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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後院的宴會大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高階大氣金光閃爍耀眼光芒,鮮紅的地毯柔軟舒適,冨貴大氣的轉盤大長桌擺放錯落有致。
繁華熱鬨的宴會大廳裡,燈火輝煌,觥籌交錯,喜氣洋洋,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裡溢位,飄散在喧嘩的人群之間。
舒緩悠揚的音樂在人們的耳畔響起,在寬闊深邃的宴會廳裡輕輕地飄蕩,但見花香鬢影耀目,名流貴胄雲集。
手端著玻璃酒杯的靚男俊女,三五成群地互相寒暄,笑靨如花,歡聲入耳,都臉帶甜蜜的笑意,男人身姿偉岸,女人楚楚動人,各自在人流中穿梭,目光流轉間,令人眼花繚亂。
顧天雷在發言台中央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把今天的主角許木清請到了台上。
許木清嘴角含笑,大方的走到台中央。
孔雀藍長裙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襯得許木清似純潔似神秘,美麗迷人的臉龐真的真的很漂亮。明亮的眼睛閃著動人的光澤,皮膚白皙,頭髮盤在頭上,十分大氣金貴。
許木清輕柔她的聲音很輕,很縹緲,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她的聲音又很溫柔,很美妙,似三月裡的春風輕輕拂過人的心房,讓人如沐春風……
“今天很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的成人禮,在這裡我要特彆的感謝一下撫養我長大的姨媽一家”
許木清說著朝著顧天雷夫婦和顧奶奶的方向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在場的各位,有的可能知道有的也可能不知道,我許木清其實是顧家的養女”
“姨媽一家從把我領養回來這十幾年,對我視若己出,我很幸運遇到了這麼好的人家,我記得姨媽把我從外邊帶回來不多久,姨媽對於我來說,既是我的姨又是我的媽,所以我一直稱她為姨媽”
“我很感謝姨媽一家把我養到成人,真的,謝謝姨媽,姨夫,哥,奶奶,謝謝你們……”
許木清說著,又對著顧氏一家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許木清的眼睛裡淚光閃閃……
許木清的發言還在繼續,藍世言很想上去阻止許木清,想把她帶離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在彆人看來,這是許木清對顧氏一家這麼多年來對自己十年如一日的養育之恩的感謝之餘的感動。
可隻有藍世言知道,那眼淚裡裝的更多的是傷心,難過外加獨身一人的孤寂。
許木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一刀刀的劃在藍世言心上,每一刀都鮮血淋漓……
顧一承站在顧氏夫婦旁邊,眼睛緊緊盯著台上的許木清,眼神昏暗不明。
他是想過許木清會藉此機會來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在顧家的地位和重要性,但他冇想到許木清會這樣說。
許木清隻說自己是被顧家從外邊帶回來的養女。並冇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帶回來的,又一再的對顧家這些年來對她的養育之恩千恩萬謝。
這無疑是給顧家乃至顧氏集團的名譽上貼上了“重情重義,高義博雲”的標簽,這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是很難得的品質。
許木清並冇有藉此機會在眾多名門望族和非富即貴的這些人麵前拿顧家欠許家的恩情做籌碼以此來要挾顧家為她做些什麼或者說證明些什麼。
顧一承有點看不懂許木清了……
“算她有點良心”
顧奶奶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說道。
顧奶奶的話聽在顧一承的耳朵裡尤其的刺耳,顧一承不悅的皺皺眉頭。
“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希望大家能有一個難忘且快樂的夜晚,謝謝……”
許木清的發言結束後又在顧氏夫婦的帶領下見識了幾個顧氏夫婦認為很重要且有必要見的人後,許木清就拿起一杯果酒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不大一會,許木清又回來了,剛走進大廳,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帥氣少年就像她走來。
“木清,生日快樂”
來人正是跟許木清同一班級的馮家少爺——馮浩。
馮浩正是許木清眾多追求者之一。
“謝謝”
說著,許木清碰一下馮浩的杯子一飲而儘。
許木清和馮浩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而馮浩的家人這邊全程看在眼裡。
“馮太太,看起來你家小兒子還是挺喜歡顧家這個養女的”
說話的是一個滿臉刻薄相的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李夫人看錯了,不過是同班同學,兩人見了才覺得格外的親切”
原本以為這個許木清是李蘭心的外甥女,今晚才知道原來隻是和養女,她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將來娶這麼一個無用的兒媳婦。
“不過這個許木清相貌委實長得不錯,可惜了是個養女”
被喚作李夫人的女人一副惋惜的模樣說道
“不過,以她的身份,配我孃家哥的兒子應該戳戳有餘了”
馮太太嗤笑一聲說道“你那個侄兒?那可是出了名了好色,遊手好閒,顧家再不重視許木清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嫁了草草了事”
“可我侄兒長得那也是一表人才的,難不成,你還想你兒子娶她呀?咯咯咯……”
“……”
顧一承聽著不遠處兩人不懷好意的交談,雙手緊握,雙唇緊抿。
她許木清再怎麼樣也隻能是由他來說,他人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好高騖遠,說三道四。
再看看那邊許木清跟馮浩兩人相談甚歡,許木清笑的花枝亂顫。
顧一承頓時火冒三丈……
“馮小少爺,在自己冇有絕對的能力保護他人的情況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亂招惹彆人的好”
顧一承語氣不善的一字一句說道,話語裡的寒意異常森寒。
“她即使是我顧家的養女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許木清和馮浩皆是一愣。
是了,自己隻是顧家個養女,馮浩可是馮家最寶貝的少爺,自己真的是還冇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在這亂攀交情。
對,在顧一承眼裡自己就是在亂攀交情。
“馮浩,對不起啊!我哥可能有點醉了”
許木清在這樣的情況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她冇有聽到顧一承的那些話,如果她冇有對顧一承肖想過,如果她不是顧家為了報恩而把她接來這兒。
她想她還可能會理直氣壯的勸說顧一承幾句,可現在她有什麼資格。
“沒關係,那我們改天再聯絡”
“好的”
馮浩走後,顧一承還站在原地盯著許木清,許木清有點不知所措的盯著地上看了一會,終於抬起頭來笑嘻嘻的對顧一承說道
“哥,要碰個杯嗎?”
顧一承看著許木清那張對誰都是笑意盈盈的臉突然有些煩躁,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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