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福安夜見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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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聽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福安長公主,眼神之中的震驚和惡毒像是要溢位來一樣。

她無論如何也冇有想到,先皇會這樣對待他們母子。

明明都傳位給她的兒子了,她兒子纔是帝王,卻把龍衛給了福安這個賤人。

讓福安這個賤人掌握了龍衛,有機會害死她的兒子。

如果龍衛在他的寒兒手上,這個賤人哪有本事害死她的兒子。

先皇!真是太偏心了。

福安長公主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父皇當初把龍衛交給本宮的時候,就交代過本宮,如果蕭弈寒能善待本宮,讓本宮自己看時機,將龍衛交到蕭弈寒的手中。

可是蕭弈寒這麼多年來,是怎麼對待本宮的。

還有你這個賤人,當初在本宮母後的麵前伏低做小的時候,是怎麼對本宮的。

後來蕭弈寒那個賤種登基了,你做了太後後又是怎麼對待本宮的。你以為本宮心裡冇數嗎?

本宮想著再等等,再等等,等過些年立了太子,如果太子可靠的話,本宮就將龍衛交到太子手裡。

龍衛始終是守衛蕭皇族的,雖然本宮姓蕭,可本宮的子女不併姓蕭。

本宮從冇想過一直將龍衛抓在自己的手裡。

可是,等到本宮知道,本宮的母後和皇弟,是被你們這兩個賤人害死的以後,本宮就無比的慶幸龍衛在本宮的手上。

慶幸父皇有先見之明,將龍衛交到本宮的手上。本宮才能給母後和皇弟報仇。”

太皇太後心裡恨呀。

早知道這個賤人手裡,有這麼厲害的大殺器,她就和寒兒兩個對她好些,等把龍衛哄到手裡,再弄死她,不是就後顧無憂了嗎?

當初她對這賤人的母後,不就是這這樣嗎

先依附她,在她麵前十年如一日的伏低做小,取得她信任,然後找合適的時機弄死她。

後來做了太後,為什麼就得意忘形了,在這個賤人麵前露了行跡,讓這個賤人一直防備他們母子,死握著龍衛不交出來。

說到底還是先皇不信任他們母子,不信任她的寒兒,寧可把龍衛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這個賤人也不肯交給寒兒。

福安長公主說了這麼多,也不想再說下去了。

那個賤種終於死了,這些日子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搬開。

至於這個賤人,再讓她受些折磨不遲,冇了蕭弈寒,她在這宮裡什麼都算不上。

如今隻希望母後和皇弟,能夠原諒她那些年懵懂無知。

不知道他們是被人害死的。

仇人奪去了原本屬於母後,和皇弟的一切,還日日在她眼前晃悠,她都不知。

福安長公主起身離開的時候,身邊的嬤嬤抽出太皇太後身上的銀針,太皇太後發現自己能動能發聲了,張口就要罵:“賤人!你……。”

那嬤嬤一顆藥就塞到她嘴裡,她又不能出聲了。

她坐起來,拚命地摳自己的喉嚨,想把那藥吐出來。

可那藥入口就嚥下去了,她摳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深夜,禦書房裡。

新上任的年輕帝王

正在翻閱一些批閱過的奏摺。

先皇喪禮期間,他白日裡要學著處理朝中各種事宜,還要時常去先皇靈前上香。

這些天都是住在禦書房裡,利用晚上的時間來翻閱過往的奏摺,瞭解朝政。

貼身太監進寶正要提醒皇上去休息。

作為新皇從小陪在身邊的貼身太監,如今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了。

等到新皇登基,一個總管大太監是跑不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不,宮裡原先那些巴結安公公的宮人,如今都改來巴結他了。

可他一點也不敢得意忘形。

他心裡清楚著呢,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是因為皇上纔有的。

他就更要小心伺候好皇上了。隻有皇上信任他,他才能長久纔去。皇上好了他纔會好。

“皇上,夜深了,早些安寢吧,明日裡還要早起。

太後孃娘可是交代過了,你還在長身體,不可熬夜。”進寶覷著皇上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皇上抬頭看看沙漏,捏捏額頭緩解下眼睛的疲勞。

“看得入神,一時忘記時間了,朕這就去就寢。”

進寶鬆了口氣,皇上總算還聽勸。

正要去安排人伺候皇上洗漱。

這時外麵值夜的宮人進來報,福安長公主來了,要見皇上。

進寶嚇一跳,這麼晚了宮門都下鑰了,福安長公主是怎麼進來的,她要乾什麼。

進寶公公馬上在腦子裡各種陰謀論。

彆怪他多心,這皇家的親情比紙還薄。何況一個出嫁多年,不甚親熱的長公主。

他看看皇上,見皇上若有所思。

剛想越俎代庖一回,吩咐宮人告訴皇上已經睡下,讓福安長公主有事明天再說。

皇上就讓人請福安長公主進來。

進寶見皇上已經發話了,就冇有再說什麼,躬身退到皇上後麵,立在一片陰影裡。

做奴才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看懂主子的意思和眼色。

皇上重新坐了回去。

福安長公主身披黑色鬥篷,帶著一位身穿黑衣的嬤嬤走了進來。

皇上看著走近的福安長公主,和她身邊那位麵無表情的嬤嬤挑眉。

能帶個人悄無聲地躲過皇宮守衛,來到禦書房,這位嬤嬤身手了得。

“見過皇上,深夜來訪,打擾來了,實在是有些事情不可讓人知道。”福安長公主並冇有托大,規矩的行了禮。

輩份再小也是君,恪守君臣之禮總不會錯。

皇上抬手:“皇姑母不用多禮,不知皇姑母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看著眼前身穿龍袍的少年喊自己皇姑母,福安長公主有一瞬的愣怔。

這位也算是自己的侄子。

早年這位不得蕭弈寒那個賤種喜歡,她又因為不願意觸景生情,日常也不大來宮裡。

兩人隻在宮宴上遠遠地見過,並不親近。

也幸虧那個賤種錯把魚目當珍珠,一心隻寵著那個野種。

這位自小都是皇後教導。出身名門的皇後將他教養得很好。看著就比那個賤種正派。

這要是自己的親侄子,是皇弟的兒子該多好。

皇上看福安長公主盯著他不知在想什,也不急,穩如泰山地坐在那任由她打量。

立在一旁的進寶急了“嗯哼”輕咳了一聲。

這福安長公主深夜來找皇上,見了皇上又不說話,盯著皇上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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