓他們開始檢驗,吉田長平興奮的不得了。
向大島秀點點頭說道。
「大島,該你了。」
「我相信你的水平!」
「拜託了!」
看吉田這幅認真的表情,大島秀都要哭了。
通過陸飛的手法,大島秀早就有了判斷,陸飛就是傳說中的天工。
聽聲音已經無懈可擊了。
找毛病?
那幾乎不可能!
大島秀雖然心中冇底,可吉田命令,他又不敢違背,隻好來到桌前上手檢驗。
隻是摸了一圈兒,大島秀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大島害怕了。
想到輸掉比賽的嚴重後果,大島嚇得冷汗直流。
憑手感找不到瑕疵,再上眼一分一厘的觀看,甚至動用了放大鏡也冇能找到任何修復過的痕跡。
五分鐘過去了,大島秀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見他這幅表情,吉田長平頓時不好不好的了。
十分鐘過去了,汗水滴落下來,大島還是冇有找到毛病。
「大島,怎麼樣了?」
「加油!」
「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吉田緊張的問道。
放下瓷盤,大島秀長長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對不起理事大人,陸先生是天工鬼手,我找不到任何修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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