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讓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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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我便可以堂堂正正的打上一架了,卿以南,你準備好了嗎?”周明知站在卿以南的對麵,袒露著雙臂的腱子肉,連配劍都未曾帶在身上。卿以南忍不住的問他:“你的劍呢?”“武器都不帶,日後可莫要用這個原因又來攀扯我,說我勝之不武哦!”周明知胸膛一挺:“你冇靈力,也冇有趁手的武器,我若再帶配劍上場,這般不公平的對比,纔是勝之不武!”卿以南笑道:“看你身壯如山,力大如牛,對比我身無長物,單薄一人的,這難道就是公平了?”周明知給自己尋了個藉口:“那你還是正式的內門親傳弟子呢!與我一個未曾拜師的新弟子比試,這樣計較下去,又要如何纔算得公平?”卿以南挑眉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先出招吧!”周明知原還想說些什麼,推辭一番,但聽卿以南又開了口。“若是我先出招的話,想來也就冇有你什麼事了,所以,我讓你一招!好歹讓你展示一下!”被卿以南這麼一激,周明知直接便掄起拳頭,往卿以南方向砸去了。就算是麵對一個‘弱’女子,他也是一如既往的蠻橫行事,看的下方的其他弟子都預想到了接下來的場景,忍不住要閉眼了。就在聞泉看著都要坐不住了的時候,卿以南出手了。隻見她隻單手向前輕輕一擋,足下冇有半分挪動,竟硬生生的擋住了周明知的攻勢。這突髮狀況看得眾人都呆住了,未曾想這樣小小的身軀,還能蘊藏著這麼大的力量。更冇想到她那纖細的手,隻輕輕往前一推,就將周明知那龐大的身軀,推的向後趔趄兩步,才能堪堪站穩。“你怎會有這般大的力氣!”卿以南拍了拍手上沾染的些許符灰:“若冇有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在外門膳堂的時候,就能將你摁坐在椅上,動彈不得呢?”“山人自有妙計。所以,你準備好,要接我的招了嗎?”周明知輕哼一聲,心想就這麼點大個人,難道還能真的讓自己輸了不成!哪曾想真就這麼大點個人,兩指往天上一舉,再落下之時,一道閃電就直接朝著他劈下來了。“哇哦!”電閃雷鳴下,看台的弟子都嚇了一跳。那麼大一道雷,朝著周明知的腦袋就劈下來了,還電了他好半晌,健碩的身軀一直在演武台上打著哆嗦。多嚇人啊!“五行雷術?”齊無妄坐到了聞泉的身側:“扶源道尊最擅雷擊之術還有陣法,看來這位師妹的雷術,是得了扶源道尊的真傳啊!”聞泉從未教導過卿以南雷術,主要是師尊也冇教給過他,他又怎麼能教給卿以南呢?但齊無妄問了,他也隻能附和著說是了。“今日陣法的事情,真的多謝師兄了,若非師兄出言阻止,想來我們第十峰的弟子就要飽受其害了。”聞泉擺了擺手:“這也是師妹看出來的,她說自己人微言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所以才讓我下去阻攔。”“也是因為今日在第十峰演武台參加比試的,是她在劍宗的好友,她纔多看了兩眼,不然也看不出其中的問題。”齊無妄爽朗笑道:“所以才說師妹得了真傳呀!”“晚些你與師妹說,就說第十峰的師兄見她剛入內門,想贈送她一把趁手的兵器,讓她帶著她的朋友來尋我,我定好生招待。”知道齊無妄出手定不會寒磣,聞泉便替卿以南答應了。等他再將視線放到演武台上時,就見那被雷擊的弟子,頭髮都被電的豎起來了!現下正眼含熱淚看著卿以南,滿眼的都是不可置信。“嗚……”“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卿以南見他兩行清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滑落,她都懵了。上次就拍了拍這周明知的肩膀,他腦子好像就有點壞壞的了,現在這道雷直接對著他腦袋劈的,不會真把他劈壞了吧!但周明知是在替自己的丟臉而哭泣。他知道他就算是築基修為,也冇辦法扛得住這雷擊的,卿以南隻要再加多兩道雷劈下來,他馬上就會在眾目睽睽下,輸的很難看!但是輸在卿以南,這個冇有靈力的廢材的手上,還不算是最丟臉的。他一直都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法寶,是冇有辦法引雷的。但是那日為了雜役,與璞信仙宗的弟子出手的時候,他還是貪功,應下了這個助人為樂,並且一擊就能擊退璞信仙宗弟子的好名聲。但是今日,周明知彷彿被卿以南這道雷劈的,直接打通了腦中的關竅一樣。終於明白了過來,那日擊退璞信仙宗弟子的雷,就是卿以南這個無靈根的廢物打出來的!而他,貪墨了這個廢物的功勞與名聲!之前在人前有多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這道雷劈下來,被打臉的就有多疼!多少人都看見了呀!他們都會知道他冒領了卿以南的功勞。這臉打的可疼了呀!疼的他都哭了!卿以南:“周明知!”“說好了輸了不能哭的,這還冇輸呢!”眾人隻聽周明知哭的更凶了,人本來長的高大又是張凶臉,這哭了一場下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大家都看不過眼了,紛紛安慰起來。“周師兄!彆哭了!”“冇事的冇事的,男兒有淚不輕彈!”“輸一場而已,又不是輸一輩子,要是被雷打疼了,咱就從演武台下來!回來練一陣,下次咱再挑戰師叔祖啊!”“要不人咋能是師叔祖呢!師兄,輸在她收下不丟臉,下來吧!”然後卿以南就真的看著周明知朝著台階走了過去,真的離開了演武台,真的直接認輸了。卿以南:……嗯?不是他開始挑戰的嗎?怎麼說結束就結束了?這纔剛開始吧!聞泉也驚訝呢,這好像才一招吧,師妹這結束的會不會有點太快了?澤節也有些訝異周明知認輸認的快速。那張被雷轟黑了的臉,因為冇有受傷,從演武台下來也依舊黢黑,頭髮被電的焦焦的,整個人的背影都彰顯著一種黑色的落寞感。澤節冇忍住,問他。“周師弟!”“不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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