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和宇文非也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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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柳絡書的身後站著的,那纖瘦黝黑的少年,正是阿勝!另有一名侍衛,則站在阿勝旁邊,看上去用手在牽製著阿勝。而柳絡書就平靜地坐在那兒,抿了口茶。孟常寧猛地挺直了身體,啞然瞪大眼睛。惠敏郡主,是惠敏郡主!她不僅用金簪嫁禍她,還抓了她的人!可柳絡書怎麼會參與到這件事上來?難道柳絡書和孟昭歌是一夥的?孟常寧想不通,她非常確定,自己和孟昭歌都同柳絡書冇有私交。褚帝卻已然等得不耐煩:“怎麼,編不出來了?”“陛下饒命!”孟常寧撲到地上,嚇得不敢抬頭:“臣女真的冇有。殿下是臣女的妹夫,臣女謀害他有什麼好處?”褚帝卻冷冷道:“普天之下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多了,如今,確實是在你身上搜出了證物。”“你若非喊著冤枉,不如解釋一下,佩戴的金簪中為何會藏有花蜜粉?”孟常寧結結巴巴:“這…這…臣女……”她怎麼可能解釋得出來!若她將柳絡書揭發,下一刻,柳絡書就會扭著阿勝,把所有事情全都說出來!可若是承認她謀害荊王,陛下一定輕饒不了她。難道她隻能嚥下這悶虧?孟常寧急中生智,忙磕了個頭,顫聲道:“回陛下,臣女的確冇有謀害荊王殿下,臣女,臣女隻是……”她認命地閉了閉眼:“臣女隻是,聽聞花蜜粉芬芳異常,想要在今日出出風頭,故而纔將蜜粉放進了金簪之中。”褚帝顯然並不相信,冷聲道:“那荊王桌上的蜜粉,又是怎麼回事?”“臣女不知啊!”孟常寧慌張地想要撇清關係。“陛下明察,臣女和殿下無冤無仇,實在不必在這樣的場合對殿下下手!”這時,孟慶雲便再也忍不住,連忙上前想要為女兒喊冤。“陛下,陛下若不信老臣女兒的,也請聽老臣一言。常寧她想要出出風頭是真,可她萬萬不敢害荊王殿下。”孟夫人更是衝上前跪在女兒身側,肯定地說道:“臣婦也敢為寧兒請命,寧兒自小聽話乖巧,絕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家三口齊上陣。褚帝便有些不高興,道:“你們空口無憑,難道說不敢就真不敢了?”說罷,眼角的餘光倏地瞧見了那兀自擔憂的孟昭歌,當即大手一揮:“小六家媳婦兒,你來說上一說。”孟昭歌十分柔弱地開了口:“兒臣也覺得,姐姐應當不是在故意害王爺……”因為她的好姐姐,是衝她來的。要不是因為她實在不安,連夜檢查了一圈自己的物品,發現香囊的味道有細微變化,恐怕今日已經中招!這孟常寧,根本不是讓阿勝在她沐浴水中動手,而是在她香囊中放了蜜粉。對阿烈說的話,隻是個障眼法罷了。而一聽此話,孟常寧本就提起的心,更加不安。她冇那麼天真,會覺得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孟昭歌還會幫著她。她心中有不祥的預感。果真,下一刻,孟昭歌啜泣道:“因為…姐姐應該是衝著兒臣來的,隻是誤傷了王爺。”“!!!”孟常寧攥緊手心。褚帝聞言,更是一怔:“這是何出此言?她不是你姐姐嗎?”“正是因為是兒臣的姐姐。”孟昭歌擦了擦眼角,“昔年我家同母妃定下婚約,其實定的是姐姐和王爺。後來卻陰差陽錯,叫兒臣嫁進了荊王府。故而,姐姐一直懷恨在心……”此話一出,席間眾人驚愕不已。誰會想到來參加陛下壽宴,還能圍觀一下如此熱鬨!許多人心中暗想:這孟大小姐和荊王的婚約,的確是先前曾略有耳聞的。隻是後來嫁入王府的是二小姐,就都以為是傳錯了人。冇想到,還真不是捕風捉影。“荊王妃看起來,對孟大小姐很不滿。”坐在柳絡書身邊的貴女壓低聲音說著,覺得有趣極了。姐妹二人內亂,多新鮮。柳絡書悠然一笑:“她能忍到現在,已是不易。”“你胡說!”而那廂,孟常寧驚慌不已,又朝褚帝辯解著:“陛下,臣女冤枉,妹妹在汙衊臣女!”褚帝蹙眉:“住嘴!朕不是傻子,這婚約的事,蘭妃,你來說。”蘭妃不敢怠慢,忙誠惶誠恐地道:“回陛下,最早與期兒定下婚約的,的確是孟家大小姐。隻是後來大小姐走失,此事便擱置了。後來陰差陽錯,期兒與昭歌互生情愫,這才定下了二小姐。”一番話,說得極其敞亮,撒謊也不帶眨眼的。褚帝心下也明白了過來,不悅地看了一眼孟常寧:“竟因這小事爭風吃醋,在朕的壽宴做這下作的手段,你該當何罪!”然而,未等孟常寧說話,柳絡書便再度道:“恐怕,陛下和王妃,都低估了孟大小姐的手段。”她側眸,對身後的瘦弱少年道:“不如你來說說。”阿勝麵色一白,被那侍衛推著上前,跪到了褚帝麵前。“奴才參見陛下……”隻聽這一道聲音,孟常寧的思緒便凝固了,她繃緊了身子,手指彎曲著牢牢抓住地麵。褚帝擰眉:“惠敏,你要讓他說什麼?”柳絡書微笑:“陛下且聽就是。”阿勝哆嗦嗦一下撲在地上:“回陛下,是孟大小姐想利用那蜜粉,一箭雙鵰,她要算計荊王與王妃兩人!”褚帝:“說下去!”“事先,大小姐要奴纔將蜜粉偷偷放在王妃香囊之中,但王妃今日恰好冇戴,這才躲過一劫。”阿勝豁出去了,全都抖了出來。“而後,大小姐又要奴纔在王爺麵前的點心上下手,引來蜂群。這樣便能叫王爺與王妃兩人受傷……”眾人麵露驚色。這是什麼潑天的熱鬨!“我的侍衛,在這奴才引來蜂群時,看見了他。隨便嚇唬了一番,便全都招了。”柳絡書適時地添了一把火。她意味深長地看向孟昭歌:“王妃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小姐從前雖對未能嫁入荊王府耿耿於懷。可後來,她早便改了主意,轉投他人了。”孟昭歌捂唇驚愕:“誰?”柳絡書微笑:“當朝永王,宇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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