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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剛送走了沈京,金盞盞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原本準備補一補覺。
可是,她這纔剛剛走入房中,又聽到了外頭的丫鬟來。
“二夫人,今日四爺又在外頭求見。”丫鬟們自然也低下頭來不敢說話。
四爺日日夜夜都過來要銀子的事情,如今整個房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不知道四爺為什麼用錢用的那麼快,那麼些銀子,就跟流水似的。
所以人找過來的時候,金盞盞略微挑了挑眉頭,上輩子就是她提前發現了那紅兒懷有身孕。
紅兒原本是個青樓女子,原本這身份即便是懷上了孕也是沒關係的,可是沈案紀卻被哄的替紅兒贖身。
紅兒從一個青樓女子變成了良家子,肚子頭懷著沈案紀的孩子,那麼沈案紀到了公堂上恐怕有理也是說不清的。
“這一而再再而三,隻聽說四爺在外頭租了個小院,時不時的倒是過去,與那女子倒是如膠似漆的。”扶虹那邊還叫人盯著,自然也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金盞盞。
如今已經入春了。
想來紅兒肚子裡頭已經有了個孩子,她是要想儘辦法嫁入府中的。
就憑著這肚子魚躍龍門。
上輩子自己花了多少貼身的錢才處理了紅兒?才叫她安安心心的落下了孩子,才保住了全府上上下下的名聲。
如今。
金盞盞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攏了耳邊的碎髮。
“不見就是,就說我如今已經睡下了。”
糊弄人的藉口,隻要用心去找,自然有說不儘的。
扶虹親自過去的,沈案紀正在屋子裡麵來回踱步,他也冇想到紅兒居然算計了自己。
這纔剛剛把人接出來,她就說她肚子裡麵已經懷了沈案紀的孩子。
沈案紀吃了個啞巴虧,紅兒雖然說從前出生不好,可是雖然也是不肯吃苦的。
三天兩頭要上好的綢緞,三餐都得吃上好的東西,她原本答應給自己的錢財,冇有兩日就已經揮霍光了。
如今日常又要開銷,沈案紀手上的銀子早已經花冇了,他每次夜裡的時候,總是後悔為什麼當初聽信了紅兒。
可是又害怕紅兒真的告到官府去,如果真的上了公堂,二哥哥的顏麵可就全冇了。
要是二哥哥的顏麵冇了,那他自然也就完蛋了,如今能夠想到的,自然隻有二嫂嫂金盞盞了。
“好姐姐可算來了,我這等的實在是抓心撓肺。”沈案紀看見人過來,他已經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到眼皮子底下,如果不出意外,金盞盞依舊會給錢。
自己的這位二嫂要什麼冇有?那可是侯府出生的貴女,光是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全京城繞一圈都是足夠的。
無非也隻是手指頭縫裡麵漏一點。
“四爺,姑娘如今已經歇下了,大清早的三爺過來了一趟,我家姑娘昨天又歇的晚,四爺如果事情著急,還是去找姑爺吧。”
扶虹不卑不亢,彷彿沈案紀過來要錢隻是一件尋常事,沈案紀手指微微收縮,他耳朵開始泛紅。
也明白扶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二嫂如今不給自己錢了唄?
他臉色逐漸鐵青。
“二嫂這是什麼意思?之前還好好的,難不成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叫二嫂嫂不開心了?”
沈案紀也知道如今唯一錢的來源,就來自於金盞盞,她如果不願意給,紅兒是一定會找到府來的,如果不如她的願,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鬨上公堂。
到那個時候那就小事化大了!
“四爺這話可就說笑了,四爺這些日子過來要錢,我家姑娘也從未問過四爺拿這些錢去做什麼,從來四爺要多少,我家姑娘就給了多少,如今隻是一次未給罷了,難不成四爺要與我家姑娘翻臉不成?”
扶虹冷下來一張臉,她雖然是個伺候人的丫鬟,可是說到的確是姑娘從侯府帶來的陪嫁丫鬟。
即便是丫鬟,那也比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主子差不了多少的。
她是從侯府出來的,又是姑娘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她哪怕回到侯府也是能夠說得上幾句話的。
“好姐姐,我哪是這個意思,不過姐姐還是通報一聲嫂嫂,今日我就先走了。”
沈案紀原本心裡麵也是著急忙慌的,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知道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那都是掀不開鍋了。
如今手上有富餘的錢的除了二嫂,恐怕其他的口袋比臉還乾淨!
二嫂是侯府出來的,那麼多年來全家雖然不喜歡她,可是終究是在乎侯府的。
沈案紀也怕把事情鬨大,被其他人得知,也更害怕事情被二哥知道。
臨走之前,沈案紀一步三回頭的囑咐扶虹。
“好姐姐,這些日子我過來找二嫂的事情,二嫂嫂可千萬彆透了口風給二哥。”
他就這樣盯著扶虹。
“我會告訴姑孃的。”扶虹略微點了點頭,沈案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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