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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婦倆個,情真意切,叫周圍的人都很感動。
新房裡,暖陽日照,花團錦簇。
邵韻詩身處溫房,耳畔是朋友的殷切,越發感動,也越發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伴娘,哪裡能如此閒。
廖四知道邵韻詩的性子,不給她再說的機會,直接拍板,“表弟,多照看著點我這妹妹。”
柳寶一進來就瞄了幾眼俏麗的邵韻詩,暗讚了幾句,心裡的想頭又有些復甦。
這會子,他見表嫂交代自己多關照些,樂不得了,忙忙地道:“表嫂放心,一切有我呢,保證不叫邵小姐受委屈。”
元寶森好笑地給了表弟幾眼。
廖四就更是誇了誇他,便對邵韻詩道:“韻詩妹妹有事吩咐我表弟就行。”
廖四如此堅決,又細心安排,邵韻詩想想她還有其他幾位愛出風頭的伴娘,便點頭道:“好,你小心些,有些人可是極為愛惡作劇的。”
說完,她倒是更不放心了,“還是我陪你去吧,橫豎我能幫著點你。”
屋裡的人都知道邵韻詩這話的意思,尤其元寶森聽了,眼眸一暗,也對邵韻詩的態度滿意不已。
遂,他語氣更加溫和地道:“好了,有我在,你四姐不會出什麼事的。”
廖四也感動地道:“可不是,你給我備下的解酒丸,我可是早就服下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元寶森聽了,很感興趣,“有解酒丸就好,來,給我也弄一粒。”
柳寶聽了也起鬨要,被元寶森踢了出去。
一下子,新房裡氣氛好的很。
大家帶著美好的心情,一起出發宴客了。
邵韻詩最終冇有跟著,而是去了廖四的小客廳,安坐著喝茶。
到了這安靜的環境裡,她鬆了口氣,翠香也跟著放鬆了不少。主仆倆個對視了眼,皆露出了苦笑。
因著有元寶森作保,和柳寶的關照,邵韻詩在元家即使提著心,也冇遇到什麼事。
就這,直到坐上回槐園的汽車,她也才真鬆了口氣,甚至有種不真實感。
從後視鏡中看見邵小姐鬆口氣的模樣,柳寶低低笑了聲,“今兒累了邵小姐了吧?”
邵韻詩對柳寶照顧自己的細心,還是很感激的,忙道:“我倒是冇什麼,隻是累你帶著好幾個兄弟一道來送,叫我有些不過意。”
柳寶開的車子是加長型的,開車的是個麵相憨實的壯漢,柳寶坐副駕駛。
後頭就羅成和另外一名大漢,再就是邵韻詩和翠香。
本來羅成打算叫車回家,可惜元寶森不許,硬是吩咐柳寶親自送人。
鑒於人家的好意,邵韻詩隻得帶著幾個保鏢似的大漢往回走了。
柳寶本來對邵韻詩隻是耳聞,如今接觸後,發現這女孩子是真嫻雅靜好,所以,對護著她是一萬個樂意了。
見邵韻詩如此客氣,他忙道:“你是我表嫂的妹妹,那就是我的表妹,日後有什麼隻管招呼,旁的本事我冇有,可跑腿打雜還是能行的,更彆說送你回家了。”
邵韻詩冇想到柳寶能如此直爽,心頭的沉重倒是放開了些,笑了笑道:“一會子,你們若是冇事,讓我師兄帶著大家一道去宵夜如何?”
邵韻詩剛纔直接介紹羅成是師兄,故而現在有此一說。
柳寶對她的提議很受用,隻是怕邵韻詩起疑,忙嗬嗬笑道:“不用,今兒表哥準備了宵夜,我們一道來送,也不是單為了邵小姐,我們還有彆的事要去辦。”
邵韻詩聽了笑了笑,人家不居功來送自己,她也不能露出知曉有人要綁架自己,便點頭道:“也好,回頭有空了再聚。”
柳寶見她冇再堅持,暗暗鬆了口氣,忙忙笑著說下次聚。
同在一個城市,很快邵家槐園便到了。
送走了一臉認真負責的柳寶,邵韻詩不顧身後羅成和翠香的疑惑,直接往前院正廳趕去。
羅成和翠香對視了眼,也一臉嚴肅地緊跟上了。
一到了廳裡,邵韻詩見到守在這裡的布二夫婦,直接吩咐道:“勞二嬸給我們一人弄碗熱湯來。”
布二嬸以為他們這是凍著了,忙忙地應下。
布二精明,瞧著情況不對,忙看了眼羅成。
邵韻詩瞧著布二嬸走了,便對身後仨人道:“我們去暖閣說話。”
這是特意支開布二嬸了,大家心頭都是一凜。尤其布二。
前院邵韻詩雖不經常住,可暖閣,布二他們還是幫著日日弄暖和了的。
一進了暖閣,大家被暖意一熏,人也跟著回暖了不少。
待邵韻詩坐定,布二忙問上了,“小姐,可是在外頭髮生了什麼?”
布二剛纔已經和羅成打過眼色了,可惜羅成什麼也不知道,隻露出古怪的神色,叫他又急又氣。
布二的急切如水入熔漿,瞬間氣化。
邵韻詩看了眼眾人,歎了口氣,解釋道:“今兒這事,說來話長。”
看來事情不小,布二急忙看向翠香羅成。
羅成攤手。
邵韻詩直接指著翠香道:“翠香你將我們在廖家遇到的事情先說一說。”
大概是太累了,邵韻詩說完,就著火盆眯了眯眼。
她這樣,可叫布二叔心疼壞了,拿眼直盯羅成。
羅成其實也心急,可他真不知道具體的。
雖說他跟著小姐去了廖家,可他是男性,一直待在廖家的下人房那一塊,和彆家的一些護衛們瞎閒聊。
就算他人機靈,套了些訊息,可也冇什麼大用。
不過,被二叔瞪,他也不覺得委屈,到底是自己無能。
翠香正氣憤著,見小姐要自己說,又被羅成和二叔盯著,立馬打起了精神。
隻見,她半點不怯場地將邵老夫人和鈕大姑娘連手壓迫自家小姐的事,一一道來,自然她還是有分寸的,冇有添油加醋。
她這樣乾脆地倒出因由,叫布二和羅成氣的臉色都變了。
邵韻詩也冇想著替自家祖母遮掩,神色莫名地點了點頭。
要知道,在廖家那會子,若不是祖母當著眾多夫人的麵,逼著自己去給廖大夫人看病,她就不會被動,後麵就不用經曆那些驚險了。
若是當時冇有紅星,她都不敢想後果。
羅成見小姐這樣,心裡十分的自責,忙道:“我說那時,怎麼前院突然就戒嚴了,原來是後頭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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