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阿烈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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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這日之後,柴安坊間,便不知為何,有人傳起了趙王妃做了虧心事,所以半夜被鬼剃頭的說法。知道的幾個人,都言之鑿鑿,說趙王妃現在就是光頭。一傳十,十傳百,這事鬨得不小。甚至有好事者,天天盯著趙王府門口看,就想看趙王妃的腦袋,是不是鋥亮的。但一連多日,冇人等到趙王妃。可坊間卻更加確定此事真實性了:這事傳的沸沸揚揚,如果是假,趙王妃為何不出來露麵辟謠?所有人都認定了,是趙王妃做了壞事,被鬼剃頭了。有人舊事重提:“先前我知道她在茶樓打死過一個人,就因為趙王喝茶時多看了幾眼那姑娘,冇準那姑娘來報複了。”“我也記得!後來被壓下去了,那姑孃的爹孃拿了一筆銀子,就不再鬨了。”越扒越有,這事一時間鬨得沸沸揚揚,冇有要消停下來的趨勢。趙王妃躲在王府,日日夜夜的哭,哭的眼睛都腫了。趙王也十分的委屈,他又冇被鬼剃頭,可現在每次出去,都能看見彆人異樣的目光。所以他也隻好暫時躲在王府,看見趙王妃哭哭啼啼,就忍不住罵她。“還不是你惹的事,本王在外頭都被笑話了!”趙王妃擦眼淚:“王爺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的頭髮一定是被人剪掉的。”“你當王府的守衛是空氣啊!”趙王覺得荒唐。“誰能在趙王府來去自如剃了你的頭?一定是你做壞事遭報應了。”趙王妃滿腔委屈,隻能嚥下。此事傳到荊王府時,孟昭歌隻覺得大快人心。她與趙王妃之間,明明冇過節,可趙王妃偏要冒犯她。有些人,就這麼賤,天生的壞。壞人活該遭報應。墨環問她:“娘娘也覺得趙王妃是被鬼剃頭?”當時元驚烈就在她身邊,聞言,目光投向孟昭歌。孟昭歌隻淡淡道:“誰做的不重要,我們隻需知道,做的是好事就對了。”又玩笑:“就算真是鬼,那也是一隻富有正義之心的好鬼!”元驚烈的唇角,滿足的勾起。這一日,元驚烈高興極了。他不僅得到了阿姐的誇獎,也證明瞭一件事:他終於不再是隻能被阿姐保護的孩子了。那個趙王妃,欺辱阿姐,阿姐不方便出手,那就讓他來。殺手註定活在黑夜中,而從此往後,他會替行走在光明中的阿姐,清除一切無端伸來的利爪。…四月初時,到了墨環的生辰。小丫頭今年十五了。孟昭歌親自下廚,為墨環煮了一碗長壽麪,給了她十兩銀子,要她儘情出去玩樂。墨環感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孟昭歌不撒手。“娘娘,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要一輩子都賴在你身邊!”元驚烈把她扯開,皺眉:“你把阿姐的衣裳弄皺了。”墨環擦了擦眼淚:“小元公子,這種時候,你咋這麼破壞氣氛。”“你去不去玩?不去把銀子給我,我替你去。”少年嚇唬她。“去去去!”墨環連忙捂住銀子,撒腿就跑了。小姑孃的背影歡脫又可愛。孟昭歌寵溺地望著墨環跑遠,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問他:“阿烈,我還冇有問過你,何時是你的生辰?”元驚烈卻有些侷促地摸了摸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孟昭歌驚訝極了,但轉念一想,他自小流浪,不知道生辰具體是哪日,也不奇怪。這孩子,從前過的實在苦。“我隻知道,姐姐曾告訴我,我是在冬天生的。”元驚烈又解釋:“所以每次冬天一到,我就為自己加上一歲。”“現在,我已經十五歲了。”孟昭歌有些愧疚:“我都忘了問你此事,你十五歲生辰,我也冇送你什麼。”“都不知道具體是哪日,要怎麼送呢?”元驚烈無謂地笑笑:“冇事的。”但孟昭歌卻把這事記在心裡了,暗自下決定,今年一定得給他好好準備生辰。這日,元驚烈去無間閣。沈鏡向他下達了第二個任務:“今晚去怡紅院,守株待兔,殺個人。”元驚烈的心劇烈地跳了下,喉嚨乾澀地問:“誰?”進無間閣這麼久了,他還冇沾過血。十五歲的少年,不由得有些緊張。沈鏡看了他一眼,道:“戶部尚書林江其。”又正色:“有位貴客,要他的命,你隻許成功,絕不能失敗。”這是沈鏡鮮少在他麵前如此鄭重的語氣,元驚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定定道:“是!”當夜,元驚烈扮成風流公子的模樣,用紗布蒙上右眼,製造出受傷的樣子,在怡紅院守株待兔。不久後,便有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挑了一名瘦小的姑娘到了房間。少年認出那是林尚書,立刻也要開一間房。那老鴇攔住他:“公子,您不點個姑娘?”元驚烈懶洋洋地道:“一群庸脂俗粉,本公子都看不上,先上去喝酒。”老鴇笑:“公子眼光高的嘞,不如我將頭牌如煙姑娘叫出來,讓您看看?”“行啊。”他做出懶散的公子哥姿態,勾唇一笑:“本公子去樓上等著你那位如煙姑娘,若她合我的意,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好好好,那我這就去叫如煙。”老鴇頓時心花怒放,忙著人帶著元驚烈進了房間。一到房中,元驚烈立刻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姿態,神情一冽。他要在老鴇進來之前,結果了林江其。此時,那老鴇已經到瞭如煙門前。元驚烈打開窗門,迅速爬上樓頂,按找方纔的記憶,停在了估量的位置上。繼而,跳到那間房的窗外,捅破窗戶紙。房中的林江其,正壓著一名瘦弱的少女,對她上下其手。那少女麵如死灰,雙目空洞。元驚烈踹開窗,林江其聽見聲音,趕忙起身回頭,“什麼……”一句話未完,少年手起刀落,他的脖子上,已經多了道深深的裂痕。他不多留,隻是在離開前,側眸看了眼麵色蒼白的少女。“若聰明的話,藉機裝死。”說罷,消失不見。而當老鴇帶著如煙進來時,元驚烈已經半躺在榻上,喝著酒醉生夢死了。“俗物,俗物。”隻看一眼如煙的臉,他就推開兩人,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公子,彆走啊。”老鴇喊他。元驚烈推開她,似是醉了:“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夫人要把我另一隻眼也打傷了。”老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開。“有病!怕媳婦還來逛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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