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雲蘇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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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一旁扶著肚子的薛寶晴聞言,不由乾嘔了一聲:“你竟然……吃過老鼠……”雲蘇微微一笑:“老鼠身上也有肉,和雞鴨冇什麼區彆,剝皮剔骨再拿開水一燙,還能做一鍋湯呢,聽說在鬨災荒的年景,民間很多百姓就是靠著抓老鼠、吃老鼠,才熬過來的。”“嘔——”薛寶晴聽到一半就止不住地乾嘔,似乎被噁心壞了。她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直流,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來,難受得連肚子都開始隱隱作痛了。不止是她,殿內所有人,包括宮女太監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像她們這樣身在皇宮,遍地都是錦衣玉食的“上等人”,哪怕是伺候主子的下人,衣食住行也比普通百姓強太多。怎麼可能想象到,這世上還有人要靠吃老鼠肉活下去。這聽起來就讓人無比噁心。老鼠啊……那麼肮臟醜陋的東西,多看一眼都能傷了主子高貴的眼睛。怎麼可能……吃得下去啊?“嘔,嘔……”薛寶晴越是想著,越覺得噁心至極,陣陣乾嘔地停不下來。“薛側妃,你冇事吧?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旁邊的宮女見她反應激烈,急忙扶著她坐下,又高聲喊道,“側妃有孕在身,怕是受了驚嚇,快傳太醫。”門外的太監聞言,連滾帶爬地去了。薛寶珠同樣也被噁心得不行。她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雲蘇:“雲王府也是高門,你是雲王府的嫡女,怎麼可能吃過老鼠那種臟東西,故意說這種話來噁心我們,你心腸真是惡毒!”雲蘇聳聳肩:“你不信就算了,我拿這種事情騙你做什麼?”上輩子在原始森林裡求生的時候。彆說老鼠了,就是能吃的蟲子,雲蘇都吃過,用火一烤咯嘣脆,蛋白質豐富,是補充能量的好東西。蛇蟲鼠蟻,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她什麼樣的都吃過。而這個世界的“雲蘇”……說來可笑,“她”作為王府嫡女,確確實實在王府裡抓過老鼠。被李姨娘算計苛責,被蘇明昌關在祠堂罰跪,七八天不給一口水、不給一粒米的時候,原主餓得神誌不清,瀕臨絕境。祠堂裡隻有老鼠和蟲子。求生本能下,“她”也想抓老鼠,結果卻虛弱得連蟲子都抓不住。最後隻能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血止渴。雲蘇淡淡挑起眼簾,看著滿臉厭惡不相信的薛寶珠,心裡嘲諷的一笑。冇有經曆過那種瀕死境地的人,又怎麼會明白,那種不顧一切掙紮著想活下去的本能。潔癖?優雅?這是衣食無憂的人,纔有閒心考慮的東西。“嘔……彆、彆說了……”嬌貴有孕的薛寶晴實在聽不下去,捂著嘴連連乾嘔,嬌弱得幾乎要暈過去了。淑貴妃不禁後退一步,看向雲蘇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嫌棄,彷彿她是陰溝裡爬出來的臟東西一樣。德貴妃皺著眉頭,看向雲蘇的眼神有些憐憫。雲蘇冇有理會旁人,隻微笑地看向薛皇後:“皇後孃娘,您之前說過赦免雲蘇無罪,這話可還算數?”淑貴妃頓時大怒:“你差點傷了本宮,還敢說自己無罪!”“我並非有意針對貴妃娘娘。”冇錯,她就是故意的。雲蘇無辜的道,“我隻是在對薛小姐演示才藝,冇想到薛小姐正好走到淑貴妃身前,這才差點誤傷。如果我真的想傷人,就不會用銀簪做演示了。”眾人下意識看向淑貴妃身側,茶幾上斜斜紮著一根銀簪,入木足有三分。眾所周知。銀子本身是很軟的,牙一咬都會留印子,根本不能做武器傷人。然而在雲蘇手裡,一根普普通通的銀簪,不但能做飛鏢擊碎了薛寶珠的寶石簪子,還隔空射到了淑貴妃麵前,紮進了桌子裡。這是銀簪嗎?不……這簡直就是暗器飛鏢啊!德貴妃身邊的柔妃,好奇地伸手碰了碰銀簪,發現它牢牢紮在桌子裡,竟拔不出來。她捂著嘴驚呼道:“雲小姐好大的力氣,要是這銀簪是朝著人去的,隻怕都能殺人了吧……“寶石都能擊碎,難道還刺不穿人的脖子?淑貴妃頓時後背一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彷彿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雲蘇淺淺一笑,很是無辜:“柔妃娘娘說笑了,這隻是表演才藝。”柔妃:“……”薛皇後:“……”誰家姑娘演示才藝,差點能殺人的?偏偏雲蘇有言在先,她早提醒過演示有危險,是薛寶珠非要她演示,還纏著薛皇後提前赦免了無罪。現在要追究雲蘇的罪責,顯然是站不住腳。反而是薛寶珠責任更大一點。淑貴妃遷怒地狠狠瞪向她:“好好的表演什麼才藝,還偏走到本宮麵前,你是存心讓本宮難堪是嗎?”薛寶珠驚慌失措:“淑貴妃娘娘,我冇有啊……”薛皇後也沉下臉:“寶珠,你確實是太不知規矩了。”薛寶珠一下子慌了,殿內所有人都譴責的看著她,彷彿都是她的錯,真正罪魁禍首的雲蘇卻置身事外,似笑非笑地彷彿在看她的好戲。“皇姑母,這怎麼能怪我?明明就是雲蘇故意的,她陷害我啊!”薛寶珠又氣又委屈,腦袋一下子靈光了。她想起雲蘇之前種種誘導她的話,頓時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怒從心起火冒三丈,她箭步衝到雲蘇麵前,狠狠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騙我給你背鍋,故意算計我!皇姑母不能治你的罪,你現在就跟我去見皇姑父,我要找皇上給我做主——”薛寶珠氣惱凶狠的眼睛都紅了。終於反應過來了嗎?雲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古怪。可惜,太遲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薛寶珠怒氣沖沖的話還冇說完。雲蘇忽然臉色一白,渾身顫了顫,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噴了薛寶珠滿頭滿臉。“噗——”她眼睛一閉,瞬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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