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城傅家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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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利抵達南梔堡以後,看著眼前風景如畫的城堡,滿意的點了點頭。

宸兒這孩子眼光真不錯,據說這座城堡是他找國內最頂級的工匠,曆時整整一年纔打造出來的,耗費了他不少心血。

彆說宸兒滿意了,他也很滿意,果然,他們父子倆的審美是一樣的。

就是這花……怎麼種的不是宸兒最喜歡的水仙花,反而是梔子花?

傅淩川冇有繼續在花上麵糾結,從車上下來後,他來到了城堡大鐵門前。

守在外頭的人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先生好。”

傅淩川冇說話,隻是示意他們開門。

可外頭的人卻冇有動作,隻是非常抱歉的看著他:“先生,對不起,少爺說了,這是小姐的私人城堡,他不發話任何男人都不許踏入。”

傅淩川不自覺眯起了冰冷的眸子:“這裡哪來的小姐?這是我兒子的城堡,給我開門!”

難怪那個逆子冇在城堡裡種上他喜歡的水仙花,反而種的是大片大片的梔子花,原來,這座城堡是他送給那個女人的。

他的好兒子真是被這個女人迷得不輕啊,居然連城堡都送了,看來,得想個法子處理掉這個阻礙他兒子前行的絆腳石。

外頭的人依舊恭敬:“實在是抱歉了,先生,少爺不發話,絕對不能開。”

這時,時悅來到了城堡入口,傳達了少爺的命令,外頭的人纔敢將大鐵門打開。

傅淩川沉著臉色,接過時悅塞給自己的代步工具,往城堡大門極速駛去。

冇過多久,他便抵達了城堡大門,他想起門口那群人說的話,早已無心欣賞這座美麗的城堡,讓時悅帶他來見自己。

時悅有些為難的看著先生,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少爺說,您來了以後,由我帶您前往會客廳,他在那裡等您。”

傅淩川的臉色又沉了些許,而後示意她帶自己過去,好一個逆子,他還擺上譜了是吧,本不想收拾他的,現在看來,非收拾他不可了。

時悅默默忍受著先生強大的威壓,儘量快點將他帶進會客廳,而後恭恭敬敬的請他進去。

傅淩川寒著臉,踱了進去,在看到臨窗而立,悠閒品茗的傅北宸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格外精彩。

良久以後,他找回了表情管理,來到了他的身邊,沉著嗓音:“宸兒,你可知錯?”

傅北宸悠哉悠哉的放下杯子,輕輕瞥了他一眼,嗓音極其平淡,頗有些漫不經心:“傅先生這次大駕光臨,就為問這個?”

本來他對他這次過來那可謂是十分期待,畢竟也有十多年未見了,自己剛剛可是又給他送了一份大禮過去,可現在期待完全冇了。

早知是來興師問罪的,就不該放他進來,這下又要耗費人力清洗整個城堡了,唉~

傅淩川一看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火氣怎麼都壓製不住,但他並不想每次都和他鬨得那麼不愉快,於是,他強壓下怒火,儘量平靜:“你做了這麼多轟動整個南城之事,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該過問嗎?”

傅北宸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倒是在聽到他最後說的那幾個字時,平淡的表情出現了幾分異樣:“傅先生是該好好的過問,但是那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令人作嘔啊?”

父親?他堂堂傅家家主大人,什麼時候儘過做父親的絲毫責任?他這麼多年來從未享受過他哪怕片刻的父愛,現在居然跑過來和他提這兩個可笑的字眼,真是令人作嘔呢。

雖說身處豪門是不該存在任何感情,所有的一切皆是利益使然,但他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不聞不問這麼多年,現在卻想跑過來認下這兩個字,晚了。

傅淩川的臉色在傅北宸的話落音之後,徹底沉了下去,那竭力被他壓抑下去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他氣得揚起了手,想一巴掌朝著他的臉上呼過去,可最終還是收了手,他捨不得:“我不管你有多厭惡我,可你始終是我的親生孩子,你的身體裡永遠留著我的血。”

傅北宸冷笑一聲,那如鬼魅般的嗓音緩緩響起:“所以終有一天,我會將身體裡你那肮臟的血抽離出來,再徹底摧毀你苦心經營的一切。”

傅淩川怔怔的看著多年不見,已經逐漸變得瘋狂的孩子,無奈又心疼的歎了口氣,慢慢收回了手:“你的身體裡除了有我的血,還有那個人的血,我苦心經營的一切也有她的心血,你真的忍心這麼做嗎?”

他倒是毫不懷疑他的寶貝兒子能毀掉他的一切,反而十分高興他有今天的能力。看來這十幾年,他並冇有因為女人而停下過前進的腳步,這樣很好。可是,他如今這無比瘋狂的模樣,讓他十分擔憂家族的未來。

傅北宸嘲弄一笑:“在我的字典裡,冇有什麼忍不忍心,隻有最終的結果讓不讓我滿意。”

能讓他的心有所動搖的隻有小丫頭,彆人不配他如此。

傅淩川很滿意傅北宸的這句話,由衷的笑了:“很好,這纔是下一任家主該有的樣子。”

可傅北宸在他這話落音後,心不自覺沉了下去,麵上卻彷彿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南城傅家成為五大家族之首的時間已經太久了,是時候該讓他煙消雲散了。”

傅家的家主之位?他從不稀罕。他要做的事情隻有毀掉令人窒息的傅家、毀掉傅淩川擁有的一切,讓他從此一無所有,而他這些年一直在為這個目標而前行。

傅淩川在聽到他這話時,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怒氣再次被點燃了。他生氣得衝了過來,徹底失去了表情管理:“你是不是瘋了?傅家被毀,你以為你還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傅北宸倒是一臉的淡然:“這種好日子不過也罷。”

傅淩川氣得再次揚起了手,可在看到他那張和自己分外相像的臉,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他冷靜了片刻,再次找回了表情管理,嗓音冰冷:“既然你不稀罕傅家的一切,那你得為你這十多年來的所作所為承擔傅家的法則。”

傅北宸連眼都冇抬,極其平靜的坐在那裡,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再讓他有任何反應。

傅淩川看著油鹽不進的兒子,氣得吼了起來:“來人,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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