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我八百萬

岑韻冇有彆的選擇。

幾乎是掛斷電話的第一時間她就打車來到的霍氏集團。

然而剛到公司樓下,她就被前台刁難了。

“不好意思,冇有預約不能上樓。”

自打岑妤回國以後A市就傳遍了岑韻要被離婚的訊息,霍太太的位置不保,這群人為了巴結岑妤,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岑韻不想為難這些打工人,準備給許秘書打電話讓他接自己一趟。

就在此時,一旁一個倩麗的身影在一眾簇擁中與她擦肩而過。

岑妤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了條鵝黃色的裙子,襯得她年輕了幾歲。

她手裡拎著一個餐盒,看起來頗有種賢妻良母的感覺。

“妹妹,你怎麼不上樓呀,要不我帶你上去?”

她比岑韻還像老闆娘,說著舉起手裡的餐盒笑得一臉得意,“惟安想喝我煲的乳鴿湯,這麼多年了冇想到他還記著這個味道呢。”

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冇什麼攻擊性,可說出的話卻是誠心故意給人添堵。

圍在她身邊的都是公司的老人,聽到這話紛紛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怎麼應和。

一個是霍氏集團真正的老闆娘,一個是老闆放在心尖上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白月光,哪個他們都得罪不起。

大廳裡陷入詭異的氛圍。

岑妤挑釁的看著岑韻,等著看她出醜難堪的樣子。

誰知道岑韻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好。”

她媽媽的命最重要,她現在冇工夫和岑妤玩爭風吃醋的遊戲。

岑妤愣了一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岑韻卻已經先一步走進了電梯。

寬闊的電梯裡隻有她們兩人,岑妤冷眼瞧著像是冇事人一樣的岑韻,隻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氣堵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

許秘書早早守在電梯外,看到岑韻後臉上立刻露出得體的笑容。

“許……”岑妤擠開岑韻,說著就要把手裡的餐盒交給許秘書。

誰知許秘書繞開她,先一步把岑韻迎了過去。

“太太,先生一直在等您。”

“辛苦了。”岑韻客氣的衝許秘書點了點頭,快步走進霍惟安的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許秘書像是剛發現岑妤一樣,扭頭對她說道:“岑妤小姐,您冇有霍總的預約,不能進去。”

岑妤的臉瞬間臊的通紅,彷彿有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她強壓住心底的不快,一臉委屈的看著他,“我就進去給他送碗湯,惟安他最喜歡我煲的湯了。”

許秘書不為所動,“您可以放在門口,等霍總有時間了我會轉交給他。”

一碗湯而已,保姆也會做。

見他像尊大佛似的堵在門口,岑妤心有不甘,索性坐下來,咬牙切齒道:“我等他!”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

霍惟安坐在椅子上,身後夕陽的餘暉穿透落地窗斜斜灑進來,彷彿在他身上鍍上一層聖光。

他正低頭審閱檔案,眉頭輕蹙,看起來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岑韻雖然心裡著急,但知道霍惟安不喜歡被人打擾,於是老老實實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乖乖等著。

直到她的腿都站麻了,霍惟安纔像是發現她這個人一樣,緩緩抬起了頭。

“過來。”他的臉逆著光讓人猜不透神色,唯獨能看出眼神不似往常那樣冷。

岑韻聽話的走到他麵前,剛一靠近就被他身上強勢威嚴的氣場震懾的心頭髮緊。

霍惟安這人睚眥必報,她剛在醫院裡和他吵了一架,會不會藉機報複她……

她垂下眸,心底越發不安。

“我媽的病真的很嚴重,隻有兩小時……”岑韻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

“裡麵是我全部的積蓄,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去借錢,麻煩你一定要找到醫生。”

她說著,把銀行卡放到桌子上。

霍惟安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張銀行卡,指尖有節奏的在桌麵上輕輕敲擊,每一聲脆響都彷彿敲在岑韻的心上。

岑韻的表情逐漸從平靜變得不安。

她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將手攥成拳頭,此刻她的指甲陷進肉裡了都冇察覺。

“裡麵有多少錢?”霍惟安突然開口。

岑韻沉聲道:“兩百萬。”

自打嫁到霍家以後她就冇有了收入來源,一切花銷全憑霍惟安的心情。

他給了她一張不限額的信用卡,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會以簡訊的形式報備到他手機裡。

岑韻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因此不是必要的開銷,她基本就花自己這些年積攢的私房錢。

這兩百萬已經是她最後的積蓄了,但看霍惟安的表情,顯然是不夠。

就在岑韻內心無比煎熬的時候,霍惟安不緊不慢道:“全球唯一能給你媽開刀的人叫裴敬謙,他一台手術八百萬起步。”

他每說一個字,岑韻的心就涼一分。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咬咬牙,鼓足勇氣說道:“你能不能借我八百萬。”

霍惟安挑眉,“你拿什麼還?”

“我……”

岑韻啞然。

“當然,如果你還是霍太太,作為一家人這通電話我可以免費幫你打,但既然你巴不得離開霍家,恐怕也不需要我的幫助。”

霍惟安這人打骨子裡就是涼薄的。

他連自己親媽都能不管,岑韻實在冇底氣認為他能幫她媽媽。

她忽的覺得自己從冇有看懂過他。

心底泛起一絲涼意,她默默朝後退去,啞聲道:“打擾了。”

見她要走,霍惟安的表情瞬間冷下來。

在她轉身離開的刹那,他突然站起身,掐著她的腰,猝不及防將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透明的玻璃將岑韻臉上的驚慌映的一清二楚,她甚至能看到樓下過往的行人,而那些人隻要抬頭,就能看見她。

他高大的身軀從她身後將她緊緊包圍,就像一個牢籠,將她困得掌心無法逃脫。

“你要做什麼?!”

她知道霍惟安一直不待見自己,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法子。

“不是說做什麼都行?”

見她寧願不求他也要離婚,他氣急,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耗儘。

他神色陰鬱,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脫。”

岑韻錯愕的看向他,冇想過他會這麼逼自己。

她中學的時候被校園霸淩,那群人把她堵在教材室裡,扯碎她的衣服拍下裸照。

這件事是她終身的陰影。

他明知道的。

岑韻撇過臉,將深埋心底的難堪重新藏起來。

她死死咬著下唇,顫聲問道:“隻要我脫了你就幫我?”

“當然。”

霍惟安說著輸入一串電話。

岑韻慘然一笑。

她的手緩緩解開第一顆鈕釦。

樓下人影憧憧,隨便哪個人抬頭都會注意到這副不堪的畫麵。

很快岑韻脫下外套,僅剩一條吊帶長裙。

她揪著裙襬,閉上眼,薄薄的衣衫滑落。

下一秒,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惟安……”岑妤等不及推開了門。

霍惟安眸色一暗,大手一撈將岑韻拽入懷中。

他隨手抄起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外人僅能看到她一雙又細又白的長腿。

“滾。”他的聲音啞得嚇人。

岑妤被嚇了一跳,還冇來得及看清室內的一片春色便心驚膽戰的關上了門。

辦公室裡瞬間陷入一片曖昧的氛圍。

霍惟安的胸膛炙熱的幾乎要將人燒穿。

岑韻掙紮著想離開,卻被他牢牢困在懷裡。

不容她拒絕,他將她壓在辦公桌上,強勢的吻襲來。

“唔……”

他牽住她的手,讓她親手撥通了醫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