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纔是我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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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緋是被迫在家多休了幾天假,想來也是最近太折騰了,她平時冇什麽運動,上回去春新爬山,在家歇了好幾天腿都痠痛,引得趙西湄眼神微妙,葉緋扔過去一個抱枕,說爬山爬的,想什麽呢。

趙西湄就笑著接過抱枕說,我想什麽了。

這回連著去看演唱會,又試了一整天婚紗,葉緋精力神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某種程度上也多虧了黎羨南幫她請了假。

後來見葉緋第三天還冇怎麽緩過來,黎羨南索性趁她洗澡的時候打了第二通電話,而後韓譯默契地給葉緋留了一條言,說等過幾天直接來參加新品釋出會吧,前不久你加班這麽多日子,身體是本錢。

葉緋是在洗完澡後看到的這條簡訊,當時還真以為這老闆體恤她,後來編輯回覆的時候,順道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她和韓譯唯一的交集就是,匯報項目進程,韓譯隻發一個ok。

葉緋將信將疑,又覺得肯定是黎羨南吹了什麽風,抱著手機從浴室出來,結果黎羨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平板。

她攥著浴巾坐過去,頭髮吹了個半乾——還是那會看某博主說,頭髮吹七分乾對髮質好。

她湊過去看黎羨南在看什麽,結果發現他是在對比一些婚紗品牌的高定係列。

那天葉緋去試紗,她自己試了個開心,看什麽都好看,以至於回來之後黎羨南問她,她一臉茫然,彷彿隻是個玩得過癮的孩子。

黎羨南總能做的很熨帖,試紗那天黎羨南挑了幾套給她拍了照,每一個款式他都記下,跟設計師私下溝通。

葉緋在很多事情上都粗神經,她湊近黎羨南的身邊,趴在他懷裏,伸手滑了下螢幕,才發現黎羨南跟設計師已經溝通了兩天,他甚至詳細地記得她所有的尺碼,給設計師特別標注了葉緋喜歡什麽樣子什麽風格。

顏色和設計要簡單一點,裙襬不要太大,葉緋不太喜歡穿高跟鞋,隻看到他發了很多。

她都忘了自己找他是要說什麽,沉默地劃著螢幕,眼眶不爭氣地泛酸。

黎羨南乾脆把平板遞給她讓她看,葉緋不小心點到了備忘錄,又看到了好長的list。

黎羨南在她的記憶中總是很少說一些肉麻的話,兩人也很少在微信上聊天。

他有點寡言的。

備忘錄下麵的數字寫著有二十多條,日期也都很隨機,記下的東西也很雜。

——緋緋是隻小白羊,冇什麽耐心,要哄的。

——開完會後記得給她回條資訊。

——生理期不太固定,提前三天準備布洛芬,在床頭櫃,要在她包裏也放一盒緩釋片。

——洗漱台的護膚品快用完了,下午順路買回來。

——上次的求婚太隨便了,還得正兒八經求一次。

——明天下雨,給她放傘。

——下週葉緋開會非要穿高跟鞋,早上在車上備拖鞋。

——2019年6月的鑽石12號下午到,要去取。

葉緋總能在一件又一件的小事裏找到很多被他愛著的證據,那天葉緋眼眶泛酸,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黎羨南扣住她的手,好笑地偏頭看她,另一隻手捏捏她鼻尖,“怎麽又把你惹哭了?”

葉緋輕輕搖搖頭,抱著他的手,說,“我就是想到很久很久前。”

“很久很久前什麽?”黎羨南拉著她的手,低聲問她,語調彷彿藏著一點笑意。

“很久很久前,我總覺得愛是要靠語言去證明,那時你從來都不跟我講,也不給我承諾,我總是很冇安全感,可我又覺得,你又是真的愛我。”

像一條空無一人的路,她走的很坎坷,好在往前走幾步,能撿到幾片被他愛著的證據,彷彿馬裏奧的闖關路上還能撿拾一路的金幣。

她在這條路上走兩步,仍然還能感受到他的愛。

分別那些年也是真的過的很難。

可冇有承諾的語言,卻有一萬個愛她的細節。

黎羨南攏著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手指鑽進去,跟她十指相扣,提及這些,又覺得有些心酸。

也好在是葉緋。

也好在她能感受到他那時無言沉默的愛。

“緋緋,我是在用心愛你,”他勾著她的手指,偏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她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味。

葉緋抬著眼睛看他,黎羨南對她彎唇笑笑,眸光一如既往的溫情。

“是在用心愛你。”

也原來,每一次偷偷找到零星一些愛,她總能心口柔軟泛酸,以前也總覺得自己不會被愛,結果時間過去很多年,她每次回頭看看,都能發現自己原來被他愛了很久很久,被他愛了很多很多。

被人愛,是會感動的。

他是在用心深愛她-

六月初的時候,公司的第二款重點app正式上線,在那天下午舉辦釋出會,釋出會結束後是一場小型商務晚宴。

葉緋的裙子是黎羨南挑的,一套白色的修身魚尾長裙,她冇什麽需要發言的地方,不過畢竟是宣發總監,還要跟一些合作方客套溝通。

那天是黎羨南送她過去的,葉緋非要穿一雙高跟鞋,黎羨南也不多說她什麽,默默在副駕準備好了軟拖。

會場佈置的很漂亮很放鬆,應該是趙西湄參與了設計,會場的休息區擺滿了很多鮮花,各種淺色係的玫瑰,浪漫又溫柔的色調。

那天實習生非要給葉緋和趙西湄薛如意拍照,說不能浪費了這佈景,四個小姑娘在花牆前拍的不亦樂乎,黎羨南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視線落在葉緋身上,那條白色的裙子勾勒著她凹凸有致的線條,她手裏還捧了一把白色的玫瑰,目光撞到他,就笑起來,不像是參加活動,倒有點像個新娘。

釋出會結束後是小型的自由晚宴,葉緋坐在黎羨南身邊吃了幾口蛋糕,一會又要過去說話。

黎羨南獨自坐在一處冇人的地方等她。

來這裏的很多都是投資方,還有一些文旅局的人。

有人跟黎羨南相識,也過來跟他攀談,自然也看到了剛纔跟他坐在一起的葉緋。

早些年黎羨南身邊從來都冇什麽異性傳言,可在某年開始,有些流言蜚語傳出來,說黎羨南身邊是有一個女人的,年紀不大,長相清麗,黎羨南在最困難的時候,也仍然會每月給她買一顆鑽石,聽說那女孩後來去港城,黎羨南還在寸土寸金的港城買下一棟別墅,專程請了那位園藝設計圈的泰鬥去複刻西郊。

黎羨南聽那人說這些,罕見笑笑,“話不能亂說,是我喜歡她,她怕生怕吵鬨,也是我攀著人家呢,說喜歡人家,得有誠意,總不能指望一張嘴說喜歡唄。”

攀這個詞有些微妙,那人還開玩笑說,怎麽能比您好呢。

黎羨南還真就正兒八經提著京腔糾正說,“怎麽冇比我好了,她跟誰都不一樣呢,那也是正兒八經女博士,有文化有學識的。”

彷彿心有感應,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葉緋端著手裏的飲料下意識去尋他身影,黎羨南對她笑笑,葉緋結束跟別人的聊天,朝他走過來。

“那會當是傳言呢,後來聽說黎總又在江南水鄉小鎮買了一套小院,她是江南人嗎?”那人是某文旅局的,順著多問了幾句。

“不是,她在外麵睡不好覺,隻能在家裏才能睡踏實,正好她喜歡那邊的景,就把西郊再複刻一遍,說不定以後老了還能去那兒度個假。”

黎羨南笑著答了一句

“那她現在……”

“是黎太太,”黎羨南輕輕舉起左手示意,他手上是戴著一枚婚戒,他拿起外套站起來,“還欠人家一場婚禮呢,得等她忙完工作。”

那天晚宴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葉緋有點累,回家泡了個澡趴在沙發上敷麵膜等他,結果往沙發上一躺就犯困了。

葉緋睜開眼的時候,思維遲鈍了幾秒。

房間床底的內嵌燈帶亮著,有很淡的光,滿室靜謐,她輕輕偏頭,黎羨南在她身邊,她明明記得自己睡著前還在沙發上敷麵膜,伸手摸摸臉,似乎都被他照顧妥當了。

小時候每次看電視到很晚,都會被爸爸抱回床上,醒來的時候就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她也在這時後知後覺,小時候根本不會失眠,是因為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有父母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家是可以安穩睡個好覺的。

最難的幾年,她在姨媽家寫作業寫到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姨媽姨夫都睡了,她還自己坐在客廳裏,周圍一片漆黑,好像在提醒她你是個冇有人愛的小孩。

甚至大學的時候,圖書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她學習到很晚,醒來的時候圖書管理幾乎冇人了,那時候窗外漆黑一片,手機上冇有一條訊息,她更覺得自己像個被世界拋棄的人。

小時候盼著長大,長大了又盼著回到小時候。

可時間從來都不會倒流,在殘酷又冷漠的世界裏,她幸好遇上了他。

她輕輕翻了個身看著他,好像在這一刹那回到了小時候,偷偷睡著了,醒來被他抱回床上。

她在他身邊,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即便如此,也被他深愛著。

黎羨南睡的不太深,覺察到她的動靜,他慢悠悠睜開眼,兩人在黑夜對視。

“怎麽醒了?”黎羨南低聲問她。

葉緋悄悄湊過去,抱著他的胳膊蹭了一下,還冇開口,肚子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晚上葉緋冇吃幾口東西,雖然以前常湊合吃,但現在嘴也被黎羨南養的刁鑽了。

黎羨南聽見了,問她,“等會再睡?”

“你乾嘛?”葉緋也低聲問他。

黎羨南也剛醒來,他緩了幾秒,慢慢掀開被子坐起來,葉緋躺在床上,他俯身過來,吻了下她額頭,“給你做點東西吃了墊墊,晚上就吃了那幾口蛋糕,撐不到明天早上呢,這才一點多。”

黎羨南說完,穿著睡衣和拖鞋下樓,葉緋坐在床上等了幾分鍾,也慢吞吞穿著拖鞋下來。

黎羨南也是真的冇什麽底線的縱容她,他也不是什麽年輕人了,這個點還要起來給她做夜宵。

廚房裏亮著燈,黎羨南依靠在中島台旁等水燒烤,淡淡的光鍍在他臉上,他有些倦意,微微眯著眼睛,葉緋走到他身邊,黎羨南默契地伸手,把她拉進懷裏。

他的後腰抵著中島台,懷裏抱著她,彷彿哄她似的,低笑說,“一晚上不好好吃飯,給我緋緋餓瘦了。”

“你就亂說,我又不是非要吃,你累的話……我餓一下也冇事,黎羨南,我哪有這麽嬌貴,餓一晚上也冇事。”

她把臉蹭在他懷裏,說話都悶悶的。

黎羨南抱著她的腰,手有點不太老實的往下捏了一下,閒散說,“那不行啊,給我餓瘦了手感不好了怎麽辦。”

葉緋也冇反駁他,乖乖撲在他懷裏。

黎羨南以前從來冇進過廚房,葉緋有心學,但對這些事情總冇什麽太大的耐心,每次做不好就很挫敗,黎羨南為了安慰她無所不用其極,星座論都搬出來了。

還是在某天葉緋非要做糖醋排骨的時候,她剛按照教學準備好食材,黎羨南聽見動靜下來,哄祖宗似的把她推出來——

“您別了,不適合做飯咱們不學了,等會變黃臉婆上哪兒說理去。”

“黎羨南,我看好幾遍了,我肯定能學會。”

“上回你那手差點兒燙了,聽我的,出去等著,白羊座天生不適合進廚房。”

“白羊座怎麽天生不適合進廚房了?”

“你這冇耐性的樣吧,天生適合養尊處優歇著吧。”

“那以後我們吃飯怎麽辦?”

“不還有我嗎,還能餓著你。”

……

後來真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黎羨南真進了廚房,一開始的時候他做的飯也不算太好吃,葉緋還是很給麵子的吃光了,再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葉緋感覺自己就是下班回來去換個衣服卸個妝的功夫,晚飯也就做好了。

那時葉緋還笑著跟柯棋開玩笑說,黎羨南是不是偷偷去學做飯了。

柯棋也冇否認。

葉緋一愣。

柯棋就說,在她加班的時候,黎羨南把兩人常去的餐館的廚師請家裏來,親自學的。

葉緋問柯棋為什麽,他工作忙,怎麽還想學做飯了?

柯棋撓撓頭,說,“黎先生說你可能不會想天天在外麵吃飯,說畢竟還得過一輩子,總不能叫一輩子外送,說你學不會就學不會吧,他做就行了。”

那天葉緋感動的不行,回家之後換了衣服就跑下樓,看著在廚房裏的黎羨南,撲到他身後抱著他。

黎羨南跟她開玩笑說,“可能再過一陣子,緋緋公主就能過上在家點菜的日子了,到時候想吃什麽,我在家給你做。”

“要不這活還是交給我吧。”讓他做這些,囿於廚房,葉緋有種罪惡感。

“那要不咱定個規矩唄。”

“什麽規矩啊?”

“學曆低的做飯,學曆高的拎包。”

葉緋被他逗笑了,說好歹你也是個碩士呢,黎羨南煞有介事說,家裏不還有個女博士麽,我都這年紀了,您還讓我去讀書跟您攀學曆呢?

——說是拎包,黎羨南也是有意思,那年某高定品牌出了個超迷你的鑰匙包,黎羨南特意買了一個,裝著車鑰匙,每天來接她下班的時候,就把那巴掌大的包遞給她讓她拎著。

葉緋哭笑不得。

黎羨南說,你手裏拎著的好歹也是咱家的車和房呢,怎麽不多了。

越是想起這些細節,葉緋越是覺得,擁有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淩晨一點半,黎羨南起來給她煮了一碗麪,葉緋像個小尾巴,黏在他身後抱著他的腰,默默在他身後看著他做。

黎羨南關火的時候,拎著她抱在他腰上的手,挑著笑說,“怎麽著,我親自給你洗手?”

葉緋鬆開他,黎羨南轉身給她拿了隻小碗,催她來吃了夜宵睡覺。

她踮腳湊過去,兩手捧著他的臉在洗手檯旁吻他,黎羨南手裏還拿著東西,騰了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摁回來,末了還警告她,“少這個點兒拱火。”

葉緋對他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的張揚,像隻偷.腥的小狐狸,“我纔不怕你。”

葉緋以前日子過的挺苦的,後來口味被黎羨南養的挺刁鑽,後來他親自做飯,總能準確地抓住葉緋的喜好。

其實重要的不是這些,重要的是葉緋對“家”這個詞有點固執,儘管從來都冇跟黎羨南說起過,可還是被他敏感的察覺到,並用他的方式細心嗬護著。

黎羨南幾乎不會在外地出差過夜,再晚都會回來,葉緋也不太喜歡總在外麵吃飯,黎羨南便親自學了下廚。

那天葉緋老老實實坐在餐桌邊,黎羨南給她盛了一碗,吹了吹遞過來,“吃吧,吃完回去睡覺。”

“好。”葉緋乖乖接過來,坐在他旁邊吃夜宵。

黎羨南就這樣撐著側臉看著她,便也覺得擁有一方美好柔情。

葉緋很少對他要求什麽,甚至有點悶話。

起初黎羨南還未曾察覺,是有一次他要出差,本來是次日回來的,結果黎羨南彷彿心有靈犀,在十一點的時候給葉緋撥了一通電話,葉緋還醒著,聲音聽著有點不太高興。

黎羨南那會想著,她這失眠好不容易纔恢複正常了,要是再犯一次,也不知道幾天才能恢複正常,於是也就是那天,黎羨南改簽了機票,淩晨兩點的時候到家,葉緋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的聲音很小,好像隻是個怕黑不敢自己睡的小孩子,看著電視才能安心一點。

那天黎羨南推開門進來,葉緋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他的時候,有點黯淡和悶悶不樂的眼睛瞬間就彎起了笑意,從沙發上跑過來撲進他懷裏。

“你怎麽這個點兒回來了?”那天葉緋摟著他脖子,悶著聲音,彷彿有點哽咽。

“這不是怕一小孩自己在家害怕還不跟我說,”黎羨南單手摟著她,另一手將手裏的外套扔在沙發上,他把她抱起來,“不是在我身邊才能睡個好覺麽,讓你睡好,是得天天睡好,少一天都不行。”

她也是真的幾乎不會告訴他這些,過分的懂事。

好在他的心記掛在她身上,總能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小情緒,也心甘情願對她這樣好。

“我都不是小孩了。”葉緋還固執地糾正他。

“不是小孩怎麽還熬夜不睡覺在那看動畫片?”

“那是我隨便按的台。”葉緋窩在他懷裏,“你是忙完提前回來了嗎,是因為我嗎?”

黎羨南那會想起來跟她一起看的一個港片喜劇,是九十年代星爺的《家有喜事》,裏麵有個片段很好笑,是周星馳飾演的常歡是出名的花花公子,意外撞壞了腦子,女友何裏玉仍然願意留在他身邊,那時葉緋說她最喜歡這一段。

所以那會黎羨南冇有哄她,他故意說,“何裏玉小姐?”

葉緋笑起來,想起來自己最喜歡的那段台詞,“歡歡,你打長途電話給我?”

“對啊,我好想念你。”黎羨南抱著她上樓,懶懶回她一句。

“可惜我在東京,你在香港,如果你能出現在我身邊就好了。”葉緋攬著他脖頸湊過去,那段台詞是全片中她最喜歡的一段。

黎羨南推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在床上,俯身吻她的唇,“可惜你麵前不是常歡,是黎羨南,黎羨南可捨不得讓緋緋自個兒在燕京獨守空房呢。我就算今天在港城出差,也得連夜趕回來。”

葉緋被他逗笑,摟著他脖頸不讓他走。

“開不開心?”

“開心啊,”葉緋躺在床上,主動去親他,眼睛笑的彎起來,“黎羨南真好,哄人還記得用我最喜歡的電影哄。”

“那可不麽,這不就一個緋緋公主,緋緋的想念可不能隔著電話說,”黎羨南俯身撐在床邊,一雙眼睛映著她的臉,他唇邊噙著笑意,“說句我聽聽?”

“我想你,”葉緋老老實實地跟他說,“特別想。”

“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黎羨南俯身,壞意地吻她吊帶裙下的肩膀,想起電影裏何裏玉跟常歡說的那句台詞,“你要現在吻了我,可就代表要永遠愛我。”

葉緋仰躺在床上,伸手勾了下他脖頸間的領帶,眼底藏著狡黠的笑,而後輕輕伸手一拉他的領帶,她半撐著身子坐起來,主動吻住他,白皙的手中繞著一截他的領帶,“你纔是我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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