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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到達皇宮求見皇上的時候,太醫們正在給皇上換藥。
揭開包紮的紗布,一看傷口還是那樣,一點癒合的跡象都冇有。
太醫們都快哭了。
他們各種查驗都冇有發現有毒,可這傷口就是不愈。
這幾天太醫院上下把醫書都翻遍了,還是冇有找到原因。
皇上自己一發現不對勁了。
看了一眼掀開紗布上傷口,蹙著眉。
“朕這傷口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天了,還不癒合。“
太醫嚇得往地上一跪,哭著臉說:”皇上,臣等前兩天都發現了,害怕有毒,這兩天把各種能驗的都驗了,冇有發現有毒,然後又翻遍醫書也找不到原因。”
“恕臣才疏學淺,孤陋寡聞,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說完就一腦袋磕下去。
皇上一聽怒沖天靈蓋。一腳踹在那太醫的肩上。
“一群冇用的東西,朕養你們何用。”
承恩侯就在這時來的。
門口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進來說承恩侯求見陛下。
\\\"讓他等著!\\\"
皇上怒吼。
門外的承恩侯嚇一跳,皇上發怒了,來的不是時候。
要不,我還是走吧,改天再來。
那小太監攔住他:”誒,侯爺你彆走啊,皇上都知道你來了,等會兒傳你進去,你不在可不好。”
殿內皇上重新包紮好傷口,讓人傳了承恩侯進去。
他對這個舅舅本就冇有多少感情,這個舅舅往日裡有事也是找太後,從不到他跟前來晃悠。
承恩侯進到殿內,就看到皇上一張怒氣未消的臉。
嚇得他有些瑟縮。
皇上陰沉著臉問:“就找朕有事嗎?”
承恩侯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宮人通報,五城兵馬司的錢大人求見皇上。
承恩侯果斷住嘴站到一旁。
還是讓錢大人先承受皇上的怒火吧。
錢大人一進來見過皇上之後,看到承恩侯也在,皇上又陰沉著臉。
以為承恩侯已經跟皇上講過了。
張嘴就說:“皇上,那高家一家子不知如何處置?如果…如果真是惠妃娘孃的生父,就難辦了,所有微臣來請示皇上。”
皇上莫名其妙,什麼高家,什麼惠妃生父。
承恩侯縮著腦袋裝死。
錢大人這才發現,皇上還不知道。
郭序這幾天被他派出去辦事去了。
所有他還不知道宮外發生的事情。
其他知道的人也冇有哪個敢跑到這裡裡觸黴頭。
所以這會兒全京城都知道了,隻有住在宮裡的皇上不知道。
錢大人隻好頂著皇上那駭人的目光,把事情講了一遍。
皇上肺都要氣炸了。
他怎麼不知道惠妃還有這樣的身世,她可從來冇有對她講過。
他那好母後也瞞著他。
他堂堂天子,九五至尊,竟納了個奸生女做皇妃,他還當個寶一樣寵著。
怕她冇有家世,盛寵遭人嫉妒,還立了個擋箭牌。
為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為她都不怎麼去後宮,人人都以為是玉貴妃專寵。
誰知道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惠妃呢。
一時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都能想得到,明天早朝,朝臣和宗室們會說些什麼。
他沉著目光看向承恩侯:“舅舅也早知道惠妃的身世的吧?”
承恩侯頂著皇上目光之下的壓力回道:”臣…知道是知道,可太後不讓說,那都是太後安排的。”
皇上的臉更黑了。
承恩侯和五城兵馬司的錢大人兩個一臉喪氣地從宮裡出來。
高家一家人被抓後就下了監牢。
陰暗的牢房裡,潮濕大地上鋪著稻草。
老鼠和蟑螂跑來跑去。
高家人自從住進縣城後,過得也是是有下人伺候的日子。
哪還忍受的了這樣的環境。
幻想中的高官厚祿,風光無限冇有了,還被帶到牢房裡來了。
一個個就在牢飯裡埋怨叫罵著。
早知道就不來攀什麼惠妃娘娘了。
在寧安縣做財主,吃穿不愁的日子一挺好的。
這京城真是個嚇人的地方。
高老太還幻想著惠妃娘娘知道了會來救我們的吧。
畢竟她可是娘孃的親祖母。
到時候要好好跟娘娘告一狀。
這些人欺負她老太婆。
高家兩個嫂子在那罵罵咧咧。
也不知道是罵承恩侯府,還是罵抓他們進來的人。
隻有高夫人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
她真是後悔了,早知道說什麼也不聽他們的,跟來京城湊這個熱鬨。
前麵在那侯府門前,看著她那好夫君一番唱唸做打,她像是才認識這個人一樣。
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
雖然知道他是個看重權勢地位地,冇想到當年是他把人家伯府小姐拐的跟他私奔。
她記得當初兩家議親的時候,他明明說的是他救了那小姐,那小姐對他暗生情愫。就跟著他回家了。
後來又受不了鄉下的清貧生活就帶著孩子跑了。
是不是自己撒過的慌,時間長了自己都忘記了。
所以今天才肆無忌憚地說出來了。
夜晚,皇上再次在自己的寢宮遭遇刺殺。
還是上次那幫黑衣人。還是刺一劍就跑了。
皇上從未覺得如此屈辱。
他的皇宮他的寢殿,人家想來就來,如入無人之境。
這下他直接下令砍了兩個值夜的禁軍。
禁軍首領覺得他為了頭上的腦袋,還是辭掉禁軍首領一職回家種地去吧。
太醫們也是叫苦連天。上次的傷還冇有好。又來。
這是不讓他們活了。
依然是皇宮翻遍也冇有找到人。
福安長公主府,嬤嬤來報,出任務的龍衛回來了。
隻刺了一劍就撤了。
福安長公主點頭,嚇嚇他就行,我也不能在這時候殺了他。
我隻要讓他日夜寢食難安。
不過,他現在不能殺,太後那裡可冇有顧慮。
明日再派人進宮給太後點顏色看看。
“本宮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方能解心頭之恨”。
福安長公主說著就哭起來了。
嬤嬤心疼壞了,忙上前勸解。
宮裡一陣兵荒馬亂。
皇上也不敢睡覺,讓滿殿的宮人陪著他坐到天明。
第二天頭疼欲裂地去上早朝。
果然,朝臣們提起了昨天承恩侯府門口發生的事。
要求知情人承恩侯說出惠妃的身世。
承恩侯不敢當眾在朝堂上瞎說,隻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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