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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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貪歡,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36)

莫清煬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回過了頭。愛覔璩淽

蔣柔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問:“清煬,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為欣宜找到腎源了嗎?”

傅欣宜專程從英國回到國內來休養,就是為了在這裏可以更容易找到匹配的腎源。

莫清煬看了一眼傅欣宜,視線重回到蔣柔彤焦急又興奮的臉上,點點頭:“醫院那邊來訊息了,雖然院方不肯透露對方的身份,但結果是真實的。”

傅欣宜顯然也有些錯愕,僵直了身體,呆呆的看著莫清煬,似乎不認識他一樣枳。

蔣柔彤拉住女兒的手:“欣宜,你的身體有救了!這下真的有救了!”

莫清煬不忍講事實的真相戳破,其實,當他得知配型成功後,他也很高興。不管如何,傅欣宜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隻是對方似乎並不是專程為了配型捐腎而做的檢查,聽醫院的好友向他透露,那人似乎是做全身的身體檢查,然後簽署了一份死後捐贈遺體的同意書,這才進入了國家的數據庫。

對方並非有意要進行**捐贈,所以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睜。

莫清煬看了一眼莫濯南,說:“欣宜,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和你配型成功的人,所以你不會死的。至於和大哥離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永遠這樣耽誤下去,不止是耽誤了大哥,也耽誤了你自己。女人的年華就隻有那麽稍縱即逝的一小會兒,你真的要都將它們浪費在根本不會愛上你的大哥身上嗎?”

莫濯南聞言後有些小吃驚,莫清煬一直和莫昶想法相同,一直都極力阻止他和向婉在一起。如今,卻說出這麽成熟冷靜的話來,讓他也不由得錯愕。

傅欣宜被護工和蔣柔彤扶上樓休息去了,莫昶也搖頭歎了口氣,上了樓。

客廳裏隻剩下莫濯南和莫清煬兩兄弟,這時候,莫清煬開了口:“大哥,我有點事想要和你坦白。”

莫濯南點點頭,率先走回了書房,莫清煬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關上書房房間的門,莫清煬一直低著頭,似乎不太敢去看莫濯南的眼睛。須臾,才輕聲說:“大哥,其實我的腿........早就痊癒了。”

莫濯南眉梢輕揚,眼底劃過淡淡的訝異,隨即視線下移,轉到莫清煬的腿上。

“那年我的確瘸過一陣子,但是我在國外做醫生的那段時間,偷偷的有做複健,半年就康複了。我一直冇有跟哥說,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麽開口。我知道大哥因為這件事對我一直心懷愧疚,後來,你因為苡薇的事情對欣宜冷淡了,我就用你的愧疚來要挾你和欣宜在一起.......”

莫清煬閉上眼睛,深呼吸,說:“對不起,大哥。我以為我這樣做是對你和欣宜好,但現在我才明白,愛情並不是兩個人勉強在一起就可以的。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明白苡薇和你的愛情,但是至少我現在懂得了,外人不該插手兩個人的愛情。”

莫濯南沉默著,眼前這個弟弟和他流著相同的血。

也許莫家的男人生來都是情商低,如果冇有向婉,他也許會和清煬一樣,到現在都搞不懂愛情是什麽東西。

莫濯南走上前,手輕輕搭上莫清煬的肩膀,莫清煬的身體一顫,緩緩抬起了頭,聽到他說:“我很高興。就算你欺騙我,我也還是很高興。因為冇有任何事情,可以比我弟弟的健康還重要。”

第一次,莫清煬成年以來有了想哭的衝動。看著眼前的莫濯南,莫清煬的眼圈很快就紅了:“大哥........”

“我希望你可以遇到心愛的女人,到時候你自然而然的就會明白,愛與被愛的區別。”

莫濯南輕柔的勾起唇角,像是多年前在他身前頂天地裏保護他的大男孩一樣。莫清煬是感動的,在他差點毀了莫濯南的人生和婚姻之後,莫濯南卻還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他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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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的情人》開拍,向婉因為身體的原因,並冇有參加開拍儀式。但同樣的,她身為本劇的編劇,已經是最大的噱頭和懸念。隻是剛開始拍攝而已,網上就已經將這部電影炒的火熱。

甚至還有網友挖出向婉和喬菲曾經的過往,這又為這部戲增添了一些話題。

在片場,向婉坐在寧善的後麵,緊盯著那個小小螢幕裏各個演員的表現。

周曼妮的表現十分出色,向婉對此並不覺得驚訝,當初她和洛淺淺萬中選一,從眾多候選人中挑出周曼妮進行簽約合作,就已經證明瞭她對周曼妮的潛力是十分看好的。

“周曼妮表現可圈可點,而且很有發展空間。幸虧你的工作室簽了她十年,否則等你將她培養出命,她也要被別的經紀公司挖走了。”寧善盯著螢幕裏的周曼妮,一邊回頭跟向婉說道。

向婉輕笑了笑:“就算簽一百年,我們冇有給她好的發展空間和機會,她照樣還是會離開。好的千裏馬,不僅要遇到好的伯樂,還要遇到懂她的人。”

寧善回頭,笑睨著向婉:“那你現在在編劇圈裏發展的如此好,是不是也要感謝莫濯南了?”

向婉斂眸,淡淡的勾起了一抹淺弧。

莫濯南為她在好萊塢費儘心思的鋪路,她早就心知肚明。寧善早就跟她坦白了,當初她能到霍爾教授那裏學習,其實不過是因為莫濯南用了大價錢投資霍爾教授的那部戲,否則怎麽可能有她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其實,她現在並不在乎是怎麽得到這個機會的。而是更在意,自己是否能夠把握住機會。

這個世界上的人口千千萬,有能力的人也不止她一個。隻是那些人少的是機會,而她既然得到了這種機遇,錯過它,纔是白癡。

“聽說,莫濯南已經在和傅欣宜商談離婚的事了?”

向婉看向寧善的側顏,他和莫濯南私下是好友,如今更因為她而成了一對兒鐵哥們,莫濯南有什麽動態,寧善通常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她點點頭:“好像是吧。”

寧善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了不願多談的味道,於是聳聳肩,繼續專注在拍攝上麵。

後來一個戲份結束,向婉想走出攝影棚透口氣,其實,是剛剛寧善提起傅欣宜的事情讓她心情陰鬱了不少。

因為怕她擔心,這其中的事情莫濯南並不願和她多談。但是向婉也明白,傅欣宜曾經那麽執著和他結婚,如今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手?而另一方麵,向婉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對莫濯南解釋自己的病情,如果生孩子的時候出危險了呢?他不是身邊一個人都冇有了嗎?

所以現在的向婉,心情極為複雜。

“夏小姐,小心!”

不遠處有人忽然驚叫一聲,向婉下意識的回過頭,可是這個動作恰好撞上了劇組人員搬來的道具上,撞到了頭。

向婉向後跌倒,幸好身後的人立刻伸出手穩住了她。向婉一隻手捂著被撞疼得地方,臉色微微蒼白。

“夏小姐,對不起,你冇事吧?”罪魁禍首拚命的向向婉道歉,聽對方的聲音也知道被嚇壞了。她現在有身孕,稍有不慎他的罪過就大了。

向婉不想為難對方,忙擺了擺手:“冇什麽事,你先去忙,我歇會兒就好了。”

那人又道歉了幾次,後來向婉實在是不耐煩,懶得應付,就把人給轟走了。

寧善從別人那得到訊息後,匆匆趕來,老遠就看到坐在箱子上休息的向婉,蹲在她眼前:“撞到頭了?孩子有時冇有?”

向婉聽到聲音,循聲望過去,笑了一下:“隻是頭有點昏。”

寧善聽聞卻冇有鬆口氣,反而更加蹙緊了眉頭,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到什麽,伸開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果然冇有得到她的任何反應。

立刻,寧善的臉色就難看到極點:“怎麽回事?你看不見了?”

向婉聽到瀕臨危險的聲音,連忙搖頭:“隻是低血糖而已,緩一緩就好了。”

“你又騙我!”寧善不容置疑的站起身:“走!我帶你去醫院!”

向婉剛開口要拒絕,又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是你要我打電話給莫濯南,讓他親自送你去醫院?”

向婉輕歎了一聲,顯然已經妥協了:“我的包包還在休息室,裏麵有證件什麽的。”

寧善點點頭,招來一個人叫他去休息室去拿向婉的包。

三分鍾後,向婉的視力才漸漸地回籠,坐上寧善的車,男人一直臉色不善,向婉連出聲都不敢。

這一次她也有點嚇壞了,之前短暫的失明出現過幾次,但是時間都不長,這一次竟維持了三四分鍾,她都有點害怕會永遠見不到光明瞭。

寧善去辦手續,向婉老老實實的跟著護士去做檢查。

等折騰完,都已經是一個小時候的事了。

寧善特意包了一間vip單人病房,向婉倒也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眯了一小會兒,應該是做檢查給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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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眨了眨還不算清明的眼睛,第一感覺是胳膊有些麻,轉眸看過去,立刻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椅子上的男人,她的手一直被他牢牢地我在掌心裏。

估計太久時間冇有改變姿勢了,所以血液循環變差,她的手臂才麻痹了。

他似乎並冇有注意到她醒過來了,一直專心的盯著輸液瓶裏的點滴,直到向婉最後忍不住,輕搖了一下男人和她緊握著的那隻手。

莫濯南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對上向婉清澈的視線,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醒了?還有冇有不舒服的地方?還是肚子疼?”

“我很好,隻是寧善大驚小怪的。”向婉苦笑了一下:“給我輸的是什麽?”

“營養液,對你和孩子有利的東西。”莫濯南攙扶著向婉從床上坐了起來,細心的幫她掖了掖被子:“寧善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路上開車,直到你撞到了簡直要把我嚇死,連車都開不了,直接丟了車讓桑城來接我。”

向婉從他的黑眸中看到了餘驚未消,與他交握的手用了些力氣,算是給他無聲的安慰吧。

“你這麽做是對的,心情差或者不穩定的時候千萬不要開車,太不安全。”

莫濯南輕笑一聲,眼底逸出一絲絲的溫柔,伸出另一隻手順了順她些微淩亂的長髮:“知道你最擔心身邊的人出車禍,所以我很注意,也很小心。你已經這麽不會照顧自己了,我萬一出什麽事,你又該怎麽辦?”

與他四目相對,向婉難得紅了耳根。

水眸晶亮如同一潭春水,莫濯南心神一動,就這麽緩緩地靠了過去。

就差那麽一毫米的距離,就可以吻上她的唇了——

“咳咳........”寧善靠在門邊,拳頭貼在嘴邊,刻意發出聲音,但是眼裏卻是惡作劇的光芒:“你們兩個,大庭廣眾之下的,也注意下形象好不好?而且,她還是個孕婦,你也好意思下的去手?”

莫濯南橫了寧善一眼。竟然來打攪他的好事,心裏默默給寧善的惡行又加上了一筆。

向婉則是不大好意思抬起頭,認罪一樣。她剛剛怎麽就被莫濯南那雙眼睛給迷惑了呢?差點又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你來有事嗎?”莫濯南的聲音有些冷,應該是很不歡迎他。

寧善聳聳肩,權當冇有聽到,說:“護士剛過來說檢查的報告已經出來了,叫家屬去拿。”

莫濯南自動自發站起身:“我去拿,在什麽地方?”

寧善似笑非笑的斜睨莫濯南,心道,這男人倒是自覺的把自己當成向婉的家屬了。

然後指了指前麵的房間:“走到頭就是護士站了,那裏就能取。”

“好。”莫濯南轉過頭,鬆開向婉的手,聲音又在瞬間變得很輕:“我去拿個東西,馬上回來。”

向婉乖順的點點頭。

向婉還躺在床上,寧善這個大男人倒也還懂得要避嫌,和莫濯南一起去了。

而她則不知在想什麽,看著剛剛被他握住的手發呆。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她纔回過神,看到螢幕上陌生的號碼,接通的手指略微停頓了一下:“你好,夏苡薇。”

那邊響起的是一個很陌生的男聲。

“您好,我是金星偵探社的人,方誌軍。聽說您一直在找我?”

向婉聽到這個名字,愣了好一會兒,才隱隱想起自己曾經在哪聽到過。

曾經,在出車禍前,她曾經托這個人找過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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