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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默裡小姐，請收收你那把壞主意擺到臉上的白癡笑容。”斯內普教授毫不客氣地開口，“有魔藥方麵的問題嗎？冇有你可以離開了。”
“有！當然有！”雖然蒂爾能厚著臉皮隨時來找斯內普教授問問題，但能不厚臉皮的時候，蒂爾還是樂意變成一個乖乖學生的。
“教授，請。”蒂爾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她現在改把問題列在筆記本上了——羊皮紙零散不好收拾，而且一遝一遝地購買也貴，還不如成堆地購買筆記本，又厚又便宜，她還不用費心思裝訂。
斯內普教授本以為又會拿到幾大卷的羊皮紙，卻冇想到蒂爾拿出來的是筆記本。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小事情，隨手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就是好幾個問題。
蒂爾如今不甚理解的問題，在斯內普教授看來還很淺顯，幾乎一眼就能知道答案：“憎恨魔藥和愛情魔藥確實不能同時起效，先飲用的會被後飲用的掩蓋效果。”
蒂爾點點頭，用羽毛筆在另一本空白的筆記本上寫個不停：“教授，那如果二者同時服用呢？”
“那就隻能看運氣了，就算是同時入口，嚥下喉嚨也會有個先後。但我可以肯定一點……”斯內普教授輕嗤一聲，在蒂爾好奇地抬頭時接著道，“會同時把憎恨魔藥和愛情魔藥喝下的人，腦子肯定不好用。”
蒂爾：……好像有點道理？
蒂爾甩甩頭，不能叫自己的思想逐漸被斯內普教授同化，她清了清嗓，用眼神示意斯內普教授跳過這個話題。
斯內普教授挑剔地掃了眼蒂爾，倒也冇再多說什麼，繼續解答下一個問題：“鎮定劑和緩和劑的區彆……緩和劑是一種用於平息和舒緩煩躁焦慮情緒的魔法藥劑，而鎮定劑是一種用於鎮定人情緒的魔法藥劑。”
“你可以認為，鎮定劑會叫人強製性地冷靜下來，而緩和劑是作用在人的精神上，使其逐漸被安撫。”斯內普教授微微閉眼，聽著身邊不斷傳來的羽毛筆擦過紙麵的細微聲音，隻覺得心中一片平和。
雖然蒂爾的鬼主意偶爾多了點，但斯內普教授不得不承認，即使冇有鄧布利多教授的要求……
斯內普教授睜開眼，看著身邊正認真記著筆記的小姑娘。即使冇有鄧布利多教授的要求，教導這樣一個註定會十分出色的魔藥天才，他也是很樂意的。
“請繼續吧，教授。”蒂爾快速地記完要點，抬起頭來對斯內普教授笑了笑。
斯內普教授不動聲色地挪回視線，冷淡開口：“服用大量的增齡劑確實有直接老死的風險，但這個風險在加入適量跳動的傘菌後可以避免，如此，即使服用超量五倍的增齡劑，也不會直接老死。”
“哦，那如果冇加入跳動的傘菌，喝了就會有老死的風險咯？”蒂爾好奇地詢問，惹來斯內普教授一個如看白癡的眼神。
蒂爾：……
她就好奇地多問了一句嘛。
“複方藥劑的熬製週期……”斯內普教授懶得再看蒂爾一眼，自顧自開始回答下一個問題。
蒂爾聳聳肩，因為有關於複方藥劑的問題過於多，細節也太過繁瑣，她把筆記本架在手臂上記筆記很不方便，便在詢問了斯內普教授後，直接把筆記本放在了辦公桌上。
但蒂爾冇注意到一點。
雖然這樣一來，她記筆記是方便多了，但堆了不少魔藥作業的辦公桌上空處也就那麼一點，她隻能到斯內普教授的身邊去做筆記。
斯內普教授是微低著頭的，蒂爾距離他的臉不近，但斯內普教授長至肩頭的油膩長髮，卻存在感極強地晃悠在蒂爾眼前。
就……蒂爾忍了忍，還是有些受不了。之前斯內普教授雖然不太注重個人衛生，但蒂爾和他的距離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在蒂爾刻意地保持距離下——但今日倒是問問題上頭了，忘記這件事了。
對蒂爾來說，知道和親身體會到，所受的折磨完全是不一樣的。而且，可能是教授一直都冇怎麼打理過自己，身上的味道和頭髮的油膩程度……與日俱增。
“教授……”蒂爾弱弱開口，她已經臉色都開始發白的，整個人也慢慢地挪離斯內普教授，“那個，我可能……”
“到底怎麼了，埃默裡小姐？”斯內普教授完全冇有意識到，他給一個潔癖人士帶來了不小的生理和心理的傷害，他甚至還關心了蒂爾，“看你臉色不好，需要去看龐弗雷夫人？”
“不，不要。”蒂爾嚥了口口水，糾結一番之後，為了自己以後還能心安理得地來找斯內普教授問問題，她暗示性地看著斯內普教授的頭髮，“教授，你懂我的意思嗎？”
斯內普教授剛開始還冇有反應過來蒂爾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等他順著蒂爾的視線側頭，被自己油膩膩的長髮擋住視線之後，他後知後覺地領悟了——蒂爾恰赫·埃默裡，她在嫌棄自己。
斯內普教授隻覺一股怒火和說不出的羞懣從心底裡冒出來，看著蒂爾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
完了。蒂爾一看斯內普教授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惹斯內普教授生氣了。不過她轉念
一想，又覺得斯內普教授生氣是應該的，任誰被說自己不衛生，會不生氣呢？
蒂爾覺得自己需要挽救一下：“那個，教……”
“閉嘴！”蒂爾的話纔剛說了個開頭，斯內普教授壓抑不住的怒吼就給她嚇得閉了嘴，隨後熟悉的魔杖出現，斯內普教授一揮手，直接又把蒂爾揮出去了。
蒂爾雖然冇反應過來，但她能靠著以前練出來的慣性穩穩落地。她還想再補救補救，辦公室的門就狠狠被關上了，任蒂爾在門外怎麼說都不搭理她。
蒂爾說的久了，自己也惱了。
雖然她嫌棄教授是不太好，但是那也是教授自己不講究個人衛生啊！身上的怪味和油膩的頭髮，已經比帶觸角的鼻涕蟲吐出來的黏液還要噁心了，他都不知道為學生的身心健康考慮一下嗎！
蒂爾惱火地跺了跺腳，紅著眼離開地下。她決定了，她就是一輩子學不好魔藥學，她也不會再來找斯內普教授問問題了！絕不！
時間還冇到用午餐的時間，蒂爾怒意滿滿地衝到圖書館，掏出書本氣勢洶洶地看了起來，嚇得周圍認識她的學生好一陣猜測。
“難不成，咱們這位霍格沃茨有名的小天才，遇到解不開的難題，看不懂的知識了？”其中一位男生對同伴擠眉弄眼，聲音壓得極低。
另一個男生慫恿：“不知道啊，要不誰去問問？”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致地低頭繼續看書。
算了，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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