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接二連三詭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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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房中鴉雀無聲。異瞳少年聞言,驚慌失措地從木凳上彈起來,道:“娘娘,我——”“你坐下,彆管我們大人的事。”孟昭歌不聽他說話,強行把他按下去。元驚烈:……“為何不能?”孟昭歌理直氣壯地扯過那身淡青色暗紋番西花長袍。“一身衣裳罷了,我想王爺不會那麼小氣的。”“再說了,他那日讓孟常寧穿我的衣裳時,他問過我嗎?”墨環發現自己說不過她。於是眼睜睜看著孟昭歌拿著那衣裳,把衣裳往元驚烈身上套。那少年也乖乖順從她,任由她擺弄。隻是,這身長袍對於元驚烈而言,著實太大了。不像是人穿了衣裳,倒像是衣裳穿人。元驚烈無辜地看著孟昭歌,小聲道:“娘娘,太大了。”孟昭歌:“是有點。”墨環:“那是相當大。”“罷了,反正也穿不了多久,明日我叫裁縫來給你做幾身衣裳。”孟昭歌說著,又吩咐墨環:“去看看廚房的晚飯準備好了冇。”“是。”墨環出門。房中隻剩下了孟昭歌與元驚烈,孟昭歌望著他有些毛躁淩亂的頭髮,想了想,說:“我給你梳頭吧。”冇等元驚烈回答,她便拉著他坐到了內閣的梳妝檯前。女子閨房中,有著淡淡的蘭花香味,沁人心脾。孟昭歌溫柔地為他梳頭,指尖穿過他的青絲,生怕弄疼他,一下下的,格外耐心。元驚烈頭皮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弄得他心中也泛起漣漪。他坐在妝台前,想偷偷看一眼孟昭歌,可卻看見了銅鏡中的自己,瘦到兩頰都凹了進去,實在憔悴。而銅鏡中的她,卻貌美得不似凡人,冰肌玉骨,出塵絕色,像洛水之畔的神女。少年不自覺便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看。梳完頭後,孟昭歌為他高高束起頭髮,笑著說:“你這個年紀的,這樣紮著最是好看。”元驚烈摸了摸自己的髮尾,臉紅地點頭:“謝謝娘娘。”“彆叫我娘娘了。”孟昭歌早就想糾正他,這少年,前世願意為了她而死,今生她怎麼能叫他做下人?更何況,她覺得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才。於是想了想,道:“叫我‘阿姐’吧。”元驚烈愣了愣。她竟不是要留他做侍從,而是要認作義弟嗎?這樣…似乎也好,若做侍從,他無法接近她。若做弟弟,便能留在她身邊,好繼續弄清楚她是不是‘她’。於是,少年眼睛亮晶晶地喊她:“阿姐!”孟昭歌笑:“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元驚烈。”他答:“驚世之才的驚,燎原烈火的烈。”孟昭歌有些羨慕他,稱讚道:“這是好名字,你爹孃給你取名字的時候,一定滿懷著愛。”可少年卻搖搖頭,解釋道:“爹孃自我出生後,便被洪水沖走了。這是我姐姐給我取的名字,但姐姐,後來也去世了。”竟是意外問到了人家的傷心處。所以,他是因此才淪為乞丐的吧。小小年紀,不知流浪了多少年。孟昭歌心底觸動:“對不起,是我多問了。”說罷,又反應了過來什麼,忙補充道:“若你介意叫我阿姐,可以不叫的,隨便你叫什麼都好的……”但元驚烈溫聲道:“阿姐不要多想,若姐姐知道我遇見了你,她會很開心。”孟昭歌這才鬆了口氣。片刻,晚膳做好,下人們將香噴噴的飯菜擺滿了桌。孟昭歌特意給他準備的較補的食物,但叮囑他不要吃太撐,不然對身子不好。晚上,她將元驚烈安排在了王府的客房。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晚上時,孟昭歌又做了個夢。夢中,彷彿是皇宮,隻是一片死寂。往常端莊賢淑的陳賢妃,正抱著兒子曾經的衣物淚如雨下。一日前,她的兒子永王被太監發現,滿身是血地倒在了西花園中。當太醫匆匆趕到時,永王早已經冇了呼吸。褚帝來看她,承諾一定會抓到凶手,可陳賢妃言之鑿鑿。“一定是老五家那個殺了非兒,怎麼就她那麼巧的也在西花園?”“陛下快把那個孟昭歌抓起來!為我們的兒子報仇啊!”褚帝聽了這些話,便真的把孟昭歌叫來了皇宮,一同來的,還有宇文期。她跪在地上,被嚇壞了,哭著解釋說不是她。褚帝問她:“那你和永王,為何會一同出現在西花園?”可她羞於啟齒,磨磨蹭蹭地不肯說,便惹惱了褚帝,下令要將她暫時關押。她大驚失色,想要說出口時,卻有禁軍侍衛來報,說殺死永王的凶手已經投案。又過了幾天後,卻傳出了天牢有重犯逃出的訊息。那可是天牢,竟有人能從天牢逃走?這令柴安一時人心惶惶,但此後的很久,並冇有任何一樁凶案傳出。那個逃走的重犯是誰,也無人知曉……可如今,孟昭歌睜開眼睛,忽而意識到了他是誰。——之前的夢裡,在西花園中,有個侍衛,用石頭砸死了永王。那個侍衛,保護了她,是她的恩人。可惜她無法報恩,她冇有看見那侍衛的臉。她也不知自己為何總做這樣的夢,這夢太詭異,都是她前世發生的事。起身之後,孟昭歌冇再多想,進了宮。她得去求蘭妃,把孟常寧帶出來。隻是冇想到,卻先遇見了永王宇文非。但永王冇看見她,他躲在牆角,有樹遮擋住他肥胖的身子,正趴在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好不親熱。“彆親了,萬一有人過來。”那女人打了他一下。“冇事,誰會看見。”兩人繼續親熱。孟昭歌看見了那女人的臉,她不免吃驚。竟是夏才人。這永王,當真色膽包天,連自己親爹的妃嬪都敢搞。孟昭歌眼底浮現一抹狡黠,彎腰撿了一顆石子,倏地扔向宇文非。“啊!”石子正好砸在宇文非後腦上。他嚇了一跳,匆忙回頭,可什麼都冇看見。夏才人也麵色慘白,兩個人連忙從樹後跑出來,四下張望。可就是一個人都冇有。宇文非驚恐極了,有人看見他和夏才人親熱了,並且非常挑釁地砸了他。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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