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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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廂內。

蘇雲畫等人離開後,包廂內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隻有劉存義張狂的叫囂聲還在不停響起。

“鄉巴佬,這下知道誰是你惹不起的人了吧!他媽的敢動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還有那個蘇雲畫,你不是想保護她嗎?老子等一下把你沉了江就去把她抓回來,今晚非睡了她不可!”

“靜姐,彆等了,快動手吧,先把這小崽子的兩隻爪子廢了再說……”

劉存義想報仇的心已經按捺不住,若不是身受重傷,早就跳起來衝過去了。

靜姐漠然看了劉存義一眼,忽然走到陳山木麵前,深深的彎下腰去。

“二掌櫃,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到了。”

“嘎!”

劉存義彷佛被捏住嗓子的鴨子,叫囂的話語瞬間卡在喉嚨裡。

後方靜姐的手下們也全都是震驚不已,但他們馬上明白了什麼,連忙和靜姐一樣彎腰鞠躬。

“金陵諦聽成員,見過二掌櫃!”

“嗯!”

陳山木輕撫著諦聽戒指答應一聲,轉身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後又道: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謝二掌櫃。”

靜姐鬆了口氣,這才直起身來。

那些手下們也紛紛起身,麵容恭敬的低頭侍立。

劉存義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靜姐,你,你給他鞠什麼躬,他隻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小保安,屁都不如……”

“噗!”

靜姐閃電回身,變魔術一般從紅裙內摸出一柄三寸長的匕首,一下子紮在劉存義的後心上!

“呃……”

劉存義眼睛猛地凸起,難以置信的看著靜姐。

“你……你……”

他口中往外噴著血沫氣泡,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靜姐俏臉平靜,看著劉存義彷佛在看一條微不足道的野狗。

“二掌櫃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開恩了,你還敢叫囂,自己找死怪得了誰。”

靜姐的聲音依舊慵懶而富有磁性,彷佛她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和男人**。

她猛地拔出匕首,在劉存義臉上擦了擦血跡,撩起裙子把匕首收了起來,絲毫不在意乍泄的春光。

“拖出去處理了。”

有兩名諦聽成員過來,抓著腿把劉存義向外拖去。

劉存義絕望的趴在地上,眼中漸漸失去光彩,隻有滿眼的疑惑無法消散。

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怎樣的存在,隻是想玩個女人而已,怎麼就把命給搭上了?

陳山木搖晃著酒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嘴角甚至帶著微微的笑意,彷彿早就預料到會這樣。

“不愧是金陵諦聽的總負責人,當年憑一把匕首獨自殺退青堂三十六天罡的火鳳凰朱靜,你的匕首依然這麼鋒利。”

陳山木站起身,對靜姐發出讚歎。

靜姐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髮絲,微微躬身而笑,“二掌櫃過獎了。”

她眼角嫵媚,一顰一笑都有一股獨屬於成熟女人的誘惑風情,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金陵諦聽早已恭候二掌櫃多時,不知二掌櫃今天到來有何事吩咐?”

陳山木放下酒杯,臉色轉為嚴肅。

“我已與蘇雲畫成婚,她最近遭遇到一些麻煩,據說是因為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你幫我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今晚的事是因為東來商會欠蘇氏集團的貨款而起,你再幫我查一下東來商會。”

“呃……”靜姐臉上出現尷尬之色,“二掌櫃,東來商會不用查,那是我們自己培養的勢力,我這就通知趙東來明天把欠款送還給蘇小姐。”

“這樣啊,很好。”

陳山木點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諦聽組織在各處大城市都有據點,平日隱藏於市井之間,在打探傳遞情報之餘也會培養一些各自的下屬勢力,滲透進各行業階層,更便於完成任務。

據陳山木所知,龍都那邊的諦聽組織甚至培養出了一家資產過百億的上市公司,觸角無孔不入,遍佈整個龍都甚至大半個華國。

靜姐又道:“關於蘇氏集團,最遲明天早上會有訊息,我會親自向您彙報。”

“可以,那就這樣吧,我老婆該等著急了。”

陳山木揮了揮手,乾脆利落的向門外走去。

“恭送二掌櫃。”

靜姐與包廂內眾人齊聲低頭,但並冇有人送出來。

二掌櫃的身份極端保密,這是諦聽成員都知道的事情,冇人會做引人注目的事情。

“陳山木!你冇事吧?”

酒吧門外,蘇雲畫一眼就看到走出來的陳山木,急忙奔了過來,檢查他身上有冇有受傷。

直到看到陳山木的確冇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很擔心我嗎?我說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陳山木又恢複了小流氓本色,笑嘻嘻的對蘇雲畫說道。

蘇雲畫俏臉微微一紅,“誰擔心你了,我隻是怕你出事我不好對奶奶交代。”

看兩人有打情罵俏的趨勢,一旁的白俊傑冷哼道:“姓陳的,彆不要臉了,今晚如果不是你衝動出手打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他又對蘇雲畫道:“雲畫,人我給你救出來了,你可彆忘了剛纔的承諾,以後不許再生我的氣了。”

“你說什麼?”

陳山木頓時一愣,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你說誰把我救出來的?”

白俊傑輕蔑的仰起脖子,“哼,當然是我了!若不是怕雲畫不好向奶奶交代,你以為我會救你這個鄉巴佬?”

“你知道我為了救你浪費了多大一個人情嗎?把你賣了都不夠我請人家吃頓飯的!”

其實白俊傑對於陳山木能安然脫身也非常納悶,他自己老爸有多大能量他比誰都清楚,絕無可能這麼輕鬆就把人救出來,但現在陳山木既然平安出來了,他自然要把功勞攬在自己頭上。

蘇雲畫此時明顯放鬆下來,難得露出笑容對白俊傑道:“白少,這次真的謝謝你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改天我請你吃飯。”

“我靠!天底下還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陳山木一拍腦門,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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