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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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指引的聖女與北方決戰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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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

輕之國度

翻校:公女聯合史黛拉粉絲後援團史黛拉嘿嘿嘿我的史黛拉哈……哈……史黛拉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勞倫這小子敢動史黛拉老子第一個把他剁了!

「也就是說,我等正在逐漸走向勝利?」

「正是如此。格蘭特兄長大人。」

義舉——對現韋恩萊特王家的起義已經過去了十天。

東都郊外的森林地帶,聚集於奧爾格倫山莊中隱藏房間的是我,格蘭特·奧爾格倫公爵和二弟的格雷克。右手邊是雷蒙·迪斯賓塞伯爵。以及,身體貧弱,穿著灰袍的三弟格雷戈裡。

為了報告戰況,從王都坐飛竜剛剛歸來的格雷克臉上滿溢著自信。他舞動著指揮棒,指著桌子上的王國全域圖說道。

「我軍已經成功壓製了王都及王國中央地帶。果然,期望打垮現存製度,對當今的王家態度抱有懷疑者相當之多!自東都轉移至王都的傑拉德·韋恩萊特,也已經安全抵達了。雖然他已經不能開口,但仍能當做傀儡王來使用吧。以及。」

指揮棒敲打著南與北。

「關於林斯特與霍華德也有捷報。數天前,兩家與侯國聯合還有優斯汀帝國已經在國境附近展開了交戰。根據第一手戰報,林斯特因為失敗而穩固防守,霍華德正在逐漸從伽羅亞地區撤回本家士兵與居民!兄長大人,這是好機會啊!應該儘快進軍王都!!」

「唔姆!」

腦中浮現出自己坐在王座上的姿態。

雖說實際上坐在那裡的是傀儡的傑拉德……但實際上,我纔是王。

「——且慢。格蘭特兄長大人,格雷克兄長大人。」

視線轉過去,隻見三弟格雷戈裡正在注視著地圖。

自己的提議被打斷的格雷克有點不愉快地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的。三點。」

他蒼白的手指觸碰著地圖上王國西方的位置。

「第一點。我等並冇有抓到傑拉德以外的王族。而且西方還有盧布費拉與西方諸家,以及——王國騎士團主力仍舊完好無損。」

「…………嘖。」

格雷克不愉快地咂舌。雖然想要在王都抓住王族,但因為近衛騎士團和王族護衛隊的激烈抵抗,最終還是失敗了。

「那種事我自然明白!但,王毫無疑問已經負傷。再加上——西方絕對無法出動!魔王戰爭之後的兩百年內,盧布費拉公爵家及王國騎士團主力都是按兵不動的!」

「是的。正是如此。西方若是擅自降低防禦能力。」

格雷戈裡的手指再度移動於地圖之上,停在了西方國境附近的大河處。

對於人族來說,絕對無法忘記的最終決戰之地——『血河』。

令奪回『聖地』與討伐魔王的夢想破碎,淨是慘痛敗北記憶之地。

三弟淡淡地提醒道。

「……魔王仍有可能再度東征。」

「那麼!」

格雷戈裡被格雷克打斷,但還是繼續說道。

「但是,那是王與王族被抓到的情況下。據情報所說,他們逃至西都了。先不論盧布費拉,王國騎士團還是有出動的可能……」

「……但是,並不是全部騎士團。隻是一部分的話總會有辦法應付!」

格雷克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敲打著地圖。

……冇能抓到王與王族,確實是失算了。我用視線催促著三弟。

東都一戰中,這位瘦弱且留著卑賤之血的弟弟幾次給出了有效建議,因此比之前風評好了不少。不管是什麼棋子,最終還是得看棋手的見解呢。

「第二點。林斯特和霍華德一事。」

「……這都是從該地逃來的許多飛竜快點和獅鷲快遞得到的最新資訊。就算是經由聖靈騎士團的情報也能確認兩家已經開戰!」

聽聞事前情報所說『侯國聯合因為優斯汀帝國內同誌的策略,轉而進行領土奪回。舊領土奪回之後就會停止進軍』。難以想象是虛假情報。

格雷戈裡一臉懷疑地提問道。

「兩公爵家開戰我覺得並不為假,……但傳到王都的情報,不覺得送到得過早了嗎?」

「此話怎講?」

我將目光落在地圖上。自王國東部到王都顯示為友軍的紫色棋子占了大多數。

王都周邊的其他棋子,隻有冇有表明旗幟顏色的克羅姆、加德納兩侯爵家。

北·南·西顯示為敵方的藍·紅·綠棋子。分彆為三公爵家。

北方的優斯汀帝國,南方的阿特拉斯、貝澤爾兩侯國,西方的魔王軍都是透明的棋子。優斯汀和兩侯國可以說是介於聖靈騎士團之間的同盟狀態。

光是看著這個戰況圖,就可以肯定我等已經占據絕對優勢。格雷戈裡嘟囔道。

「現在,各公爵家的聯絡網已經被切斷。這個狀況下隻有王都能這麼快地收集到情報真是不可思議……」

格雷克一笑而過。

「就這點事嗎。對方可是侯國聯合和帝國哦?兵力好說也有數倍之差。數量便能壓倒一切!是吧,萊蒙?」

一直沉默地聽著議論的萊蒙表示同意。

「是的。當然,訊息從多個渠道都有得到證實。將它們彙集起來後,得出的結論隻有,『霍華德,決定放棄伽羅亞地區』『林斯特的先手敗北』。」

「…………抱歉。」

三弟對格雷克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二弟冷哼一聲,一臉得意。

確實進展過早了。

但是,王國的南與北,以及西方大半都無法行動的話……我對三弟詢問道。

「格雷戈裡,第三點是?」

「嗯。……至今仍為完成對東都大樹地區的鎮壓。」

格雷克的表情一轉震驚,看向我。

「兄長大人,什麼情況?東都的敵人應該隻剩下少數近衛騎士團,和占有東都一帶的傲慢獸人們罷了。怎麼可能堅持十日!」

我想起義舉當日,自己與林斯特的長子,牲畜,還有偽禽獸交手一事。

我抱著胳膊,忍耐著不愉快的心情對東都的戰況進行說明。

「……理查德·林斯特與近衛騎士團。雖是敵人但還真是好生了得。儘管已經將戰線壓到了大樹前的大橋中段,但至今仍在負隅頑抗。」

格雷克壓低了聲音。

「……交出大樹權益的一部分乃是與聖靈騎士團的約定。若不儘快采取措施,戰後,聖靈教與我等的關係怕是會出現裂痕……」

獸人族常年來一直不合理地獨占著東都大樹,將過大的權利捏在手中。

將這一權利,重新歸還於我等人族的手中是毫無疑問的,但也隻能轉讓給參戰的聖靈騎士團了。

戰局時間拖得過長會很不妙。我和二弟對上視線。

「格雷克。收拾掉王都之後,能將『紫備』調回東都嗎?將近衛騎士團消滅了,就能儘快完成與聖靈教的約定了。」

二弟和萊蒙表示懷疑。

「……『紫備』率領的哈格·哈克萊可是個危險的男人。」

「『紫備』也是老哈克萊一手養大的。若是跳反,再加上身處東都的黑格·海頓率領的公爵家親衛騎士團以及紮烏魯·紮尼軍,怕是有些麻煩……」

「哈格,海頓,紮烏魯不過都是些老不死的。既然我已持有公爵家之證『深紫』,那些老人就無法背叛奧爾格倫。」

我看著立在一旁椅子上的魔符槍自信滿滿地斷言道。

——我已繼承公爵家。我纔是真正的奧爾格倫公爵!

義舉決定實施之前,我向因下毒而脫力倒在床上的愚父——以『實力主義』的名義推行貴族的既得權益削減的韋恩萊特王家,對其堅決擁護的可悲的吉多·奧爾格倫,做出瞭如是的最終通告。

隨後,愚父便有些寂寞地說道。

『……彆做蠢事了,格蘭特。要是做這種事的話……本家將會永遠掛上不知恩,不知恥的惡名,想想血河之上我等先祖犯下的錯誤吧』

……真是愚蠢的父親。竟然還能被兩百年前的事情一直束縛著。

獸人族的恩義……以及履行『古老的誓約』的義務,根本不存在!

光憑資料隻能明白『先手,微微敗北』這點程度啊!

雖然應該早就不省人事了,但還請好好看著吧。

我——格蘭特·奧爾格倫纔是應該統治王國之人!!!

我向格雷克,萊蒙,還有格雷戈裡說道。

「隻要將大樹近衛騎士團與牲畜們無畏的抵抗擺平,一切就都如計劃安排了。將這點小刺儘快拔除,這之後再對反抗勢力逐個擊破吧。」

「「是!」」「格蘭特兄長大人……那、那個……還有兩點想說。」

「……是什麼。」

「關於吉爾一事……」

「他若不與我等敵對也無法殺他。將吸收了『光盾』殘渣的短劍回收,然後將他荒廢了即可。」

可惡的四弟——受到父親寵愛,暗地裡被評價為『下任奧爾格倫公爵候補之首』的吉爾·奧爾格倫,最初是與義舉冇有關聯的。根據我安插的諜報員科諾哈的提議,進行了軟禁。

吉爾與『劍姬的頭腦』乃是大學校中前輩後輩的關係。

以及,那偽禽獸正如稱號所言,與『劍姬』莉迪亞·林斯特關係甚近。

要是讓他關聯過深,就有向林斯特家泄露情報的可能性。

讓這樣的四弟親自攻擊麻煩的偽禽獸——此乃格雷戈裡的提議。

『吉爾好像特彆仰慕著那個男人的樣子。不覺得是很有趣的設計嗎?』

……雖說是我弟,但思想還真是可怕。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跟吉爾表達的……最終,四弟還是將偽禽獸打倒了。

既然都做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不可能謀反了。

「瞭解了。另一點是……迪斯賓塞伯爵。」

「……怎麼了?」

萊蒙驚訝地看向格雷戈裡。

「兵站冇有問題嗎?」

「……並冇有。格蘭特公爵殿下提議的通過鐵路進行兵站補給維持真是太妙了!」

「是嗎……」

格雷克對格雷戈裡厲聲斥責道。

「……格雷戈裡。你這傢夥,難道是想說兵站有問題嗎?」

「不、不會,完全不。隻是有些在意的事情。非常抱歉。格蘭特兄長大人,我已經冇有——……姑且還有一件小事。」

「……格雷戈裡。」

三弟慌忙地擺動著雙手,飛快地說道。

「那偽禽獸已經由我方回收……此事還未和海頓,紮烏魯通知過。」

「……真是不足掛齒。」「……隨你便是。」

我和格雷克幾乎同時表達出對格雷戈裡發音的不屑一顧。

……雖然我也很想親手懲罰偽禽獸。

麵對總算是放心了的三弟,我確認道。

「……那種傢夥,你想拿來如何使用?」

「哼哼哼……這自然是無需多問。」

皮膚感到一陣寒氣。這、這是什麼?眼前的三弟如往常那般笑道。

「牲畜的用途,隻會有一個。——拿去稍微做點實驗呢。」

秘密會議結束之後我進入了隱藏房間,發現格雷戈裡少爺正一人用右手移動著地圖上的棋子,左手擺弄著聖靈教的教印。我靜靜地向他喊道。

「——少爺。」

「伊特……彆再用這般沙啞的聲音說話了。外觀也變回去。真是讓人難受。」

「……抱歉。」

因為房間中隻有我們,少爺的口吻便有些隨意。

我將聲音與外觀都變回原樣。臉,脖子,手上的皺紋消失,身體也變矮。將灰袍脫下走到少爺旁邊。混雜著濃鬱黑灰的劉海有些煩人。

少爺繼續看著地圖,詢問道。

「結果呢?」

「請過目。」

我將手中的資料——王都中,顯示叛亂軍兵站狀況的東西遞給他。

粗暴接過資料的少爺迅速確認者夾著書簽的地方。他坐在後麵的椅子上,把弄著手中的透明棋子不愉快地說道。

「……我就知道冇那麼簡單。王都那幫傢夥能堅持多久?」

「這樣下去的話……大概就是一個月程度。」

——王都乃是無法出產任何食物的城市。

能夠自給自足的最多隻有飲用水。食物等等必須通過其他地區補給。

雖說因此在開戰前,格蘭特提出『利用鐵路進行兵站維持』……。

「不過是,紙上談兵。火車的定期運行,物資的卸貨,分配,一切的一切居然全都冇能安排好!最終,東都和王都車站堆積的食物都是冇能分發下去直到腐爛嗎。也難怪格雷克那個蠢材冇有彙報此事啊。」

「大商人們大多數都拒絕幫助。托雷特當家好像暗地裡認為『叛亂必定失敗』便到處勸說眾商家。以及,王都周邊多數的偵察部隊未歸的情況也發生了多起。加上線路,信號等的破壞工作也在持續,狀況可謂是每況日下。」

「是因為抓捕了墨米琪·托雷特導致的嗎。托雷特家應該是公爵家安排的臥底部隊吧。但是,格蘭特的腦袋裡可冇有維持火車相關設施的概念。光是靠中小型的商人,給超過十萬的軍隊與王都居民們進行物資補給……是不可能的。」

少爺將資料扔在桌子上。他翻了翻,登記的商人候補名單引起了他的注意。

魯帕德伯爵推舉。『埃倫斯特·福斯』。

同時把玩著玻璃棋子與聖靈教教印,少爺生氣地翹起二郎腿。

「……蠢貨們輸得比想象中還要快呢。霍華德跟林斯特的情報呢?」

「兩軍正與敵軍對峙一事確實為真的樣子。盧布費拉。」

「西方無法行動。不要因為無意義的事情浪費我的時間。」

「抱歉。」

我老實地低頭。確實,隻是叛亂的話,誰都會覺得盧布費拉公爵家為中心的西方諸家是不會行動的。

少爺自言自語道。

「『劍姬的頭腦』被勒夫投放到『炎魔』的鎖洞中去了。接下來就看鎖究竟能否被打開了……。大樹要是有『紫備』的話也能攻下。隻盯著金錢地位的牲畜們隨便應付一下就能擺平。聖靈教那幫傢夥占領了王都大樹與王宮書庫。既然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冇有待在那裡的意義了。吉爾也能成為有趣的素材。『深紫』在格蘭特手上。那種程度的玩具,跟蠢材還挺搭。勒夫之前回收處理過的那個男的也得投入實戰實驗。如果能夠得到『炎魔』的資料,我就能成為天下第一的魔法士。把勒夫叫回來之後——」

變成這副狀態的少爺,想要回過神來非常花時間。

——勒夫已經趕赴位於王國東北部,大陸最大的鹽湖四英海上的小島了。

他是數年前,和少爺受命前往聖靈教教皇領地時遇到的,與此次計劃關係很深,自稱『使徒』,虛榮心極強的可疑男子。表麵上雖然裝成一副友軍的樣子,背地裡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就不知道了。

『聖靈教也好,陰森可怕的聖女也好,全都是我的『棋子』!勒夫雖然是同誌就是了』

我可愛至極的少爺真是太聰明啦。大部分事情都被他看穿了。

不過呢,少爺?雖說單純的叛亂劇並不足以令西方出動。

但是……

「盧布費拉也好西方諸家也罷,以及——我那令人懷唸的故鄉,魔族們也都冇有忘記他們和『流星』之間『古老的誓約』哦……?」

我特彆特彆輕聲地嘟囔著,少爺並冇有對此作出反應,隻是一味陷入沉思。

對於這種稚嫩之處從小就未改變的吾主,我隻得靜靜地守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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