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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回統領,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子,為了統領。”
“是嗎!一點私心都冇有?”那統領又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奶孃趕緊發誓賭咒,:“奴婢真的是為了主子和統領,絕無半點私心。
奴婢隻想著,能早日完成主子和統領交代的任務,好早日回去,和自己的女兒團聚。”
說完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嗬嗬……!
你的女兒?你的女兒不是在宋家,天天在那眼皮子底下嗎?
你還要到哪裡去和她團聚?”
奶孃震驚的抬起頭,看到那統領陰沉的表情,又慌忙低下頭極力否認。
“奴婢不知道統領大人在說些什麼。
奴婢的女兒不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統領大人帶走了嗎?
統領大人當時說,隻要奴婢完成這次的任務,就讓奴婢回去,和自己的女兒團聚。”
她極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說完這些話,跪在地上的身子,已經有些微微發抖了。
作為統領大人的手下,她太知道違逆統領大人,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了。
那真是~生不如死。
當初被選定到大夏來潛伏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到了大夏才知道。
可那時她在大夏的身份已經操作好了。不可能回去再換一個人來了。
正好她要潛伏的宋家,宋夫人也懷孕了,統領就決定讓她生下孩子,到宋家去做奶孃。
為了那拿捏她,怕她日後不受控製,統領讓她隻身一人去的宋家。
同意每個月讓她見一次孩子,她初為人母,哪裡受得了骨肉分離。
更何況她知道,等到孩大些之後,就會被送回西楚,從小接受訓練。
最後成為為像她這樣的,身不由己,隻能聽命於主子的人。
她看著女兒小小的,軟萌的樣子。心裡便生出無數的不甘來。
憑什麼!
憑什麼她的孩子生下來,就要和她骨肉分離。
連她的一口奶都喝不上,還要受許多的苦。
而和她差不多時候出生的,宋家的那個小姑娘,卻喝著本該屬於她女兒的奶,錦衣玉食的長大。
將兩個孩子對換的念頭,就在她心裡產生了。
嬰兒時期的孩子都長的差不多,一天裡大部分的時間,又都自愛睡覺。
這個時候換過來,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唯一的難度,就是怎麼說服統領臨時找來的,那個帶她女兒的奶孃。
那個奶孃姓王,是大夏人,對於他們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她一番哭訴,又許以重利。終於說動了王奶孃。
在她指定的日子裡,帶著她的女兒去城外的上清觀。
她在提前送來,一套孩子的衣服和抱被。
並叮囑王奶孃,那天一定要給孩子穿這套衣服。
離開前,她付了一部分銀子給王奶孃。並承諾事成之後,再付剩下三倍的銀子。
她怕王奶孃臨時變卦,不肯去了。
那她計劃這麼久就要成一場空了。
往後,再要找這樣,能將宋家孩子帶出來的機會可不容易。
等的時間久了,孩子日漸長大,就能認出模樣來了。
那時,想要將孩子對換就難了。
王奶孃收了衣服和銀子,再三答應她,一定在她交代的時間裡,將孩子帶到上清觀。
她和王奶孃都不知道,一開始她做的一切就被統領的人看在眼裡。
統領知道了,沉默半晌,便默認了她的做法。
這樣也好,她的孩子在她身邊,也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她越是在意這個孩子,將來我們就越好拿捏。
因為,她的軟肋被我們掌握著。
相比於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陌生孩子,還是一個從小帶在身邊,傾注了心血的孩子,更能讓她聽話。
到了那日,宋老太太帶著宋夫人,她抱著宋家小姑娘,一起到上清觀,給宋家小姑娘祈福。
做完一場道場,老太太和到宋夫人看過宋家小姑娘,就去道觀的客院裡休息了。
她趁著四下裡無人,將宋家小姑娘抱到隔壁院子裡,王奶孃的房間。
放下手中的繈褓和幾張銀票,冇有多說什麼。
便抱起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繈褓,出了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她大氣都不敢出,謝天謝地,冇有碰到什麼人。
除了她自己和王奶孃,冇有人知道,她這一來一回,一盞茶都不到的時間,已經將兩個孩子換過了。
回到房間,她才放下心來。
關起門來,貪婪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她差點喜極而泣了。
終於,她們母女團聚了,再也不用分開了。
從此她的女兒就要在宋家,錦衣玉食的長大,將來嫁個門當戶對的夫婿,一生幸福美滿。
哪怕一輩子,都隻能以奶孃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她也心滿意足。
至於那殘酷的魔鬼般的訓練,就由宋家那小姑娘去吧。她冷酷的想。
從此,她的女兒便是宋家小姐,她是小姐身邊的奶孃。
她將宋雅婷照顧的無微不至,滿腔愛意都傾注在她身上。
除了吃醋的宋夫人,任誰見了都說
她這個奶孃對自己小姐,那是真的好。
老太太都不止一次的誇她。
宋雅婷也許是母女天性,也許是從小就感受到了她的愛。
對她也是信任、依賴、又敬重。
在宋雅婷的院子裡,她儼然成了第二個主子。
十幾年來母女間其樂融融,她也享儘了天倫,除了不能聽她叫聲娘,一切都是完美的。
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帶著任務潛伏在敵國的。
這時,統領那邊讓人送來訊息。
宮裡的端玉貴太妃來江南了,最近會宴請江南這些大商賈的夫人小姐。
讓她到時候去打聽打聽,宮裡太後和皇上的事情。
並附上了貴太妃帶來的所有女眷的資料。
她研究了一番,最後決定從年幼的寧安縣主那裡入手,小孩子涉世不深,好忽悠。
另外兩個人,端玉貴太妃作為曾經的寵妃,宮鬥的勝利者,什麼樣的人冇有見識過。
恐怕剛一開口,她就能知道你的意圖
到她麵前去獻醜,那不是自己尋死路嗎。
還有一個趙恭人。
能在京城將生意做到這麼火,還能搞出報紙那樣的東西,恐怕也是一個極其敏銳的人。也是不好忽悠。
那就隻能從寧安縣主那裡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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