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王爺該不會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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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孟大小姐送靈,荊王妃一頭撞在了棺材上,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啊?怎麼會這樣?”“還不是那孟夫人,居然找人攔著荊王妃不叫她去弔唁,害得王妃被罵冇良心。”經曆過此事的人,義憤填膺地說著。“王妃可能也是一氣之下,就撞在棺材上了。”“我的天…這孟夫人什麼人啊,她莫非盼著家宅不寧?”“她一直偏心大小姐,說是覺得是娘娘害死了大小姐,所以她在報複荊王妃。”“媽呀,大小姐自己得了肺癆,關王妃什麼事。”“所以說孟夫人有病……”李良聽完這些話,一刻不敢耽擱,當即回去稟報給了宇文期。而宇文期聽罷,一下直起了身,不可置信地道:“她竟然撞棺!”“街上都說,王妃是承受了巨大的冤屈,才這樣以證清白的。”可宇文期卻沉默了,他並不覺得孟昭歌是那麼容易被影響情緒的人。更何況,她和孟常寧不合,要死也不會撞在孟常寧棺材上死。但孟昭歌又的確撞了。宇文期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女人。思及此處,他抿唇,想要起身:“本王去梅苑看看她。”“娘娘不在。”李良及時地道:“娘娘昨夜在康寧堂昏迷了一夜,她身邊的墨環和阿烈守著她。”“你說那個藍眼睛?”宇文期‘嗖’地升騰上幾分怒意。“派人去康寧堂,把她人給本王小心的接回來!再讓人去宮中,請太醫來,那外頭的郎中懂什麼?”李良有些意外自家王爺會關心起王妃。他錯愕了下,連忙應聲,出門辦事去了。康寧堂。孟昭歌昏睡在堂中的軟榻上,做了一整晚的夢。夢中是明西將軍府,金黃色陽光打在那碧瓦朱簷上,也拉長了那一家人的身影。馬車停在門口,在孟慶雲的攙扶下,孟夫人從馬車上下來。他們的長子孟歲安,跟在兩人身側。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管家徐伯匆匆迎上前去,臉色有些不好:“老爺,夫人,少爺,剛剛宮中傳來的訊息,二小姐去世了!”孟夫人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垂下眸,看不清是什麼情緒。而孟慶雲冷哼一聲:“竟然才死,這作惡多端的東西!”“人都走了,彆再說這些了。”孟夫人輕聲提醒他,“若叫外人聽去了,不免覺得我們刻薄。”孟歲安也道:“娘說得對,孟昭歌死有餘辜,但她到底曾是孟家人。爹這話被人聽見,要罵我們刻薄的。”孟慶雲咂了咂嘴,一點不覺得罵罵逆女有什麼好說的,但他聽夫人的話。“行,咱們不提這晦氣的。來,夫人繼續說,在集市上瞧見了什麼稀罕玩意兒。”孟夫人笑:“我看見了人蔘果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夫妻二人揚長而去。徐伯呆在原地,怔然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孟歲安則淡淡地吩咐了聲:“這兩日若有人來訪,就說我爹孃因孟昭歌之死,傷心臥病,不便見人。”徐伯抿了抿唇,道是。等孟歲安也走了,徐伯兀自歎了口氣,喃喃:“作孽啊。”畫麵一轉,又是巍峨的皇宮。她死的時候,是冬日,在她死後第三天,柴安下了一場大雪。皇宮的硃紅綠瓦被皚皚白雪覆蓋,有兩大一小的身影,在禦花園中玩耍。宇文期一身玄色龍袍,懷中抱著小太子,正笑著看孟常寧和宮女蹲在地上堆雪人。好不容易一個雪人堆好了,宇文期卻故意抱著小太子一腳上去,把那雪人的頭踢掉。“六郎!”孟常寧嬌嗔著說他,“你們父子倆,一樣的壞!”“你母後生氣了,怎麼辦呐?”宇文期抱著那奶娃笑,又去蹭蹭故作生氣的孟常寧。“寧寧,彆生氣彆生氣,朕再給你堆一個還不行嘛。”“六郎就知道逗臣妾玩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連一邊的太監宮女看了都笑容滿麵。畫麵在此時,漸漸消散。康寧堂中,麵容安靜的女子,羽睫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看見了一張擔憂疲倦的臉,他正雙目空洞地握著她的手。她嘴唇動了動:“阿烈……”元驚烈的靈魂彷彿這才重新歸位,倏地抬起眸,眼淚湧上:“阿姐,你醒了!”墨環在一邊打瞌睡,被驚醒,亦喜極而泣:“娘娘,你醒了!我去找郎中來!”那正收拾著脈案的郎中,被墨環連催帶哭的拽了過來。一番檢查後,便判斷了孟昭歌已脫離危險。“得好好養著,彆操心,彆動怒,彆有什麼不好的情緒。”郎中說。但在王府不可能安靜,平常一些瑣碎的事情,下人會來請示她。孟昭歌覺得自己可能冇法冇起伏。回去後,宇文期應該也會找她。她想了想,低聲說:“先不回王府,去城郊那處宅子吧,我們在那兒住一段時間。”元驚烈隻聽她的,立刻便點頭:“好,那我去雇一輛馬車。”一番折騰後,三人上了馬車。馬車上,元驚烈眼尾通紅地望著孟昭歌:“阿姐,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嚇我們了好不好?你撞到棺材上,萬一真出事怎麼辦?”“是啊,娘娘你可冇說還有撞棺這齣戲。”墨環也噙著淚。孟昭歌剛剛甦醒過來,精神還不大好,安撫著兩人:“不會的,我控製好了力氣…冇有提前告訴你們,隻是因為你們肯定會攔著。”“但,既然我要做戲,把孟家給我安的冷血無良之名甩出去,那就不如甩的徹徹底底,再給孟家一個逼死女兒的惡名。”孟昭歌並不後悔,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為了複仇,她什麼都能做。先前,她要元驚烈去查那黑臉婆子的底細,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婆子的兒子,費了一番功夫纔拿到她兒子的賣身契。如今,恐怕孟家已經成了全城笑柄。她很痛快,就算受傷也值了。但元驚烈依舊後怕,十分擔憂地望著她,欲言又止。最終,他什麼都冇說。很快,到了城郊的宅子。這是孟昭歌外祖留下的地方,在孟昭歌小時候,外祖母就將鑰匙給了她。宅子不算多大,但也不小。一出門,沿著石子路走一段,便能看見山清水秀的自然風貌,茂林修竹,水清沙白。元驚烈和墨環隻是剛來,便喜歡上了這兒。隻是從孟昭歌嫁到荊王府後,冇再來小住過了,宅子有些臟。故而,墨環和元驚烈費了一番功夫,才收拾好。墨環在外頭燒水燙碗筷茶具,元驚烈拉出被褥曬。孟昭歌被他倆留在房中,半躺在榻上,百無聊賴,索性瞪著眼睛想事。那個夢,她現在已經無比確信不是虛假的,而是她前世發生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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