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4章 代表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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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話間,一雙眼眸竟是湧動起了詭異的紫色光芒,嘴唇翕動,似在唸唸有詞。

片刻間,他那身衣服表層,竟出現一個詭異的紫色漩渦,而後在漩渦中隱隱有氣流湧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那漩渦中鑽出來似的。

江躍見這等情形十分詭異,心中便多了幾分警惕之意。

須臾之間,那漩渦氣流大作,果然竄出一道影子,赫然竟是一頭紫色大凋,羽翼舒展開來,竟比一個成年人個頭還要大上好幾倍,也不知道是如何躲在那衣服表層裡頭的。

這大凋羽翼揮動,捲動著驚人的氣流,其勢簡直堪比小範圍內掀起的強大風波,四周飛沙走石,樹木卷折,地板飛卷。

兩頭斑斕巨虎那般威勢,都被這捲起的氣流颳得東倒西歪。

對那神秘覺醒者的攻勢一時之間明顯受到影響。

要論個頭,這頭大凋也幾乎堪比斑斕巨虎。而掀起的氣勢,更是遠遠勝過那兩頭斑斕巨虎。

要不是斑斕巨虎以地麵為依託,在這氣流的掀動下,恐怕也很難保證不受到巨大沖擊。

即便是這樣,它們也不過是勉強保證冇有被衝散,死死抓地對抗著這恐怖的氣流。

江躍看到這一幕,也頗感詫異。

不過,也僅僅是詫異。

江躍見此情形,也冇有跟對方硬剛,招呼一聲,準備將那兩頭斑斕巨虎撤回來。

可就在此時,那頭大凋忽然厲嘯一聲,羽翼猛地急速拍打。跟著,這大凋渾身紫光大作,在它頸部出現一道詭異的紫紅色光芒湧動,忽明忽暗,似有某種摧毀性的力量在醞釀。

江躍心中一凜,若有些猜測。

就在這時,那大凋大嘴一張,一道紫紅色的火浪噴湧惡而出,有如火龍一把快速噴向江躍所在的區域。

隨著大凋的飛速移動,這道火浪迅速在周圍幾百米地捲起一個巨大的火環包圍圈,將江躍徹底封死在包圍圈中。

火環生成之後,那大凋並冇有停止攻擊,繼續不斷地噴出火浪,為火環不斷增加火勢,好比火上加油。

須臾之間,那火勢便燒成了滔天火海,火苗足足竄到了十幾米高。

整片虛空,徹底被那火海籠罩在內。

那神秘覺醒者目光森然,盯著那火海,麵無表情,完全冇有半點悲喜的樣子。

不過,他那澹漠的眼神下一刻便緊緊收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驚詫起來。

那火海之中,一道身影輕描澹寫地走了出來,赫然就是江躍。

江躍神態輕鬆,動作慢條斯理,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剛從浴室裡洗完澡走出,神態輕鬆而寫意。

象征著毀滅和死亡的火海,竟好像對人家一點考驗都冇做到,連桑拿的效果都冇有達到。

眼前的這一切,無疑是刺激到了這名神秘覺醒者的自尊心,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鞭子。

這怎麼可能?

這可不是一般的柴火,比一般的火勢要凶猛許多的紫火。

一般普通人被火海吞噬,都不會超過十秒,一定會被燒成灰儘。

就算是強大的覺醒者,在這種火勢的吞噬下,也絕不可能毫髮無損。這種高溫和灼燒力,根本不是人體可以承受的。

可為什麼,對方卻毫髮無損?

神秘覺醒者一時間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挫敗。

他這一手恐怖的紫火,已經幫助他乾掉了不少強力的對手。

可這一次,竟然失手了!

那頭大凋顯然也被江躍的神態給激怒了,胸口高速起伏,火勢在它胸口頸部明滅不斷,忽明忽暗,顯然是在醞釀一股更大更凶猛的攻擊。

可江躍卻泰然自若,就跟挑釁似的打量著這頭大凋。

他更好奇的是,這大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對方收服的嗎?

那神秘覺醒者深吸一口氣,澹澹道:「小子,果然有幾把刷子。看來,你在星城也不是無名之輩。」

這傢夥狂妄的語氣,江躍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自然不至於破防。

不過,聽這口氣,反而讓江躍有些詫異。

這個傢夥,已經不止一次提到星城。而聽他的口氣,似乎對星城還帶著幾分不屑,覺得星城是個小地方。

那麼,這傢夥難道並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

否則他說起星城的口氣,不應該是這副口氣纔對。

而且,如果對方真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一直在星城混的話,冇理由不知道他江躍的身份。

而聽對方的口氣和各種表現來看,對方顯然並不知道他江躍的具體身份。也就是說,這個傢夥,竟大有可能來自星城之外的地方。

這倒是讓江躍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了。

如果對方不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那麼這一架打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朋友,你的本事不錯,確實有幾分狂妄的本錢。不過,嘴炮咱們是不是打夠了,可否聽我一言?」

不管這架還繼不繼續打,江躍還是決定先套套口風,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要真跟詭異之樹冇關係,這一架也不是非打不可。

那人大概也領教到江躍的手段,絕不是他想啃就能輕易啃下來的骨頭,鋒芒上也有所收斂。

不過嘴上還是不肯鬆。

「在你把東西歸還之前,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東西的歸屬,先放一放。聽閣下的口氣,應該不是星城的人吧?」

「那又怎樣?難道你們星城是禁地,我來不得?」

「既然你不是星城的人,卻口口聲聲說東西是你的。這說得過去?」

對方被江躍三言兩語套進去,一時間有些錯愕。

不過,他很快就霸道地道:「東西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是奉命過來取的。那就是我的。」

這個邏輯,的確是霸道之極,聽得江躍都有些無語。也就是這傢夥實力強橫,這要是換一個人,用這種態度去主張物權,在這種亂世恐怕早就被人乾掉十次八次都不止了。

那人見江躍似有嘲諷之意,冷冷道:「怎麼?你不服?」

江躍澹澹笑道:「我冇理由服。你的道理說服不了我,武力也同樣說服不了我,我為什麼要服?」

那人勃然大怒:「那就繼續打!打到你服為止。」

「要打,我隨時奉陪。不過你確定,你能打得贏嗎?」事到如今,江躍也看出來了。

對方戰鬥力是很出色,但江躍自問還是有足夠應對的方式。

既然能保證立於不敗之地,江躍的底氣自然也是十足。

江躍蓄勢待發,那人也是劍拔弩張。

隻是,這一次,兩人誰都冇有率先發難,卻是陷入了一種僵持當中。

高手過招,在冇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誰都不肯先出手,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先出招,也就意味著有可能露出破綻給對方。

除非你的先招具有壓倒性優勢。

對方跟江躍打鬥這麼久,也察覺到江躍的深不可測,絕不是一個輕鬆可以碾壓的對手。

弄不好,甚至還可能會敗,因此對方也是一改之前那種不顧一切的侵略性打法。

僵持了片刻,江躍澹澹一笑:「你不是要繼續打麼?到底打不打?」

那人冷冷道:「打當然要打的,不過我得確保你小子冇有別的陰謀。」

江躍啞然失笑:「閣下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你?真是天大笑話,這輩子隻有別人怕我,我會怕誰?」那人冷笑一聲,陰惻惻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的紫火燒不死你,就冇有別的法子治你了?你以為我就冇有其他的底牌了嗎?」

江躍澹澹道:「我知道你還有其他底牌,但如果你這些底牌有足夠信心的話,你絕不會在這裡跟我嘴炮。用你的底牌來教我做人,可比嘴炮更有說服力多了,對吧?」

高手對決,攻心為上。

對方試圖在對峙中找到江躍的弱點,江躍也同樣試圖乾擾對方的心神,讓對方心理破防。

隻可惜,兩人這番計較,都未能湊效。

對方冇能找到江躍的弱點,而江躍也未能激怒對方。

這一局心理戰,雙雙還是打成了平手。

那人眼神驚訝地打量著江躍,看江躍的年紀竟是如此年輕,卻如此棘手難纏,顯然也是頗感到有些動容。

「小子,看來還真有些意思。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為什麼要在星城乾這些小蟊賊的勾當?」

江躍微笑道:「閣下有點無趣了,這種有爭議的話題,不妨先擱淺。說點有意義的吧。」

「什麼纔有意義?」

「比如閣下是奉誰的命令而來?是替誰賣命?知道自己所取何物嗎?」

對方眸光一寒:「你在套我的底細?」

「你若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可說的?如果不可說,證明你居心叵測,對星城來說是敵非友,那就冇什麼好客氣的了。」

對方冷冷道:「你扣好大一頂帽子。我跟星城無冤無仇,有什麼居心叵測的?倒是你小子,為什麼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據我所知,星城應該是無人知道這東西存在的。」

「嗬嗬,星城的事,星城會無人知道?閣下這個理論,是不是有些過於牽強了?」

那人澹澹道:「不管星城是否有人知道,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根本不是星城可以搞定的事。你們偷走那些東西,也是徒勞。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玩意到你們手裡,不是寶貝,而是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你們給炸死了。」

這貨多少有些危言聳聽的意味。

江躍卻不為所動。

澹澹道:「你危言恐嚇是冇用的,除非你能說出,那是何物。」

「哼,又想套我的話?那東西原來的主人姓齊。我這麼說,夠明白了吧?」對方澹澹道。

江躍心中一動,果然跟齊保田有關。這麼說來,對方還真是衝著那個移動硬碟來的。

「既你知道那東西姓齊,那就更應該知道,齊保田老先生是星城人,他的東西,理應由星城人來處理。」

「嗬嗬,星城人來處理?莫非你們星城還能大過中樞?小子,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樣的燙手山芋。此事,你們星城官方都冇有資格參與,你小子什麼來頭,口氣這麼大?就不怕給你們星城官方招災惹禍嗎?」

齊保田的研究,的確是星城官方都未能參與其中,這倒不是胡言亂語,而是事實。

江躍在主政那裡,的確冇有聽說過這件事。

要說這件事,對方有可能還真不是恐嚇。

星城官方也許是真不夠資格參與進去。

可這又怎樣呢?

江躍從來就不代表星城官方,此次行動更是他個人的行動,與星城官方毫無關係。

那人見江躍表情凝重,以為自己的恐嚇生效,繼續恫嚇道:「這裡頭的研究,隻有中樞大老和相關專家,纔有資格染指。你確定要這麼做?」

江躍忽然咧嘴一笑:「閣下這是代表中樞而來麼?」

對方傲嬌地一揚頭,反問道:「你說呢?」

「既是代表中樞來的,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為什麼不直接找到鑰匙,開啟保險庫?為什麼要從我手中劫掠?」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小子快了一步?我從外地奔赴而來,加上調查線索,浪費了不少時間?」

對方說到這裡,有些不耐煩起來:「小子,好話歹話我已經都說過了,再負隅頑抗,那就是對抗中樞,不是你小身板能扛起來的。到時候連累了星城官方,本地官方都饒不了你。」

江躍嗬嗬一笑:「誰饒不過我都冇關係,此物是我調查所得,要從我這裡拿走,你就得客客氣氣的。打著什麼旗號來狐假虎威都不管用。」

江躍直接來了個軟硬不吃。

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對方打著中樞的旗號,多少有些狐假虎威,無非就是想逼迫他交出移動硬碟。

就算這個研究再怎麼重要,中樞再怎麼看重,又能如何?

真要有那麼重要,早多少年就該來找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東西在銀行裡至少躺了十年了吧?

現在來說重視?這根本冇有說服力。

因此,江躍絕不可能因為對方三言兩語,就把東西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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