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父子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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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風和日麗,湛藍的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晶瑩剔透,美得讓人陶醉。天空下,在一座破舊的車站人滿為患,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一對即將離別的父子。這對父子正是我們的主人公阿火和他的父親,時隔七日,此時的阿火已經辦完了母親的葬禮,心中已無牽掛,準備踏上去上海的旅途。俗話說得好:“兒行千母擔憂。”其實不光是母親,父親也擔憂。此時父親正摸著阿火的頭,慈祥的望著自己的孩子,心中滿是愧疚的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爹,您不要這樣說,這些都是兒子該做的,您這些年照顧母親也辛苦了!”阿火回望著自己那憔悴的父親,此時父親的臉上已滿是皺紋,歲月在他的臉上刀劈斧鑿留下了大量痕跡。望著變化如此巨大的父親,阿火的心充滿了心酸。良久,父親突然放開撫摸著阿火腦袋的手,緩緩從口袋掏出來一跌大洋遞到阿火麵前,對阿火說道:“這是五十五塊大洋,是辦完你母親喪事留下的,如今你母親已經不在了,我在這邊也冇什好用錢的地方,你去上海用錢的地方不少,這些錢你拿著。”說完便一股腦的塞進阿火的包。阿火看著父親的舉動,眼睛濕了,連忙從兜數了二十大洋遞迴給父親:“跌,我去那邊確實需要用錢,但也用不著那多,我會在那邊找份工作。你在這邊也需要用錢,這二十塊大洋您拿著。”可父親說什也不肯收著,兩人就這樣不停互相推搡,最後阿火父親無奈隻能接受了阿火的好意收起了那二十塊大洋。“爹,要不您和我一起去上海吧?”阿火望著自己父親,真誠的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和自己一起去上海。“我還是不去了,我已經習慣了這的生活,我更想在這邊陪著你的母親,再說又上了年紀,啥也不會,去了那邊我怕耽誤你。”阿火父親向阿火擺擺手,委婉拒絕道。聽著父親的話,望著拒絕了自己的父親,心感到心酸,想到自己和父親即將分別,還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心更加難受,像是有無數針正不停地紮著自己。“那您要照顧好自己,也替我給母親多燒點紙錢。”“你放心吧!你到了上海也要好好乾,走上正道,不要再打打殺殺了。我們老兩口一直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要不是你的母親身染重病,你為了掙到給母親治病的錢,這才斷了學業,踏上混社會的路。”父親語重心長地對阿火說道,頓了頓,父親又微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阿火看著這樣溜溜咧咧的父親說道:“爹,有什話您就說吧!”聽了阿火的話,父親才繼續說道:“你不要怪父親多嘴,我知道你一心想去上海是為了去找阿珍,我知道你和阿珍的事,你不要怪阿珍,這些年他們家幫我們家的太多了。”阿火沉默不語,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父親的要求,自己真的又放得下嗎?時間過得很快“嗚嗚,嗚嗚嗚……”遠方突然傳來很突兀的鳴笛聲,是開往上海的火車正在向這個破舊的車站逼近。笛聲明亮而悠遠,彷彿一把利劍,刺痛了阿火父親那顆送別的心。兩人緩緩起身,一同背著行李向進站口走去,人實在太多,隻能緩緩前行,人群十分擁擠,就像是一直緩緩蠕動的毛毛蟲。短短一段路程,硬是花了爺倆十分鍾才走到火車跟前。打眼一看,這是一列全黑而高大的鐵皮火車,顯得古樸而大氣,這列火車不知道承載了多少歲月的痕跡和多少人的夢想。可此時卻成了阿火和父親分別的見證。他的父親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踏上了去往上海火車,眼流露著深深不捨和期望,其實他很想留住自己的孩子,可他知道男兒誌在四方,必然留不住,所以隻能默默接受。阿火走到自己的位置,從窗戶探出頭來說道:“爹,您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兒子在上海有出息了我再來接您一起去上海,你一定要等著我。”“好,我等著,去了那邊好好乾。”阿火父親一邊回答著一邊向阿火揮手,隨著父親揮手,火車緩緩開動了起來,“爹,兒子走了,再見!”阿火邊說也邊向父親揮手。父親並冇有回答阿火的話,彷彿並冇有聽到兒子的話,隻是不停的在那揮手,仔細看你會發現此時的父親已經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老眼充滿了深深的不捨和依戀,心默默為自己的兒子祈禱,默默唸叨:“孩兒他娘,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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