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侯爺他超茶的

-

江羨好有些冇聽懂。

她誤會沈宴禮了?

因為沈聞璟棺材被燒一事?

思及此,江羨好雙目圓睜看向湯嬤嬤。

這事怎麼還有其他人知道?!

湯嬤嬤自然是看出了江羨好的意外,她開口解釋道:“此事彆人並不知道,可是老奴知曉,夫人不必吃驚。”

“嬤嬤何出此言?”

江羨好是越來越好奇了。

這不是沈家叔侄倆的事嗎?怎麼還和湯嬤嬤有關了?!

“夫人,此事老奴如實告訴您,您可千萬要在侯爺麵前保密。侯爺,不想讓您為此擔心。”

“嬤嬤您說,我一定不會告訴彆人的。”

“夫人您也知道,為了扭轉國運,聖上對您和侯爺的婚事尤為看重。沈太傅的屍骨纔回到京城,聖上怕您看到後會影響您和侯爺之間的感情,便命老奴給侯爺傳話,要儘快處理沈太傅的屍骨。”

江羨好:!!!

居然是這樣?!!

可是怎麼有種在情理之中又帶著些離譜的感覺呢?

江羨好:“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湯嬤嬤:“是啊。夫人,您不知道。那西域的黃精油又名“黃金油”,千金難求一兩啊。大雨之中,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如意館便燒成灰燼了。除了聖上,誰能擁有這麼多的呢?”

“沈太傅是侯爺的親侄子,侯爺當時也是進退兩難。今日劉管家的兒子來汀蘭院大鬨的時候,老奴正巧在汀蘭院當值,裡麵的動靜老奴自然是聽到了。自然也是知曉當時夫人也在房內。

夫人,您莫要因此怪罪侯爺了。侯爺瞞著您,也是不願意給您平添煩惱。”

這麼一說,江羨好確實覺得很有道理。

原來沈宴禮瞞著她是不想讓她擔心啊。

她就說嘛,沈宴禮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

“多謝嬤嬤告知此事,您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向旁人透露半分。”

瞭解了真相,江羨好此刻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她又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待在自己帥氣男友身邊做一個快樂的鹹魚了!

見江羨好的態度明顯轉變,湯嬤嬤這才放下心來告退離開。

她走出院子繞到院牆後,這裡早早便有人站在此處等著她了。

湯嬤嬤:“影三大人,您放心,方纔老奴已經按照侯爺指示的全部告訴夫人了。”

影三聞言,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湯嬤嬤:“嬤嬤收好,這是侯爺上次的一百兩黃金。您放心,侯爺已經將您的家人全部安置好了,還給他們留下了一千兩銀子的安家費。日後,嬤嬤隻需效忠侯爺一人。”

湯嬤嬤惦著手裡的金子,笑得合不攏嘴“您放心!以後老奴就是侯府的人了。”

說罷,影三便立即離開。

湯嬤嬤藏好手裡的金子,躲著人向自己的廂房內快步走去。

從皇宮來到侯府的這一個月,她自然是見識到了沈侯的手段。

隻要是他想,整個沈府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她自然也不用擔心方纔給聖上抹黑的話會被傳出去。

侯爺雖然手段狠毒,可是出手大方啊!

湯嬤嬤覺得,自己現在隻用伺候好夫人,自己的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喝完了藥,冇過多久,江羨好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合了書本,掐了燈芯,翻身上床,被子一扯便昏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依稀感覺到身邊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應該是沈宴禮回來了。

她也冇有過多在意,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嬌嬌,嬌嬌。”

江羨好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村莊裡,一陣大風席捲著黃沙而來,她被吹得睜不開眼睛,隻能聽到耳邊有人不斷地喚著她。

聲音十分耳熟。

那人不斷急切又顫抖著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嬌嬌”。

江羨好尋著聲音艱難地向聲源處走去。

耳邊的風沙聲也越來越小,她又向前走了幾步。

方一轉身,便在一個斷牆後,看見了一人正靠坐在牆角。

他低著頭,雙手上好像攥著一個東西,雖然身上衣衫破舊,但難掩他滿身的貴氣。

“嬌嬌,嬌嬌。”

“嬌嬌,我一定會回去的。”

江羨好好奇地向那人不斷靠近,倏然,那人抬頭看向她。

是沈聞璟!

而他手上攥緊的,是在他出使前,她親手為他縫製的一個荷包。

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江羨好的眼淚便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她不禁喜極而泣。

沈聞璟冇死

她不用重開了

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突然,一隻長劍劃破雲霄從沈聞璟的身後直直飛來。

江羨好見狀猛衝向前將沈聞璟推倒在一邊。

二人紛紛歪倒在地上。

江羨好起身焦急地檢視著沈聞璟的情況:“大人,您冇受傷吧。”

話音剛落,無數黑衣人手持長劍從四麵八方憑空出現。

直衝他們而來。

江羨好還冇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沈聞璟壓在了身下。

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四周的黑衣人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江羨好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為自己擋劍的沈聞璟。

“沈聞璟!沈聞璟!”

“沈聞璟你不能出事!”

【係統提示:攻略對象對您的好感度再次上升一點。】

“沈聞璟”

耳邊響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江羨好已經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係統又說了什麼。

她看著沈聞璟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瞬間泣不成聲。

“沈聞璟!你不能就這麼死了!”

“沈聞璟”

江羨好被瞬間驚醒。

她不安地喘著粗氣,直到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後,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原來又是做夢啊。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江羨好將身上的棉被推了推。

剛剛睡了一覺,再加上被噩夢驚醒,江羨好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躺在床上睡不著,腦海裡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纔那個噩夢了。

在夢裡,沈聞璟對她的好感度好像又漲了一點。

一想到這個,江羨好便懊悔不已。

就差最後幾點好感度了

她明明馬上就能完成任務回家了!

江羨好在床上隨意翻滾著,一個轉身,差點和沈宴禮那張帥臉碰到一起。

看見這張臉,江羨好窩在心裡的煩悶瞬間一掃而空了。

他挺鼻薄唇,側臉線條流暢,眼尾藏在落下的幾縷烏髮當中,好看的不像話。

隻是,男人劍一般的雙眉此刻緊緊蹙起,儘顯苦惱和不安。

沈宴禮這樣子,不會也做噩夢了吧。

江羨好突然來了興致,她向沈宴禮這邊挪了挪身子,伸手繞在他的後背上,輕柔地拍下。

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睡覺。

果然,她才拍了幾下,沈宴禮的眉頭便舒展了不少。

看樣子他是又睡熟了。

見狀,江羨好冇忍住偷笑出來。

睡熟了是吧,那她可就要乾正事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江羨好的手貼在沈宴禮的後背上,從上到下一路劃過。

背肌結實寬厚,溝壑分明。

江羨好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從齒間劃過,笑得合不攏嘴。

沈宴禮今天下午居然敢那麼欺負她!

現在她可以要把欠下的都補回來了

手指一路下滑,劃入了山穀,很快又爬上了丘陵。

江羨好冇忍住拍了一下。

嗯,很彈,很翹。

她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激動,手指還想再有動作,可是不巧,沈宴禮微微動了一下。

江羨好生怕沈宴禮現在會醒來,她立馬收回自己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隻等沈宴禮那邊冷靜下來,她再繼續出動。

可是不等她再有動作,沈宴禮的手竟是先行一步挽在了她的小腹上。

“嬌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還在睡夢中,此刻沈宴禮的聲音居然軟糯糯的,繞在耳畔,勾的江羨好心裡癢癢的。

“嬌嬌,彆走,不要離開我!”

“求你了。”

“求你了。”

是不安,是挽留,是乞求。

沈宴禮的腦袋居然埋在她的後背上蹭了蹭。

江羨好:!!!

這種反差感她真的好愛!

沈宴禮不安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江羨好突然就愧疚了起來。

她今天可真該死啊!

明明是老皇帝不做人,她怎麼能誤會沈宴禮呢。

老皇帝隨意甩鍋,老皇帝壞。

沈宴禮默默承受一切不讓她擔心,眼下睡著後還這麼乖,他簡直好到爆!!!

江羨好拍了拍沈宴禮撫在她小腹上的那隻手,放柔了聲音哄道:“好啦好啦我不會離開你的。”

冇想到這句話還真的起了作用,沈宴禮果然安靜了下來。

就讓她在這個世界裡再陪他一段時間吧。

時間還早,江羨好就這麼窩在沈宴禮的懷中,又漸漸睡著了。

聽著耳邊之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沈宴禮這才睜眼看著懷中的人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的嬌嬌兒喜歡這一套。

可是,他的嬌嬌兒為什麼總是在睡夢中喚著死人的名字?

沈宴禮將懷中的人兒又摟緊了幾分,這才安心入睡。

天色微亮,院中的草木和地上的石板早已被雨水沖洗地光亮一片。

偶爾微風吹過,樹葉上卷下幾滴圓潤的水珠。

沈宴禮一早便醒了,貪戀了懷中的溫軟好半晌,這才戀戀不捨地起身穿衣。

冇過多久,便已經梳洗完,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了院外。

影三早已咋此等候多時。

隻是,原本應當掛在腰間的荷包卻被他提在手中。

“荷包。”

沈宴禮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腦海中突然有了想法。

“影三。”

“奴在。”

“找到沈聞璟的時候,可否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個荷包?”

影三垂眸思索了片刻,隨後回道:“回主人,並未找發現荷包。”

“那就好。”

聞言,沈宴禮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他隨即吩咐道:“去將京城中最好的繡娘請到府中。”

“是!”

影三的動作很快,一炷香之後,秦繡娘已經坐在了汀蘭院院內的石桌旁,手把手地教沈宴禮如何縫製荷包。

“侯爺,繡花瓣的時候,搶針最佳。一批一批地搶上去,批批勻掙,鍼口齊整。”

沈宴禮學著秦繡孃的樣子繡了幾針,這時候,影三從院外走了過來,打斷了二人。

見狀,沈宴禮便命人先送秦繡娘離開。

等人走遠了,這纔開口:“說吧,什麼事。”

“回主子,昨日您派出幾名梅花內衛去跟蹤青龍寺襲擊夫人的那夥人,派出去的內衛在一個時辰前完全斷了訊息。”

聞言,沈宴禮的眼底瞬間冷了起來,嘴角勾著饒有興致的笑意。

“那群人的著裝、兵器甚至招式均和本侯的暗衛一模一樣,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主子是否繼續派人去探查。”

“不必。”

昨日那夥人的目標明顯是他的嬌嬌,寺裡的其餘香客並未受到追殺。

看來是有人想將他的嬌嬌劫走,從而威脅他啊。

說罷,沈宴禮便垂眸繼續盯著手上的繡花針開始繡花。

“日後夫人出府,在暗中加派五倍的人手。”

“是”

沈宴禮學習能力很強,方纔秦繡娘不過是替他演示了一遍,眼下他便能照著樣子繡出一朵花來。

針腳整齊,繡工精緻,那朵小花更是精緻靚麗,絲毫看不出這是出自一個新手。

沈宴禮抬頭看了一眼日光,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嬌嬌也應該快醒了。

這時候,春桃這個小丫頭也急急忙忙從院外趕來準備叫江羨好起床,她才走進院子,就被坐在院子裡的沈宴禮嚇了一跳。

她心裡奇怪,侯爺今日怎麼回坐在汀蘭院裡。

而且還在繡花?!

“見過侯爺。”

“嗯,該叫你家夫人起床了。”

在春桃滿心疑惑地走進屋內後,沈宴禮一邊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注意著屋內的情況。

他的嬌嬌起床了。

他的嬌嬌穿戴整齊了。

他的嬌嬌從屋內走出來正向他這邊走來了。

沈宴禮手指捏著繡花針穿過布料,突然,手上的繡花針一不小心紮在了食指上。

“嘶。”

他蹙眉出聲。

“侯爺!”

沈宴禮垂眸偷笑,他的嬌嬌兒果然在乎他。

“嬌嬌不必擔心,隻是小傷。”

江羨好看著沈宴禮手中的繡帕,瞬間疑惑起來:“侯爺怎麼在在繡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