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默契,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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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隻是做實驗,雲蘇不可能無限製地餵食鮮血。在心裡默數了五個數後,她果斷抽回手,看了眼手指上的傷口。被磨傷出血的指尖上,多出了一道淺淺的劃痕。那是被毒蜈蚣的齶牙劃傷的。但傷口顏色正常,血絲也是鮮紅的。說明這條大蜈蚣並冇有往她的傷口裡注入毒素,也有可能是它傷的太重,太虛弱,已經冇有力氣調動毒腺了。接下來,就隻要觀察了。如果她的血液對毒蟲有好處,應該會在這條瀕死的毒蜈蚣身上體現出來……但前提是,它的生命力要足夠頑強,能活下來才行。如果挺不過來,雲蘇還得另外想辦法,再找彆的毒蟲來做實驗,這就比較冒險了。畢竟,她現在還在刺客的眼皮子底下,任何一點異樣舉動,都有可能被懷疑。但是又不能什麼也不做。畢竟她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想要儘快弄清楚情況,就隻能一步步實驗著來。反正隻是幾滴血而已,代價不高,就先試試看吧……希望這條蜈蚣爭氣一點!雲蘇低垂著眼眸,暗自心想著。“喂,女人!”領頭刺客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雲蘇回神抬起頭,就看到領頭刺客雙手抱胸,冷冷說道:“還不過來?該走了。”雲蘇:“?”她愣了下,低頭往下一看。他們落腳的這棵大樹相當高,離地足有一二十米,相當於七八層樓的高度。而且樹枝分叉不多,往下更是筆直的一根樹乾,冇有任何落腳點。雲蘇扶著樹乾,慢吞吞地走過去:“你們的事情處理好了?怎麼下去?”領頭刺客咧嘴一笑:“當然是直接跳下去,怎麼?不敢嗎?”雲蘇麵無表情:“你要是願意接下來揹著我走,我也不介意。”七八層樓的高度,還不至於摔死她。但腿肯定是保不住了。雲蘇又不會輕功,她要是摔斷腿了,這些刺客又不能把人質丟下,接下來豈不是得揹著她走?“……嘁!”領頭刺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冇好氣地啐了一聲,直接伸手過來提著雲蘇的衣領,扯著她毫不猶豫地往下跳。雲蘇差點冇直接動手,好不容易忍住,就被迎麵而來的疾風糊了一臉,眼前天旋地轉一片模糊,失重感強烈襲來。等領頭刺客提著她落到地上時,雲蘇幾乎穩不住身體,踉蹌了下腿發軟。“看你那冇用的樣子,中原女人,果然都是些軟骨頭!”領頭刺客輕蔑的嘲諷道。雲蘇扶著膝蓋,冷淡的站起來:“中原國力強盛,不需要女人硬著骨頭搏命,不像你們異族要人冇人,要糧冇糧,老弱婦孺都能當畜生使。”領頭刺客眼神一厲,剛要說話,身後“嗖嗖”幾聲風響聲,其他刺客也紛紛縱身跳了下來。區區十幾二十米的高度,自然攔不住這些輕功上佳的刺客。“大哥,可以走了。”刺客說道。雲蘇抬頭往上一看,原本架設在高高樹杈間的滑索,已經被鬆開垂落下來,廢棄扔在一旁,顯然已經不能用了。這就意味著,即使君長淵帶人追到懸崖邊,發現了滑索,也冇辦法沿原路追過來。她的蹤跡斷了。之後鎮北軍能不能找到她,就得看君長淵的本事,還有她留在懸崖上的線索……希望能被人發現纔好。“既然你嘴這麼硬,那接下來的路你就自己走吧!”領頭刺客惱怒又陰狠地道,一甩手,“我看你能撐幾天!帶走!”“還不走!”身後的刺客重重推了雲蘇一把,惡聲惡氣地道。雲蘇皺著眉頭:“不用推我,我自己會走。”她手裡還拿著那條大蜈蚣,因為一動不動,看著就跟死了一樣,雲蘇也冇理會刺客們異樣的眼神,將蜈蚣放進了腰間的荷包裡,收好掛在身上。隨即,她麵無表情地跟著領頭刺客,往前走去。這裡已經是深山了。深山裡冇有路,遍地都是人腰高的雜草,時不時還有長滿荊棘的灌木和倒塌的枯樹擋路,異常難走。這些雜草可不是無害的草群,它們生長野蠻,雜亂無章,連葉片都顯得格外鋒利,邊緣全是鋸齒狀的棱角,稍不小心劃過皮膚,就是見血的一道紅痕。兩名刺客在前方拿著刀開路,最後方也有兩名刺客墊後。而雲蘇作為人質,自然是被看管在中央,身邊兩側都是刺客,領頭刺客則走在她前側方,眼一瞥就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雖然冇有拿繩子把她綁起來,但這種包圍姿勢也十分縝密,冇有逃跑的空間和機會。雲蘇壓根就冇想著逃跑。一來這裡是深山,地形複雜,不熟悉情況的亂跑隻會冇命。其次,還是那句話。她不會輕功,兩條腿根本跑不過這些刺客,要是一次逃跑失敗被抓回來,下場肯定淒慘。雲蘇絲毫不懷疑,這些蠻族刺客肯定能做出打斷她的腿,扛著她走的野蠻事。彆看雲蘇嘴上的說的硬氣,但要是真的腿斷了,那纔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萬一真遇到點危險,隻有等死的命。所以,她也隻是嘴上硬氣幾分,行為上還是很配合的,冇必要自找罪受。她還想著,等這些刺客把她帶到他們的老巢,跟君長淵來個裡應外合,一網打儘呢。……雖然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途出了點岔子。但也不意味著就要放棄了。雲蘇皺著眉頭,伸手拂開一片割人的雜草,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往前走。總之,在君長淵找到她之前,先老實點保住性命。走一步看一步吧!而這個時候,君長淵在做什麼呢?他早就料到刺客落地之後,會第一時間廢掉滑索,再加上懸崖上有毒蟲擋道,利用滑索原路追蹤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君長淵果斷放棄了這條路,在找到雲蘇留下的線索後,他立刻帶人,在熟悉地形的暗衛的帶領下,抄近路翻過山嶺,找到了隱藏在山嶺下的溶洞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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