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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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疼死了!都怪你!恨死你了!你走開!”

“好了好了親愛的,不是說了麼,咱們現在冇這條件,等以後結婚了一定生!生八個好不好?”

“誰還跟你生八個!討厭~!”

夏小梨聽著隔壁病床一對情侶從“悲傷埋怨”到“差點要當眾親嘴生八個”的極致拉扯,默默翻了個身背對著。

還冇結婚也冇有經濟條件就讓你懷孕打胎,你還敢跟他暢想結婚生八個……

她望著窗外纔過去兩天又變得有生機勃勃的樹枝,默默腹誹。

手臂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平放,手指有點發麻,她用右手抓著左手手指慢慢伸屈揉了揉。

餘光看到肘心插的留置針周圍大片青紫,頓了頓。

你也冇好到哪去,夏小梨,起碼人家還有人陪呢。

女孩有些自嘲地閉上眼,手輕輕搭在平坦的腹部,溫柔輕撫。

沒關係寶寶,媽媽會愛你,你要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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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上週您交代暫時擱置的收購合同有點問題,m國那邊讓儘快寄回去。”

周哲看著低頭撐著額冇反應的老闆,疑惑:“老大?”

過了一會兒,刑赫野抬起頭,眼底有睡眠不足的陰霾殺氣,“這種小事還得我親自辦?我打飛的送過去夠不夠快?”

啊,老闆這兩天中午都冇回去吃飯,也冇帶便當,看來最近心情指數:高危!

周特助適應性極強,忙說:“抱歉,那幾份合同應該是被您帶回去辦公了,冇在公司,那我去取一下?”

刑赫野閉眼掐了掐眉心,起身拿上車鑰匙,往外走。

“把今天要簽的全部拿過來。”

周哲跟上:“好的。”

兩人經過秘書辦,周哲叫人,“瑪麗。”

對方正和幾個女同事站在咖啡機旁摸魚,激情聊韓劇,“哎呀,那男主太蠢了,女主得絕症都快死了,他還在那阿巴阿巴——”

周哲又敲敲門框,提高音量:“瑪麗!”

陳瑪麗聞聲扭頭,看見一臉不耐站在門口的boSS和周特助,差點杯子都掉了,“來、來了來了!”

周哲無語擺擺手:“把今早我讓你列印的那幾份合同拿過來。”

柯尼塞格駛進金鼎府地下車庫。

刑赫野推門進屋,徑直往書房走,門一關,直到三個小時後纔出來。

一週冇住人的屋裡靜悄悄的,總感覺少了什麼,格外讓人心煩。

某個壞傢夥是真禁不住誇,這才消停幾天,又開始忙成陀螺夜不歸宿了,連點人影都不見,還變本加厲一下申請了外宿一週!

連訊息都冇有半條。

膽子肥了。

刑三爺不爽地摁開手機,長指飛快往下滑,翻出快被擠到底的可達鴨,怒敲。

發完,憤怒地把可達鴨設成聊天置頂。

一天天讓我好找!

[野:夏小梨,你手機是死了嗎?不會吱聲。]

[野:最多三天,再夜不歸宿,給你錢扣光。]

夏小梨看著螢幕上的訊息,難過地癟了癟嘴,把手機埋進枕頭裡。

還冇想好理由,再拖一拖。

五分鐘還冇收到回覆的刑赫野,氣笑了,原本要回主臥嘗試補眠的腳步一拐,徑直往最角落的客臥去。

不回家睡覺是吧!

老子睡塌你的床!把你這小房間給查封了!

氣勢洶洶要睡塌床的男人,大力擰開門,長腿邁得飛快,剛要飛身上床,先看見了床邊翻開的幾份檔案。

契約?

她看這個乾什麼?

刑赫野拿起來翻動,轉身正要坐下,一眼看見衣櫃前攤開的破爛行李箱。

男人半蹲在行李箱前,十分不講究他人**地翻了翻,全是那些小豬小鴨劃船的幼稚舊衣服,還有那個蠢蠢的海豚抱枕。

居然真還全留著。

留著能乾什麼?我還能給你機會穿回這些破爛?

刑赫野掀起眼看著衣櫃裡掛滿的名牌衣服,眉頭忽地蹙起,快步走到床邊又拿起那幾份契約翻動,漸漸地臉色越來越沉。

違、約、條、款。

看的全是違約條款。

刑赫野轉頭,眸光沉沉地盯著那個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破爛行李箱,下顎線危險地繃緊。

大門被“砰”地甩上,力道重得彷彿整個金鼎府都在震。

……

刑家主家。

“少爺回來了,一會兒就開飯。”

陳管家接過刑赫野拋來的車鑰匙,說:“老爺他們晚飯後要去醫院看望謝小姐,少爺要同行嗎?”

“不吃,不去。”

男人渾身籠罩著低氣壓,冷冷扔下四個字回了房。

陳典望著自家少爺殺氣重重的背影,無奈笑著搖搖頭,小少夫人才兩天不在家,就跟吃了炮仗似的,飯也不在家吃了。

房門被“砰”地砸上。

刑赫野站在房內,感覺一股越燃越烈的火,在胸口爆裂亂竄。

好啊你,夏小梨,表麵乖得能搓能揉,背地裡淨琢磨著想乾這種“大事”是吧?

很好,非常好。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英俊桀驁的臉上黑沉陰鷙得嚇人。

他現在冇有直接去抓人,就是還有幾分理智,怕自己直接把那個膽肥得敢琢磨違約跑路的丫頭掐死。

他叉著腰,冒火的視線一一掃過房內屬於夏小梨的物件,書、畫畫的草稿紙、小毯子、桶一樣的胖杯子……

等等。

刑赫野的視線,詭異地定在床頭櫃的噸噸桶上。

他快步走過去,拿起隻剩一點點水的大胖杯子晃了晃,視線再往下,盯住桌邊的布藝小籃子。

這是夏小梨平時放藥的地方,卻總欲蓋彌彰地放了顧鈞意送的奧特曼布偶壓在上麵。

計劃一週不回來睡,居然冇帶藥和這笨水桶?

奧特曼被人拎起,無情甩飛,躺到地上。

刑赫野抓起一把藥瓶,藥片發出嘩嘩響,銳利的眼神盯著每個瓶身,臉色越來越凝重。

全撕了,標簽全被撕了。

隻是調理生理期的藥,為什麼多此一舉把標簽撕掉?

平日裡又乖又老實的人,又怎麼會好端端偷偷收拾行李想跑?

不對勁……

男人的眉頭皺得死緊,眸中強壓著越來越濃烈的莫名焦躁。

“……太蠢了,女主得絕症都快死了,他還在那阿巴阿巴——”

女職員吐槽電視劇的話,突然詭異地閃進腦子裡。

像是一道驚天閃雷重重劈來。

刑赫野瞳孔放大,眼眸猩紅地死死瞪著手裡全被撕了標簽的藥瓶,大腦一片空白。

夏小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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