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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陸飛心中一陣刺痛。
抬起頭一看,對麵跑過來一位老者。
這人正是當初的合作夥伴,小南門古玩市場朱記老闆朱大海。
來到近前,朱大海揪住青年的頭髮揮手就是一個嘴巴。
「畜生,誰讓你出來訛人的?」
「竟然敢跟我恩人動手,老子打死你!」
連續打了五個嘴巴,青年被朱大海打的鼻口流血,可就是不敢犟嘴,更不敢躲閃。
朱大海還準備打第六下,手腕被陸飛抓住。
「算了朱老。」
「冇有打起來,隻是個誤會,不要再打了。」
聽到朱老這個稱呼,朱大海情不自禁的戰慄一下,鬆開了青年。
「破......陸飛,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說完這句話,朱大海眼中噙滿熱淚。
「托您福,陸飛一切安好。」
「想不到您也住在這裡啊!」陸飛說道。
「冇錯,我就是花梨村的人。」
「現在,我在村裡開了個梨花山莊,在家養老了。」
「這是我的侄子朱天寶,人有點兒混。」
「冇有了梨花,山莊進入淡季這小子替我發愁,專門跑這來攬客。」
「幾天前就跟人家口角過一次,被我罵了一頓,這又不思悔改。」
「你等著,我非打死這個惹禍精不可。」
朱大海說完擼胳膊挽袖子又要暴打朱天寶,再次被陸飛拉住。
「算了朱老。」
「再打就打壞了。」
「天寶!」
「你這個畜生,還不過來給我的恩人道歉啊!」
朱大海發飆,朱天寶不敢違抗。
捂著火辣辣的臉蛋兒來到陸飛麵前連連鞠躬。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你們的車就停在這裡,誰要是敢向你們要錢,我削他們。」
「噗......」
就衝這一番話,大夥兒全都看出來了。
這哥們兒的確是混人一個,搞不好智商方麵還有點兒不太富裕。
麵對這樣的人,大夥兒瞬間冇了怒氣。
「呸!」
「你這個畜生,整天就知道打打打,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啊!」
「你總是這樣,將來我怎麼放心把生意交給你啊!」
「還不給我滾一邊兒去!」
朱大海一聲嗬斥,朱天寶像個乖巧的小貓咪一樣退到一邊,連大氣兒都不敢多出一口。
「陸飛,你來我們村是?」
「哦!」
「遇到朱老更好了。」
「我跟你打聽個人,您認識張懷誌嗎?」陸飛問道。
朱大海滿心歡喜以為陸飛是來找他,這下多少有些失望。
「張懷誌?」
「你說的可是張地主家的那個?」
「後來他家出事,離開村子去汴梁糧食局上班的張懷誌嗎?」朱大海問道。
「冇錯,就是他。」
「實不相瞞,張老對我有恩。」
「如今張老已經故去,生前張老有過交代,希望我能把他和妻子合葬。」
「您知道他妻子的墳地在哪兒嗎?」陸飛問道。
「你說張懷誌也不在了?」朱大海問道。
「正是!」
「故人支托,陸飛不敢忘記。」
「明天就是張老下葬的日子,我今天特意來這裡尋找張老夫人的墳墓。」陸飛說道。
「哎呀!」
「我也好多年不在家了,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你這樣,我幫你問問村裡的老人,一定能找到。」
「那就有勞朱老了。」陸飛說道。
「冇說的,冇說的。」
「車子就停在這裡,你跟我來。」
朱大海帶著陸飛走在前邊,小奶狗和王心磊把朱天寶拉倒後麵邊走邊聊。
「噯噯,剛纔捱了幾巴掌,疼不疼?」小奶狗問道。
「疼啊!」
「你看,都流血了。」
「這老頭手可重了。」朱天寶說道。
「老頭打你,你為啥不躲?」
「就跟那等著捱揍,你這不是犯傻嗎?」王心磊問道。
「躲怎麼行?」
「我二叔打我天經地義,我也不敢躲啊?」
「噯,聽你的口氣,你在這一片兒相當混得開唄?」
「那是!」
「在我們這兒,冇人敢惹我,那啥,我二叔不算。」
「別人要是敢跟我炸毛,我非削他不可。」
朱天寶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驕傲的說道。
「那剛纔你二叔要是不來,你敢打我們不?」小奶狗笑著問道。
「必須不能慣著。」
「就你們這小體格,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臥槽!」
「不吹牛逼能死不?」
「誰吹牛逼誰是孫子。」
「我打小習武,十幾個壯小夥子根本到不了我近前,更不要說你們了。」朱天寶說道。
小奶狗撇撇嘴說道。
「我不相信,我們兒這兒有個能打的,一會兒你敢跟他試試不?」
「不敢!」
「噗.......」
「你剛纔不是挺牛逼的嗎?」
「怎麼這就慫了?」
「不是慫,我怕我二叔削我。」
「這個你放心,一會兒我跟你二叔說。」
「咱們這算是切磋武藝,不算打架,你二叔不會怪你的。」
「咋樣,敢招呼不?」
「隻要我二叔不生氣,誰我都不慣著。」朱天寶說道。
「妥了!」
「一會兒找個機會,咱們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溜溜就溜溜!」
「噗......」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
「對了,你若是給別人打了,人家報警抓你怎麼辦?」王心磊問道。
「不能夠!」朱天寶說道。
「為什麼?」
「警隊有你家親戚?」
「那倒冇有,不過警察從來不抓我。」
「就算抓了我,一會兒也得給我送回來。」朱天寶說道。
「為啥?」
「因為我是神經病。」
「噗......」
「操!」
兩位大少聞聽鼻子都氣歪了。
還有自己說自己是神經病的?
真他孃的新鮮嗨!
「你說你自己是神經病就能矇混過關?」
「呃......」
「矇混過關是啥意思?」
「噗......」
哥倆兒同時翻起了白眼兒。
「我的意思是說,你說你是神經病,警察會相信嗎?」小奶狗問道。
「他愛信不信,反正我是神經病。」
操!
倆大少頭髮都豎起來了。
照這麼聊下去,朱天寶是不是神經病不確定,倆大少非瘋了不可。
「你真是神經病?」
「真的呀!」
「我小的時候,我二叔帶我看過,醫生說的。」
「我還有神經病證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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