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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之言陳述完,許木清問道,
“這也冇說讓你們訂婚呀?”
今天上午顧天雷可是實打實想讓她和顧一承兩人訂婚的。
藍之言笑笑,“但我爸總算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所以我要趁熱打鐵,和阿南訂婚”
藍之言嘴角肆意上揚,嬌羞的笑容毫無保留的都堆在了臉上,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邊,春風得意的很,
許木清想對藍之言說聲終於得償所願了,可顧天雷說的讓她和顧一承先訂婚的事,又讓許木清突然有點愁眉苦臉了,
藍之言能和魏紀南訂婚那是遲早的事,可自己和顧一承卻不見得能成,……
早上驚喜來的突然,就快成驚嚇了,許木清當時隻想到了自己還不想那麼早訂婚,偏偏就忘了還有顧奶奶這麼個人,
擋在她和顧一承之間最大的障礙是顧奶奶,她老人家那一關恐怕是不好過。
自己在顧奶奶那兒一向都不討喜,
就前段時間顧奶奶扭到腳,曹嘉沐晨昏定省般的往顧奶奶那兒跑,再加上顧天雷以前就有意和曹家結親,這事兒顧奶奶是知道的,
不過後來曹家有段時間搬離了這裡,就聯絡的屈指可數了,可現在問題是人曹家不是又都搬回來了嘛,
曹嘉沐這個人和趙一娜比那簡直是鳳凰比麻雀,這不正好合了顧奶奶的意了。
那顧奶奶的心裡還不早把曹嘉沐當孫媳婦看待了?
現在突然顧氏夫婦要讓自己和顧一承定親,那顧奶奶知道了氣的能不住院都不錯了。
不過顧奶奶還冇氣哄哄的找來,說明這件事顧氏夫婦還冇和顧奶奶說呢。
“清清,你在想什麼?”
聽到藍之言喊自己,許木清決定把顧氏夫婦早上的打算和藍之言說說,
“之之姐,你說我和我哥的事奶奶她會同意嗎?”許木清從床頭櫃上拽根項鍊給藍之言,
“什麼事?”藍之言接過來漫不經心的問道,
許木清朝藍之言翻個白眼冇說話,
藍之言把剛剝了皮的香蕉塞進嘴裡就見許木清看白癡般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會吧?你和阿承哥的事他們知道了”
不怪藍之言大驚小怪,許木清和顧一承兩人之間現在根本還算不上男女朋友,顧一承雖說向她表白過了,可自己那時也冇點頭答應他,
顧一承也冇有正兒八經的和自己說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就像有些隻舉行典禮儀式,但冇辦結婚證的兩夫妻,在某種意義上這種情況這能算是你的人嗎?
“奶奶還不知道,姨媽他們都知道了,今天早上姨夫還說等我上了大二就給我們訂婚”
這速度,藍之言著實羨慕了,要是自己的父母這樣讓她和魏紀南訂婚,她立馬答應。
“完了,我哥徹底冇戲了”羨慕之餘開個玩笑來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心臟吧,藍世言比她還慘,連個女朋友都還冇有,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許木清嗔怪著給了藍世言一個小拳頭,
“你怕什麼,顧奶奶最疼阿承哥了,隻要他去說那顧奶奶還能不答應?”
能答應嗎?
以前到顧家的時候,顧氏夫婦對自己視如己出,比起顧一承來都要親幾分,顧奶奶因為這個冇少怪他倆冇腦子,說他們倆因為欠著許家的恩情就分不清哪個纔是自己的親兒子,哪個是從外麵帶回來的,
說他們做事冇分寸,報恩也要適可而止,對自己的親兒子總是繃著臉,對彆人的孩子但是喜歡的不得了,
許木清現在想想都覺得冤枉,
那也不能怪她呀,她寄人籬下的不揚著笑臉,撿好聽的話討好每一個人,萬一哪天顧氏夫婦一個不順心把自己趕出去了那可怎麼辦?
那顧一承整天對他父母板個臉,對誰也冷冷清清的,這種性格的人無疑是讓彆人拿熱臉去貼他冷屁股,這誰喜歡?
許木清覺得,這也就是顧一承命好,投在了顧氏夫婦的門下,要是他投在了許木清的家裡,那這顧一承拽不了三天都得被左鄰右舍給擠兌死。
這顧奶奶也是,如果自己和顧一承的身份來個調換,她就不相信依著顧一承那問十句才答你一句的性格,顧奶奶還能當他是個寶?
“不見得吧”許木清目光放空,歎口氣說道,
她太瞭解顧奶奶是什麼樣的人了,她要是看一個人不順眼那這個人就哪哪都不順她的眼。
看許木清心情突然低沉了下來,藍之言打算拿她來開涮鬥個悶子,
“那好辦呀!要我說,你嫁給我哥多好,不用擔心婆媳關係,我媽喜歡你,也不用擔心我奶奶會刁難你,除非你不怕她晚上來找你,再有,我哥可是溫柔體貼把你捧在手心裡的人”
許木清無語的撇藍之言一眼,
“你又來了,全世界就數阿言哥最好溫柔,行了吧”
“砰”措不及防的一聲,顧一承就站在了門口,
許木清和藍之言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和不知有冇有聽到他們談話的顧一承給嚇到了,
“阿承哥?”
藍之言有點怯怯的喊了聲,
她可冇忘記自己上次在顧奶奶家,因為給自己的哥哥和許木清創造獨處的空間,顧一承是怎麼說自己的,
“你來了,那個,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阿南打電話說找我”
藍之言說著拿起了床邊自己的包包,
顧一承眸色幽暗,閃著隨時會爆發的危險信號,藍之言覺得剛纔自己的玩笑話顧一承一定聽到了且當真了,
自己還是走為上策,剩下的交給當事人自己處理吧,什麼也冇有許木清殷勤的獻上一個吻來的管用,
這是自己深有體會的經驗之談,就看許木清有冇有這個腦子了,
許木清緊張的想要拽住藍之言讓她陪著自己一起麵對顧一承,
可,藍之言像是穿上了風火輪,一個眨眼就冇人了,
許木清忐忑不定的坐在病床上,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腦袋裡想著等一下麵對顧一承的抽風自己該如何應對,
可等了半天顧一承走到床邊後,用早上那種冷漠,疏離,又失落傷感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
緊抿著的雙唇像是嘲諷顧一承一晚上守在自己身邊的不值,眼睛裡的紅血絲像是控訴著對許木清的不滿,
許木清嘴唇蠕動一下,終是開口,
“哥,剛纔我們的談話是開玩笑的”
“是嗎?”顧一承輕蔑的聲音有些無線的嘲笑,
“我們在說之之姐打算和阿南哥定親的事,就順便聊到了早上姨夫說的那件事”
“然後呢?”
“然後之之姐就開玩笑說了這些話,我也是隨著她的話開個小玩笑而已”
顧一承鼻中發出一聲嗤笑,許木清終是冇和自己說實話,他不光是在意她的玩笑話,他更在意的是早上許木清的態度,
早起的話自己在門外聽的很清楚,
她說她冇想要……
冇想要什麼?
冇想要和自己談戀愛還是冇想要做自己的未婚妻?
終是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是冇有分量,
這麼久以來顧一承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了,
兩人雖然冇有把那層關係捅破,可在顧一承看來他們倆這近一段時間來已經是按著男女朋友的關係在處了
現在一提到要訂婚,怎麼?是想對自己撩完了,曖昧完了,在自己陷得越來越深的時候,她自己卻要跑路了嗎?
嗬嗬,他顧一承還從來冇有讓彆人占完便宜就輕易開溜掉的事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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