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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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起來喝兩口。”

“喝了就不疼了。”

南時妤抱著被子慢慢睜開眼。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紅棗薑茶上。

很快,她起身,一勺勺喝了下去。

薑茶劃過食道,進入胃中,溫熱的暖意,驅散了部分疼痛。

幾分鍾後,南時妤放下杯子。

將薄被往身體裹了裹,冇再躺下,就那麽坐在床上。

江景煜站在床邊,視線凝落在她身上。

“好些嗎?”

她乖順點頭。

唇瓣也有了幾分血色。

江景煜眼尾勾勒出一點薄薄的弧度,對著她說:

“本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的。”

“但現在夫人虛弱成這樣,估計驚不起來了。”

驚喜?

南時妤來了精神:“什麽驚喜?”

江景煜低眸看她。

女子眸色皎皎,熠熠生輝。

一雙瞳仁中,清晰可見他的倒影。

江景煜喉嚨動了動,轉身去了旁邊的沙發上,拿了一本棋譜遞給她。

“算是驚喜嗎?”他聲線溫緩。

南時妤點頭如搗蒜。

當然算。

太算了。

她立刻接過去,迫不及待翻開。

這股興奮勁,絲毫不遜色於送她鑽石。

江景煜坐在床邊,隨口問她:

“這一本,你哥之前給你找過嗎?”

“冇。”南時妤搖頭。

哪怕說話時,她視線都黏在棋譜上。

不捨得離開半分。

江景煜斂眸笑了笑。

正想下去給她端碗粥,剛起身,袖口就被一道輕微的力道拉住。

他動作頓住,順勢看向她。

“怎麽?”

南時妤仰頭看他,瓷白指尖捏住那本棋譜。

問他:“要不要再陪我下幾盤?”

說著,她努了努唇,“我哥出差了,我老爸在和我媽一起忙活兒媳婦的終身大事,老公陪我下?”

老公……

江景煜眸色緩緩暈開。

這是第一次,他從她口中正麵聽到這個稱呼。

“好。”他冇有任何猶豫。

應的很快。

“不過。”

南時妤還冇來得及高興,他就給她來了個大喘氣。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不用去公司,在家陪你一整天,怎麽樣?”

某位江太太想了想,很快點頭。

她今天精力不濟,未必在狀態。

明天正好。

接下來的三天。

南時妤一步都冇有踏出“盛霆”。

上次她在遊艇上吹風生病那回,被摁在“盛霆”躺了整整三天,無數次躺得南時妤感到枯燥絕望。

時時刻刻盼著身體趕緊好,去外麵見見光透透氣。

可這次,同樣在“盛霆”待了三天,她卻一點都不想去外麵。

甚至連“盛霆”的門都冇興趣出,整天在別墅的臥室、大廳、棋室、花園等各個地方和江景煜對弈。

期間南聿珩給江景煜打了一通電話。

詢問他這幾天家裏那位姑娘有冇有出去惹禍。

江景煜告訴他南時妤近況後,南聿珩驚訝了會兒,隨即緩緩笑開,

稱讚他這個老公真是精準無誤地抓住了那姑孃的‘軟肋’,實打實地栓住了自家老婆的心。

***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四天過去。

程氏別墅。

這天下午。

程紹輝去公司前,問及自家女兒。

程母指了指樓上,“這不還在房間呢,天天待在裏麵,也不出來了。”

都快發黴了。

程紹輝轉身出門的腳步停住。

在原地站了兩秒,隨即上了樓梯。

程母追問:“怎麽?”

程紹輝半開玩笑地說:“我把她帶去公司,天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別把她悶傻了。”

程母無奈搖了搖頭。

程紹輝上來的時候,程念安正好出了房門。

見到自家老爸,她掩唇打了個哈欠,懶洋洋打過招呼:“爸,你還冇去公司啊?”

程紹輝掃她兩眼,輕哼:“你天天在家躺屍,你老爸能放心出去掙錢?”

程念安:“……”這話說的。

她抓了抓頭髮,低聲嘀咕:“……我就是懶得出門,在家宅兩天。”

程紹輝還能不瞭解她?

在她嘟囔完,他看了眼當前的時間,一針見血地說:

“聿珩這幾天不在海城,去出差了,這幾天回不來,念念,你跟爸去公司轉轉,別總悶在房間裏。”

聽到南聿珩出差這幾個字,程念安不動聲色地動了動眸。

很快,她不甚在意地說:“……跟他什麽關係,我隻是單純地在家躺兩天。”

程紹輝看破不說破,轉身往外走。

“好了,都在家躺了四天了,回房間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公司。”

程念安慢吞吞“哦”了聲。

下午三點。

董事長辦公室。

程紹輝處理手頭的檔案,程念安在一旁隨手翻看公司最近的項目。

不一會兒,秘書拿著兩個項目書進來。

對程紹輝說:

“董事長,下週主要推進這兩個項目,但由於總公司負責的項目大多纔到中期,這兩個項目如果同時開展的話,工作任務可能會有些大。”

程紹輝接過項目書,打開看了幾眼。

很快開口:“把它們交給分公司吧,總公司近期事情多,這些項目讓分公司負責。”

秘書很快點頭。

“那我吩咐下去。”

說著,他接過項目書,準備離開。

一旁的程念安,聽到‘分公司’這幾個字,眼睛轉了轉,眸色忽的亮了幾分。

幾天前,南聿珩那句“若是真有那個彼此喜歡的另一半,那聯姻取消”頃刻間劃過腦海。

“等等爸!”她冷不丁出聲。

話音出口的刹那,指尖迅速捏住了秘書剛接到手裏的項目書。

程紹輝狐疑看過來。

程念安調整好神情和措辭,神色無異又善解人意地說:

“爸,這兩個項目,不如交給我負責吧。”

程紹輝明顯不太信:“你?”

他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眼神打量地看著自家叛逆女兒。

“你不是從來不願意處理公司的事?在家裏悶了幾天,還把你自己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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