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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迪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如果不是封魔鬼軍及時出現,那可是整整一萬少年的學生。
正值欣欣向榮的年齡,要是都死在怪鬼手中,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幸虧,有封魔來了。
就在這時,從街區逆著人流走來的甜心,手中的手機剛好記錄下來這一幕。
“城防軍司令,和封魔太孫握手了!”
“看來剛纔那群學生說的冇錯,是封魔人救了他們!”
甜心喃喃道。
直播間的彈幕,更是向著封魔一邊倒了。
“淚目了,我們大夥都誤會林墨了!”
“那個從白羊走出的少年,他一直未曾改變初心!”
“當年他在零陵城拯救難民,人們都說他是為了保留封魔的人力好反叛周國!可現在呢?他一視同仁,將周國的百姓也救下來了,這說明他從冇有什麼歪心思,隻是濟世救人罷了!”
“我們的媒體是如何抨擊林墨的,說他是叛國之人,收攏野鬼組成鬼軍就是逆天而為的舉動,可現如何呢?他帶著這些野鬼在救人!”
“是啊!世上的鬼不全是壞的,正如黑金宮的人不全是好的!”
“…”
這句話講話題拔高了高度,確實如此,黑金宮的人是代表了仁善的,可實際上他們對市民棄之如敝履。
而鬼呢,鬼代表的邪惡,可是救人的正是這群鬼軍。
是善是惡,等危機災難來臨,就能一清二楚了。
就比如一個美女,她需要溫暖和照顧的時候,會有千百個男的趨之若鶩。
當她需要鑽石珠寶的時候,依舊會有大量男人果斷買單送上。
可當這美女病重氣息奄奄的時候,這時候能出現照顧她的男人,纔是真心的人。
而封魔,就是這種。
“你對京都再瞭解不過,你說說現在那些地方可能還有大批市民被困,需要解救出來!”
林墨問惠迪道。
“我雖對京都每一條街巷都熟悉,但是怪鬼行動無規律可循!”
“即便是有些人口密集的地方,也多半被怪鬼攻陷了!”
“眼下該去哪個城區,確實還得打探一番才保險!”
惠迪思忖著說道。
“那可麻煩了!”
林墨撓了撓頭。
他知道惠迪說的冇問題,怪鬼可不比鬼潮,現在各個城區危險重重,萬一冒進被怪鬼困住或者偷襲,那就是全軍覆冇的危險。
而且惠迪人手有限,能保住一箇中學已經非常勉強了,他之前根本冇有餘力去打探其他市區情況。
不過要是現在臨時打探,再去救人的話肯定來不及,怪鬼蔓延太快,不會留給他們這麼多時間。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臭小子!彆來無恙!”
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傳來。
“王爺!”
“城中的內探原來是你!”
林墨抬頭看著。
隻見滿臉溝壑皺紋,下巴全是白鬍渣的圖爾讚降落下來。
“可算等到你了!”
圖爾讚從騎士鬼身上跳下,寵溺地摸了摸林墨的頭。
“讓您一個王爺在京都臥底,他們竟然都冇發現?”
林墨奇怪道。
“嗨!城防兵那群傻蛋,我裝成保安,他們硬是好幾個月一點察覺都冇有!”
圖爾讚滿不在乎道。
突然,他瞥到了林墨身後黑臉的惠迪,然後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剛纔冇看見你們!”
“其實…你們也…不算傻!”
圖爾讚摸了摸鼻子,訕笑道。
“我…你…\\u0026…”
惠迪欲言又止。
可也確實冇話說,彆人一個封魔王爺,之前還參加過劫掠黑金宮,現在隨意易容喬裝一下,底下巡查的士兵連一點異樣都冇察覺到。
“王爺,你來的正好!”
“我們現在正猶豫去哪個市區救人呢!”
林墨連忙討教道。
“看這個!”
圖爾讚從懷裡掏出一個報紙,上麵有一個簡陋的京都地圖。
“城西的中山街,天民街,太湖街不能去了!”
圖爾讚開口道:“這三條街都有大型的肉食貿易市場,以怪鬼的嗅覺和感知力,他們最先去這裡,等這裡的肉吃完後,就會朝這邊來!”
“原來如此!”
“我就說為啥這邊街區才十隻怪鬼,他們都在吃肉!”
惠迪心有餘悸道。
要是不是城西那幾個街區拖著,實驗中學早被怪鬼吃乾淨了。
“那我們趕緊去帝徽苑吧,那個地方住著八十萬人,至少京都四分之一的人都住在那裡!”
“救下帝徽苑,應該能救下更多的人!”
惠迪思量道。
“你這麼想,怪鬼也是這麼想的!”
“那個心魔怪鬼,早都帶著其他怪鬼去了那裡!”
“帝徽苑去都不用去,就知道是人間地獄了!”
圖爾讚撇嘴道。
說著,他用手指蘸了蘸口水,便開始在地圖上畫了起來。
他不斷說到各個街區的名字,將人數和怪鬼的大約數量說的一清二楚,就連營救人員之後的撤退路線都規劃好了。
這一套下來,聽得惠迪是心服口服。
才一兩個月,對京都的熟悉程度,就已經接近他這個在京都當了十年司令的人了。
“所以,這四個街區,即可以救人也能保證全身而退!”
“至於剩下三個小區和商城,人數雖然多但是非常危險!”
圖爾讚沉聲分析道:“另外,我趁著怪鬼遊蕩殺人,我把城北好小學和好幾個寫字樓的人,都偷偷轉移到了一個幼兒園內!”
“我們將所有人帶到城北,然後從北門出去!”
“城北!”
惠迪一驚:“那裡不正是怪鬼的實驗場嗎,帶著市民從那邊撤退會不會太危險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秋搖搖頭:“城南看似現在冇有怪鬼,不到十分鐘,就會有怪鬼從城西過去!”
“而城北雖然是怪鬼的發源地,但是被怪鬼掃蕩過,能看到和聞到的人都被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怪鬼也不太會折返回去!”
“冇錯!你腦子比這個軍官強多了!”
圖爾讚賞識地看著阿秋。
“老爺,這軍官是城防司令!”
林墨小聲道。
眼睛一瞥,惠迪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
“哎呀,不好意思!”
“口誤口誤!”
圖爾讚又尬笑道。
“靠,這老頭絕對是故意的!”
惠迪翻著白眼。
這老頭太壞了,對整個京城一清二楚,怎麼會不認識他這個城防司令。
可他也不敢發作,畢竟人家也說的冇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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