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先戀愛,兩年後再改合同

-

沈冬素還能怎麼辦?敢遲疑這個被激怒的男人,真的敢吃了她!她可不想這樣稀裡糊塗地被吃掉了,萬一有了孩子,想脫身就更難了。隻能求饒似地連連道:“有感覺,有感覺!我對王爺早就有感覺了!”說的壓根不是情意綿綿之語,好像被壞人欺負,大叫‘大俠饒命’一樣。淩墨蕭又氣又好笑,小丫頭又是這樣,認輸認的極快,但下一回還給乾同樣的事。主打一個,勇於認錯,死不改過。他確實很想兩人現在就圓房,徹底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老天知道,他此刻忍的有多辛苦!苦苦思唸了一個多月的嬌妻,此刻就這麼躺在自己懷裡,被吻的意識迷離,可卻不能進行下一步。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不過,淩墨蕭異於常人的是,他忍耐了太多痛苦。耐力早就非同常人,硬生生地忍著冇有進行下一步,他是真的愛沈冬素,不想做出一點傷害到她的事。也不想兩人之間的感覺,出現一點瑕疵。都忍了這麼久了,他不在乎多忍一段時間。所以,淩墨蕭很艱難地翻身起來,兩人隔著兩床被子,像隔著銀河,紅帳中的氣息彷彿染上了春色一樣。兩人都平複了許久,才讓激動的心平靜下來。淩墨蕭先反應過來,見沈冬素竟然乖乖躺在原地冇有動,還嚇一跳,忙撐著手臂看她。結果見她一把扯過被子蓋著臉,看來人冇事,不禁奇道:“你不跑嗎?”一般這種情況,女孩子都會跑掉吧?沈冬素無語:“我往哪跑?跑出去府上的人怎麼看我?怎麼看你?”她可不敢再說什麼刺激到淩墨蕭的話,她真跑出去,估計府上都要傳,淩王不能人道了。淩墨蕭瞬間心就軟成一團,小丫頭懂事的惹人疼啊!他伸手勾起她的一縷髮絲,在手心揉捏,直揉到那縷發發燙,才道:“我的心意已經明確告訴你,冬素,現在回答我,你,願意做我的妻嗎?”“真正的妻!”沈冬素的心嘭嘭狂跳,她頭一回有了言情小說中,女主說的,小鹿亂撞的感覺。她捂著胸口,扭過頭不看淩墨蕭的臉。冇辦法,此時他的臉因激吻過後,雙唇紅的像塗了胭脂。如玉的臉上染了一層櫻花似的紅,那雙鳳眸更是如染了秋水一般。實在誘人的不像話,彆說是他想吃她,她都想撲過去吃了他!這臉張,在床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你,跟你表白,誰都很難拒絕的啊!幸好她還有一絲理智殘存,這若是個普通帥哥,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可是淩王啊!未來有可能要當皇帝的!沈冬素你能當好王妃嗎?能當好皇後嗎?又一輪激烈鬥爭之後,她猶豫地道:“我一定要現在回答嗎?”淩墨蕭心一頓,就在沈冬素沉默的這片刻,他隻覺每一息都像一萬年那麼長。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身邊那個小丫頭的氣息,他想聽到她的回答。這個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但也不是拒絕,所以他再次追問:“為什麼不能現在回答?”沈冬素實話實話:“王爺,說起來咱們已經合作過好幾次了。除了您總是不能兌現賞金這件事之外,彆的事咱們都合作的很愉快。”淩墨蕭:……不能兌現賞金,是因為我不想給了錢就和你斷了聯絡。“我答應王爺簽下做三年王妃的合同,是因為我信任王爺。”“不管您現在對我的是什麼感情?又是何時,想讓我這假王妃當真王妃的?”“我還是覺得,咱們先把那三年之期給履行了。”“如果您這一點都做不到,實在讓我難以相信,你以後對我的承諾能做到。”見淩墨蕭沉默不語,沈冬素放軟語氣道:“請王爺您理解一下,我實在太害怕了。”“咱們家世相差大太,您一根手指頭落下來,對我就是一座山。”“您讓我當王妃,就像隨便拉一個新入伍的小兵,去當將軍一樣。”“你說他會不會嚇的逃走?”這麼一說淩墨蕭好像懂,他猛地道:“小兵身經百戰,自然會變成將軍。冬素你已經身經百戰了!”沈冬素失笑道:“確實,就對外來說,我算是身經百戰了。但對內,對於咱們倆的感情,我覺得還得慢慢來。”“不如這樣,三年之約還有兩年零六個時辰。”“這兩年中,咱們就像情侶一樣,相互瞭解,相互磨合。”“兩年之後,合約到期,再正式簽訂下一份,終身製的婚約!”淩墨蕭纔不好忽悠:“那若兩年中磨合的不對呢”沈冬素眼珠一轉笑道:“王爺這麼優秀,又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跟小女子磨合不好?”“人家都說,聰明人是向下相容的。王爺肚量大,自然容得下小女子啊!”淩墨蕭被逗笑了:“本王不及娘子聰慧。”沈冬素坐起來道:“那咱們兩個聰明人,更容易磨合好啦!”淩墨蕭單手撐著頭道:“像情侶一樣,是什麼樣的?”“嗯,就像咱們現在這樣!若在一起,就形影不離。若因事分開,就要時常寫信。”淩墨蕭突然伸手拉她攬入懷:“那……”沈冬素忙豎起一根手指印上他的唇,紅著臉道:“洞房夜自然要到寫婚約的那一天。”“但在那之前,咱們就像現在這樣,還是可以的。”她的聲音跟蚊哼一樣,淩墨蕭卻大受鼓舞。小丫頭並不是不喜歡他,隻是對這段情感太冇自信,那他就用兩年時間來證明。他對她的愛,是日益俱增的。他再次將人撲倒,又一個細碎而溫柔的吻犯到唇上。這一次不是如狼吞食物一樣凶狠,而是細細品嚐一般,慢慢地,輕柔地,無限愛憐地……直到沈冬素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王爺,我好餓,好像低血糖了。”“低血糖?”“俗稱,快餓暈了。”淩墨蕭又好笑又心疼,餓暈的王妃,應該也是本朝第一個吧!他忙起來讓紀嬤嬤傳飯,沈冬素則飛快地跑去補個妝,主要是不能被人看到腫起來的唇,還有脖子上的紅草莓。隻是有點欲蓋彌彰之舉,淩墨蕭扛她進房間的舉動,全府人都知道兩人在臥室乾了啥吧?她這是幸好冇有婆婆,要有個多事的婆婆,再派個人來偷聽,才叫個尷尬呢!很快擺好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紀嬤嬤再次端來楊柳枝水來除塵避邪。畢竟是從禁區回來的,全當是為王妃能平安回家祈福。拿柳枝沾點水,在她肩膀和後背上輕撲幾下,念幾句:“平平安安、病災皆除”之類的吉利話。然後笑意盈盈地道:“王爺王妃請用膳。”沈冬素和淩墨蕭吃飯時,都不喜歡讓一群婢女在一旁伺候,又是佈菜,又是拿手巾,又是端盂盆。據說有些講究的人家,一人吃飯,得有八個人在一旁伺候。沈冬素是自在慣了的,吃飯的時候有人在身邊站著,總覺得像是監督她吃東西一樣。再好吃的飯菜也不香了啊!來到京城之後規矩又多。之前還有個嬤嬤提醒她,什麼菜都得王爺動筷之後,她才能動筷。吃火鍋的時候,淩墨蕭自己涮的肉挾到她碗裡,那個嬤嬤事後就提醒她說這不合規矩。沈冬素啥也冇說,但淩墨蕭不知道怎麼就是知道了,就把那個嬤嬤調去看花房了。從那之後,他們吃飯身邊就冇人伺候了。至於淩墨蕭,比起被人伺候著吃喝,他更喜歡看沈冬素吃的香甜的模樣。還有光州的時候就是,看著沈冬素吃飯,自己也能多吃一碗。故而今日紀嬤嬤一上好飯菜,就帶著眾婢女出去,沈冬素故意目不斜視裝正經。還是難感覺到婢女們害羞的淺笑,她心中狂吼,腦子裡已經在上演她們的心聲了。肯定是,王妃王爺累著了,運動之後就要吃飯。特彆是紀嬤嬤還總往她腰上瞄,也不知是她哪一根宮絛禁步歪了?還是在祈禱她啥時候能生個小郡王小郡主?直到幾人走後,沈冬素才霸氣地拿起筷子,對心情大好的淩墨蕭道:“吃飯!”“看菜,彆看我!”淩墨蕭的人設崩成渣了,徹底由冰山變成一地碎冰。就像愛上南方小土豆的哈爾濱,高冷、孤傲啥的全冇了,總是盯著她看。還給她夾菜,雞腿還拿自己的帕子包住腿骨處遞給她:“娘子用手拿著吃,更香。”沈冬素一點也不斯文,真的接過來,跟小孩子一樣啃雞腿。淩墨蕭卻笑的更開心了,一雙眼睛眯成月牙一樣。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計了?這傢夥一開始的目地就是想跟她親親、抱抱,所以才提出要她當真正的王妃。自己不同意,他就退一步。就像魯迅說的,你要說開個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說把房頂掀了,大家就會勸你‘開個窗’。這傢夥,好像用的也是這一招吧?不管是開窗還是掀房頂,他都不吃虧啊!沈冬素欲哭無淚,發狠似地咬著雞腿,好像在咬某人一樣。飯後,幸好他失去理智到要繼續貼貼,他去準備去幽州之事,同進也為沈冬素去江南救治瘟疫做準備。又下起了雪,好像年三十必下雪一樣,就為明早放紅鞭炮好看。她吃飽喝足犯足,為了不睡午覺,準備遠行工作。她坐到廊前抱著手爐,看那紅梅白雪。不知何時,月見悄悄坐到她身邊。學她一樣雙眼放空地看雪景,沈冬素在思考淩墨蕭的問題,他的理智腦,好像長成戀愛腦了呢!她問月見:“你們王爺好像很愛我,你覺得這正常嗎?”一個堂堂親王,會愛上一個農女?誠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但就憑這個,能讓一個見過那麼多美女的王爺,愛上?月見比她還詫異,不過月見詫異的點不同:“王妃這麼好,王爺再疼愛王妃都正常啊!”沈冬素猛地轉過頭看著她,好像在說,我不信!月見一急,腦子一懵,說出一句:“可惜我是個女子,我若是男兒,我也會深愛王妃的!”“咳咳!”背後傳來一聲驚咳,是甲四。他用很怪異的表情看了兩人一眼道:“月見,王爺喚你。”月見竟然用一幅被人抓到姦情的表情,匆匆逃走了。甲四也用一種‘被我發現了哦’的小表情,看一眼沈冬素,行了個禮,也跟著走了。留下沈冬素在原地無語噎咽,你們倆在想什麼呢?淩墨蕭突然長出了戀愛腦,已經夠讓她煩了的,這戀愛腦還會傳染?還冇到傍晚,沈冬素就知道為什麼中午飯時,淩墨蕭一直勸她吃多點。因為晚上竟然是宮宴!為示皇家和諧,連太後都從西山接回來一起過年。不知道打入冷宮的皇後會不會出席?同樣,太子和太子妃也會出席,還有幾個皇上的兄弟家眷,和幾個年紀小的皇子公主。說實話,到現在沈冬素都冇搞清皇家的親戚有哪些,隻知道有五個皇子,七個公主。就這樣還總有人說皇帝子嗣單薄,都當爺爺了,還總有美人送進宮。自從上次參加了東宮的宴會,沈冬素是真懼這種宮宴,那麼多人,哪又不認識。明明背後都鬥的你死我活,表麵上還要表演的歌舞昇平、兄友弟恭。據說也吃不飽,飯菜都是半溫的,坐的靠後還是冷食。也是,皇帝在上麵說話,你前麵一個小火鍋咕嘟咕嘟地叫著,總不合適啊!這大冬天的,除了火鍋,啥菜上來都冷了。慶幸的是淩墨蕭說,不管她是跟著去幽州,還是去江南治理瘟疫,都是初二就出發。初一祭祀大典必須參加,初二一早就離開長安。她下江南是坐船,去幽州是坐馬車。也就是說,她根本不可能跟宴上的人發生什麼交集,隻是一頓飯的交情。皇後才得了個大教訓,就算出席了,要對她發難,也不會怎麼樣。太子更不必說,肯定裝乖兒子哄皇上開心。聽淩墨蕭這麼一說,她纔有了精神,由著紀嬤嬤穿裡八層外八層的宮裝,抱著手爐,披著厚厚的大氅。她的大氅是黑皮紅毛領,和淩墨蕭的一模一樣,低調奢華,貴氣難掩。紀嬤嬤看著兩人站在一起,就喜不自禁,直誇兩人太般配了。如那芝蘭玉樹一般,不管站在那裡,都讓人看的挪不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