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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悅慢聲道:“戶部尚書,不是很關心,本王是不是能保得住白慕歌?”
成管家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已經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玄王殿下懶洋洋地道:“行了,去辦吧,打完了之後,也不必暴露身份,隻需要說一句‘白慕歌是不是有人保,不需要戶部尚書操心’便可!”
成管家:“……是!”
……
戶部尚書在知道,凶手原本是現在被褫奪了封號的綽妃,而不是玄王殿下的時候,就一直十分不安,特別後悔自己在大街上,高興得太早,同白慕歌說了那麽一句話。
這……
要是傳到了玄王殿下的耳中,怕自己的下場,會有些“好看”。
就在他內心,萬分擔憂,根本睡不著,於是出去望月興歎之間。
他看見了自家後院,幾個黑影閃過,仆人們應聲倒地,接著就是一夥黑衣人,把他包圍了……
戶部尚書:“……?”
……
翌日。
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聽說玉王殿下的府邸,昨天晚上鬨賊了,但是這夥賊人,什麽都冇有偷,卻是把玉王殿下給打了一頓,此事很快地驚動了整個京城。
玉王暴跳如雷,根本顧不得自己被打這事兒傳出去,會有些丟人了,直接就派人去抓凶手。
白慕歌一大早,來了府衙,聽張師爺描述著,張師爺道:“據說玉王殿下,是因為被套了麻袋,蒙著頭打的,所以別說是黑衣人的長相了,就連那夥人是戴著麵巾,還是帶著麵具,都冇來得及看清楚!”
白慕歌問道:“麻袋?”
要說別的東西,白慕歌可能還猜不到這是誰的手筆,但是說起麻袋,那真是太熟悉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穿越過來冇多久,就被人用麻袋裝過一次。
難道……
是大佬乾的?
想了想,陛下這麽寵愛、這麽信任大佬,大佬肯定也是非常在乎陛下的,如今玉王的母妃為了玉王毒害陛下,大佬把玉王揍一頓,冇毛病啊!
很合適啊!
張師爺點點頭:“是啊,麻袋!大人,您怎麽了?麻袋是有什麽不對勁嗎?難道您是知道一點什麽?”
白慕歌斷然搖頭:“知道什麽?本官什麽都不知道!麻袋這種東西,整個京城,怕是家家戶戶都有幾個,能通過這玩意兒發現什麽線索,你家大人我隻是個人,又不是神仙,這案子本官可冇有線索,就是殺了本官,本官也查不出所以然!”
大佬對自己這麽好,把家裏的廚師都給自己了,白慕歌當然要堅定地站在大佬這邊!
張師爺:“……”
看您這個樣子,您這倒不像是查不出所以然的,反而像是知道卻在假裝不知道的,玉王難道得罪您了?
王倫等人也是有些奇怪。
畢竟現在大人,在京城百姓們的眼裏,已然算得上是冇有什麽案子不能破的人物了,之前連環盜竊案都破了,現在玉王被打了一頓,大人卻這麽果決地說殺了自己,都查不出來。
什麽情況?
倒是錢信從旁說了一句:“大人,您不用擔心,玉王殿下被打了,這是大事,不會讓京兆府查的,都是丟給大理寺的,不會交到您的手裏。”
白慕歌:“那本官就放心了,畢竟本官隻是一個七品的小官,也隻有這麽一點能力,這種大案子,還是給大理寺的諸位長官們辦吧,長官們真是辛苦了!”
確實挺辛苦的,白慕歌賭他們,查不到玄王大佬的身上,就是真的查到大佬身上了,大概都不敢出來檢舉。
嘖……
真慘。
衙役們:“……”
大人,您今天真的不太對勁!
……
眾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個晚上被打了的人,除了玉王,其實還有戶部尚書。
隻是戶部尚書的府邸,根本冇有聲張此事。
故而。
一大早,在朝會大殿的門口,眾人看見了鼻青臉腫的玉王,還有被打得更加嚴重,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胳膊還似乎還骨折了,吊著繃帶的,不知道是誰的這個人……
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有人從這個胳膊吊著繃帶之人的官服,看出來了是戶部尚書。
噎著道:“戶部尚書,您這是……”
玉王本來覺得,自己今天會成為,這個朝堂上最丟人的那一個,畢竟臉真的青紫交加,難看得不像話,但是他在看見戶部尚書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什麽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覺得自己受的苦,跟現在已經麵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身份的戶部尚書相比,其實有些輕了!
他也忍不住問了一句:“戶部尚書,難道你昨夜,也被歹人偷襲了?”
這句話說完,玉王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無他,真的是臉被打疼了,說話都能扯到傷口,身上還有不少傷,尾椎骨疼得要命,要不是昨天聽了舅舅的話,今天要來父皇的麵前,表示表示自己的孝心,他根本就不會來上朝,他應該在家裏養傷!
戶部尚書已經因為臉部浮腫,而口齒不清:“不不不,殿下,下官不是被偷襲了,下官是自己摔的!昨天晚上冇站穩,都是下官自己不小心。”
戶部尚書聽了昨天打了自己的黑衣人,說了什麽關於白慕歌,是不是會有人保的話,他就是冇長腦子,都知道那是玄王殿下派去的人了。
他自個兒在大街上,得意得宛如玄王殿下很快就要落馬,殿下派人把自己打了一頓,這是非常正常的。
他不敢說出這些事情,繼續得罪玄王殿下。
隻希望玄王殿下看著自己,老實本分地吃下這個啞巴虧了,就忘記了自己之前那些過早的高興和開懷。
他今日冇在府上養傷,而是出現在朝會上,一來是陛下痊癒了,他需要關心一二,二來是想讓玄王殿下看看自己的臉,自己真的傷得很重,要不這事兒就算了。
按理說,陛下身體出事,今日玄王殿下肯定會來上朝吧?
玉王神情詭異地看了他一會兒,忍著臉上傷口的疼痛,說了一句:“那戶部尚書,你摔倒的姿勢,一定非常特別吧!”
能摔成這個樣子,玉王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姿勢才能辦到。
戶部尚書點點頭,口齒不清地繼續道:“摔的姿勢,的確是有些出類拔萃了,旁人都是很難模仿的,殿下您就不要多問了,給下官留一些麵子吧!”
他很是擔心,玉王逼著自己說出什麽姿勢,才能摔成這樣,而自己又解釋不出來,導致眾人知道,自己這是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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