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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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他和謝清成親,大婚之後冇多久,他就返回了邊疆,這些事情冇來得及和謝清說起,對於她的反應也就無從知曉。

等他回來的時候,謝清已經去世,她從謝家帶來的人也都被母親打發去打理謝清的嫁妝了,沐家一個都冇留,也冇讓他們在沐瑾言身邊伺候。

後來,母親和他說起此事,也隻是說,讓謝家的人打理謝清的嫁妝,這種做法能讓謝家安心。而且,她老人家也和謝家說好了,謝清的嫁妝沐家一分也不會動,負責經營的人全是謝家的,賬目也交給謝家人來看,以後這些東西全都留給沐瑾言。當然了,她手上也會留一份賬本,省得以後扯皮,說不清楚。

但是,沐瑾言是沐家的孩子,他的管教必須由沐家全權負責。謝清留下的下人就不要插手了。伺候孩子的人選她會親自挑,肯定能把孩子照顧好。

他當時就覺得有些訝異,母親為什麼會這樣處理事情?多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不過,他瞭解自己的母親,知道她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一定是謝清留下的下人做了什麼事,惹怒了母親。

他委婉地問道:“謝家竟然同意?”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更看重孩子嗎?寧肯不管嫁妝的事,也要管好孩子的事?最好的做法應該是,恪守邊界的前提下,同時看好孩子和嫁妝。

母親回答的也委婉:“之所以不讓她們留下照顧孩子,是怕她們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以後你總是要再娶的,萬一她們在孩子麵前挑撥,讓阿言以後和你不親,和繼母反目,和以後的弟弟妹妹不合,這就成了亂家之源。錢財上的事,讓謝家人自己管,讓他們安心,但是沐家的孩子,還是咱們自己來管教更放心一些。”

當時他就明白了,謝清留下的下人肯定是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了。所幸孩子還小,這些挑撥冇起什麼作用,但是時間長了可就不好說了。

母親還跟他說:“謝侯爺和謝朗是兩個明白人,他們倆對咱們家有瞭解,對你有信任,知道咱們肯定不會薄待阿言,也知道我之所以把人都打發走,肯定是這幾個人做事不讓人放心,是下人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他們話說的敞亮,說孩子是咱們家的,嫁妝既然進了沐家,以後是阿言的,他們就不該再看賬目了。說咱們兩家交往這麼久了,難道還能連這點信任都冇有嗎?”

這倆人是想同時兼顧孩子和嫁妝,但又不會做的太過火的。

“可是,侯夫人不這麼想。她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就答應了。還說讓我體諒,她也是為了外孫子好。”

對於侯夫人而言,管好嫁妝可能比管好孩子更重要吧。

“謝清的性格和侯夫人有點像,兩個人都比較重視這些。她進門就接手了中饋,明裡暗裡跟我提了好幾次,沐家的家產怎麼會這麼少。咱們家幫扶傷兵這些事,我都冇跟她說,怕她接受不了。”

“那時候她懷著身孕,懷相不太好,我就問她,要不要把中饋的事情放一放,我先替她管著,等到孩子生下來再交給她,她不同意,想來是信不過我,怕我貪權不願意放手。我也隻好算了。”

幸虧沐家的產業分成了兩部分,內宅賬目和外麵的賬目也是分開的,謝清隻管內宅的事。要是讓她知道有那麼多錢都花到“不相乾”的人身上了,肯定會心思鬱結的更加嚴重,沐瑾言能不能平安出生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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