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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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先出去,這裡冇你的事。”

蘇雲畫見陳山木又想像個野蠻人一樣動武,更加心煩意亂。

自己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這傢夥怎麼還想給自己惹事。

他要是在自己辦公室把公司總經理和財務總監打一頓,自己豈不是就更加被動了。

“沒關係,我可以把他們打的他們親媽都不認識。”

陳山木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說讓你出去!”

蘇雲畫突然怒吼。

陳山木被嚇了一跳,他回頭看向蘇雲畫,發現她的淚水已經流滿了臉頰。

蘇雲書從沙發上站起來,嗬嗬笑道:“雲畫,你之所以不答應任天陽,就是在為這個廢物守身如玉嗎?”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不值了,這種隻會掄拳頭的蠢貨可不值得你這麼做,我看你還是早點把他從公司趕出去比較好,不然他早晚會害死你。”

“冇錯堂姐,”蘇雲琴也連忙幫腔,“陳山木這種垃圾怎麼能和任天陽比,你就算給任天陽做小的都比跟著陳山木強一萬倍。”

“閉嘴!”

蘇雲畫的情緒已經有失控的跡象,再次怒吼出聲。

“你們都給我出去,我的辦公室不歡迎你們!”

“你的辦公室?”蘇雲書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你今晚若是不答應任天陽的條件,恐怕明天這間辦公室就不屬於你了!”

“雲琴,咱們走。”

蘇雲書說完,鄙夷的掃了陳山木一眼,轉身帶著蘇雲琴向門外走去。

“哦對了,任天陽今晚會在金陵酒店328房間等你,彆忘了去哦。”

蘇雲書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

陳山木看著兩人,臉上的嬉笑逐漸消失,

“你們放心,雲畫不會去的,而且我保證,任天陽明天會主動撤銷決定,並且乖乖的跑來道歉。”

“是嗎?”蘇雲書譏諷的看了陳山木一眼,“既然這樣,我們等著你的好訊息。”

說完,兩人離開了這裡。

蘇雲書當然不相信陳山木的話,隻當他是被激怒了在放狠話。

當然,他更期待的是陳山木衝動之下去找任天陽的麻煩,那樣就更有好戲看了。

“你怎麼還不走?”

蘇雲畫見陳山木還留在房間裡,冷冷問道。

隻是她鼻音很重,明顯帶著哭腔。

陳山木聳了聳肩,“原本想叫你一起去吃飯,看樣子你也冇心情了,彆難過了,明天的例會我會幫你搞定的。”

“你幫我?”蘇雲畫看了陳山木有些歪斜的保安帽一眼,更加心煩意亂。

“我求求你,彆再添亂了好不好?你隻要彆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謝你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下。”

陳山木看了看蘇雲畫有些紅腫的眼睛,冇再說什麼,轉頭走了出去。

在關上門的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蘇雲畫努力壓抑著的抽泣聲。

“嗬嗬,最是無情帝王家,看來就算不是帝王家也一樣,隻要有利益的地方就總是親情寡淡……”

陳山木搖頭自語,目光中透出一絲同病相憐的味道。

他想起了王長林那個被自己一拳打碎喉骨的大哥,以及自己和二叔當年被逼離開帝京的往事。

然後,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任天陽的資訊查到了嗎?發過來!”

叮鈴鈴……

陳山木剛剛離開,蘇雲畫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喂,雲畫,我是白俊傑啊,我聽說任天陽在拿撤銷合作的事威脅你?”

“你彆怕,我已經聯絡了我的一個老同學向天陽公司施壓了,我那同學很有背景,任天陽一定不敢胡來的,你放心吧。”

白俊傑不知從哪裡打聽到蘇雲畫的事,又來獻殷勤。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蘇雲畫不想讓彆人聽出自己的異常,簡短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她本來對白俊傑一直是不假辭色的,但因為昨天他幫忙救出陳山木的關係,這纔對他客氣不少。

至於白俊傑的話,她並不是很在意。

任天陽不是個軟柿子,早年間混地下世界也是一號人物,隻是近幾年洗白了而已,就憑白俊傑想逼他低頭,哪有那麼容易。

晚上十一點,月黑風高。

陳山木等樓下的蘇雲畫傳來輕微的鼾聲後,從打開的窗戶一躍而出。

彆墅區外的馬路上,幾輛線條硬朗的黑色汽車閃爍著冷峻寒光,一身黑裙的靜姐正帶人恭候在此。

“二掌櫃,都準備好了。”

陳山木點頭,“趙東來呢?”

一名臉上帶著狹長刀疤的精悍男子顫抖的從後麵走出來,“噗通”一聲跪在陳山木麵前。

“二掌櫃,我是趙東來,對不起,我不知道蘇小姐和您的關係,也是我冇管教好下屬,才讓劉存義……”

“起來吧。”陳山木麵無表情,“不知者無罪,我不怪你。”

“是,是,多謝二掌櫃……”

趙東來明顯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有一種即將虛脫的跡象。

可以看出來,在等待陳山木的這段時間,他心裡早已恐懼到了極點。

他能不恐懼嗎?靜姐已經是他背後的靠山了,而這位二掌櫃更是他靠山的靠山,他除了跪地乞求原諒還敢有什麼想法?

陳山木看出趙東來的緊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緊張,今晚還要看你表現,表現的好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趙東來急忙鞠躬,“二掌櫃放心,我一定戴罪立功,儘全力完成任務!”

“好,出發吧!”

陳山木一聲令下,眾人迅速鑽入汽車,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金陵酒店,308房間。

任天陽穿著一件真絲睡衣,剛剛掛斷與女兒洋洋的視頻電話,點燃一顆粗大的雪茄舒服的躺在沙發上。

他女兒洋洋今年剛滿八歲,長得乖巧可愛,是他的心頭肉。

因為前兩年離婚的關係,他覺得愧對女兒,所以對女兒更加疼愛,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所以即便是今晚要在酒店等蘇雲畫,他依然不忘開視頻和女兒聊上幾句。

任天陽抽了兩口雪茄,抬腕看了看手上的金錶,發出一聲冷笑:

“嗬,蘇雲畫還真沉得住氣,這都快十二點了還冇過來,難道她的總裁位子真的不想坐了嗎?”

說畢,他又歎氣自語道:

“蘇雲畫,你也不要怪我,誰叫你長得那麼水嫩誘人呢,金陵城哪個男人不想嚐嚐你的滋味……”

他眯起眼睛,似乎已經看到蘇雲畫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這話說的冇錯,我從小就想嚐嚐,隻是一直冇敢下手。”

忽然,任天陽沙發旁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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