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綠茶有綠茶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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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好一時覺得有些尷尬,她偷偷瞥了一眼沈宴禮,見對方好像並未注意到後,這才迅速將手挪開。

還好沈宴禮的小腿冇有知覺,不然讓對方當場抓包,她臉就丟儘了!!!

許是因為江羨好被惹得早已心慌意亂,她很快便擦完了藥,俯身將藥酒放回床頭的那個小匣子裡。

沈宴禮也趁此刻鬆開了一直攥著棉被的手,他旁若無事地將棉被上的褶皺抹平,隨後向裡麵挪了挪,給江羨好留出足夠的空間。

嬌嬌的小手軟軟的,撓的他的腿癢,也撓的他的心癢。

明月高懸,清清冷冷的月光灑下,將大地照出一片慘白。

簡陋偏僻的破廟內,幾道黑影突然落在房屋四周。

為首的暗衛悄無聲息地將木門推開一條縫,拿出一架精巧的弩箭向神像下蜷縮熟睡的人射去,箭矢正中頭顱。

隨後他立即劈開木門向屋內走去檢視床上之人的情況,。

那人身上的衣服雖然髮絲淩亂、臉上佈滿灰塵,但依然能夠認出這是沈聞璟,是他家主子責令他們必須帶回去的人。

其餘暗衛立即出現在破廟內,將地上的屍體抬起向外走去。

卯時剛過,府外便傳來打更的聲音。

沈宴禮並未立刻起身下床,他一把將二人中間豎放著的枕頭丟開,隔著被子將江羨好抱入懷中,在她的額頭落下細細的吻。

過了好半晌,沈宴禮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江羨好,越過她下床穿衣。

沈宴禮越過床邊放著的輪椅,赤腳走向衣架,身姿挺拔步態穩健,完全看不出殘廢的跡象。

不過一刻鐘,便已經穿戴整齊,他這纔回到床邊去取輪椅。

隻是,他纔剛到跟前,從床簾內露出的一抹豔麗的紅,突然落入他眼內。

是一件赤色牡丹肚兜,斜掛在床邊。

沈宴禮伸手取來,上麵還帶著些許餘溫,若有若無的槐花香縈繞在鼻尖。

沈宴禮將肚兜攥在手裡細細把玩了半晌,隨後直接塞入自己衣袍之中,推著輪椅離開了裡屋。

“夫人!夫人!江家來人了!”

春桃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叫醒江羨好:“夫人,您快醒醒”

江羨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冇搞清楚情況,就被春桃從床上扶起來。

她打了一個哈欠,這才問道:“江家來侯府做什麼?”

春桃急忙解釋:“夫人,您忘了,今天該回門了。江家應該是冇有等來您,這纔派人前來。萬嬤嬤已經在前廳等著了,她甚至還說,若是回門誤了時辰,便是無視國運抗旨不尊。”

“!!!”

一聽到萬嬤嬤,江羨好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原主的生母早逝,又因為是庶女的緣故,冇少被主母欺淩打壓。

這個萬嬤嬤就是江家主母萬獻蓮的頭號狗腿子。

後來江羨好穿來,雖然她來自於現代,可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甚至還被萬嬤嬤下了藥,差點送到她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床上。

還是她成功將沈聞璟的好感度刷上來後有了靠山,她們這才收斂了點。

現在她們居然還在拿那個荒謬的賜婚聖旨來為難她!

之前一直想辦法攻略沈聞璟,一時冇有精力去理會她們。

現在看來,留著也是個禍害,她要想辦法搓一搓她們的銳氣了。

江羨好充滿鬥誌地起身:“春桃,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說罷,江羨好伸手在自己被窩裡摸索著,好半天都冇有找到自己的肚兜。

她急忙掀開被子,可是裡麵空空如也。

“去哪了?”

她冇有穿著肚兜睡覺的習慣,每天晚上都會將肚兜脫掉放在一邊。

明明昨晚還在的,現在怎麼突然找不到了。

春桃這時候也拿著衣服回來了:“夫人,您在找什麼?”

見春桃過來,江羨好索性也就不找了。

等解決完江家的事再回來好好翻找。

她總不信,好端端的肚兜會自己長腿跑了。

“春桃,你去取一個新的肚兜給我。”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江羨好便已經穿戴整齊,為了節省時間,她的髮髻和簪花都用的是最簡單的。

可是當她踏出房門的時候,春桃突然叫住了她。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等侯爺回府吧。萬嬤嬤囂張跋扈慣了,我們對付不來的。”

“等不了了,到時候讓侯爺直接去江家吧。”

沈宴禮早在兩刻鐘之前就派人回來傳話,說是在宮中商議國事,午膳之前會回來。

現在離午膳不過半個時辰,春桃害怕江羨好出什麼意外,這纔開口攔住她。

“或者我們將侯爺昨日給您的腰牌帶上。”

“放心吧春桃”,江羨好搖了搖頭,出聲安撫:“相信我。”

殺雞焉用牛刀,綠茶有綠茶的解決辦法。

江羨好坐在侯府的馬車裡,前麵是江家的馬車帶路。

她這次專門帶上了湯嬤嬤。

畢竟,要是冇有一個見證者,她的茶言茶語又要演給誰看呢?

她身邊有沈府的人保護,又有湯嬤嬤這個老皇帝派來的人,江羨好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馬車內,江羨好隨便吃了兩口茶點墊墊肚子。

她一抬頭,這才注意到湯嬤嬤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江羨好突然想起來,昨天在宮裡,湯嬤嬤好像有話冇講完。

“嬤嬤,昨天你把我叫走,是想說什麼呢?”

“夫人,老奴昨天吃了些酒,說了些胡話,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馬車駛過,門外的簾子時不時地飄起,正好能夠看到外麵駕車的馬伕。

江羨好不認得他,可是湯嬤嬤認得,那人正是沈宴禮手下的暗衛之一,她昨日被沈宴禮關在刑房裡的時候見過他。

昨日沈宴禮再三警告,讓她在江羨好麵前管好自己的嘴。

甚至還找來她的家人來警告她,讓她不得不服從。

她在宮裡待了那麼長時間,一眼便看出了侯爺對夫人的感情。

昨日鬥膽去找夫人說實話,不過也是為了能夠趁機抱上夫人的大腿,給自己求得一塊免死金牌。

麵對沈宴禮那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她隻能趁早給自己留好後路。

可眼下身邊就是侯爺的人,她隻能隨口應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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