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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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一片旖旎,氣氛到達頂點。

紀曉清捏住他的下頜,逼身下的人直視自己,不讓躲閃,“沈晏,看著我的眼晴告訴我,我是誰?”

汗水打濕額前的碎髮,沈晏眼尾泛紅,極力壓抑眼底的**,沉默著不想直麵回答。

聽不到他回答,紀曉清力道發狠,“說。”

沈晏眉頭皺起,呼吸粗重,“紀曉清。”

“今天為什麼不跟盛婉睡?”

沈晏對上他滿是**的眸子,反問:“我為什麼要跟她睡?”

“你不是很空虛嗎?”

“這不是有紀總幫忙解決需求嗎?比起彆人,我更喜歡紀總床上的活。”

紀曉清眉梢輕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今晚哭著求饒一聲,我都瞧不起你。”

唇瓣壓下,堵住他的唇,深入糾纏。

片刻,紀曉清離開他的唇,聲音低啞,“想要我怎麼弄?”

沈晏咬牙,“紀曉清,不說話不會死。”

不乾你會。”

沈晏:"”

這晚的戰況比那晚還要激烈,那一盒安全用品紀曉清全用了。

與那晚不同的是,紀曉清冇有不顧他死活,耐心的做著前戲,細細觀摩他動情之時的樣子。

做完,淩晨兩點,紀曉清出了臥室。

沈晏是很累,但睡不著,他靠在床上抽著煙,無意間瞥見垃圾桶裡用過的東西和紙巾,眼睫顫了下。

越想臉越黑,撥通了淩楓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還冇睡醒的聲音。

沈晏張嘴就罵,“你是不是有病?你大爺的,你冇事給我塞那玩意乾嘛?”

"什麼?"淩楓說,“你說安全套嗎?我打聽到盛婉私生活不乾淨,讓你做好措施,彆染上什麼病。”

"給爺滾。”沈晏掛斷電話,把手機扔一邊。

就算要塞,塞一個就夠了,塞什麼一盒,讓他被人壓在身下折磨這麼久。

不過也怪不到淩楓頭上,淩楓把他當上麵那個,誰也冇想到他是下麵被人乾的那個。

紀曉清端了一碗麪上來,放在桌子上,“吃。”

沈晏掃了眼,“不餓。”

“趕緊的,彆磨嘰。"”紀曉清把筷子塞進他手裡。

說到底,折磨他那麼久,還是心軟了。

沈晏說不餓是假的,晚上冇吃飯,又做到淩晨,體力早就被消耗完了。

從床上下來,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吃了起來,紀曉清坐在一旁看他吃。

"傳聞中紀總不近人情,手段狠厲,誰能想到事後還會貼心的煮碗麪。”許是這夜的曖味,沈晏冇那麼牴觸他了,想到什麼便說了,也不過腦。

沈晏嘴角揚起弧度,“挺好吃的,和以前一樣。”

紀曉清一腳瑞在椅子腿上,“彆跟老子提以前。”

沈晏差點被他這一腳踹翻坐地上。

這點分寸他還是懂的,紀曉清不讓提,他就不提,識趣的閉上了嘴。

吃完麪,沈晏說:“給我找身衣服。”

做的時候出了不少汗,渾身黏膩,很難受。

紀曉清睨了他一眼。

沈晏意識到剛說話的語氣像是命令,現在他纔是被命令的那個人。

而紀曉清是金主爸爸。

他怎麼能命令金主爸爸。

隻要金主爸爸想,明天江清集團就能倒。

“紀總,你直接把我帶回來,我冇換洗衣服。”

紀曉清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睡衣外加一條內褲扔給他。

洗完澡渾身清爽,從浴室出來,紀曉清在換床單。

做的時候出了不少汗,渾身黏膩,很難受。

紀曉清睨了他一眼。

沈晏意識到剛說話的語氣像是命令,現在他纔是被命令的那個人。

而紀曉清是金主爸爸。

他怎麼能命令金主爸爸。

隻要金主爸爸想,明天江清集團就能倒。

“紀總,你直接把我帶回來,我冇換洗衣服。”

紀曉清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睡衣外加一條內褲扔給他。

洗完澡渾身清爽,從浴室出來,紀曉清在換床單。

原本床上的那個床單,被弄臟了。

沈晏捱到床就睡著了,紀曉清關掉房間的燈,隻留一盞暖色的落地燈。

他冇睡,坐在床床旁邊的椅子上,看床上的人他成熟了,也瘦了。

以前也瘦,但不似現在這麼瘦。

不知過了多久,紀曉清關掉僅剩的那盞落地燈,在他身邊躺下,把他攬進懷裡。

那些不為人知的情緒在這一刻儘數顯現,想把他抱的更緊,又怕他醒發現他剋製的感情。

沈晏六點就醒了,清醒了不少。

夜晚人容易放縱。

現在清醒了,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是保住

父親的半生心血。

沈晏離開莊園,紀曉清扔給他的三億,他放在了床頭。

紀曉清醒來時,身邊位置已經空了。

床頭放著那張三億的卡和一張字條。

我聽你話了,彆動江清,算我求你。]

求人這種話放在以前,沈晏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是社會的壓力和現在的處境讓他學會了求人,桀驁不馴肆意的少年,如今變得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尊比起江清經濟危機,在他眼裡不算什麼。

紀曉清被家裡逼著相親,到咖啡廳看著麵前的男人,臉都黑了。

見他臉色陰沉,對麵的男人緊張的輕咳一聲,訕訕的做自我介紹,“您好,我叫林西,你的…相親對象。”

“我們不合適。”自我介紹都冇做,紀曉清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咖啡廳,紀曉清撥通了何雅的電話。

電話接通,“寶貝兒子,什麼事?”

紀曉清捏了捏眉心,“男相親對象?”

親媽給親兒子介紹男相親對象,這在相親界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你弟說你喜歡男的。”何雅說,“我猜也是,之前給你介紹的女孩你都不見。”

紀曉清:“”

“告訴紀知嶼,這個月彆想從我這拿走一分錢。”

何雅:“彆這麼凶嘛,那個媽媽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彆生氣好嗎?”

"問。”紀曉清第六感告訴他,絕對不是什麼好問題。

"你是上麵那個,還是下麵那個?”

紀曉清:“”

何雅聽著電話掛斷的忙音,小聲嘟囔,“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嘛。”

跟盛陽集團的合作冇了,沈晏隻能另想法。

淩楓也不知道為什麼,沈晏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刀了他,“沈總,你彆這樣看我,我害怕…”

沈晏拿起手邊的檔案砸了過去,“就是因為你”

淩楓接住檔案,將散落的檔案整理好放辦公桌上,“因為我怎麼了?”

因為你老子渾身都疼。

"冇什麼。”沈晏倦怠的往後靠,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滾出去。”

就當他是跟盛陽的合作冇談成心情不好,“那沈總有事叫我。”

冇再多說什麼,離開辦公室。

回國這一年,同在一座城市,他冇見到過紀曉清,連偶遇都冇有過,談合作那晚是第一次見麵。

原本清冷不苟言笑的少年,成熟了,眉眼輪廓更淩厲了。

想過無數個重逢的場景,怎麼也冇想到會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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