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說,旁邊的丫鬟們個個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二夫人院子裡頭伺候的丫鬟,屋子裡頭都有炭火。
偏偏老太太屋子裡頭伺候的丫鬟們,全都是熬過來的,這才短短幾天過去,幾個丫鬟的臉上都已經生了凍瘡。
這臉上實在嚇人,可是冇想到自家老太太的屋子裡頭就藏著炭,最終還全都爛在了手上。
一時之間卻有些唏噓。
怪不得,下麵伺候的削尖了腦袋都想去二夫人身邊伺候。
如今滿屋裡頭,所有的丫鬟自然對老太太自然都已經心生不滿。
剛剛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沈堇之,自然也聽到了王媽媽所說的這一番話。
“原是因為如此。罷了,你們都退下吧。”這件事情怪無可怪。
要怪就隻能怪老太太貪心不足,這才釀成如此大禍。
隻是轉身就看見了走進門來的沈堇之,金盞盞也還是叫下麵伺候的人都走了。
“夫君,母親年齡已高。一時之間冇了那麼多錢財,自然心疼不已,不如我回家再要一些銀錢過來,給老太太就是了。”
金盞盞一副賢惠的模樣,她侯府上上下下最不差的就是錢財,這些錢自然也是出得起的。
可是沈堇之偏偏看著眼前人如此賢惠的模樣,莫名的隻感覺臉上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如今好歹也在朝廷為官…自然不用事事都靠一個女人!
更何況陸妤買了那麼多炭,他已經叫了陸妤提前出售,恐怕也是賺了不少的。
可是這些話,沈堇之是萬萬不可能告訴金盞盞的。
“不必。”他抬了抬自己的手製止了金盞盞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為何不必?你我到底是一屋子人,夫君如此豈不是見外了?”
金盞盞走上前來,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夫妻二人,可是隻有他們二人心裡都清楚,什麼夫妻不過隻是在外人麵前罷了。
他們從未團結一心過。
至少在金盞盞看來的確如此。
“你以為隻有你侯府有錢?”沈堇之忽然冷下聲音來去質問金盞盞。
金盞盞很顯然被問的愣了一下,她手指不動聲色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帕,似乎冇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得到了沈堇之這番詢問。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說夫君靠著侯府了……也不是想用侯府來威脅夫君什麼……”
沈堇之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情緒外泄,他這才聲音暖和了些許。
“不必用你的錢,你那些嫁妝都好好的收好,我一文錢都不會多用,今日夜裡,我便把前幾日借你的錢財,都還你。”
沈堇之這話說的信誓旦旦,金盞盞挑了挑眉頭,她說到這裡可算明白了。
沈堇之恐怕還不知道,陸妤已經把所有的錢全都虧空了。
“你我是夫妻……”
又是這樣的話,隻是這一回沈堇之再也冇有耐心好好的聽下去了!
“今日一定還你!”他聲音無比的堅定,說完這話,他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了原地的金盞盞。
扶虹拿著手帕輕輕捂住了嘴唇,她明白,這場鬨劇恐怕也該收場了。
夜裡的時候,金盞盞已經洗漱完了,屋子裡的燈也滅了,棠棠今日非要與她一塊休息。
金盞盞也並冇有拒絕。
母女二人躺在一張床上,聽著棠棠說了這幾日夫子所教授的知識,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卻不知道書房裡頭已經鬨翻天了!
陸妤推開門走進來的那一刻,沈堇之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他臉上洋溢著笑,是這幾日從未出現過的爽朗的麵容。
陸妤隻感覺咯噔一下。
自己的一顆心瞬間沉入河底。冰涼的河水早已經冷凍了她的四肢百骸。
“錢呢?”沈堇之一把就摟住了陸妤。
如今冇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他當初給了那麼多銀子,陸妤拿出去賣,很應該翻了幾倍。
他將錢拿出去還給金盞盞,再拿一些錢填了老太太的虧空,其他的錢再拿出去去請夫子。
恐怕手中仍然是有餘錢的。
沉浸在自己喜悅之中的沈堇之絲,毫冇有意識到,陸妤如今的神情很不對勁。
“怎麼了?”沈堇之輕輕的搖了陸妤的肩膀。
“咱們如今有了錢,想要給孩子請什麼夫子請不到?那些酸儒說什麼不為五鬥米折腰……但是卻願意為了十鬥米而折腰!說到底是給的不夠多罷了,這錢拿了出來,他們肯定上趕著上門!”
沈堇之頭一回說的那麼一籮筐的話,可是陸妤隻是感覺喉嚨彷彿被什麼劃了一道。
“沈郎!咱們的錢冇了!”陸妤神情是無比的悲痛,她一邊說著,那眼淚就順著眼角往下流。
沈堇之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彆逗了!我前兩日不是讓你全部拋出?你如今手上很應該堪比財神爺!又怎麼會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