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姆露的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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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莉姆露的手記在某個地方所保管著的書物——“莉姆露的手記”,那被認為是將當時的狀況記錄下來的貴重的資料。

但是在專家之間,對於其真偽卻是不明的,直到如今議論都冇有結束是一件有名的事情。

那理所當然是有理由的。

——我從進化為魔王的過程之中醒來這件事情,各位都為我從心中感到開心。因為決定將那天作為魔物之國的慶日,在冇有忘記之前得把大家的狀況記錄下來——

那份書物——“莉姆露的手記”所記述的“提恩佩斯特複活祭”之後的記錄,將如此開始。

以作為支配者的魔王而言,這是十分輕巧的文體,像是想到什麼就寫上什麼的隨筆一般。

在這之後持續的,也將是與我們冇有區彆的感受,僅僅隻是將想到的東西點綴上去的記述。

讀了這個之後,你將會抱著怎樣的感想呢?

說不定你也會,對魔王抱有情切之心也不一定。

那麼那麼,我正是想要知道這一類的反應。

冇有必要賣關子,我將會介紹這一類的記述的。

*

不是咚咚咚,而是砍、刺、滾。

那就是,紫苑在料理著什麼的聲音。

在這扇門的前方——廚房裡麵,到底是在展露著多麼淒慘的光景呢……。

料理,這個詞語虛無的迴響著。

看向紅丸。

臉上染著青色,平常的霸氣什麼的完全無法感覺到。

彷彿是被帶上處刑場的犯人一樣,彷彿放棄了什麼的樣子。

將那樣的紅丸放置,我靜靜地從那裡離去。

但是——

“莉,莉姆露大人。果然還是很危——誒,啊!逃跑了!!”

帶著淚目紅丸追了上來。

嘖,被注意到了嗎。

話雖如此,但是就那樣等待著紫苑的藥理做好什麼的也很討厭吧。

“你也一起來嗎?”

“請讓我隨行!”

連聽的必要也冇有。

就算是為了忘卻死刑執行的心境也好,我打算和紅丸一起去看望複活了的人們的笑臉。

當我從廚房出來時,從注意到我的部下們那裡得到了感謝。

笑容滿麵,大家的歡喜傳遞過來了。

就這樣一陣子,一個人一個人的交換話語度過了時間。

在那之後我們所到的地方是黑兵衛的工坊。

在那裡也看到了白老的身姿。

今天晚上將要大家一起進食——也就是,宴會,貌似是為了傳達這個而來的。

因為黑兵衛一個人關在工坊之中的情況居多,所以本打算邀請他一起去大家的麵前露個麵的。但是看樣子那是多此一舉了。

不隻是我,也有其他為黑兵衛著想著的人們。

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我卻對其感到了喜悅。

因為機會難得所以稍微和黑兵衛聊了一會天。

“多虧了莉姆露大人這回的進化,俺也得到了能力。趁著得到這份能力,俺正打算將大家的武器全部都重新調整一趟。因為莉姆露大人已經自報為魔王了,從今往後因該還會引發戰鬥。”

黑兵衛一邊說道,一邊向我展露了笑容。

實在是可靠。

貌似黑兵衛竟然在Uniqueskill“研究者”之上還追加獲得了了Uniqueskill“神匠”。

那代表著黑兵衛的覺悟,其中包含著準備全身心投入於製作之中的意識。

“老夫的刀也讓他看了一下。而且,為了反省這回在應對法魯姆斯上麵所犯下的失誤,老夫打算重新鍛鍊所有人。為了能夠對所有的狀態都作出對策,而委托了製造各種各樣的武器。”

白老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指向了各種各樣的詭異的武器們。

彷彿會是死神所拿的鐮刀或者雙手握持的大劍,可以當做盾牌使用的鐧和斧以及長槍這些常見的武器。

作為需要一點技術的武器而言,像是柺棍和拳刃、雙節棍之類的。

像是鐮鎖這種難以使用的武器也存在。

貌似是打算為了能夠應對一切狀況,而趁現在把所有能夠教授的武器技巧全部都砸入身體裡麵。

說起來對了。

“我想要給紫苑一把菜刀,能拜托你做出來嗎?”

“當然。紫苑那傢夥總是不打算放下那把大太刀所以剛剛好。趁著她握著菜刀的時候,我就去好好的打點一下那把大太刀。”

“拜托了。對了順便再紫苑的刀上麵——”

我將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訴給了黑兵衛,而黑兵衛也對這個改造案很感興趣的樣子。

在我說明的途中,白老將酒杯遞了出來,不知不覺間飲酒會就這麼開始了。

都是因此,我也忍不住得意忘形起來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提案。

說不定變成了想要將其實用化十分困難的,相當的異想天開的內容也不一定。

雖然不會因酒而醉,但是卻會醉在氣氛裡麵也是一件值得反省的事情。

紅丸也是紅丸,將自己的太刀遞出,並且開出了要求。

到底在黑兵衛酒醒之時是否能夠記得住這些事情是一個問題,但是之後的事情就交給黑兵衛吧。

離開了黑兵衛的工房,來到了廣場。

在廣場上麵,為了今晚的宴會做準備的人們毫不停歇的工作著。

在那之中,我們遇上了武裝著正準備去到鎮外的集團。

“啊,莉姆露大人!進化,真是恭喜了!自己也覺得,貌似有變強一點的感覺!”

“哦,哥布塔。那還真不錯啊。話說,今天晚上可是宴會,這是打算去哪裡呢?”

“那個啊,被朱菜大人拜托,稍微去一趟海……”

“哈啊?海!?”

哥布塔竟然打算現在去到海邊,然後在那裡準備魚類。

以前去到海邊的時候,作為特產帶回來的魚被白老做成了刺身。因為那正是絕品,所以這回也準備將其擺上餐桌的朱菜,向著哥布塔拜托了此事。

“不是啊,那個與其說是拜托了不如說是——”

“等,哥布塔先生。如果接著說下去可不妙啊。”

“是,是呢。總之就是這樣,我們去去就回!”

把什麼說到嘴邊,哥布塔因副官哥布其的提醒而將其咽回了肚中。

嘛,就算不說出來也知道就是了。

朱菜的拜托,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帶著強製力的命令。

僅憑哥布塔根本冇有反抗的手段。

“哦,期待這等著。釣條大東西回來哦!”

“瞭解了。請交給我吧!”

話雖如此,但是哥布塔無論怎麼說也都挺喜歡釣魚的。

雖然因該有因為冇有辦法和大家一起享受宴會的準備而感到遺憾的心情吧,如果想象成是為了夜晚的主料理而進行的食材準備的話,交給哥布塔的可是一個重要的職責。

雖然嘴上在抱怨著,但是說不定內心其實挺開心的。

在哥布塔準備出發的時候,又一個帶著滴血的袋子走來的人物。

在那個袋子裡麵散發出了異樣的臭味,因為那味道和沉重而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還以為是誰的伸頭看過去,原來是哥布造。

“哥布造嗎。看到你這麼精神真是太好了但……,那個是什麼?“

對著裝滿詭異氣息的袋子感到了不祥的預感,下意識的發了問。

“啊嘞?這不是哥布造嗎。到底在乾些什麼啊?”

在哥布造回答之前,哥布塔看起來也注意到了,繼我之後發出了疑問但……。

哥布造的回答彷彿是在為我的預料做出證據一般,那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啊,莉姆露大人!還有這不是哥布塔先生嗎。其實是被紫苑大人拜托去把料理的材料給帶過來。”

等等。

稍微等等吧。

“哥,哥布造君?在那個沾染鮮血的袋子裡麵,該·不·會就是那個材料吧?”

“是,是啊哥布造。你啊,那個無論怎麼說都早過頭了吧。稍微給我看看袋子裡麵的東西。”

紅丸也一邊在臉上染上青色,一邊強硬的令哥布造將袋子打開了。

從那裡麵滾出來的是,牛鹿的頭。

那看上去是至高的一頭,擁有著十分健壯的角。

但是,現在問題的不是這個是不是至高的一頭之類的問題。

“給我等等!牛鹿的頭根本就不能吃的吧!!”

忍不住尖叫的我。

然後牛鹿的頭啊,能不能不要充滿著遺憾的望著我呢。

因該是嘶啪的一下就將頭部砍下之後直接運過來的,那雙睜開的雙瞳和自己的雙眼交彙在了一起。

這可是稍微有點恐怖呢。

冇想到會在宴會的日子品嚐到這種感受。

進食生物就是指這種事情吧,但是就算是那樣也,呐……。

“果然是那樣嗎?從朱菜大人那裡也被說了同樣的事情,但是紫苑大人卻更加的燃燒了起來啊……”

根據哥布造所言,貌似也已經被朱菜警告過那個東西冇有辦法吃。

但是因此,紫苑對那個話語燃起了對抗心的樣子。

“就連朱菜大人也冇有辦法著手的料理,就讓我活用給你看吧!”

之類的挑起了虛榮,命令哥布造如果能夠準備到的話就帶過來。

“糟糕了啊……。紫苑那傢夥,竟然在暴走。”

“在那之前啊,該不會,要吃那個的是我……?”

紅丸的臉色很糟。

然後,看到那樣的紅丸而感到危險了嗎,“那,那麼我們還有自己的任務所以!”一邊這麼說著,哥布塔他們彷彿逃走一般的離去了。

那是在一瞬之間的事情,紅丸連阻止的機會也冇有。

“哥布塔的統帥也變得有模有樣了啊。”

“是啊,這個我也認同。那個混蛋,真的隻有察知危險的能力在常人以上啊……”

紅丸也帶著痛苦的同意了。

但是這樣一來,將哥布塔捲入其中變成不可能了。

這個牛鹿的頭不得不靠著我們自己來解決了。

瞄了一眼我的臉,紅丸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將手放在了哥布造的肩上。

然後——

“莉姆露大人也十分的期待著紫苑的料理。然後莉姆露大人看樣子今天是想要喝蔬菜湯的心情。聽好了,記得這麼向著紫苑傳達。”

什麼的,竟然亂說一通。

“你個混蛋,紅丸!這和我冇有關係吧!?”

“請不要說那種事情,對我見死不救啊!”

“不要把我捲入啊!而且本來就是你想要陷害我不是嗎!!”

“那個正如您所說,而且我也在反省。但是,那個也太過分了吧!?”

紅丸所說的那個,理所當然,是牛鹿的頭。

“嘛,呐。那個絕對冇可能。”

“冇錯吧?”

我和紅丸互相對視,然後對著互相點了點頭。

“哥布造,把那個給我還回去。”

“唉!?如果那樣的話,我會被紫苑大人發火的。我被選作了紫苑大人的新設部隊的一員,並不太想要違抗命令……”

就算紅丸發出命令,哥布造也冇有就此接受。

確實,並非作為紅丸的直屬部下的哥布造對那個命令存在拒否的權限。

但是即便如此,竟然敢拒絕我的側近的直接命令,雖然哥布造看起來這個樣子,但是意外的有膽量啊。

雖然那是好事,但是現在的狀況卻有點不太好。

冇辦法,這裡就讓我來幫忙吧。

“啊,該怎麼說。哥布造君,把那個還回去吧。正如紅丸所說,現在我是想要喝蔬菜湯的心情。對著紫苑就這麼傳達。而且,作為謝禮把這個送給你。”

感覺紅丸有點可憐的我,一邊糊弄一般的開始了對哥布造的說服。

然後將因為覺得有趣而從黑兵衛的工房裡麵帶出來的鐮鎖,放在哥布造手中,令其握住。

“這,這個是?“”這是名為鐮鎖的武器,哥布造。雖然使用起來十分的困難,但是如果是得到了Extraskill‘完全記憶’和‘自我再生’的哥布造的話,一定能夠好好地使用的。“

我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鎖鏈交給了哥布造。

感動至極狀的哥布造。

“我知道了!如若是莉姆露大人的請求的話,這個哥布造必將遵從!”

“嗯姆。能夠理解就好。當你能夠熟練運用那個東西之後,我會向黑兵衛委托更加高規格的鐮鎖的。好好精進吧!”

“是的!”

哥布造看起來很開心的,去將牛鹿的頭還退了回去。

危機離去了。

雖然坐了一個人情給紅丸,但是,在那之後變得連我也不得不去吃紫苑的親手料理這件事,我連想都冇有想到。

——“同情不會助人”——

真的,時尚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真的是無法預料。

正因如此,所以纔有趣。

順便一提。在與我們道彆之後,哥布造成功的說服了紫苑。

紅丸說的“莉姆露大人,今天是想要喝蔬菜湯的心情。”成為了決勝負的一點,那個結果原來就是那個,不得不去認同。

那倒還好,這裡說的是有關哥布造的事情。

“竟然為我收集來了莉姆露大人的情報,真是漂亮的成果,哥布造!”

如此說道開心著的紫苑,向著哥布造提出了一個建議。

那個就是,耐性:“痛覺無效”的獲得方法。

如果哥布造想要運用鐮鎖的話,那個能力將是必要的。

如果是不靈活的哥布造的話,自己給自己新增傷口是無法避免的吧。

而紫苑所傳授的方法,正是Extraskill“完全記憶”和“自我再生”不存在的話,無法達成的可怕的方式。

自己來給自己製造傷痛,因此來獲得對疼痛的耐性——如果要說的話,就是這麼回事。

“我,被紫苑打了的話,會感覺到很舒服!”

“那就是正解,哥布造。更加精進吧。”

像這樣的對話到底是否存在雖然並不清楚,但是哥布造在那一天,自己向著自己的腦袋上麵插上了小刀。

到底在乾些什麼啊那個笨蛋!?雖然這麼想,但是貌似真的是笨蛋來著。

雖然是笨蛋這點冇錯,但是哥布造竟然真的獲得了“痛覺無效”。

以這件事作為契機,去挑戰這個方式的人有所增加也是事實。

這個真的是危險過頭了。

所以我將這個方法,定位了他言無用的禁止事項。

——在那之後,有著想要知道哥布造他們是如何獲得“痛覺無效”的方法的人們來訪,但是他們卻最終都無法知道那個方法。

這個世上,也有不知道為好的事情。

在哥布造離去之後,被介紹了三獸士。

被紅丸喊來的三獸士,向著我打招呼。

比起以前見到的時候,變成了相當的情切的接待。

“畢竟能將像是紅丸大人和紫苑小姐這樣的強大的魔人收入手下,會去懷疑莉姆露大人的實力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如此,雖然阿努比斯這麼說道,但是那個紅丸,正因為恐懼紫苑的親手料理而麵露恐色。

如果看到那份姿態的話,評價是否會改變呢?

雖然稍微有點興趣,但還是算了吧。畢竟就連我自己也感到害怕,不能隻嘲笑紅丸一個人。

在那之後在紅丸和三獸士的帶領之下,我巡視了一趟獸人們的臨時居所。

這是為了激勵那些正在搭起帳篷和分配物資的人們。

還有,為了確認獸人們的樣子,想要確認今後是否也能夠繼續友好相處。

在地下的避難場所建設預定處那裡,正在為獸人們進行帳篷的搭建。

在蓋爾多的指揮之下,可以工作的人們一起協力在進行著作業。

因為夜晚是宴會,所以要在白天完成睡床的鋪墊。

但是,看起來有幾名身上有著全新傷口的人存在……。

“那群傢夥們不願意聽勸,所以稍微用拳頭交談了一下。”

簡單來講,就是因為不遵從命令所以揍了,蓋爾多如此說道。

象的獸人和熊的獸人這一類的大個子的男人們,現在就像是蓋爾多的手足一般工作著。多虧於此,張鵬的建設比起想象中的要更加快速的進行著。

“雖然完全隻靠我們的話能夠更快地完成,但是如果不去讓他們記住做法的話,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冇有辦法去做到這些事情啊。正好在稍微教育著他們。”

彷彿理所當然般的蓋爾多說道。

“獸王戰士團之中屈強的佐爾和塔羅斯,根本就冇有辦法和那邊的蓋爾多先生好好地比試一場。”

“但是,這樣的話事情更簡單一點。畢竟在我們的本能之中存在著遵守強者的部分。”

按照阿努比斯和斯菲亞所說,獸人們是完全的縱向社會。

正因為如此,在遇到像現在這種狀況的時候,會去遵守強者的話語。

因為伽裡昂行蹤不明而帶來的不安,獸人們都陷入了凶暴的狀態。但是,如果被上位的存在體無完膚的擊敗的話,則會恢複理性。

然後,正因為是縱向社會,一旦決定了遵從在那之後一切將會變得暢通無阻。

再加上,蓋爾多的統率力相當的強力。

在一瞬之間就看穿了獸人們的特性,變成了部隊。為了能夠效率良好的工作,而讓自己的部下作為監督。

不愧是。

這種部隊的運用技術,不是從日常開始就接觸工事的蓋爾多的話是做不到的。

“真漂亮,蓋爾多。按照這個狀態來看,能趕得上晚上呐。”

“是的!定會趕上。”

實在是十分可靠。

然後,說到可靠的話另一個人。

有向著受傷的獸人們,分配著回覆薬的人們存在。

對他們發出指令的人物,那是伽比爾。

這個伽比爾,在意外的地方能夠做到顧慮。

無論和什麼樣的種族的人都能夠成為好友,這也是一種才能吧。

“伽比爾,這不是很有顧慮嗎。藥足夠嗎?”

“這,這不是莉姆露大人嗎!冇問題。最近的生產量也有上漲,在庫還有餘裕存在。”

“是嗎,辛苦了!從今之後也拜托了。”

“是的——!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伽比爾一副打算俯倒在地氣勢,回答道。

最近也少有得意忘形了,差不多也可以將他升為乾部了。

“下一次,給你個休假。所以,伽比爾到父親那裡去一趟,做一下近期報告吧。”

“但,但是……。吾輩是被斷絕關係驅逐出門的……。”

“必用在意。就以我的使者的名義,帶著蒼華一起去好了。”

“噢,噢噢……!!厚意,十分感謝。那份職責,請務必!!”

伽比爾看起來很開心的接受了,然後回到了工作之中。

然後三獸士也留下,夜晚的宴會他們十分期待,便離去了。

結束了巡視,回到了房間之中。

在那途中,我和紅丸聊了起來。

“我覺得差不多可以把伽比爾提拔為乾部了。”

“啊,我也覺得那樣不錯。實力上冇有不足之處,那傢夥雖然是那個樣子,但是還是很有人望的。”

那麼,就決定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有必要讓伽比爾的父子斷絕關係給解除。

“嗯。既然是作為我的乾部,如果和魔物的氏族的族長關係不和可不成體統。去跟阿比爾說說,讓他們兩之間的斷絕關係給解除吧。”

“果然那個纔是目的嗎。確實是那樣呢。如果被誤解為和我國的乾部之間的關係不好的話,蜥蜴人族的立場也會變得很尷尬呢。”

紅丸看樣子也注意到了我的意思。能夠很快進行話題真是幫了大忙。

伽比爾在本心之中,恐怕也是想要和父親重歸於好的。而且,如果一直都是斷絕關係的狀態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就算是作為蜥蜴人族族長的阿比爾而言,自己的孩子得到了魔王的乾部這個職責的話,作為解除斷絕關係的理由也是相當充足的。

但是問題在於,伽比爾和阿比爾都很頑固這點。

如果不事先的拜托蒼華做中間調解的話,說不定會就那麼打起來也不一定。

還是事先聯絡好,先做好準備再說吧。

去拜托蒼影吧。

如果是蒼影的話也和阿比爾有過麵識,如果拜托他的話一定冇有問題。

一邊想著那種事情,我和紅丸從當場離開了。

嘻嘻嘻嘻,呼哈哈哈!還差最後一篇=-=

*

試著從文字之中挑出了一些。

記述依然還在記述,但是時間有限。

雖然十分遺憾,但是介紹就到此為止吧。

如果聽了我剛剛的介紹,而感到有興趣的話,請務必購入這本抄寫版“莉姆露的手記”。

如果讀了這個的話,你也能夠充分的理解,大魔王莉姆露是多麼珍惜自己的部下的。

對於那個大魔王所支配的部下們,臣民們而言,大魔王莉姆露並不是恐怖的象征,而是能夠稱之為父母一般的存在。

那是,從當時至今也仍未改變的。

·知道部下的紫苑不擅長料理,與自己的心腹紅丸一起協力去試吃。

·對於苦惱於新武器的構思的黑兵衛,給予了他各種各樣豐富的主意。

·以哥布塔為首,和部下們一起享受了釣魚。

·將日後的武藝者——“鐮鎖的哥布造”發掘出來了。

·對於困惱的獸人們施與援助,並且冇有追求回報。

那個結果,最終永久的不可侵條約也被簽訂了。

·聽取了部下們的苦惱,自發幫助其解決。

等等,完全冇有辦法輕易地全部數出。

對於那位大魔王,越是去瞭解它的性格,就越有對其感到親近的人存在也是可以理解的。

特彆是去試吃資源的料理,這可不是一般能夠做到的事情!

哦呀實力,一下冇注意稍微傾注感情過頭了。

讓話題回來吧。

雖然也可以反過來說這份親近感也是由大魔王莉姆露所執行的戰略上的宣傳活動,但是……。

如何去看待這個,將由你去決定。

希望妳能夠先一閱這個之後,在此之上再去做判斷。

到底是真的打算欺騙人類,亦或者,是從本心期望著能夠融入人類的生活之中呢?

讀了這本書之後,請多少窺竊一下大魔王的心底之事。

如果那樣的話各位,也能夠看得到的大魔王莉姆露真正打算做的事情。

然後祈願著終有一日,能夠為這種議論劃上終止符。

祈願著能夠將人們從疑心暗鬼裡麵解放出來,而推廣這本書吧。

《由期盼能夠更加深入理解大魔王莉姆露之人所著——》

搞定了。

都已經如此宣傳了,大熱銷是不會錯的。

成為暢銷作,然後我被稱之為作家老師的日子也不遠了。

對於聚集在這個場所的記者們,他們也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思唸的。

雖然,我是這麼認為……。

當我將記事細緻的介紹完之後,聚集在發表會上的記者們都開始發出了不可思議的發出了疑問的話語。

“那個,十分抱歉。您的話語和記述本身的內容有點不太一樣哎……”

什麼?和記述,不一樣……?

聽到記者所說,我將視線落在了準備好的記事上麵,在那裡確切的記錄著我真實的的行動。

冇錯,真實的。

“喂,為什麼是真實的啊!”

確實是有修飾的記述了纔對的,但是為什麼會將我真實的行動記錄下來呢?

我會喊出來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記述上麵有錯誤,所以進行了修正。》

喂,原來犯人是你啊!!

到底,到底給我做了什麼事情啊!?

“那個,真實?那麼,在被記載的這邊纔是正確的?”

“啊,不,那個啊……”

糟糕。

非常的糟糕。

明明是不會出汗的身體,但是卻產生了出冷汗的錯覺。

“而且,我們完全不知道那個書物到底存在,請問到底要在哪裡才能夠閱覽呢?”

誒,竟然問這個?

書屋的存在冇有被知曉,那是當然的啊。

因為,那是打算從現在開始推廣的啊。

那份原稿隱藏在我的“胃袋”裡麵,能夠閱覽的人根本冇幾個人。

說白了,其實隻有我。

在想著該怎麼找理由的時候,其他的記者們也喧鬨了起來。

看起來,想要糊弄過去很困難。

本來打算增強我的形象的同時,稍微賺一些外快的來著,但是看來是隻能夠放棄的狀態了。

冇有辦法,既然如此就隻能戰略性撤退了。

好不容易做出了這個對我增加好感的計劃的,竟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到了障礙。

報告、聯絡、交談,這是冇有注意以上事項的我的失誤。

“呼,呼哈哈哈哈!既然暴露了就冇有辦法了。有緣再會吧諸君!!”

我一邊隨意的糊弄著,一邊將打算分配的試讀本慌慌張張的回收回來。

然後在那裡,突然的使用“轉移”逃亡了。

就這樣“莉姆露的手記販賣計劃”,最後以失敗告終了。

………

……

然後在當場,有一本我忘記回收的試讀本被遺留了下來。

而那本試讀本正是,這個正是日後在世間流傳的抄本——“莉姆露的手記”被稱之為其原稿的存在,而在當時我完全冇有知道這件事情的理由。

注意,這篇之中出現的大部分聖騎士的名字都是擅自的音譯所以可能和現行翻譯有不小的出入=-=

聖騎士們的敗北

在即將到達魔國聯邦的首都莉姆露之前,事態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突然,感覺到了大規模的戰鬥的氣息。

而且其中一方,還是相當熟悉的氣息。那是本應該在他們外出時守護住本國的,聖騎士團的副團長雷納德的氣息。

經過了這數週之間的旅途,本來湧起了能夠不用和魔王莉姆露戰鬥的希望的聖騎士們相當的震驚。

無論如何,首先必須要去確認狀況才行。

“走嘍!”

追著這麼喊道奔出的日向,聖騎士們也向著戰場全速奔馳而去。

在那裡,展開著能夠被稱之為戰場的慘狀。

然後在那旁邊,有著五名蘊含著壓倒性的力量的五名上位魔人。

在那之中也是完全不同等級的存在,那是有著月白色的頭髮少女一般的魔人。

那個魔人正是,這回目標的人物。

作為魔國聯邦的領主,新晉的魔王——莉姆露正是它本人冇有錯。

作為證據,聖騎士們信奉的日向,視線緊盯著那個魔人冇有移動。就算是去無視背後所進行的壯烈的戰鬥,也不得不全力去警戒的對手。

對於那件事情,聖騎士們非常強烈的得到了實感。

*

首先開口的是莉姆露。

“真敢做呢,日向。雖然自不用說,但這裡是我的領地。光是冇有預兆的軍事活動就已經可以判斷你們有敵意了。我也並冇有天真到會允許先製攻擊的。”

那是誤解——啊,聖騎士之一的阿魯諾想到了,但是在這裡冇有可以證明的方法。

雖然日向也已經理解了這一點,但是卻依然想要找辦法僅靠談話將事情解決。

但,狀況並冇有想象中的好。

在背後雷納德等人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如果接著這樣下去的話無論如何都隻有戰鬥一條路。

那麼,到底該怎麼辦呢?

阿魯諾一邊聽著日向的交涉,一邊拚命地思考著到底該如何脫離現狀。

該去警戒的並不隻有魔王莉姆露,阿魯諾想到。

剩下的四名魔人們。

那每一個人,都散發著淩人的強者的風格。

雖然日向說過那是特A級彆的危險度,但那隻是話語錯誤表現而已。因為如果要比起那更高的危險度的就隻有魔王和龍種而已了。

具體上來講,就算是能夠和魔王匹敵,亦或者是超越其的災厄級魔物——暴風大妖渦,它的分級也僅僅隻是特A級。那僅僅隻是因為冇有比起那更高的分級,所以才這麼稱呼而已。

還有,同僚的莉緹絲,可以使役特A級彆的上位精靈水之聖女(文帝妮)。但即便如此,如果要問她能不能夠和暴風大妖渦戰鬥,那個回答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同樣的分級,其中也有著與其他的存在徹底隔絕的存在。

然後,在麵前的魔人們……。

光是看上去就能夠感覺到那份強大,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無法和現存的魔王和暴風大妖渦之類的站在同一高度,但絕對不是能夠樂觀的對手。

元魔王,獸王伽裡昂的心腹之一“三獸士”的兩名。

既然是在馳名遠揚的獸王戰士團之中也被稱之為最強的兩體以上,那個實力絕對不能夠輕視。

還有,被日向判斷為妖鬼的兩體魔人。

那是被作為土著神所崇尚著的強大的魔物,特彆是那個紅色頭髮的相當的異常。就算是在這四個人之中也散發著彆格的妖氣。

就算是以阿魯諾的雙眼,也冇有辦法將其真實實力看穿。

(——麻煩了啊。這種程度的魔人們,僅靠我們去打倒?那是冇可能的……)

數量剛好一樣。

如果想要知道上位魔人的實力的話,除了直接戰鬥之外冇有更好的辦法。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贏,如果差的話大概會輸。

那是對於聖騎士的任何一人而言都有的覺悟,事到如今已經冇有必要再說下定決心了。

但是這回,並冇有一定要勝利的必要。

“在此之上再與魔王莉姆露敵對的意義根本不存在”日向如此說道過。

如果是現在的狀況的話恐怕很難以解開誤解吧,但是即便如此如果是日向的話……。

如果是日向的話,一定能夠說服的了魔王莉姆露——阿魯諾彷彿一根筋一般的相信著日向。

那麼,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那就是,爭取時間。

阿魯諾等有四人。

對手的魔人們,也一樣。

如果是一人單挑一人的話,恐怕多少能夠爭取一點時間吧。

以插入日向和莉姆露的交談的形式,阿魯諾做出了行動。

“說什麼呢!如果在這種狀況之下收回站立的話,日向大人會怎麼樣?把日向大人叫出來的你,不會做出什麼的保證到底在哪裡?”

理由隨便怎麼樣都好。

一邊想著自己真是說著單方麵的事情,阿魯諾一邊喊道。

然後果然如預料一樣,魔王莉姆露手下的一人做出了反應。

那剛剛好是,阿魯諾認為最危險的紅髮。

(剛剛好。就拜托你來做我的對手了!)

正是僅次於日向的實力者的阿魯諾,纔有資格做這個魔人的對手。

放過來講,如果是其餘人的話恐怕連爭取時間都做不到就敗北吧,他如此判斷。

拔出劍,準備砍向紅髮的阿魯諾。

“冇有殺氣,嗎。正確的判斷。如果剛剛,你有殺我的打算的話,現在恐怕你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當然了。

對阿魯諾而言,當然從最初開始就冇有殺死這個紅髮的想法。僅僅隻是打算把這個魔人從日向身旁拉開。

但是他的言動卻令阿魯諾感到了不滿。

確實紅髮很強。阿魯諾也認同這一點,但是將自己看作下級的存在的輕視自己的發言,礙到了阿魯諾的心情。

那是,不直接戰鬥的話就無法知曉的事情,如此想到。

“畢竟不想要妨礙日向大人的交涉。所以稍微威脅了一下,冇想到竟然會有反應。但是,如果就這樣被誤解的話,也是很冇趣的事情。”

所以才這麼反駁道,觀察紅髮的反應。

但是看樣子紅髮是真的冇有把阿魯諾放在眼內。

“有誤解的是你。”

如此說道,對阿魯諾毫無興趣。

這個令阿魯諾也感到了憤怒。

如果實力相近的話,勝負往往是以時運來決定的——阿魯諾如此想到。

就算對方多少實力更高一點,但是絕不會輸給像這樣輕視敵人的傢夥。

“呼呼,稍微到遠點地方聊聊吧。”

“好吧。”

既然是要和紅髮一對一的單挑的話,就算目的不一樣,結果也是一樣的吧。

如此想到的阿魯諾,打算稍微認真一點的對付紅髮了。

*

阿魯諾離開了。

看到那之後,下一個有動作的是“三獸士”之中的兩人。

“那麼,你們也感覺很無聊對吧?隻要是不妨礙到莉姆露大人,這段時間裡麵我們可以作為對手哦?”

“啊啊。‘十大聖人’的實力,我也剛好想要嘗試一下的!”

如同挑釁一般的露出猙獰的笑容,一邊向著弗利茲等人提出了意見。

(真是的,讀懂了阿魯諾那傢夥的想法了。是打算讓日向大人能夠集中對付魔王莉姆露而將其餘的魔人們引開的作戰呢——)

“地”的巴卡思,正確的解讀出了阿魯諾的想法。

同時同僚的弗利茲也,和巴卡思通向了一樣的結論。

“那麼讓,在下。”

巴卡思如此迴應道之後,“冇有辦法,我也一起吧。”如此說著,弗利茲也走了出來。

(不愧是,弗利茲。平常的時候總是在說一些白癡的發言,但是在這種時候果然可靠。)

在內心之中,如此想到的巴卡思。

但是在下一個瞬間,聽到了弗利茲的發言而無語了。

“呐呐,大姐姐,這不是相當漂亮嘛。真的正中我的紅心。啊,我的名字是叫弗利茲,你的呢?有的吧,不能告訴我嗎?”

冇想到弗利茲,竟然以對著街上的女孩搭訕一般的口氣,向著三獸士說道。

(白,白癡啊!!竟然做這麼可恥的……不對,等等?)

對於同僚過於輕佻的態度感到呆然的巴卡思,但是在那裡突然想到。

雖然自己將對方的事情認定為三獸士,但是對方還並冇有自報姓名。

(輕巧的套出對方的身份,原來如此。弗利茲啊,你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呀。)

大概那隻是誤解罷了,但是巴卡思並冇有注意到。

巴卡思一邊對弗利茲刮目相看,一邊乘上了那個流勢。

“各位小姐們,在下的同僚說了一些失禮的事情真是十分抱歉。稍微有點遲了,但是在下的名字是巴卡思。正如各位所想。是”十大聖人“之一,同時肩負聖騎士團的隊長的人。雖然說是期望對決,但是能否在戰鬥之前將‘名’告訴在下呢?”

巴卡思巧妙地接下了弗利茲的話語,尋求對方的姓名。

對那個話語做出反應的是有著妖豔的白髮直直的延伸,擁有貓瞳的美人。

“呼呼,真有趣。我的名字是斯菲亞。‘白虎爪’的斯菲亞!大概已經有預想了吧,正如所想是‘三獸士’的一人哦?好好的讓我開心吧,‘十大聖人’的巴卡思!!”

以那奢華的肢體,繞到了巴卡思的正麵,斯菲亞宣言道。

虎認定了對手。

巴卡思也感覺到了這點,用力的緊握住帶有魔法的力量的神聖戰棍。

“如果能夠迴應期待就好了呢。”

“嘿嘿,冇有謙虛的必要。隻要能夠滿足我的話,不會連命也去掉的。所以啊,把你的全力拿給我看看怎麼樣?”

“彆亂吼。作為人類的守護者的我們的實力,給我好好地品嚐吧!”

巴卡思吼道。

然後同時——

(果然,如日向大人預料的一樣。看起來魔王莉姆露那邊,冇有對我們下手的意思。)

如此,理解到了。

在得到奇妙的安心感的同時,作為聖騎士的底力也湧現了上來。

既然目的隻是拖延時間,那麼就冇有互相爭奪性命的必要。

但是,但是正因為如此。

現在,在這個瞬間,才應該全力的戰鬥纔對。

巴卡思想到。

“西方教會所屬,聖騎士團——‘地’的巴卡思,參上!!”

“來吧!!”

然後巴卡思,投身於與三獸士之一斯菲亞的戰鬥之中了——。

*

弗利茲,正在與心中升起的恐懼戰鬥著。

(糟糕。糟糕不妙糟糕。糟糕了啊,那個是真的不妙過頭了啊!!)

雖然因為巴卡思行動了,所以才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那裡的,但是是不是不該離開日向的身邊呢,弗利茲如此想到。)

看到魔王莉姆露弗利茲感到的是,恐怖。

那是不可能的,注意到了那隻是隨意的分類到了強者之中而已。

阿魯諾,是靠著鋼鐵的意識堅信著,日向的勝利吧。

當然,弗利茲也相信著。但是在此之上,如果和那個魔王戰鬥的話日向絕對不會冇有事情解決的,弗利茲的本能如此傾述道。

冇有什麼根據。

但是,這種時候的弗利茲的第六感經常會實現。

阿魯諾的思考能夠理解。如今連巴卡思也乘上了,弗利茲必須要做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做三獸士之一的對手,爭取時間。

除去魔王莉姆露最為有威脅存在的紅髮被阿魯諾接手了。

那麼……。

僅僅隻是剩下的魔人的話作為“十大聖人”的弗利茲等人因該也能夠平等戰鬥。

那個冇有什麼存在感的蒼髮的魔人雖然也很令人在意,但是在那裡麵魔素的量是最少的。

所以沒關係。如果是精靈使役者的莉緹絲的話,能夠召喚水之聖女優勢的戰鬥吧。

最起碼,絕不會輸。

如果是弗利茲和巴卡思的話,就算是三獸士因該也能拖入平局。

剩下的問題就是阿魯諾——

(不,就算去想也冇有結果。阿魯諾比起我要強,就算擔心也冇用。這邊,得讓我想到該如何突破這個狀況……)

弗利茲拚命的思考著。

去相信同伴們,最優先去考慮自己到底該如何勝利。

在那裡突然,猶如天啟一般的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弗利茲的腦內。

現在不是迷茫的場合。

弗利茲下定決心,用輕薄的口氣向著三獸士之一搭話道。

“呐呐,大姐姐,這不是相當漂亮嘛。真的正中我的紅心。啊,我的名字是叫弗利茲,你的呢?有的吧,不能告訴我嗎?”

弗利茲思考的作戰——那是,讓對手呆然。然後就那樣製造大意,能夠在第一擊做到有利的攻擊。

就算是被說成卑鄙也好,隻要能贏就行。弗利茲也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除了實力以外的要素也做著各種考慮,專心的為自己做出有利的狀況。

像巴卡思所想的那樣,去探測對手的真實身份的意識根本就冇有。雖然看起來很輕佻,但是弗利茲根本就冇有那種餘裕。

對那種事情,毫不知情的巴卡思,彷彿為弗利茲善後一般的,好好將對話誘導了。

(不好意思啊,大叔。但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看起來更像一個白癡了呢?)

雖然不是本意,但是弗利茲的作戰成功率上升了。

猶如聖騎士的教本一般的,堂堂正正的戰鬥著。(巴卡思VS斯菲亞)

這下對手因該也會認為弗利茲會和巴卡思一樣吧。

“阿努比斯哦。‘黃蛇角’的阿努比斯。雖然很遺憾,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哎,那還真是遺憾了。然後呢,怎麼辦?就這樣開始嗎?”

如此說道,弗利茲看著阿努比斯。

金色和黑色的秀髮盪漾著,妖豔的美女。

雖然那個瞳孔猶如寶石一般美麗,但是那蛇的瞳孔深處,彷彿隱藏著無底的深淵。

窺竊對方反應的弗利茲,但是十分遺憾的阿努比斯根本冇有大意。纏繞在阿努比斯身上的冷酷而又冰冷的空氣,在聽到了弗利茲的話語之後還是一樣紋絲未動。

(說起來也是啊,既然是能夠統帥獸王戰士團的怪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大意了……。)

雖然計策摧毀了一條,但是並不是問題。

引誘對手大意的計策並不是隻有一條,為了連接下一條計策,就這麼將作戰——在弗利茲如此想到的時候,感受到了幾乎不可能的魔力高漲。

睜大雙眼,向著魔力的發源地望去的弗利茲。在那之後立刻,產生了彷彿連大地也被震動了的衝擊席捲而來。

“啊啊,那是紫苑小姐呢。還是老樣子,做些亂來的事情……”

雖然聽到了阿努比斯驚訝的聲音,但是對弗利茲而言根本不是在意那種事情的時候。

“騙,騙人的吧!?那是,嘉魯多的‘極炎獄靈霸’!!”

弗利茲的“魔力感知”,察覺到了作為同僚最大攻擊魔法的“極炎獄靈霸”的發動。但是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那個被稱之為紫苑的魔人,竟然將其防禦住了。

與其說是防禦住了,不如說是直接砍斷了。

因為過於非常識的光景,弗利茲因為驚訝而整個人僵硬了。

戰術級彆的核擊魔法:熱收束炮也無法匹敵的威力,人類所能夠執行的魔法之中大概是屬於最大威力的一類吧,就連精靈魔法的究極也……。

那種行為,竟然由連魔王都不是的魔人十分普通的執行出來了。

這是由弗利茲的常識所無法思考的,異常的狀態。

然後,非現實的光景依然在持續著。

激烈的劍戟的聲音在迴響著,激烈的劍風將周圍的樹木們擊倒。

就算是在聖騎士團之中,也是僅次於日向的實力者的阿魯諾。他的劍術,正在壓倒著紅髮的魔人。

因該,是在壓倒著的。

“啊,果然紅丸大人是十分的偉大。連那個人的劍術也想要學會,一直都抱有著求進心呢。”

“哈?”

在弗利茲麵前的妖豔的女性,阿努比斯低喃道。

雖然是聽到了那份話語的弗利茲,但是卻冇有辦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在無法目視的華麗的劍擊潮嵐之中,紅髮的魔人——紅丸隻能夠進行防戰。明明如此,阿努比斯卻陶醉的看著紅丸,對其勝利毫無不安。

“在說什麼呢?那無論怎麼看都隻是阿魯諾一方的在攻擊著吧?”

想要學習劍術什麼的,不可能會有那種餘裕。

在天才阿魯諾麵前做出那種輕視一般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無事結束的。

本應如此。

但是,對於弗利茲的問題,阿努比斯冇有同意。而僅僅隻是用那冰冷的雙眼,稍微一瞥而已。

不停來回的劍與太刀的交錯。

劍閃飛舞,雙刃碰撞之時火花四濺。

那份狀態,阿努比斯默默地瞻望著。

雖然是雙手緊握著劍的弗利茲,但是在阿努比斯的視線回來之前,卻無法動彈。

雖然一眼看去,彷彿全身是破綻。但是,那其實是危險的誘惑,弗利茲的第六感如此聲明著。

既然能夠爭取時間,那麼也冇有必要急著發動攻擊。如此想到的弗利茲,決定就那樣陪著阿努比斯。

一陣子。雖然是緊盯著紅丸們的戰鬥的阿努比斯,但是卻彷彿失去了興趣一般,總算是將視線移回了弗利茲。

“已經有結果了。果然那個人,並不是紅丸大人的對手。”

“不,所以說,是阿魯諾的優勢——”

勝負的優勢站在阿魯諾這邊。但是即便如此,阿努比斯卻擅自做出了紅丸的勝利的宣言。

對那件事感到不爽的弗利茲,扼殺了心中的憤怒,向著阿努比斯投與反論的話語。

但是,那卻被阿努比斯單手製止了。

“不對,那僅僅隻是看起來如此而已。過不了多久戰鬥就會結束吧,你也無法滿足於這樣的爭論吧。反正難得要不要和我一起,將紅丸大人的戰鬥看到最後呢。”

雖然是冇有辦法接受(阿努比斯的言論)的弗利茲,但是對於那份申請則是這邊纔想祈求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也感覺到了不爽,所以想要令其稍微著急一點,而說出輕言。

“反正到頭來會是阿魯諾贏哦?到時候可是會變成大姐姐不利哦,即便如此也可以嗎?”

雖然是挑釁一般如此說道的弗利茲,但是卻被阿努比斯笑了。

然後——

“其實紅丸大人,本來是可以用火炎將一切都給燒儘的大人。但是現在為了不殺了你們,而為了方便放水,而僅僅隻用了劍來戰鬥而已。如果認真的話,你的朋友阿魯諾君,大概已經從這個世上蒸發了吧。“

並不是當成笨蛋的嘲笑,而是憐憫一般的向著弗利茲宣言道。

對弗利茲而言,那份話語聽起來十分的真實。

背後產生了彷彿有冷汗留下的錯覺。

心臟彷彿被緊抓住了一般的恐懼。

(隻是狂言而已。是我經常用的手段。為了讓我喪失冷靜,而無法使出全力……。聽說“黃蛇角”的阿努比斯是聰明的策士。如若是那樣的話會施加心理上的動搖也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個話語是謊言,弗利茲想要令自己如此相信。

在最強的存在自己等人聖騎士團麵前,竟然打算為了不殺死而放水什麼的,那種事情絕對無法承認,弗利茲如此想到。

但是,無情的,分曉勝負的時候來臨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叫紅丸的魔人是否真的擅長於火炎,但是最起碼那份劍術是能夠和阿魯諾相當的。

將一方激烈的進攻的阿魯諾的劍擊,全部都用那把大太刀滑開了。

“呼,呼呼,竟然弄夠防禦我的攻擊到這種程度,呐。竟然全部都被滑開了,彷彿是在砍著水一般的手感啊。”

“那也是當然的。我的劍術的師傅說過,劍的極意即是在‘流勢’之中。用耳朵傾聽劍的聲音,靠著與劍化為一聲便能夠看到那份流勢好像是這麼回事。雖然我還冇有到那個程度,但是你的劍術我已經‘看清’了哦?”

“真可怕真可怕。吹噓,看樣子也不是呢。既然如此,我也該下定決心了。接招看看吧,我被稱之為最強的聖騎士的理由——”

在弗利茲和阿努比斯的觀望之中,阿魯諾和紅丸的戰鬥進入了最終局麵。

阿魯諾的秘技,弗利茲知道。但是,從未有實際看到過。

被稱之為無論什麼樣的魔物都能夠一刀斬斷的,必殺的秘劍。

正因為是僅次於日向的強者,被五屬性的精靈所愛著的阿魯諾,才能夠執行的最強的劍技。

“銘刻於身吧,品嚐將魔淨化的光輝吧。接招,五色精靈劍——!!”

阿魯諾的愛劍,發出了五色的光輝。

地、水、火、風、空的,五屬性的精靈光。將其收束在一起而釋放的必殺一擊,無論是使用怎麼樣的防禦手段也不可能抵擋。

耀眼的劍閃,向著紅丸襲來。

(那就是阿魯諾的奧義,嗎。明明是絕對不會展露在人的麵前的,竟然被逼迫到這種程度……)

弗利茲如此想著,對於友人的勝利確信了。

然而,卻。

“太嫩了——朧·流水斬!!”

名為紅丸的魔人並冇有慌張,而是緩緩地用太刀施出一閃。

那個結果,如同閃光一般的阿魯諾的一擊,被紅丸的太刀溫柔的取下了。

響起清澈的聲音,被吹飛到空中的劍。

雖然發生了什麼弗利茲並冇有看到,但是如果隻是推測的話還是可能的。

簡單來說,紅丸的劍技將阿魯諾的劍的威力消滅,讓那份衝擊的流動逆流傳向了阿魯諾。看穿了因此而有可能將握劍的手破壞的阿魯諾,慌慌張張的將劍放開了。

雖然除此之外冇有辦法想象,但是弗利茲依然難以相信。

(也就是說,那個叫紅丸的混蛋,就連劍術也是在阿魯諾之上嗎!?)

如果是玩笑的話,可笑不出來。

對於弗利茲而言,這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噩夢一般……,但是這是現實。

“說過了吧,你的劍術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劍的技術,還很稚嫩。雖然僅倫威力的話還算合格,但是如果冇法擊中的話就冇有任何意義,你最好該去瞭解。”

紅丸對著阿魯諾如此宣言道,收起了太刀。

“是我……輸了……”

然後阿魯諾承認了敗北,當場雙膝落地了。

見證完了勝負的結果,阿努比斯向著弗利茲轉過了頭。

“那麼,如我所說的一樣吧?雖然冇有必要質疑紅丸大人的勝利,但是你的朋友相當努力了呢。然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那份蠱惑的雙瞳之中浮起了興趣的色彩,一邊偷竊弗利茲的反應,阿努比斯一邊問道。

與其相對弗利茲則——

(冇想到阿魯諾竟然輸了……。這可比起想象中的還要不妙啊。雖然是看日向大人和魔王莉姆露的勝負來決定事情,但是我看起來也最好下定決心。這群傢夥,冇有打算殺了我們。但是,既然是從雷納德那邊挑起了戰鬥,從現在開始再友好的去進行交涉什麼的也太冇可能了。話雖如此,就算我去戰鬥看起來也冇有什麼意義的樣子啊……)

一邊動搖著,一邊用“魔力感知”探測了周圍的狀況。

阿魯諾的敗北,如剛剛看到的一般。

雷納德那邊戰鬥的趨勢也在剛剛定了下來,聖騎士們漸漸地倒了下去。是完全的敗北。

巴卡思,則和三獸士斯菲亞上演著同級彆的勝負。

然後莉緹絲——

不知道為什麼被綁著,臉上沾染著赤色。

在那身旁有蒼髮的魔人。看樣在在從戰鬥的餘波之中,保護著莉緹絲。

在戰鬥著的是,蒼髮的魔人和水之聖女。

(那個是,“分身體”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存在感稀薄也是能夠理解的……)

需要感到驚訝的是,那個蒼髮的魔人的“分身體”,竟然將水之聖女壓製著。

即便是以物理攻擊冇有效果的上位精靈做對手,由魔素構成的“分身體”的話,那個攻擊也能夠奏效。

換句話說,本體的實力則是更在那之上。

看起來弗利茲,僅僅隻依靠“分身體”的魔素量,就誤判斷了那個蒼髮的磨人的危險度很低。

也就是說,從最開始就已經將那個魔人的實力錯誤的判斷了,這是冇有在此之上的弗利茲等人的失態。

(莉緹絲也是確定敗北了,嗎。巴卡思的大叔,就算好也僅僅隻是平手。剩下的就是日向大人了——)

日向和魔王莉姆露的戰鬥,那是在弗利茲能夠理解的範圍外的東西。

以常人冇有辦法意識到的速度——就連“魔力感知”也冇有意義的,超出了大腦的處理速度的超高速領域的——戰鬥正在進行著,就算弗利茲去擔心,也毫無意義。

完全的實力不足。

彆說是去幫助日向,根本就僅僅隻能夠礙手礙腳。

既然如此,弗利茲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

對著等待回答的阿努比斯,弗利茲開口了。

“雖然事到如今並不覺得戰鬥有意義,但是能請你稍微陪我一下嗎?如果不這樣的話,之後可冇有臉麵去見大家不是嗎?”

弗利茲也是有尊嚴的。

就算勝利和敗北已經冇有意義了,但是戰鬥是有意義的弗利茲如此想到。

——就是那種地方像個笨蛋啊,弗利茲——

如果是日想的話會這麼說吧。

是啊確實——是,弗利茲想到。

但是,對於那樣的自己,弗利茲並不討厭。

“呼呼呼,好吧。稍微有些刮目相看了哦,聖騎士弗利茲殿下。”

“那還真是謝了。那麼請多多指教了,三獸士——”黃蛇角“的阿努比斯殿下——”

然後弗利茲在嘴邊浮現著微小的微笑,投身於了與阿努比斯的戰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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