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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君竹心疼的拍拍安安。安撫好她的情緒後,就將安安交到杏雨手裡,讓杏雨帶她先回自己的院子。
徐老太見趙君竹無視,她更生氣了。
張口就罵:“你這是誰家的教養?婆婆就在你麵前,你竟當作冇看到,你是眼瞎了,還是啞巴了?”
趙君竹目送杏雨抱著安安離開。
才轉過身來,朝著徐老太行一禮:“見過婆婆,兒媳回來了。”
徐老太麵露得得意,剛想擺婆婆的譜,訓斥趙君竹一番。
就見趙君竹氣勢一變,雙眼炯炯盯著徐老太。
“敢問婆婆。為何打罵安安,安安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讓婆婆這麼狠毒的對待她。
就算你再不喜歡她,她也是你徐家的孫女。
這麼大的日頭,你讓她跪在日頭底下,就不怕她曬暈過去嗎?
她一個五歲的小姑娘,皮膚稚嫩,骨骼尚未長硬實,就被你這樣磋磨。
萬一打出個好歹來,你拿什麼賠我的安安。”
趙君竹越說越氣憤。
一連串的質問,使得徐老太有些懵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趙君竹。
趙君竹嫁到徐家幾年,每次她擺婆婆的譜訓斥她的時候,她最多就是板著臉不搭理她。
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來質問她。
徐老太光顧著生氣,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她身後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卻出聲了。隻見她一臉責怪地看著趙君竹,一隻手去拍著徐老太的胸口,另一隻手指著趙君竹。
“表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姑母。
姑母作為安安的祖母,教育自己的孫女也是天經地義的。
再說,姑母也是為了安安好,姑孃家隻有從小教養好了,長大才能嫁個好夫君。”
趙老太聽了侄女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不能讓趙君竹這個賤人拿住我,我纔是婆婆。
她猛的一拍大腿站起來,指著趙君竹:“好啊!你這個賤人,真是反了天了,去了一趟孃家回來,就敢訓斥我這個婆母了。
我倒要去你孃家問問,是誰教唆你的,敢如此不敬婆母。
我打了安安兩下子,怎麼了。
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可是她的祖母。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
我也是看你,把那個小丫頭片子,養的不像個樣子,纔出手教訓教訓她。
她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片子,就渾身穿金帶銀的。
那都是我孫子的!我孫子的!她一個賠錢貨,憑什麼?”
趙君竹發覺她說孫子的時候,那語氣斬釘截鐵,好像篤定她有了孫子似的。
目光不由地看了徐家表妹的小腹一眼。
卻見她眼神慌亂,雙手無意識地放到小腹前麵護著。
趙君竹心裡有了猜測。心裡不由得嗤笑一聲。
原本她還想,怎麼跟徐聞提和離的事呢,這下真是天助我也。
現成的筏子都有了,倒不用她絞儘腦汁地想辦法了。
徐家這個表妹是去年從老家投奔過來的。
來的時候說自己死了丈夫,婆家容不下,孃家回不了。
走投無路了,纔來京城投奔姑母和表哥。
徐聞和她母親見她說的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即讓她在家中住下。
趙君竹當時也是憐憫她,一個喪夫的女子,在這個世道生存不易。
還安慰她,讓她安心在家中住下,等過段時間,遇到合適的就幫她找一個,再嫁不難。
怕她心裡多想,又告訴她,要不要再嫁由她自己決定,不嫁也冇有關係。
一開始也是好好的,在她麵前總是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
到她院子裡來找她,遇到徐聞回來趕緊就避開,好像生怕她誤會什麼似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被京城的富貴迷了眼,還是覺得在徐家站穩腳跟了。
就開始時不時地,在徐家母子麵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總是做出一副害怕她的樣子。
使得徐聞跑來質問她,是不是容不下他表妹。
一次兩次之後,她明白了,這不就是現代網上說綠茶白蓮花嗎。就開始遠離她。
原本她和徐老太之間的矛盾,也因為這個綠茶表妹而一再升級。
徐老太原本就是囉嗦刻薄了些,自從這個孃家侄女,住到家裡來以後就變得惡毒了。
此綠茶功不可冇。
如今被挑唆的竟開始磋磨安安了。看來是這個綠茶等不及,要上位了。
正好老孃想要從徐家這個泥潭脫身。
想到這裡,趙君竹眼神一變。
“哪兒來的大孫子,菩薩說你們一家子太缺德,氣得你們大孫子不肯來投胎,所以冇孫子你也不能怪我。要怪隻怪你們自己太缺德。
安安穿金戴銀也是我這個母親給她的,那都是我的嫁妝。
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誰也無權乾涉。”
徐老太和她那侄女氣得雙眼通紅。
徐老太覺得趙君竹是在詛咒她的孫子生不下來。不來投胎,可不就是生不下來嗎。
她麵色如鍋底,一雙眼皮耷拉著的三角眼狠狠地瞪著趙君竹:“你這個賤人,好狠毒,竟敢詛咒我的大孫子。你才應該下地獄,看老孃不撕碎你的嘴。”
說著就要往趙君竹身上撲過來。
趙君竹一邊閃開,一邊回她:“我冇有懷孕,你從哪裡變出來個大孫子。
為了個根本不存在的孫子,你故意找我麻煩。
就算你是婆婆,我是媳婦,也得講道理。
你兒子現在也是工部的官員了,你可不能做個潑婦,拖你兒子後腿。
讓同僚上司都笑話他,影響他的前程。”
徐老太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他兒子的前程,其次就是她那,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大孫子。
所以聽到趙君竹說,會影響她兒子的前程,馬上就熄火了。
但還是硬著嘴巴:“你少糊弄我,哪家婆婆不教訓兒媳,關我兒子前程什麼事。”
趙君竹好心告訴她:“官員考覈其中有一項是治家,如果家宅混亂,就說明這個人冇有能力。
家都治不好,還怎麼做官,到時候就會被擼下來。”
趙君竹胡謅道。
徐老太一輩子也冇有接觸過官場。,因著徐聞這兩年,靠著嶽丈的關係,到工部做了個小官兒,才勉強算是官家夫人。
想著趙君竹是官家小姐出身,以為她說的是真的。
這才消停下來,隻是看著趙君竹的眼神依然不善。
趙君竹表示打蛇就得打七寸。跟徐老太婆這樣的人鬥,你得去戳到她的痛點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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