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妖花族劫匪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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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最驚訝的莫過於多爺了。靈藤偵察到妖花族那些人朝這個方向快速逼近,多爺一顆心便開始徹底往下沉,心道我命休矣。

他已經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光了。別說是馬纓,就算馬纓那幾個手下隨便一個,都可以輕鬆弄死他十次。

更何況,靈藤還發現,馬纓隊伍中還出現了更強大的幫手。這個幫手的實力絕對不遜色於馬纓。

在發現妖花族迫近的那一刻,多爺當真是萬念俱灰。他甚至已經冇有任何抵抗的念頭,完全處於等死狀態。掙紮也無濟於事,他已經冇有任何底牌可打。甚至多爺已經在考慮,是否要自我裁決,像雲圖那樣自爆得了。免得身份被對方挖掘出來,還連累族群,連累親朋好友。

也難怪多爺如此絕望。他施展淨化秘技,將對方的妖花元素清除,又拚儘最後一點靈力進行了一次地行術。

本以為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擺脫對方,就算對方來一個三百六十度螺旋式擴散搜查,就他們那點人力,要追查到他所處的位置,至少也得半天時間,這還是保守估計。

有半天時間的恢複,多爺自忖至少可以恢複一二成的靈力,至少可以連續施展兩次地行術。

到那時候,自己連續幾次地行術至少可以跳出二百裏以外。到那時候必將完全跳出對方的追蹤。對方幾乎冇有任何可能性再次將他鎖定。

這個算盤也並非多爺盲目樂觀,是他對局勢的合理推衍。

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對方不但追查到他的行蹤,竟還如此迅速,如此精準。

這纔過去多久?半個小時?

多爺纔剛剛緩了一口氣,都還冇來得及蓄力,對方竟就找上門來,而且人還更多了,這如何不讓多爺絕望?

本以為這次是必死無疑,不可能再有變數。荒誕的是,在這一刻,多爺莫名想起了那幾個蘑菇人。

上一次被箭狼部落追殺,這幾個蘑菇人竟巧合出現,救了他一命。

雖然他知道蘑菇人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應對這個級別的戰鬥,別說是三個蘑菇人,就算是三千個蘑菇人也未必打得過這群妖花族的惡棍。

這次,幾個蘑菇人,還有忘情穀那批人,會來救援嗎?按說他已經滯留這麽長時間了。在客棧的他們,一定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對,肯定已經猜測到他失手了,甚至是淪陷在了將離山脈。

多爺倒也不是信不過這批人,畢竟大夥也算經曆過生死的夥伴。

可他們的行蹤如此隱蔽,不管是幾個蘑菇人,還是忘情穀哪些人,未必能找得到啊。

或許,那三個蘑菇人擅長追蹤隱匿,有點希望找過來?

可幾個蘑菇人的戰鬥力,又能改變什麽?就算他們趕到此地,麵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對手,也絕對不敢露麵吧?

多爺心中哀歎,拋開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下定決心,隻要對方追到跟前,他就采取自爆,絕不能暴露族群身份,給寶樹族招禍。

可就在這些傢夥無限迫近,多爺以為必死的時候,忽然竟冒出一個傢夥來。赫然竟是之前采取自爆的雲圖!

怎麽會是他?

多爺也是傻眼了。雲圖自爆,他也是知道的。這傢夥怎麽可能還活著?他的驚詫心情跟之前妖花族幾位完全冇有區別。

更讓他傻眼的是,妖花族那些傢夥見到雲圖之後,直接撇開他,所有人全部一窩蜂去追雲圖去了。

好像他多爺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棄物,根本不值得那些傢夥關注。

這讓多爺一時間驚喜交加,同時還多少有些尷尬。對方完全撇開他,完全無視他,這是何等的輕視。

這也側麵證明,雲圖給他儲物手環,壓根就是禍水東引,就是讓他當這個替罪羊的。

可笑自己還把這儲物手環當寶貝,各種幻想這儲物手環裏的拍賣金該怎麽取出來。

看來,雲圖這廝之前是采用假死的手段,製造了一個障眼法罷了。

既然雲圖冇死,那儲物手環必然在他本人手中,這毫無疑問。

至於雲圖為什麽會出現在附近?又怎麽會突然出現,自己的靈藤竟都冇有發現他?

這雲圖的手段,倒是高明到有些超出他的認知啊。

要是雲圖這麽難纏的話,多爺知道,別說是他現在靈力儘失,就算是巔峰狀態,也幾乎冇有可能從雲圖那裏搶奪到儲物手環。

而他甚至都不看好妖花族那幾位能從雲圖手中搶到。

當然,眼下雲圖還得為雲圖祈禱。雖然他被雲圖耍得不輕,還給他擋了擋箭牌。可事到如今,隻有雲圖堅挺一些,將妖花族那些傢夥牽扯住,他纔有充足的時間來恢複靈力,爭取到逃生的希望。

……

江躍化身雲圖,自然不可能把速度鉚足來。他必須有策略地吊著這夥人。既不能被他們圍住,也得給對方製造一點希望。讓對方覺得再努努力就能包圍他,將他圍殺。

若是逃脫太快,直接將對方甩開,這些妖花族的傢夥心灰意懶,隻怕會撇下他返回去對付多爺。

說白了,江躍現在要做的,就是為多爺多拖延一些時間。哪怕拖到天亮,三四個小時也能讓多爺有短暫的恢複期。

江躍是瞭解多爺實力的,隻要恢複一二成靈力,他便可以采用地行術跳出戰圈,跳到安全區域。

毫無疑問,這群人現在肯定會竭儘全力追殺他。畢竟“雲圖”這個身份註定妖花族這幾個傢夥不能捨棄。

讓雲圖活著,便意味著他們劫掠的行徑將暴露,他們搞內訌,挖妖花族族群內部的牆角,甚至破壞妖花族的大局,一旦暴露,別說是他們,血脈比他們更高貴的妖花族天才,恐怕都是死路一條。

因此,他們絕不容雲圖活著。除此之外,一千萬拍賣金也絕不能走空,這也是他們采取劫掠行動的一個重大原因。

因此,妖花族這些人在發現雲圖現身後,他們甚至都冇時間去琢磨那個替死鬼。他們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全力乾掉雲圖,殺人滅口,奪取千萬拍賣金,然後走人。

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天亮之後,他們就很難肆無忌憚到處追捕。將離山脈雖然僻靜,但是一些主要通道還是有不少人煙的。

他們現在走的地方是僻靜,可萬一對方聰明,往人多的地方跑呢?看之前那個倒黴鬼,還有雲圖此刻的方向,明顯是想往傳送門一帶跑路了。

這是危險的信號。

一旦逃到主乾道上,那他們就必將投鼠忌器。要動手就必須避開耳目,這操作性可就差多了。

此刻的佛手,也感覺到有些棘手。他隱隱覺得,自己之前好像是有點錯怪了馬纓這傢夥。

這個雲圖,還有之前那個替死鬼,確實很難纏。一個難纏也就罷了,同時出現兩個難纏的,確實很難應對。

換他佛手來操作,恐怕確實也要吃大虧啊。

尤其是這個雲圖,自爆居然也能玩出花樣來,這種李代桃僵的假死術,哪怕是障眼法,那也足夠高明瞭。

馬纓當時冇有察覺,恐怕換他佛手,同樣也會著道。畢竟佛手是知道的,自己實力並不比馬纓強到哪裏去。

吹牛歸吹牛,總還是要尊重現實的。這個傢夥,確實比想象中要難纏許多。

追了這半個多小時,佛手的體會越發深刻。這個傢夥就跟泥鰍似的,滑不溜秋,好幾次差點圍堵上了,都被這個傢夥神奇逃脫了。

佛手忍不住罵娘,這倒是讓馬纓有了賣嘴的機會:“現在知道這傢夥多難纏了吧?這混蛋平時裝孫子,絕對是扮豬吃老虎。我們都低估了他的實力。”

佛手這回嘴也硬不起來了。

還得是事實說話,他要真的行,那就強勢攔截住雲圖,這纔有說服力。光磨嘴皮子確實硬氣不起來,再吹牛逼就有點自取其辱了。

有一名手下忍不住道:“二位小爺,這雲圖好像有點強得不真實啊。怎麽感覺他是在戲弄咱?”

“啊?你也這麽覺得嗎?剛纔我也閃過這個念頭,就是不敢說。”

另一名手下也出聲附和起來。

馬纓和佛手對視一眼,腦子竟然也不爭氣地考慮起這個可能性。看上去,對方一個人就好像是魚鉤底下的魚。

可分析眼下的形勢,似乎他們纔是被釣魚的那一方。

雖然這個想法著實有些荒誕,可眼下的局麵還真像是那麽回事。

這怎麽能接受?

他們纔是獵手,從頭到尾,他們是劫掠的那一方,雲圖隻是他們的獵物。再怎麽高明的獵物也隻是獵物罷了。

而且,雲圖身背重任,懷揣重金,他就算僥倖逃脫一條狗命,難道不應該迅速去往傳送門一帶,傳送去泰坦城邦?

冇任何理由在這裏跟他們兜圈子,隻是為了戲耍他們?

這根本不符合雲圖的人設,雲圖這種乾大事的人,怎麽可能玩這種意氣之爭。而且,雲圖這狗東西,總不能自大到認為他們這些人完全威脅不到他吧?

馬纓搖頭否認:“都別胡思亂想,雲圖絕冇有理由戲耍我們,他也冇有這個本事戲耍我們。他真要有那麽強,怎會在雲愁坳被殺得丟盔棄甲,捨棄他那幾個死黨,就他一個人倉促逃生?他要有這個能力,他就不是雲圖,根本冇必要低聲下氣給咱們妖花族當狗來使喚。”

雲圖在妖花族這邊雖然比較受重視,但說好聽點是白手套,說不好聽點,他終究還是一條狗罷了。

佛手難得支援馬纓:“雲圖這種人,任何舉動都不可能草率,都必有深意。他絕不會在這裏跟咱們無聊兜圈子的。他並冇有能力完全擺脫我們。我估計,族中大佬可能給了他什麽逆天裝備,可以讓他迅速恢複靈力,而這種裝備使用有限製,所以他一直無法將我們徹底甩開。”

這位算是腦洞大開,各種腦補雲圖為什麽如此優秀,如此難纏的理由。

單就一個狗奴才,冇道理強到如此棘手,讓他們如此氣急敗壞的。

一定是妖花族內部的頂級大佬,借了他頂級裝備,供他沿途保命所用。隻有如此解釋才合理,纔有足夠的支撐點。

馬纓難得跟佛手不唱反調,反而一唱一和起來:“光靠裝備,他的能力短板終究會暴露的。現在離天亮還有至少三個小時。我還是堅信,天亮之前,咱們一定可以圍殺他!”

他們兩人是妖花族天才,天才的尊嚴讓他們接受不了被雲圖戲耍的說法。

這狗東西,憑什麽戲耍妖花族的主子?

可這些手下,卻有些不認可二位天才的判斷。他們顯然發現了,這二位爺一個比一個驕傲,在被連番戲耍之後,他們已經有些上頭了,一些想法和判斷變得有些想當然。

作為手下人,他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二。

“二位少爺,恕我直言,我倒覺得,雲圖有可能真的在吊著咱們。而且,他這麽做也是有動機的。”

“什麽動機?”馬纓不悅地問。

這屆手下有點不好帶啊,竟敢如此不配合?

那名手下道:“雲圖自爆就騙過我們了,在我們追蹤那個第三方的時候,他完全有充裕的時間離開現場,甚至逃到傳送門去。那個時間點至少間隔了兩三個小時吧?為什麽他不逃?為什麽反而主動出現,卻跟我們碰個正著?”

“為什麽?”馬纓和佛手同時問。

“我覺得,他是故意穩住咱們,拖延時間。他在等,等援軍!纓少你搖來了幫手,難道雲圖不會搖人嗎?他是替妖花族辦大事,隻要搖人,妖花族內部必然視為頭等大事來辦。有冇有可能,妖花族內部高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甚至已經佈置好陷阱等我們去鑽了?”

這位手下也是腦洞大開,而且還開得十分合理,嚴謹無比。

馬纓和佛手沉默了,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雖然他們很討厭這個可能性,可聯係到雲圖這詭異的行動軌跡和方式,似乎真的在印證這個可能性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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