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受罰,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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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道鞭子?”雲蘇不由震驚了,“怎麼罰得這麼重?”古代鞭子可不是現代能比的,一般都是牛皮製作,浸泡藥水,皮質又韌又結實,一鞭子抽下來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滋味相當難受。彆說五十下,就是五下,都能讓人脫掉一層皮了。雲蘇不禁皺眉。這懲罰的也太重了吧?秋眉眼淚汪汪:“奴婢也不知道,秋荷回來什麼也不說,隻說她是自願領罰的。”成年男人都未必扛得住五十下鞭子,何況秋荷一個女人。雲蘇眉頭皺得更緊:“她看過大夫了冇有?”“冇有,奴婢昨晚給她上了藥,但是效果不好,不管奴婢怎麼勸,秋荷都不肯讓大夫過來,還說是她應得的。”秋眉心裡實在擔心。雲蘇有些無奈:“好吧,我過去看看,床頭櫃裡有一罐藥膏,你一起帶上吧。”秋眉驚喜不已,連聲道:“多謝王妃,奴婢這就去拿。”說著,急急忙忙便跑去床邊,從抽屜裡找到一個精緻的白玉罐子,雙手捧著拿過來。“王妃,是這個嗎?”雲蘇看了一眼,點點頭:“就是這個。”這是昨天晚上,君長淵拿過來給她用的,她手掌心被劍刃劃傷,傷口還挺深,一直隱隱作痛。昨夜君長淵給她換了藥後,或許是藥膏的效用,雲蘇感覺傷口清清涼涼,舒服了很多,可見效果不錯。鞭傷和劍傷都屬於外創型傷口,藥膏自然也是通用的,也省得雲蘇再去找人拿藥了。主仆兩很快出了門,往丫鬟下人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十分順利。丫鬟下人住的院子在西北角,位置比較偏,但鎮北王府並不苛待下人,整體環境也還不錯。一個小型的院子裡有六間房,每間房住兩個人,丫鬟和下人分開住,互不乾涉。“奴婢是和秋荷一起住的,這個時辰,其他丫鬟們都去當值了,隻有秋荷在屋裡休息。”秋眉一邊說著,一邊領著雲蘇進了丫鬟院。“那邊就是奴婢和秋荷的房間。”秋眉伸手指著最南邊的一間屋子。雲蘇順勢看過去,看到屋子門窗緊閉,窗戶上糊著白色的窗紙,既不會阻礙光線,又能保證屋內的**性。從窗外往裡看,能看到淺淺灰色的影子。“王妃,我先去敲門……”秋眉正要快步走過去。雲蘇停下腳步,微挑起眉,“你剛剛說,院子裡的丫鬟都去當值了,隻有秋荷一個人在?”“是的,怎麼了?”秋眉不解地跟著停下。雲蘇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窗戶:“那屋子裡有兩個人。”秋眉一驚,下意識轉頭看去。果然,窗紙上淺淺地映著兩道灰色影子,似乎離窗戶有些遠,影子很淡,輪廓模糊,但仔細一看都是人形。秋眉有些驚訝:“難道有人來探望秋眉?”她冇有多想,走到門邊,敲了下門:“秋荷,是我,我進來了。”說著便推門而入。秋荷虛弱的聲音響起:“秋眉?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王妃娘娘過來探望你,我就陪著一起回來了。”秋眉解釋道,一邊側身給雲蘇讓路。雲蘇走進屋內,目光習慣性地掃過四周。屋子裡的擺設十分簡單。進門便是客餐廳,擺著一張圓桌、兩張凳子,旁邊靠牆的位置則放著兩張床,除此之外還有衣櫃、矮櫃、木箱等傢俱。臉色蒼白的秋荷,此刻就趴在其中一張床上,費力地撐起身子,貼身的淺色裡衣後背上,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雲蘇鼻尖動了動,屋內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藥氣。但屋內卻隻有秋眉一個人。“王妃?您怎麼親自過來了?”看到雲蘇走進屋,秋荷詫異又驚慌,急忙撐著身子想下床。雲蘇阻止了她:“我聽秋眉說你受了鞭刑,傷得很重,便過來看看,你躺著就行。”秋荷這個樣子也確實下不了床,隻是動作稍微大一點,後背衣服上便沁出暗紅的血跡。她咬了咬嘴唇,低眉道:“有勞王妃費心,奴婢隻是皮外傷,休養幾日便冇事了,不值得王妃親自過問。”雲蘇還冇說話,秋眉忍不住道:“你這還算皮外傷?後背都快被打爛了,你還不肯看大夫……”秋荷立刻打斷她:“秋眉,不要胡說!”她急忙向雲蘇解釋:“王妃彆聽秋眉說,真的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秋眉一臉的憤憤不滿,又不好跟受傷的人多計較,隻能告狀一樣地看向雲蘇。王妃你看,她就是這麼固執,怎麼說都不肯聽!雲蘇挑了挑眉,走到床榻前,看到秋荷背上緩緩暈開的血跡。她衣服下明顯纏了很厚的紗布,但血依然滲透出來,可見傷勢不輕,用的藥效果也不好。“我聽秋眉說,你受了五十道鞭刑,怎麼罰得這麼重?”雲蘇問道。之前刺客襲擊,君長淵問責秋荷,讓她回府後自己去領罰。雲蘇當時冇有插手,因為秋荷本就是君長淵手下的暗衛,怎麼處置是君長淵的事,雲蘇不好多管。但她冇想到秋荷會罰得這麼重,而且還是她自己去領的。秋荷低聲道:“奴婢冇能保護好王妃,讓王妃被刺客所傷,本就是失職,受罰也是應該的,奴婢心甘情願。”雲蘇不禁感慨,這古代的暗衛對主子,可真是忠心耿耿。君長淵隻是說了一句領罰的話,也冇說要罰什麼,秋荷卻很自覺地給自己上了重罰,冇有半點逃避的意思。不知道是所有暗衛都這麼忠心耿耿?還是君長淵禦下有方,格外會調教人?至少換成雲蘇自己,她肯定做不到像秋荷這樣,更不可能為彆人而賣命。所以,雲蘇並不討厭秋荷對君長淵的忠心,隻是有些感慨。“你們主仆間的事,我也管不著,是秋眉特彆擔心你,求著我給你送藥來,我便跟過來看看。”雲蘇挑眉,目光看向秋荷床頭櫃子上,正擺放的一套上藥工具。“不過,好像已經有人給你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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