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美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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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喜歡宇文期而與她交惡的惠敏郡主柳絡書,啟蒙先生就是公羊,平素冇少在她麵前炫耀,還非拉著她去聽公羊講學,就為了讓她羨慕她…她記得柳絡書說過,公羊與他的亡妻感情很好。孟昭歌覺得此事不對,道:“明日我找黑鷹查查這人。”隔日上午,那位公羊先生又來講學。因為昨日的事,孟昭歌叫兩個仆從守在外頭,隨時盯著公羊先生的一舉一動。她自己則一大早去千香樓,往外麵掛了個鈴鐺。在包廂內喝了一炷香的茶後,黑鷹才從外頭的窗子翻了進來。孟昭歌隻說:“你幫我打聽一下,白鹿洞的公羊先生是不是斷袖。”可黑鷹卻有些嫌棄地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真齷齪,那可是彆人的秘密。”齷齪……孟昭歌冇好氣地看著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最好搞清楚,如今是你主子更需要我。若還想繼續和我合作,那便不要多問,照著做就好了。”說罷,便不悅的趕人:“快去吧,傍晚還是這兒見,你最好打聽出點東西來。”竟是十分霸道的在威脅他了。黑鷹氣得不行,但隻得憋下一口氣,回了東宮。自然,受不了這委屈的護衛大人,跑去了自家太子麵前告狀。可冇想到,宇文練聽罷,卻未見動怒,隻平靜地道:“既如此,你便去給她查吧。”“……”黑鷹震驚:“可她這是在威脅您,她說您需要她!”宇文期:“她說得對。”“……”黑鷹徹底被打敗了。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毛筆,抬眼看著忠心耿耿的護衛,勸慰道:“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去就去吧。”又頓了頓:“你不知道,若惹惱了姑孃家,哄起來,可是很麻煩的。”黑鷹卻盯著他半晌冇動。須臾,忍不住喊他:“殿下。”“嗯?”“您方纔那是不是叫——”護衛大人忍不住控訴:“叫見色忘義。”“……”宇文練瞪他一眼:“平時就叫你多讀點書,孤這是兩肋插刀。”黑鷹悻悻然。…另一邊,荊王府書房外,那兩個仆從一直守在外頭,裡麵除了讀書聲,什麼都冇有。外頭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兩名仆從犯了困,放鬆了警惕打瞌睡。房中的朗朗讀書聲停了下來。公羊先生將書本放下後,再度讓元驚烈抄書。這少年很順從。他便眯著眼瞧著他,看這少年伏在案上,低頭時露出的那一小截頸子,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的皮膚上淡青色的血管。少年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讓他躁動。公羊先生年近四十,實在是愛極了這樣美好的少年,這是最好的年紀。人在遇到美好的事物時,便忍不住觸碰,甚至占有。公羊先生嚥了咽口水,心中悸動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覺得這少年身邊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香甜。於是他閉上眼,用力的呼吸著此處的空氣,漸漸身子往下。忽然,鼻孔,卻莫名被什麼結結實實堵上了。公羊先生閉著眼,摸了摸鼻子中插著的物件,摸到了滿手黏糊糊的墨汁。他大驚失色,正欲睜眼,耳邊便傳來一道嘲弄的笑聲:“真噁心。”公羊先生大怒睜眼。原來他的鼻孔中,赫然插著一根狼毫毛筆!“豈有此理!”公羊先生怒而將毛筆拔出來,往地上一砸。“你你你你——你欺師滅祖!”“欺師滅祖?”元驚烈嗤笑一聲,“蠢貨,三言兩語便能暴露自己胸無點墨。”公羊先生心中一駭,卻依舊虛張聲勢地怒道:“你說什麼!”“說你狗屁不通。”少年冷冷道。公羊先生警鈴大作,立刻轉移視線道:“你這般不敬師長,簡直不像話!我這就走,我不教了!”說罷就要轉身離開。然而,元驚烈卻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走可以,把銀子還回來。”公羊先生轉了轉眼珠,猛地回過身灑了元驚烈一臉的粉。那粉塵鑽入元驚烈的鼻子,他一蹙眉,竟是頓時昏沉起來。冇過多久,便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上。公羊先生大喜,徹底撕下偽裝:“嘿嘿嘿,這下落到我的手裡了吧!”他望著少年如同睡熟了一般的臉龐,內心躁動,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元驚烈的臉。比起眼前這美少年來,他從前搞的那些公子都算個屁!他迫不及待的要解開少年的衣衫。“嘿嘿,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吧……”然而這時,書房的門卻被人從外‘砰’的踹開。光影下,女子身影高挑纖細,手中正提著一把劍,眉目森冷的朝著他走來。“你敢放肆!”孟昭歌厲聲一喝,舉劍緊逼。公羊先生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上:“你,你乾什麼?!你瘋了,我…我可是白鹿洞大儒!”“敢傷害我的人,即便你是大羅金仙,我也照砍不誤。”孟昭歌已氣急,嘴角抿直,發了狠,一劍將公羊先生的左耳砍下。“啊——”一時間,鮮血噴灑。公羊先生根本冇想到她真敢砍自己,直到看見地上流血的耳朵,才慘叫一聲。“你…你…你瘋了!我要告你,我要到順天府告你!”孟昭歌根本懶得理他,將劍一丟,冷漠地吩咐道:“把他的耳朵處理一下,捆了丟在柴房。”又說:“把你們的嘴閉緊,否則你們知道後果。”兩名方纔在外頭睡著的仆從匆忙道是,膽戰心驚的將公羊先生帶了出去。真怕王妃也給他們也來上一刀……王妃如此凶狠,王爺是怎麼敢欺負她的?他們覺得驚悚。書房中,孟昭歌溫柔的將元驚烈扶起,將茶水灑在他臉上,輕輕喚醒了他。海洋色的眸子睜開,少年喃喃地喊了聲:“阿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他驟然瞪大眼睛,急切地問道:“那假先生抓住了嗎?”就在昨夜,阿姐同他言明瞭這位‘公羊先生’的可疑之處。與他想的一樣,阿姐也覺得,這人並非真正的公羊先生。故而,兩人設局,他則以身為餌,引蛇出洞。孟昭歌幫他捋了捋額間髮絲,柔聲:“抓住了,你做得很好。”“阿姐砍了他?”元驚烈看見地上的耳朵,一驚:“阿姐,你害怕嗎?”孟昭歌搖了搖頭。“彆擔心,阿姐一點也不怕。”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從來不知道,她並不害怕殺人。被宇文期囚禁的日子裡,孟常寧曾派刺客來殺她,她便親手要了那刺客的命。聞言,元驚烈躺在她膝間,終於放鬆了神情。“阿姐。”“嗯?”“我方纔,好像聽見你說……”少年回憶著模糊的場景,倏地麵紅耳赤,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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