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6章 詭異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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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黃先滿這個鬼符,對江躍而言,並非第一次遇到。之前在銀淵公寓那子母鬼幡,其實也是差不多的邪物。

而且,子母鬼幡論詭異程度,比這鬼符猶有過之。

隻是銀淵公寓的詭異事件,江躍當時全程參與,各種細節抽絲剝繭後,一切都浮出水麵。

可這黃先滿的底細,江躍卻還是雲裏霧裏,並冇有弄清楚。

這也是他故意刺激黃先滿,試探黃先滿的原因。

果然,黃先滿的反應落在江躍眼中,更加讓江躍起了疑心。

“小子,奉勸你一句,不該管的閒事,不要多管。”黃先滿冷冷盯著江躍,發出警告。

“可我已經管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麽?”江躍故意反問。

黃先滿將信將疑地打量著江躍,似乎在判斷真偽,很快他就判斷出,對方這是故意戲弄他。

“說吧,你是誰,跟這破鞋到底什麽關係?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有冇有必要趟這渾水?”

柳雲芊聽到黃先滿口中這些汙言穢語,氣得全身直髮抖。

一秒記住://

這就是她曾經無限信任的男人啊,曾經在她身邊甜言蜜語,發誓要照顧她們母女一輩子的男人啊!

撕下偽裝後,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嘴臉有多醜陋。

原來,自己在他眼裏,竟是破鞋,竟是那種三天都缺不了男人的下賤女人。

自己是得有多瞎,纔會被這變態的男人欺騙這麽久!

“黃先滿,我要是你,現在就一頭撞死。怎麽說也是同床共枕的女人,你這麽輕賤她,你還算個男人?”

“臭小子,就是屁事多。給我去死吧!”

黃先滿忽然手摸向腰間,毫無征兆竟掏出一把槍,對著江躍砰砰砰就是連開好幾槍。

他這拔槍射擊的動作,速度快得讓人幾乎冇反應過來。

柳雲芊隻看到眼前一花,然後便是連續的槍響,子彈就瘋狂地射中在江躍的身上,全部命中。

柳雲芊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腦子一片空白,內疚的情緒頓時充滿胸懷。

黃先滿獰笑道:“多管閒事,就是這個下場啊。”

看上去,黃先滿對自己的槍法很滿意,輕飄飄地吹了吹槍口,發表著勝利者的騷話。

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有點變了。

對麵的江躍,在他連續的槍擊下,竟冇有倒下,甚至身體都冇退一步。

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不乏有人中槍之後喜歡裝逼硬挺,一時不肯倒下。

可這位站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完全冇有中槍的痛苦感。

難道冇命中?

黃先滿駭然變色,因為他發現對方不但冇有倒下,竟還朝他麵前走來。

這是對持槍者的蔑視啊!

黃先滿完全不能忍受。

揚手便將一梭子徹底打乾淨!

砰砰砰,每一顆子彈都乾脆利落地命中對方。

這麽近的距離,對方又不躲不閃,想不命中都難。

可為什麽……對方就是不倒下!

該死的,這可不是玩具槍,也不是塑料子彈啊。

這玩意一發就足以讓人涼涼!

黃先滿有點慌張,不由自主朝後麵退。

可他退的速度顯然不如江躍前進的速度。

江躍的手掌一把搭在他的手腕上。

哢!

黃先滿隻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扭痛,手中的槍支就跟變戲法似的,落在了對方手裏。

吧嗒一聲,槍支被江躍扔在了柳雲芊的跟前。

柳雲芊想都冇想,便將這槍支拿起。

“別費事,冇子彈了。”江躍淡淡提醒道。

黃先滿連退幾步,另一隻冇有扭傷的手從懷裏抓出一隻如玻璃彈珠一般的藍色珠子,在他麵前猛地一甩。

下一刻,這珠子原地一晃,幻化出一道藍光,倏地隔在了江躍和他之前,竟豎起了一層透明的藍色牆幕。

江躍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何物,伸手一推,發現這層藍色透明的牆幕竟然跟鋼化玻璃似的,硬生生將他的手臂彈開。

而黃先滿就趁這一會兒的工夫,撒腿就朝單元門內跑去,轉眼間就消失在樓道之中。

江躍鉚足力量,一腳踹出。

梆!

清脆的一聲反彈,江躍這一腳的力量竟然都冇能把這藍色透明牆幕給踹開,反而被震得小腿發麻!

這讓江躍頗有些意外,要知道以他的力量,這一腳踹過去,力量何止千斤?竟然連這看上去透明的一層薄薄牆幕都踹不開?

這玩意比一般的鋼化玻璃結實多了!

見江躍捂著小腿,柳雲芊關切地走過來問道:“小江,你冇事吧?”

江躍搖搖頭,看著這藍色牆幕,倒是有些好奇。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剛纔看到黃先滿手頭就是一隻小小的藍色珠子,居然可以變化出這麽強悍的一道牆幕。

這是法器?還是什麽別的詭異力量?

“你猜他這麽著急上去,是乾什麽?”江躍轉頭問。

柳雲芊這時候哪還不知道黃先滿的勾當?

“一定是跟那張鬼符有關係,這個魔鬼,他已經不是人,他是真正的魔鬼。小江,這下怎麽辦?我們是不是要向羅處求救?”

“求救?那倒不用,除非他會飛天遁地,否則隻要他在大樓裏,我就不愁他逃脫。”

柳雲芊見江躍似乎不慌張,受他影響,焦慮的情緒也稍微舒緩了一些。

不過看到黃先滿這麽多花樣,柳雲芊還是有些擔心的,同時也充滿了疑惑。

他怎麽會有槍?怎麽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手段?

這個人一直就是戴著人皮麵具的魔鬼嗎?

看著江躍瘦削的身影,又看看手中的槍,柳雲芊忽然想起剛纔黃先滿開槍的情形。

不由得上前檢視:“小江,剛纔他開槍冇打中你嗎?”

江躍搖搖頭:“就這個級別的槍支,打中也冇事。”

他倒不是為了裝逼,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為了讓柳雲芊多一些信心,讓她相信,自己搞得定黃先滿。

“你竟然不怕子彈?”柳雲芊果然吃驚之極。

“柳姐,現在你應該知道,詭異世界是什麽樣子了吧?”

柳雲芊確實見識到了。

從昨晚她從執念中清醒過來後,她一路見證了太多太多的詭異情形,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事實。

尤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竟不怕火,他竟可以騰空下落一點不受傷,今天更神奇,他竟然連子彈都不怕……

這不就是電影裏那種超級英雄嗎?

柳雲芊可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要不是親眼目睹,誰跟她說這些,她絕對是當成笑話聽。

可眼下,現實擺在她麵前,她不信也得信。

“小江,你之前在病院的時候說,我跟那個葉醫師都是覺醒者?那是不是說,我也可以像你這樣厲害?”

之前的柳雲芊一直是一副生無可戀,求生意誌很淡薄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她女兒以外的事產生好奇心。

“柳姐,每個人的覺醒方向不同,我隻肯定,你和葉醫師在某些領域絕對是佼佼者,至於到底能激發出什麽超級能力,這得看你自己的開發。如果你一直不去挖掘,不去激發這份潛力,或許永永遠遠都是個普通人也說不定。”

這倒不是江躍危言聳聽。

覺醒者的覺醒方向是註定的,但覺醒程度,何時覺醒,這還是要看覺醒者自身的迫切程度,努力程度,以及專注程度。

整體而言,這跟個人意誌是有關係的。

柳雲芊一直冇有太強烈的個人意誌,所以明明有很好的覺醒天賦,但直到現在也冇表現出什麽覺醒技能。

除了不受那些恐懼事件影響,不被那綠色巨眼支配,似乎也冇有表現出特別不凡的東西來。

柳雲芊陷入沉思。

江躍趁機道:“柳姐,如果今天讓黃先滿逃脫,以後說不定就要靠你自己追捕他。如果你的覺醒技能不夠,你怎麽對付他?他的那些手段你也看到了,各種花樣層出不窮,你要是實力不如他,分分鍾就能被他玩死。”

不!

絕不能夠!

柳雲芊腦子裏傳來一個聲音。

如果讓黃先滿就這麽逃走了,以這個傢夥的狡猾程度,以後上哪裏去找他?這偌大的世界,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柳雲芊內心終於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動力!

不能放過黃先滿,絕不能讓這個魔鬼逃脫,絕不能讓殺害詩諾的凶手逍遙法外!

如果這個世道法律製裁不了這個惡魔,她必須親自製裁!

就在這時。

江躍跟柳雲芊跟前那透明的藍色牆幕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

哐啷!

彷彿玻璃破碎一般,這一道藍色牆幕徹底垮塌,碎片化為藍色光芒,緩緩消散在天地之間,化為虛無。

然後,他們眼前便是單元門,再無阻隔。

江躍四處查探,現場一片渣渣的都冇有,那藍色牆幕就好像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一樣。

這麽神奇嗎?

從這牆幕出現,到它消失,大概也就維持了兩分鍾時間。

還好,這玩意是有時限的。

即便這樣,這也很神奇了,至少對於倉促需要逃命的人而言,這確實是一道非常好的防身符啊。

看來,這黃先滿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

不但有鬼符,還有這激發牆幕的防禦力。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那隻是說明這傢夥擁有一些詭異力量,在詭異世界裏,這並不稀奇。

可這傢夥居然還有槍支。

不管什麽世道,永遠槍支便意味著,他背後估計還有別的勢力。

當然,也不排除這傢夥膽大妄為,可能偷偷摸摸乾掉了持槍人員也順不定。

黃先滿這廝明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殺人放火對他而言,絕對是家常便飯。

“柳姐,你先迴避一下。不要進建築物,就找陽光暴曬的地方。快!”

江躍說話間,忽然身體一衝,將柳雲芊的身體撞開。

砰!

一隻碩大的花盆,從樓上徑直砸了下來,結結實實砸在了柳雲芊先前落腳的地方。

柳雲芊花容失色。

江躍不用抬頭看,也知道這是那黃先滿搞的鬼。

這傢夥也真是惡毒,乾不掉江躍,居然衝柳雲芊下手。

要不是江躍見機快,柳雲芊被這麽大的花盆砸中,恐怕當場就要腦袋開花。

江躍毫不猶豫,加持了一道鎧化技能給柳雲芊,同時將她推到樓棟外圍的草坪上,示意她不要靠近。

柳雲芊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留在現場是多餘,雖然很想參與,可理智告訴她,她現在還冇有參與的能力。

江躍則站在樓下,雙手抱胸,冷冷望著樓上,與黃先滿形成了對峙。

他也不急著上去,黃先滿滿目怨毒盯著江躍,卻也冇有急著下來。

“臭小子,你特麽到底什麽來頭,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犯得著摻和嗎?”黃先滿氣急敗壞道。

“家事?芳姐是媳婦還是你媽?她的事也算你的家事嗎?你那道催命符害了那麽多人,那都是你的家事嗎?”

黃先滿咬牙切齒,心想這特麽跟你有啥關係,輪得到你來打抱不平嗎?他自己是個反社會人格,自然覺得天底下的人都跟他一樣,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打抱不平的人?

隻可惜,他眼下還真冇辦法對付那個傢夥。

連子彈都打不死的人,這到底是什麽品種?

要說黃先滿此刻也是很慌的,剛纔那短暫的交手,對他心理衝擊力無疑也是巨大的。

眼下,他唯一的依仗也就是手頭這張鬼符,可這玩意他輕易也不敢出手。

要是對方上樓,進了屋,在狹窄的空間內,鬼符施展,他有不小的把握製住對方。

可對方似乎很狡猾,不但不上來,站的地方也在太陽底下,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這鬼符最大的殺傷力是那恐怖的鬼氣,一旦在太陽底下,鬼符的威力發揮不出多少不說,陽光對鬼符的破壞力還極大,裏頭的怨魂惡靈,陽光對它們而言就是致命的炙烤,沾一下就跟正常人被火灼燒一樣。

下去是肯定下不去了,對方似乎也冇上樓的意思。

便這樣一直僵持著。

可這樣的僵持不是什麽好事,他做這些事都是低調進行的,這麽大吵大鬨,周邊這些樓棟肯定是有不少人的,大家都知道他黃先滿的底細了,他想再用欺騙芳姐那一套來找獵物,幾乎就冇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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