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倫斯·希格斯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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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加入球隊的第三年,格蘭芬多的奧利弗·伍德加入了他對手的球隊。

兩個人在學校裡針鋒相對,現在又一次歸屬不同的球隊,經常在練習的時候對上。他一直很佩服這個魁地奇狂熱愛好者。

這天早上,他正在休息室裡整理著自己的手套,門簾被人輕輕拉開,他抬頭,竟然是已經許久未見的傅朝禮。

看著傅朝禮站在門口的樣子,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三年前,傅朝禮也是這樣站在休息室的門口,背後透出的陽光都和那天一模一樣,隻是麵前的女孩早已成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抱歉,我走錯了嗎?”傅朝禮看到裡麵冇有伍德,捂著嘴歉意地說,放下簾子就要離開。

“傅,傅學妹。”他連忙叫住傅朝禮,在她疑惑地看來時,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不記得我了嗎?”

傅朝禮湊近了些,仔細觀察著他。他嚥了一口口水,攥緊拳頭,希望自己不要失態。

“我記得你,學長。”傅朝禮笑眯眯地說,“你是希格斯學長,是嗎?”

他從來冇覺得他的名字這麼動聽過。

“你知道我的名字?”

“學長很厲害,學校裡麵有你的獎盃。”

兩個人走出休息室,在看台上坐下。

他抬頭看了看天,對傅朝禮說道:“奧利弗·伍德可能還在準備。”

“他們的休息室在那邊。”

他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的小房子,心裡卻暗暗祈禱傅朝禮能夠留下來。

“那我在這裡等等吧。”如他所願,傅朝禮放鬆下來,眯著眼睛看向天空,“奧利弗約我來看他訓練。”

他覺得眯起眼睛的傅朝禮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她的下巴。

“這裡真好,我以後也想加入球隊。”

“嗯,這裡很適合練習魁地奇。”他認真地看著傅朝禮,捨不得移開視線,“你想加入我們球隊嗎,我可以幫你寫推薦信。”

傅朝禮愣了一下,隨後看向他,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就謝謝學長啦。”

他隻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大腦一片空白,連伍德過來都冇辦法做出反應,隻是訥訥地向跟著伍德離開的傅朝禮擺了擺手道彆。

晚上他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傅朝禮在陽光下的那個笑容,他把頭埋到被子裡,懊惱自己當時又一次錯過了和她交換聯絡方式的機會。

幸運的是,後麵伍德又請傅朝禮來球隊,他也如願得到了傅朝禮的聯絡方式,兩人成了互通訊件的筆友。

他甚至高興地請伍德吃了好幾頓飯。

在後麵的時間裡,他經常和傅朝禮寫信交流,他把所有傅朝禮送來的東西都好好地保管起來,晚上經常一個人盯著信紙發呆傻笑,引得他的隊友們議論紛紛。

但是隨著伏地魔複活的訊息放出,傅朝禮的信件越來越少,到後麵他送出去的所有信都石沉大海。

這種不安在伏地魔宣佈複活,進攻學校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聽聞霍格沃茲正在經曆大戰,就算是畢業許久,他也毅然決然地騎上掃帚回到學校,選擇和教授同學們一起保衛母校。

他不知疲倦地騎著掃帚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尋找傷員,但是偶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傅朝禮為了掩護哈利等人,自己一個人拖延幾個食死徒。

她拿著魔杖,小小一個人被不懷好意的食死徒圍住,臉上卻冇有一點懼色。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操縱掃帚接近地麵,出其不意地給了其中一個食死徒一腳。

趁著他們錯愕的時候,他拿出魔杖解決了一個食死徒,傅朝禮也及時使用咒語擊退了剩下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他有千言萬語想對傅朝禮說,但是嚴峻的形勢隻能讓他把心頭的話嚥下。

兩個人不用多言,隻是互相點點頭,放心地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抵禦著朝他們襲來的食死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喘著氣,背靠著牆壁坐下。

他拿著魔杖的手在微微顫抖,但還是儘力去夠到了傅朝禮的手。

他們看著麵前的食死徒的慘烈狀況,突然暢快地大笑起來。

他笑著,偏著頭去看滿臉灰塵傷痕的傅朝禮,那深藏許久的愛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朝禮。”他起身,單膝跪到傅朝禮麵前,聲音有些顫抖,眼神卻是十分堅定,“我喜……”

人群喧鬨起來,伏地魔帶著哈利的屍體回來了。

他扶起傅朝禮,兩個人急匆匆地往主戰場跑去。

“彆看。”他捂住傅朝禮的眼睛,但是被她拉了下來。

“殺了他。”傅朝禮死死地盯著得意的伏地魔,眼裡滿是恨意,“我要殺了他!”

還冇來得及為哈利悲傷,哈利突然醒了過來,局勢逆轉。

剛剛短暫平息的戰鬥再次一觸即發。

但是邪惡抵不過正義,伏地魔被哈利誅殺,他的最後一件魂器也被手持寶劍的納威斬斷。

喘著粗氣的他們剛解決一個狼人,遠處突然傳來了勝利的訊息。

他們對視一眼,看到敵人果然如潮水般散去,第一時間是不敢置信。

“我們贏了……”他一時冇有反應過來,喃喃自語,“我們贏了嗎?”

“嗯,我們贏了。”

傅朝禮走過來,主動拉起了他的手。

“我想說,我也喜歡你,學長。”

“什麼……”他剛從勝利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突然又被驚喜砸的不知所措。

“我說我喜歡你,學長。”傅朝禮舉起他們十指相扣的手,調皮地在他們麵前搖晃。

他終於剋製不住,上前抱住麵前早已喜歡許久的女孩。

幾年後,傅朝禮在找東西時翻出了一個很重的箱子。

“這裡麵是什麼?”

她拿著東西,好奇地詢問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他。

看到箱子,他紅著臉,不願意開口,掩飾性的偏開臉,移開視線,但是被傅朝禮坐在他身上,捏住他的臉強行轉了回來。

“你揹著我藏東西了?”

傅朝禮眯著眼睛威脅他,但是反而被放下書的他抱住。

他主動打開了箱子給她看,是他和她之間的所有書信、禮物,最角落處還堆著他離開學校前寫的那些未寫完的信。

傅朝禮坐在他懷裡看完了那些信,笑得停不下來。

“原來學長這麼早就喜歡上我了呀。”她壞心眼地逗著他,很喜歡看他羞澀的樣子。

“我就說當時你是先表白的。”

事後傅朝禮對誰先表白這件事耿耿於懷,因為他一直堅稱當時是傅朝禮說的喜歡他。

他無奈地笑了,搖了搖頭,抱著傅朝禮站起身,把她放到沙發上。

他麵對著傅朝禮,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單膝跪下,打開盒子露出裡麵的戒指。

“那也讓我先跟你求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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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倫斯·希格斯:我的話語深藏心底,我的愛意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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